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最後,白芍還是答應了,當然了,她倒不是期待真與妖孽荷槍實彈搞一番,只是救人要緊,何況,他們一時間出不了這大宅,二來,即便是出了大宅,她第一時間是要趕回京城去見沐風,饒是玄思繆膽大如天,也不可能在與皇帝撕破臉的情況下跟著她回京城,綜合以上因素,白芍可說是有恃無恐的。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藍齊飛上過藥後便躺在角落里,絮雅一直縮在角落,由兩名丫環安撫著。
白芍坐在火堆旁,一直瞧著絮雅始終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會要殺自己,而她明明會武功卻要隱瞞。
夜已深了,眾人經過兩日已是精疲力盡,東倒西歪的睡了。白芍縮在角落里睡不著,迷迷糊糊間見藍齊飛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往天井里走,便悄悄睜開眼推了推夏冰陽。
夏冰陽本就沒睡,兩人悄悄跟了上去。
藍齊飛一瘸一拐的來到天井西側的柴房門前停下來。
「夏大人,白姑娘。」藍齊飛突然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跟過來的白芍和夏冰陽。
見藍齊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白芍便覺得剛剛的事一定有什麼事被他隱瞞了。
藍齊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襲擊我的並非只有兩只野狼。」
果然。
白芍挑眉。
「還有誰?」夏冰陽故作不解的問。
藍齊飛嘆了一口氣,說道,「是一名野人。」
「野人?」白芍與夏冰陽幾乎同時驚呼道。
藍齊飛點了點頭,「確實是野人,那人身高七尺,渾身長滿毛發,赤身**的躲在東側的花園里,公主去如廁,正巧遇見他,他口中叼著一塊狼肉,地上一只餓狼已經被活活咬死,還有兩頭餓狼在附近候機攻擊。我的腿傷亦不是被餓狼所咬,而是被那野人所傷。」
藍齊飛說完,白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果然,這院子里有一名比餓狼還危險的野人。
那麼,那些女眷是否野人所殺?
听藍齊飛所說,野人攻擊人獸都是靠撕咬致死,又怎會殺人砍斷四肢裝進大崗之中?這院子里怕是還隱藏了一人。
會是誰?
白芍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大廳里已經睡熟的絮雅,心中惴惴不安,難道是她?
「那野人的武功路數很是古怪,動如月兌兔,靜若處子,實在詭異得讓人捉模不透。」藍齊飛寒著臉,顯然他對那野人似有幾分忌憚。
夏冰陽沉默,好一會兒才道,「藍大人,你可知這宅子主人的一些底細?」
藍齊飛一愣,搖搖頭。
白芍看著藍齊飛,卻並沒有把地道之事告訴他,一來,怕他真的待人出了地道,到時候進了林子,再被狼群圍攻可就更加危險了,何況敵人在暗處,情況不明,二來,她也因為絮雅的關系,連帶著對藍齊飛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
「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先不要說出去,免得引起恐慌,我們只要挺過今晚,明天再過一日,後天雪融化後離開大宅便好。」夏冰陽沉聲道。
藍齊飛點點頭,三人便又悄悄回了大廳。
白芍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旁的夏冰陽亦是閉目假眠,本來一直睡著的玄思繆突然睜開眼,目光灼灼的看著半空,咧嘴一笑,湊到夏冰陽耳邊道,「冰塊,你的蒼鷹回來了。」說著,黑暗中傳來翅膀拍動的聲音,蒼鷹並沒有落在夏冰陽手上,而是在天井上空徘徊。
瞄了眼角落里睡著的藍齊飛,夏冰陽飛身掠出,一揚手,蒼鷹落在他手臂上,他快速的拆卸蒼鷹腿間的竹筒,從里面拿出一張寫滿字跡的娟紙。
大燕建國前,譚家曾是太祖皇帝旗下的一名將軍,因驍勇善戰,在最後一場戰役時為首帥攻打當時奄奄一息的大鵬王朝京都。
京都淪陷後,大燕軍長驅直入,一年後封王拜相。
然而不知何故,譚家當時的家主,亦是那名攻陷京都的譚天偉將軍卻在封王不到三個月後便辭官隱退,三年後,大燕朝政穩固,太祖開始以各種名義清君側。
這點倒是與當年朱元璋炮打慶功樓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手段較為婉轉。
此後,譚家便在大燕朝銷聲匿跡。
一直到本朝皇帝登基後的第二年,皇帝曾多次從宮中派出暗衛南下尋譚家蹤跡未果。
大概半年前,宮中再次派出暗衛南下。
娟紙上只寫了這些,稍微有點腦袋的人都可以看出來,這譚家便是廖無情口中的譚家,皇帝多次曾派安慰南下尋找,必定是有所原由。
而譚家忽滅,亦很有可能就是朝廷暗中做的。
一時間,三人均是默不作聲,各懷心思的看著那張娟紙。
夏冰陽面無表情的毀了娟紙,白芍覺得這大宅里似乎藏了什麼更深的秘密,且與皇家大有關聯,否者皇上那老兒為何要三番兩次找譚家,甚至是置于死地?
扭頭看玄思繆,意思再明白不過。
玄思繆抿唇淡笑,「皇家之事,向來不是我關心的東西。」
屁!不關心才怪,不關心你為毛意圖謀反?不關心你斂財又招兵?白芍暗自咒罵,一**坐到地上。
許是累極了,白芍一趟下便感覺一陣睡意一來,卷了卷身上的大襖更往篝火旁湊了湊。也不知睡了多久,白芍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踫了踫自己的鼻尖,毛茸茸的,帶著一股子血腥味。
誰?
白芍猛地一睜眼,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有力的手臂死死鉗著她的腰將她拖進黑暗之中。
那手毛毛的,上面帶著血腥的氣味,白芍腦袋一轉,心中苦笑,難道是那茹毛飲血的野人?想著,便覺得自己被拖進一間屋子,昏暗的屋子里,一雙藍綠色的幽眸死死的盯著自己,那只毛茸茸的大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模索著。
白芍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倒在地上裝死。
「吼吼!」
大手戳了戳她的**,又抓了抓,似乎覺得手感還不錯,竟然又抓了抓。
難不成這野人對自己的**感興趣?
白芍苦逼的想,深深吸了一口氣使勁把**往里縮了縮。
「吼吼!」
野人輕吼了兩聲,大手從她的**上移開,沿著腰線往上。
拜托,再往上就是禁地了啊啊!
白芍心中暗道,難道這野人也發情了?
黑暗中傳來野人濃重的呼吸聲,白芍縮緊了身體,只覺得菊花一緊,**的東西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自己的腰側。
尼馬,這是什麼節奏?
白芍暈了,奈何自己身不能動,被兩只鐵鉗子一樣的手臂緊緊的扣住,難道真的要****于此?這未眠也太過重口了吧!
「吼吼!」野人低吼了兩聲,突然松開她的牽制,也不知拿了什麼東西把她雙手捆住,那東西**的,仿佛還帶著血腥的氣息。
察覺到野人從身側離開,白芍剛想呼喊,一只帶著血腥味的毛茸茸的東西便被硬生生塞進自己的口中,那腥臭味嗆得白芍差點昏過去。
「叮叮咚咚」
角落里傳來一陣聲響,白芍頓時菊花一緊,連忙朝角落里看去。
這時,四周突然亮起一盞油燈,白芍眼楮一眨,好一會才適應突來的光線,同時也看清了對面角落里的‘東西’。
絮雅!
真沒想到,她也被抓來了。
絮雅顯然也沒想多會在這里見到白芍,一雙美目圓瞪,也不裝了,陰咎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她。白芍心里那個喜,暗道,你本事,不也是被這野人給抓了麼?
「吼吼!」似乎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互動,野人放下手里的油燈走過來,白芍才看清野人兩腿之間竟然……好吧,她還是不要說出來好,大家都懂的。
野人看起來與常人身高差不多,大概一米九左右,渾身上下黑漆漆的,體毛很重,但還沒到猴子的地步,他的身體結構顯然要比常人結識許多,肌肉條理分明,特別是那雙筆直的雙腿,幾乎是蓄滿了力量。
野人的目光中帶著野獸一樣的凶殘,惡狠狠的看著白芍和絮雅,枯瘦的手指指甲漆黑,卻顯得很是凌厲,指尖間有殷紅的血滴答滴答往下落,腳邊是一只被撕得粉碎的餓狼尸體。
白芍不淡定了,血腥味充斥鼻端,底眸看了眼自己口中的東西,果然,一塊帶著血肉的狼皮。一股惡心感涌上來,只覺得酸水一個勁的往喉嚨上涌。
綁住自己手腳的亦是從餓狼身上抽出的筋,血淋淋的還帶著熱氣。
白芍這廂被惡心的欲生欲死,那廂絮雅只冷漠的看著她。
白芍就不明白了,她到底什麼地方得罪她了呢?
野人似乎不甘兩人對視,縱身一躍跳到兩人中間,一張黝黑的臉還可以看出大致的五官,不是很難看,只是眉眼間多了絲凶悍,長發一縷一縷的披散在肩頭擋住大半張臉,一雙豐厚的嘴唇上還帶著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流下。
白芍凝眉看著他,與之四目相對,對這野人的身份多了絲狐疑。
野人顯然對這里的地道很是熟悉,他吃了餓狼,卻沒有傷害那看門老頭,老頭是被嚇死的,是不是可以說,野人與這大宅子有些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