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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芍看來,司馬齋月就是個滑頭,他是江湖上有名的偷,賊,要想讓賊說實話,有時候要有足夠的耐性,通常他們會審時度勢的選擇回答問題的態度,有一種賊,你一恐嚇,他什麼都招了,恨不能祖宗八代都交代了,這樣的叫小毛賊。而另一種賊,即便是落網了,他只回答你問的問題,你不問的,你吃不準的,他絕對不會回答,這種賊通常是慣犯,有豐富的反偵查和反詢問能力,即老油條,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類型。對付這樣的賊,通常要有耐心,且有長期抗戰的準備。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跟蹤了張先賢那麼久,司馬齋月怎麼可能毫無所覺?對待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擠牙膏式不停的詢問,不停驗證,且拋磚引玉。

那天在客棧里,司馬齋月確實看見了段瑾。

不僅如此,他還看見了一個苗疆的女人。張先賢與段瑾在房里說了很長時間的話,然後苗女突然沖了進來,且與段瑾發生了沖突,而原因,無外乎女人慣有的嫉妒。

苗女與段瑾發生沖突,張先賢後與苗女爭執,苗女一氣之下離開的客棧。

白芍可以想象,一個女人從苗疆到中原,一心依賴一名男子,甚至是陪了身心,然而在某一天,她發現這個男人並不像她想象的一樣,她的失望和絕望是如何的排山倒海而來。

司空齋月在張先賢與段瑾會面之後曾經進過段瑾的房間,飛天九劍的秘籍張先賢並沒有交給段瑾。

段瑾離開後,張先賢便起身趕往衡陽。

他來衡陽有和目的?是武林大會?

白芍不解,如此多事之秋,他本不該來衡陽才對。是什麼驅使他來衡陽呢?

據司空齋月說,張先賢在與段瑾會面後,苗女離開之後,身體便開始出現異樣,每天打量的攝取水分,如此一說,很可能是,張先賢知道自己種了蠱毒,他是來衡陽找苗女的。

苗女為何來衡陽?

白芍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揚眉看著廖無情,問了一句,「你可知,苗疆的襄王是什麼族的?」

廖無情微愣了片刻,「襄王是神蠱族的,據說這個民族信奉蠱神,每三十年會出一位聖女。」

「對了。」白芍突然坐直了身體,「李少白曾調查過那苗女的身份,她是魔教的護法,你可知,這魔教與苗疆有何聯系?」

如果苗女就是當年阿蓉生下的女嬰,那麼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

公孫無或許找到了苗女就是要找到她手里的毒經,魔教的聖物,也很可能就是阿蓉傳授給下一任聖女的毒經,里面很可能有制造陰兵的秘法。

苗女幫助公孫無養蠱,找到襄王墓里的陰兵。而公孫無幫助她找到她的生母。但是找到生母的下落後,苗女,或者是公孫無之間有了些分歧,導致苗女被公孫無用她自制的蠱毒殺死。

而苗女在死前必定是沒有把公孫無要的東西交出去,而是想方設法交給了阿蓉,這也可以解釋公孫無為什麼會千方百計襲擊天下第一莊的動機了。

廖無情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魔教起源于苗疆,善于制蠱,系襄王一脈。」

廖無情說完,白芍便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想了。

現在,恐怕要想抓住公孫無,關鍵人物便是阿榮了。

只是她恐怕還不知道她的女兒已經死了。

一切的事情貌似都串聯了起來,從溫如玉無頭案,到此次襄王墓一案,包括被殺的歐陽丹和隱衛軍,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孫無做的,至于動機,已經在明了不過了,謀反。

只是,這到底是要謀大燕國的江山還是謀大齊國的江山?白芍覺得,大燕國根基甚深,公孫無不可能公然與之為敵,倒是大燕方面,他只要急急攝取自己的力量,以清君側的名義公然舉兵謀反倒是未嘗不可。他本就是皇子,又被流放多年,如今回朝多天下又未嘗不可。

幾個簡單的殺人案,如今已經被升華到謀反的高度,這已經絕對不是她能橫加阻攔的了。

且自己也沒有那個本事。

思來想去,終是決定把自己所有的猜測都告訴廖無情,至于後續如何,她也無能為力了。

廖無情用最快的速度把此事上報了朝廷,在朝廷沒有下達最後的命令的時候,他們依舊要扮演好自己的絕色,參加武林大會,奪取盟主之位。

經過這幾個月的折騰,白芍確實是精疲力盡了,送走了廖無情,整個人疲憊不堪的癱軟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便睡去。

這一睡,睡的極為香甜,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來。

人總是在完全放松的時候,才會覺得連呼吸的空氣都是甜的。基本上白芍覺得自己此次的使命也就到此為止了,後續有廖無情跟進,而她,又不用真的去下場比賽,只要當個評委就好了,索性再不出院子,當個徹徹底底的小透明。

搞清楚了公孫無的用意,她倒也不認為他會有時間來殺自己,那麼多的人等著他謀算,自己還真就不算是一根蔥。

賽江欣的傷好了七七八八,便每日里來她房中聊八卦,侃大山。

白芍為此暗傷了好久,暗道,這些江湖中的八卦她還真就沒什麼興趣,無非是打打殺殺,好似殺人不償命一樣。

「我說,你的誘夫大計呢?」白芍決定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某女來天下第一莊的終極目標。

賽江欣一提這個就炸毛,氣氛的撈了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狠狠灌了一口茶,還真有點江湖女子的豪氣。

白芍忍不住好笑,支著下巴看著她。

賽江欣長長嘆了一口氣,抱怨道,「我倒是想啊,誰叫咱歐陽明月大姑娘生的絕代風華,但凡跟青年才俊靠上點邊的,哪一個不是圍著她**後面轉,就算我打扮得花一樣也沒用啊!況且還有一個如狼似虎的蕭羽靈。」

說道蕭羽靈,白芍才想起,自從那晚與廖無情攤牌之後,這廝似乎有好幾日沒露面了,是積極處理公孫無的事,還是與那位蕭大小姐搞私情去了?

若是後者,呵呵,她倒是樂觀其成,她是對納待夫,娶相公沒有半點興趣。

「白芍,你難道就不怕蕭羽靈搶了你的人?」賽江欣一臉興味的問。傳聞中的江南山莊莊主是個冷傲,且****的女人,甚少與人交往,身邊待夫無數,可眼前的慵懶女子,屬實讓她無法與傳說中的江南山莊莊主聯系在一起。

白芍咧嘴一笑,抓了把果盤里的瓜子‘ 嚓 嚓’磕了起來,「這不是還沒成親的呢?他喜歡就去喜歡唄!妹子,听姐的,男人這東西都是犯賤的,你越拿他當個人物,他越不把自己當人。」

「白芍,你好毒。」賽江欣一把抱住白芍哈哈大笑,「真貼切。」

「好一個男人都犯賤。」突然插入的男聲讓白芍差點被口中的瓜子給卡死,憋得臉紅脖子粗,好半天才喘過氣,「軒轅北冥,你又來干什麼?」

軒轅北冥笑著聳肩,露在面具背後的薄唇勾出一抹狡詐的詭笑,「我來看我未來的娘子有何不可?」

白芍都可以感覺到賽江欣那充滿八卦狗仔潛質的眼楮幾乎在他說出口的時候就死死的釘在自己身上,恨不能把她穿出個洞。

「原來你是有了新歡,所以才不把廖公子放在眼底。」賽江欣一臉訕笑的湊到她耳邊呢喃,目光上上下下在兩人身上流轉,笑得那叫一個****。

「閉嘴!」白芍一個頭兩個大,覺得自己好似真的給自己找了個大得不得了的麻煩。

手腕上的咬傷還隱隱作痛,雖然已經結疤,但是少不了要留下疤痕的。一想到這,連看軒轅北冥的眼神都不由得冷了幾分。

軒轅北冥也不以為意,自來熟的走進屋子,尋了白芍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修長的五指挑起她手中的一顆瓜子送入口中。

「你倒是躲在院子里清閑了,卻不知,前面的院子可是要炸開鍋了。」軒轅北冥笑道,白芍瞬間覺得心髒‘咯 ’一聲,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連忙問道,「怎麼了?」

「怎麼?感興趣了?」有人偏偏吊著,見她著急,隱在面具後的臉上露出興味的表情。

「你不說,我去問蕭鼎一樣。」白芍賭氣,覺得這人大抵上是閑著沒事找抽型的禍害,可以直接忽視,直接無視。

軒轅北冥見她要起身,連忙伸手攔住她,「怕是蕭大莊主沒有時間給你解釋。」

「什麼意思?」白芍有種不好的預感。

軒轅北冥一笑,「蕭羽靈失蹤了。」

「怎麼會?」難道又是阿蓉?

「當然不是阿蓉。」仿佛知道白芍的想法,軒轅北冥道,「是被那些怪物抓的。」

「怎麼回事?」

「今日蕭羽靈與廖無情和歐陽明月等人去游湖,在湖心被襲擊,蕭羽靈被抓了,廖無情和南宮羅跳入湖中追了過去,卻整整三個時辰沒有絲毫消息。」軒轅北冥一邊說,一邊觀察白芍的反映。

說實話,白芍的反映完全不再軒轅北冥的料想之中。

白芍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臉上卻露出一種近乎于如釋重負的表情。

軒轅北冥玩味的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反映。

不可否認,白芍初初是有些驚愕和擔憂的,隨後又想到,廖無情這樣的千年老狐狸精不可能輕易遇害,他會追出去,怕是也是有所安排,而此時,似乎是她難得的機會。

身邊無人監視,這種絕佳的機會若是不跑路便就不是她白芍的個性了。

反正公孫無這樣的大惡也不是她能推得倒的,為今之計,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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