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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本已經駛遠,白芍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突然一把拉住夏冰陽的手,「那個人不是奴隸。」

夏冰陽微愣,揚眉看著她。

「他在求救。」白芍凝眉看著越來越遠的人群,突然轉出馬車搶過王二手里的韁繩。

「喻!」

馬車遽然停頓,險些將把車里的人甩出去。

白芍跳下馬車往回跑。

街上人多,等白芍找到剛剛那條巷子口的時候,人群已經散了,中年男人臉色很陰沉,右手牽著鏈子往巷子里走,奴隸則亦步亦隨的跟在中年男人身後,肌肉結識的後背滿布血痕。

「等一下!」白芍叫住前面的中年男人,氣喘吁吁的跑過去,目光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奴隸。

奴隸高大的身軀微微晃動了一下,握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

「小公子有事?」中年男人回頭看著白芍。

白芍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中年男人的眼神太過詭異,仿佛黑暗中蟄伏的一只凶獸,下一刻就可能沖出黑暗死死的咬住你的脖子。

凝眉看了一眼一旁的奴隸,白芍壓抑住心中的狂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和有些,沉聲道,「你,要賣這奴隸麼?」

男人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白芍會這麼問,思索了一會才道,「公子有興趣?」

白芍點點頭,裝模做樣的圍著奴隸轉了兩圈,「你要多少?」

男人揚了揚眉,「這奴隸性子雖然烈,但是本事大,是昆侖山上與狼人一同長大的,我花了半個月時間才抓住他。」男人的目光濕冷,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白芍。

白芍不舒服的點點頭,「性子烈?」目光在奴隸身上打量了一下。

男人點頭,拉開自己的領子,露出血肉模糊的脖子,「除非他願意跟你走。否則。」話因未落,目光調向奴隸,奴隸高大的身體向前移動,居高臨的看著白芍,突然,一只黝黑的大手猛地探出,死死扣住白芍的脖子。

白芍強忍著尖叫的沖動,右腳輕輕在地上打著拍子,不緊不慢,確保每一下都能傳到奴隸的耳中。

奴隸的身體幌了一下,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松,「嗷嗷嗷!」

本來等著看熱鬧的中年男人微愣,似乎沒想到奴隸會突然松手,不解的凝眉。

「看來他不像你說的那麼野性。」白芍笑道,抬手輕輕拍了拍奴隸的胳膊,扭頭看中年男人,「怎麼樣?開個價。」

中年男人猶豫了片刻,豎起兩根手指。

「兩百兩?」白芍猶豫的問,在古代,二百兩買一個奴隸那是天價,若是普通人家的兒女販賣,其實用不過二兩銀子。

中年男人搖頭,「兩千兩。」

白芍微愣,冷哼道,「我不認為他值這個價,這個價錢我可以養一個護院小隊。」

男人也不惱,轉身牽著奴隸就走。

奴隸最後看了白芍一眼,不情願的跟著男人走出巷子。

「等等。」白芍叫住中年男人,干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咬牙道,「好。」

白芍回到巷口時,馬車已經穩穩的停在路中央,夏冰陽陰霾著一張臉看著白芍牽著一個奴隸從巷子口走出來,玄思繆在則慵懶的倚在車轅旁,目光在對上奴隸墨發後的雙眼時微微愣了一下。

「額,走吧!」白芍干巴巴的笑了一下,低頭看了眼干癟的荷包,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奴隸,「那個,你有名字麼?」

奴隸大哥很個性的保持沉默。

「額!或許你不願說,我不是壞人。」

奴隸大哥很個性的抬起頭,憂傷的看著天空,烏黑的長發向兩旁分開,露出一張充滿男人味的野性面孔。

白芍瞬間碉堡了,難道奴隸都長得這麼極品麼?

「娘子,你買回來個啞巴!」玄思繆笑道,目光掠過奴隸時一抹幽光閃過眼底。

「你確定是啞巴麼?」指著奴隸,「他只是不想說話而已。」會用摩斯密碼求救的啞巴麼?白芍懷疑的看著奴隸,難不成這也是個穿越者?

「額,中國人?」

沒反應麼?

「額,台灣人?日本人?還是,美國人?」白芍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了,以至于忘了自己說的是中文,如果對方給是個老外,能听懂才有個鬼。

事實證明,白芍確實想太多,某奴隸從始至終沒瞧她一眼,倒是一旁的玄思繆詭笑著走過去,狠狠推了她腦門一記,「娘子,你卻砸了多少銀子買了這個啞巴?」

白芍被打擊了,真心打擊了,病怏怏的爬上馬車,把手里的鏈子塞進夏冰陽手里,「給你,想辦法給他打開。放走吧!」兩千兩銀子!她活該,她苦逼,她自虐。

夏冰陽底眸看了眼手里的鏈子,另一端纏在奴隸的脖子上。

「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不遠處的酒樓里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緊接著,有人從二樓被拋下來。

‘嘎嘎嘎!’

白芍仿佛看見無數著烏鴉從頭頂飛過,鳥屎‘啪唧;’砸了一臉。

「那個,現在走可以不?」她不想變身奧特曼打小怪獸啊!凶案兄,能換個人****不?

「當然不可以。」玄思繆笑道,「咱們偉大的夏總捕已經過去了。」說著,揚手一指,果然,夏冰陽已經來到酒樓下面,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

白芍和玄思繆牽著奴隸君走進人群的時候,夏冰陽已經蹲在尸體面前,死者是頭朝下摔下來的,腦漿子散的滿地都是,紅的白的黏糊糊一片。

白芍不自覺的走過去,看到尸體的全貌時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死者為男性,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脖子被利器劃開,失血嚴重,顯然尸體在墜樓時已經死亡。

白芍仰頭看了眼酒樓的二樓,一抹素白一閃而過。

尸體是被從二樓的窗口墜落的,目擊者是有很多,剛剛發出尖叫的是樓下一名賣胭脂的婦人。

婦人顯然驚嚇的不輕,整個人卷縮在酒樓的房檐下,一邊發抖一邊看著夏冰陽。

衙役很快就趕來了,由于是鬧市區,現場沒有得到很好的保護,凶手很可能已經趁亂逃跑。

衙役驅散了人群,見到尸體旁邊的夏冰陽和白芍等人時微微愣了一下,一名長相敦厚的男子走到夏冰陽面前,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夏冰陽抬起頭,亮出了自己的腰牌,男子愣了一下,便恭敬的施禮,「原來是六扇門的總捕,下官是衡陽縣衙的捕快班頭,林沖。」

「噗!」白芍噴了。

「這位是?」林沖凝眉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芍和玄思繆,以及那名被鏈子鎖著脖子的奴隸。

白芍連忙自我介紹,「我是他表弟。」

林沖微愣了一下,轉頭看玄思繆。

「這也是我表哥。呵呵。」白芍干巴巴道,又指了指一旁的奴隸,「剛買的。」

林沖見到奴隸時挑了挑眉,轉頭又看夏冰陽,「夏大人有何高見?」

夏冰陽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抬頭看了眼二樓,「你叫人先把尸體帶回縣衙,然後隨我上樓看看。對了,那個女人,你先帶回縣衙,回頭我有話要問。」

「是!」林沖應了一聲,叫人把尸體抬走,然後跟著夏冰陽上了二樓。

酒樓的二樓有四個包間,其余的地方和大堂一樣,靠近露台的地方是一個公共區域,尸體是從露台上的欄桿掉下去的。

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桌子上還擺著溫熱的飯菜,飯碗里的飯只吃了一半,筷子整齊的放在飯碗旁邊。

酒樓的掌櫃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微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尊彌勒佛一樣,只是此時他臉色灰白,神情萎頓,目光膽怯的看著林沖。

林沖走過去,「你是酒樓的掌櫃麼?」

掌櫃點點頭,「嗯。」

「剛剛酒樓里發生了什麼,你可知道?」林沖問道。

掌櫃點了點頭,「我當時正在二樓。」

「當時的情形如何?」林沖問道,這時,夏冰陽和白芍也來到他身後,玄思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進了酒樓後就沒見他的影子。

「當時。」掌櫃的猶豫片刻,見林沖不耐的輕咳,才道,「說來大人你們可能不信,我那時剛剛從樓梯口上來,本來是要進包間給一位熟客送酒的,誰知剛上樓,變看到坐在靠露台的桌子邊上的客觀突然站了起來,拿起放在桌上的寶劍對著自己的脖子狠狠的抹了一下,當時鮮血就噴了出來,周圍的幾張桌子上的客人嚇得驚叫連連,整個二樓亂成一團。那客人抹了脖子後就開始渾身抽搐,直挺挺的朝著露台走過去,然後翻身從露台跳了下去。」掌櫃一邊說一邊用袖子抹汗,一雙眸子滿是驚恐的看著林沖。

「你是說,死者是自己抹了脖子,然後才跳下樓的?」林沖怒道,沖過去一把揪住掌櫃的領子,「你在跟我開玩笑麼?什麼人會好好的自己去抹脖子?」

掌櫃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道,「大人,我真沒說謊,當時樓上的好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去問小二,他也看見了。」抬手指了一下角落,眾人的視線隨著他的手看過去,才猛然發現原來二樓還有一個人。

那人穿著短打扮的灰布衣衫,個子矮小,整個人卷縮成一團握在牆角,若不是仔細看,還真是沒人發現他的存在。

林沖走過去拎起他的領子將他提起來,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長相,就听見一陣尖銳的叫聲,右手被狠狠的咬住。

林沖哀嚎了一聲,甩手把他扔了出去。

單薄的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朝露台飛去。

夏冰陽眉頭一緊,飛身攔住小二的身體,右手一勾一帶,小二安穩落地。

驚魂未定的小二嚇得臉色蒼白,猛地一抬頭,露出一張黑漆漆的小臉,一雙圓滾滾的眼楮膽怯的看著夏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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