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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是非對錯(二更求收藏)

事已至此,季仲軒明白,前世,他確實傷她至深,現在再說什麼,她也只會當做他是在狡辯、在花言巧語。

不如不要說了,還不如,做給她看吧。

他們之間的日子還長著呢,她是他的王妃,以後在他的國土里,還會是他的皇後、他孩子的母親,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的清算。

所以,季仲軒臨時改變了話題,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只是對她淡淡的說著︰「雨季來了,風雲變幻莫測,你們都要小心。」

你們?一愣,袁幼箐馬上就想明白了,他說的是她父親,他是在提醒,她父親近日可能會有危險麻煩?

「是啊,雨季來了,所以我們都要小心防範。」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好心,袁幼箐姑且只打算照單全收,重生一世除了要報仇雪恨,保護親人的一世安寧也是她所需要做的啊。

袁幼箐的語氣是如此的淡然,無驚也無喜,害得季仲軒醞釀了好些情緒的話語突然就都說不出口了,站了一會兒他覺得無趣,干脆走到書桌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了。

這內室是她的天地、她每日度過大部分時光的地方,這一次的袁幼箐果然是跟從前不一樣了,不再只是胡亂玩鬧每天荒唐度日,窗前的書桌上擺放著厚厚的一疊書籍,攤開的書本上還有她留下的讀書筆記。

就在他走動的時候,她也有了動作,結果卻是拿過一件她的外衫蓋在桌案上的書冊上,免得它們被雨水給沾濕了。

「你變了,現在居然喜歡看書,還如此的愛惜書籍。」看著她露在他面前的白皙修長的玉指,他感嘆道。

袁幼箐撇嘴,難不成,他以為她把書本放在這里只是做給別人看的?

也確實,前世她是不怎麼喜愛讀書,被王氏請來的所謂的宮里的嬤嬤一折騰,加之又相信了她們塞入她腦海里的一些荒謬教育,居然就著了她們的道,真成了不學無術荒yin度日的大傻瓜。

「那你近日都看了些什麼書?你喜歡什麼樣的書?我的書房里倒是藏書頗豐,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季仲軒這是在沒話找話說。

看得出她談話的興致不高,可是他卻舍不得,實在是不忍放下如此的好氛圍。自成親以後,他們倆每次見面就算不是劍拔弩張卻也是杯弓蛇影人心惶惶的,從此沒有過如此平靜安寧的時刻。

「夠了,妾只是愚昧無知之輩,看的也不過是一些閑散無聊的話本子,賴以消磨時光。確實登不上台面的,王爺實在是太過于厚愛了。」袁幼箐笑了笑,這人,他又想干什麼?

難不成是,在書房里設了什麼陷阱埋伏,要讓她著道?

「你——」季仲軒苦笑,她現在對于他就像是一只刺蝟,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不論真假她都是不相信的,而且會把關心當成是不懷好意。捏緊藏于袖中的拳頭,指甲刺入皮肉,讓那刺痛感提醒著自己保持清淨冷然的態度,他才能夠繼續說話了,「那一年,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袁幼箐訝異的抬頭,捂嘴輕笑,「王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妾身愚昧,听不懂。」

她重又走到窗戶旁邊,任由那狂風吹近,吹亂她的一頭秀發;任由那雨水飄進來,點點滴滴的,打濕冰冷她的心。

身體的寒冷又算得了什麼,心的**才是最可怕的,她要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這人是只財狼虎豹,跟他在一起,是與虎謀皮,要時時刻刻的保持著小心謹慎。

「那一年,我書房中丟失了重要的東西,被太子拿到作為謀反的罪證呈到皇上那里,如若不是王尚書以命作保後來我又找出了對自己有力的證據,證明太子殿下純屬污蔑,只怕我早就被皇上處死了。雖然最後的結局算是無大礙,過程卻是驚險無比的。」

「那一年,我誤會了,以為是你因愛生恨出賣了我,對不起。」季仲軒捏緊拳頭,同她一樣望著窗外,認真的說道。

這一句對不起是他欠了她的,早就該說的。

真的是誤會嗎?他們從認識到那個時候,也有好幾年了,怎麼之前就是百般信任千般信賴,到她父親出事,被皇上架空了權力,在家里做一個閑散將軍的時候,他就誤會她了?

而且就是那麼的湊巧,那一次,是王尚書保了他,那可是王氏的親兄長、袁月清的親舅舅,從那以後,他自然是可以更加名正言順的親近二姐了。

「王爺的想象力真豐富,」袁幼箐再往前走一步,幾乎整個身子都要露出窗外了,她痴痴地望著窗外的風雨,目光迷離,「當然了,王爺肯定會認為,那種骯髒齷蹉的事情只有妾身才能做得出來,冰清玉潔的二姐怎麼會刻意的去栽贓陷害?」

「你知道?」季仲軒猛然抬頭看她,有點驚訝,連他也是重生以後的這次,查探太子的人時,無意中得知王家居然派人混在太子府,因而聯想到當年一些事情,繼而才會猜疑到袁月清的。

而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其實那件事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她的二姐?

「既然你知道,當時,你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如果她說了,也許他以後就不會那麼對她了?

是真的嗎?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了,因為那個時候,真的是有好多誤會困難的橫阻在他們二人中間。

「說了有用嗎?王爺,你會相信我的話嗎?」季仲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袁幼箐毫不示弱,鎮定的回視著,「那個時候,在你心中,二姐美好的就像九天仙女下凡塵,而我是最惡毒的潑婦,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為我是胡亂攀咬。既然如此,說與不說,有很大的意義嗎?」

「如果你說,我就會听的。」這句話季仲軒說的很心虛,他心底也是承認,她的話極對的。

那個時候,在他心里,因為先入為主的對她們姐妹二人有了不同的判斷,自然的,也就早劃出了是非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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