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事平息了,舞幽也便冷靜了下來。想到方才無笑說的話,心中疑惑,當下便詢問道
「雲哥剛剛說讓小妹去你那屋休息,可是?」話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能傳達出。無笑看了舞幽一眼,便看向床上的寒澤香,低聲道
「有人要害咱們,當然得防著點。」一听這話,舞幽沉了臉,問道
「可是我的緣故?」無笑搖搖頭,說道
「不是。」听了這話,舞幽沉默了,久久沒有出聲。
「其他的你不用多想,只要听我說的去做便可。」聞言舞幽抬頭看了無笑一眼,接著輕嗯一聲表示回應。
雲翠和蕭逸染兩人相伴來到了離束樓,小二一看是認識的人,而且又是有關于雲公子的急事,便急忙帶著兩人去見了李老板。
李老板見是無笑身邊的人,便讓兩人進了書房。雖說蕭逸染李老板並不認識,但既然他是和無笑身旁的人一起來的,那便沒有什麼大礙。
「這麼急著找我,可是發生什麼事了?」李老板對著雲翠詢問道。雲翠一听這話,急忙說道
「李老板,我家公子貼身的人出事了,找了好幾個大夫都無用。」一听這話,李老板有些疑惑了,這人出了事,繼續找大夫救人便好,怎麼…這是來找我是何意,我又不精通醫術,難道是要讓我托宮中的御醫。
蕭逸染踫了踫雲翠,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了。雲翠見此,皺著眉頭瞪了蕭逸染一眼。蕭逸染心中嘆了口氣,說道
「李老板,雲翠心中著急,嘴上說不清楚。其實晚輩過來是受雲哥所托,雲哥讓晚輩給李老板帶個話,說是他明天不能進宮了,不勞煩您派人去接了。」哦?李老板皺起眉頭,這人對雲佷來說還是相當重要的嘛,不過,重要歸重要,這皇宮是一定得去的,畢竟老肖都已經說了這話。
「我會去拜托認識的宮中御醫相助,你回去告訴雲佷,就說明個必須得去,什麼事都可耽誤,唯獨這事兒耽誤不得。」一听這話,蕭逸染微微皺了下眉,雲哥做的決定,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吧。好似是看出了蕭逸染的為難,李老板長嗯一聲,說道
「這樣吧,回去告訴他,明個我親自去接他。」什麼?親自去接?這…要是回去這樣告訴雲哥,他不得殺了我。蕭逸染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怎能勞煩李老板親自去呢,要是雲哥知道了,可饒不了我。」李老板一听,笑了笑說道
「那就回去告訴他,如若我派的人沒接到人,那我便親自去一趟。」听此,蕭逸染安心了,微笑道
「如此甚好,晚輩一定如實轉告。天色已晚,晚輩二人便不多打擾先行回去了。」說完,對著李老板施了禮便帶著雲翠離開了這離束樓。
回到府中,蕭逸染如實的將話帶給無笑,起先還以為無笑會擺臉色,沒想到無笑只是淡然應了句我知道了,便沒再說什麼。之後蕭逸染說了幾句關心的話,見無笑沒再理他,便識趣的離開了偏院。他並不知,無笑如此做,只不過是做戲罷了,有人在暗處想要看戲,何不做給他們看。
「雲哥,明天的事?」無笑看了舞幽一眼,說道
「既然李叔都如此說了,便不得不去。」听此,舞幽皺起眉頭
「那…寒澤香……」無笑輕呼一口氣,說道
「既然有御醫相助,想來希望大得多。」听此,舞幽安心的點了下頭。卻不知,無笑說此話只是虛言。
御醫常年處在皇宮之中,多少病癥他們不曾見過。再者,他們的醫術與無笑的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雖說是虛言,如此說也是抬舉了他們。不過…也並不是如此無用,怎麼說皇宮里的好藥材可是多得很。
入夜,無笑帶著舞幽雲翠兩人到了自己的房間。無笑走到自己的床邊收拾了收拾,弄好之後便走到一旁將香爐里的香點燃。
「你們早些休息吧。」說完,看了兩人一眼,便離開了屋子。舞幽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不知怎的咯 了一下。
無笑離開房間,在院里停留了一會兒,便去了前屋。走到房門前剛要開門,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無笑穩住心,緩緩將門打開。
待看到屋內坐在椅子上的人時,心里嘀咕起來,眉頭微微皺起。他…怎麼來了。無笑開門的動作停頓下來,目不轉楮的看著來人。能如此輕易出現在無笑面前的,便只有鳳鈺了吧。
「怎麼,如此意外嗎?」無笑裝作一臉的疑惑狀,詢問道
「怎麼你會來這里,你是如何進來的?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眼花看錯了?你還能再說出點別的話來嗎?鳳鈺嘴角微微扯動,輕聲道
「你不累嗎?」什麼?看著鳳鈺那臉上了然表情,無笑心里咯 一下,他…知道了……想來是這樣的吧。
無笑心中長嘆一聲,眉頭再次皺起,臉上那疑惑的表情全然不見,果然,一切的偽裝在他面前是全然無用的吧。無笑將門關上,走到桌邊坐到椅子上。
「如此隨便的來到別人住的地方,也太無禮了些吧。」無禮?鳳鈺輕笑一聲,說道
「禮數這東西,在你面前並不需要。」額…這人真是……
「你是何時知道的?」听此,鳳鈺瞥了無笑一眼,並沒有回答。而那眼神好似在說你能瞞得過我嗎。見此,無笑心里不悅起來。就在無笑生悶氣的時候,鳳鈺說了話
「床上那人似乎對你來說很重要。」本來無笑心情就不怎麼樣,鳳鈺問話,也便沒怎麼上心,而且無笑也並不想和鳳鈺交談,在鳳鈺面前總感覺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能夠被看透。所以便簡單的恩了一聲結束了和他的對話。而就這不上心的一聲,便使鳳鈺的眼神冷了幾分。
本來鳳鈺還想著看看無笑到底能裝到什麼程度,但看著無笑如此照顧這個人,心里便不悅起來,所以便早早扯破了無笑的面具。
「他中了毒,命不久矣。」冷冷的說出這話,似乎在好心的告知無笑。無笑看了鳳鈺一眼,說道
「他是如何中的毒,我想無門少主不會不知道吧。」听到這話,鳳鈺皺起眉頭,無笑的語氣著實讓他不舒服。
「我並不知道,而且也不屑知道。」
雖說,他知道寒澤香中毒是無門的人下的手,但並沒有人跟他稟報,即使他心中能猜出原委,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而且這樣一個人還不值得他上心。
听著鳳鈺所說,無笑愣了下,寒澤香中的毒可是無門的毒,朝廷與無門勾結,這事他不會不知道啊。
「你來都城所為何事?」心中疑惑便問了出來。鳳鈺听此,沒有說話。無笑看了看他,心中嘀咕起來,真是猜不透。
「你不想說便不用說了。天不早了,無門少主也該回去了吧。」鳳鈺沒有理無笑,眼楮直直的看著床上的人,說道
「尹家最善于鑄劍,而極其擅長的便是毒劍。那把傷了你三叔的劍便是尹家的人所制,不論怎樣,最好不要和尹家扯上關系。」听此,無笑皺起了眉頭。鳳鈺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張折好的紙放到桌上,說道
「這是丞相府的布局。」听此,無笑愣了下,接著便警惕的看向一邊。
「放心,不會有人知道。」見鳳鈺如此,無笑眉頭深鎖。
「為何?」鳳鈺依靠在椅背上,雙手插進袖子,冷聲道
「那老家伙現下很不安分,要除掉他是遲早的事。只是現在還有些用處,再留些日子罷了。」
說完,鳳鈺站起身來,走向門口,待走到門前時,停來。微微側過頭,對著身後的無笑說道
「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算清,所以,我不會讓那老家伙對你動手。只不過,你身邊的人如何,那便不干我的事了。」說完,便動身離開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無笑眉頭深鎖。無笑拿起桌上的紙,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來,看著上面詳細的內容,無笑更加不明了。想著他走時所說的話,無笑稍稍有些明白了,他是在幫我……可是為什麼?這樣做他沒有半點好處可得,這人的心思真的是難琢磨透。罷了,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既然有了好處那便收著。先將眼前的事情辦好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