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被五花大綁的丟進一間客房。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房間並不大,裝飾的卻十分精致,窗前有一張梳妝台,上面擺放著一只女用的梳妝盒,玲瓏手盒,胭脂水粉一應俱全,顯然這里曾是女人的房間。
白芍連蹦帶跳的跳到床邊,**還沒沾到床邊,門就被從外面打開,一名丫環打扮的少女推門就進來,手里還捧著一個托盤。
白芍警備的看著少女,目光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般。
少女抿唇笑著,走過去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白芍一得到自由,連忙一個擒拿將丫環反擒壓在床上,「你要干什麼?」
少女也不惱怒,只是笑笑,伸手在她手肘的地方彈了一下,一陣劇烈的酥麻感瞬間傳遍全身,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尼馬,又是點穴麼?
白芍欲哭無淚的看著少女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托盤,從里面拉出一條緋紅色的長裙,長裙的衣領袖口卷著素白的獸毛,裙擺繡著素雅的紅梅。
「你,你干什麼?」白芍大驚,少女已經開始解開她胸口的盤扣和腰間的腰帶,手指靈活的卸去她身上的短襖。
尼馬,不帶這樣的。
白芍欲哭無淚的看著少女。
少女置若未聞的繼續像剝荔枝一樣把她剝了個干干淨淨,只剩一間單薄的墊褲和一只堪堪能裹住胸前柔軟的苦逼肚兜。
屋里的火盆燒的 作響,一股冷空氣從窗欞的縫隙吹進來,凍得白芍直大哆嗦,偏偏又不能喊。
外衣那個冒冒失失的混蛋真的沖進來,她豈不是清白盡毀?
好吧,就算她的清白早被玄思繆和夏冰陽兩個混蛋毀的差不多了,但好歹那兩只還是她名義上的待夫,總比不相干的甲乙丙丁好吧!
白芍咬牙切齒的瞪著在她身上忙東忙西的少女,見她拿過一間中衣套在她身上,緊接著是外衣,厚實的外褲,長裙,最後拿起一間精致的紅襖套在她身上。「姑娘真美。」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少女笑眯了眼。
提著的心終于落下,白芍忍不住尖叫一聲,「混蛋,給我解穴。」
少女掏了掏耳朵,伸出兩只蔥白的手指在她身上啪啪點了兩下。
終于得了自由,介于剛剛的莽撞,白芍這次乖乖的坐下來,抬頭看著笑眯眯的少女,暗道,這就是一只披著美羊羊外衣的紅太狼。
「放我出去。」白芍直勾勾的看著少女,妄圖用目光秒殺對方。
少女還是笑眯眯的不說話。
「放我出去。」
不說話。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
「啪!」
虛掩的門被猛地推開,段瑾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外。
少女回頭,見了段瑾時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側身閃到白芍旁邊,拉著白芍的衣擺不放。
尼馬,這是什麼個情況?
白芍揚眉看著趾高氣揚的段瑾,冷道,「放我出去。」
「哼!」段瑾冷哼一聲,「出去,你以為進了冰堡還能活著出去麼?」邁著蓮花碎步走了過來,白芍明顯感覺到身旁少女的膽怯,抓著她袖擺的手一直在發抖。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要得東西也得到了,憑什麼不放了我?」白芍冷著臉,目光冷冷的看著段瑾。
說不上為什麼,白芍就是特別討厭段瑾,她那雙眼楮總是讓她想到陰冷的毒蛇,濕漉漉的讓人極其不舒服。
段景冷冷的看著她,目光在觸及她身上的衣服時猛地收縮了一下,然後發了瘋的沖過來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誰許你穿這衣服的,誰要你穿的,你不過是個騙子,賤人。」女人發起瘋來都是不要命的,也似乎忘了還有武功這麼一回事,竟然就那麼野蠻的用最原始的姿態和白芍扭打在一起。
白芍雖然練過些功夫,可面對段瑾時絕對是小巫見大巫,毫無還手之力,身上的衣服被她撕扯得凌亂不堪,臉上血淋淋的被抓了好幾道,當然,她也不是吃素的,拼了命的往段瑾的小肚子上踹,往死了踹,對付這種女人,你就別講什麼人性,她把你當沙包,你要把她當花瓶你就是傻缺的二貨。
少女見兩人廝打到了一起,向來是沒見過這陣勢,嚇得也不敢妄動,只能提著裙擺‘騰騰騰’跑出去搬救兵。
安懷陽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見白芍騎在段瑾的身上輪著拳頭往她頭上打,段瑾臉上的紗巾也掉了,露出一張疤痕交錯的臉,見到安懷陽的時候頓時放棄了掙扎,眼眶含著淚。
白芍基本就是打瘋了,這輩子還沒這麼窩囊過,讓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給打得快要破了相,這時見段瑾放棄了掙扎,整個人更是瘋了似的輪著拳頭就要打下去。可拳頭還沒落下就被一只冰涼的大手在半空給擒住了,然後整身體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彈開,直直的朝右面的牆壁撞了過去。
「嗯!」身體是直直的撞到牆上的,巨大的沖擊力讓她瞬間有種五髒六腑都要震裂的感覺,身體像破布一樣被彈起又重重的落下。
「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趴在地上不能動了。
這時,安懷陽已經從地上拉起段瑾,目光在對上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白芍時微微愣了一下,在看到她臉上的抓痕時,心口更是莫名的抽了一下。
抱著段瑾的手一僵,目光中閃著一道流光。
「紅蓮,怎麼回事?」他扭頭問紅蓮。
紅蓮被嚇得臉色蒼白,目光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芍,用手比劃著,將剛剛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比劃了一遍。
安懷陽的臉色沉了沉,目光對上懷里的段瑾,「是那樣麼?」
段瑾心虛的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哀怨,「那套衣服,她,她。」
「是我要人給她穿的。」安懷陽的聲音冷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段瑾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哀傷,那是一種弄得化不開的絕望一樣的哀傷。
白芍忽然有些同情這個女人,一個女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一個男人,哪怕是嫉妒和瘋狂,然而這個男人的眼中注定永遠看不到她。
「咳咳!」胸口的劇痛讓她猛地想起自己剛才還被這個可憐的女人打的半死,現在又同情人家,還真是他媽的苦逼二貨歡樂多的節奏啊!
安懷陽的目光調轉像白芍,見她正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胸前被噴出的血染紅,瞳孔猛烈的收縮著,「紅蓮。」他朝一旁的少女紅蓮招了招手,紅蓮連忙走過來。
安懷陽把懷里的段瑾推給紅蓮,「帶她下去療傷。」
紅蓮點了點頭,不甘不願的接過段瑾,最後看了一眼白芍才扶著她出了房間。
房門合上的瞬間,段瑾欲言又止的看了安懷陽一眼,最後還是不甘的離去。
白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感覺五髒六腑都被撞移位了,剛剛那一撞真他媽的是準備要她的小命吧!
安懷陽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突然在她面前伸出手。
白芍下意識的向後閃躲,警戒的看著他。
安懷陽的手一僵,她閃躲的動作讓他心口抽了一下,本就寒著的臉又沉了幾分,目光愣愣的看著白芍。
白芍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口腔里全是血沫子,腥甜腥甜的。
「怎麼,還想再來一掌麼?」她猛地模了一把嘴邊的血,冷冷的看著他,「既然已經得到了你要的東西,為什麼不放我離開?」
安懷陽被她問的一愣,臉上冷漠的表情出現一絲龜裂。
為何會留下她,他也不知道,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殺了這個女人,這個小騙子。可每當看著這張臉的時候,他如何能下得了手?
白芍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冷笑出聲,「是因為這張臉麼?」她指著自己火辣辣疼著的臉,「可惜,被你得力的手下給毀了。」她不甚在意的道,冷漠的眼神讓安懷陽無端端覺得一股涼意從脊背竄了上來。
他狐疑的看著白芍,「你就不害怕?女人不是最在意這張臉的麼?」
白芍眼神微閃。
在意麼?
怎麼會不在意呢?一個女人要是連臉都毀了,她還能指望什麼?可她此刻又有一種變態的想法,這張臉到底帶給了她什麼?一堆還不完的風流債,一堆破不完的凶殺案。
「我想休息了,你走吧!」忍著劇痛爬到床上,整個人恍如被馬車碾過一樣,僵硬的不能動彈,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瞬間攝住她。
安懷陽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終是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默默退了出去。
听見房門的合上的聲音,白芍猛地睜開眼,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拉開衣襟一看,胸前已經淤青一片,「媽的,這是襲警,**luo的襲警。」用手輕輕揉了揉,淤青不見散開,整個身體都快散架子了一樣。
這是要死的節奏吧!
白芍仰躺在床上,意識漸漸模糊,耳邊傳來房門輕啟的聲音,想轉頭去看,卻發現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視線也漸漸模糊。
好累,睡一會吧!
心中一個聲音不斷的催眠著她,意識漸漸被拉進深淵之中。
恍惚中,有人走過來搬過她的頭,把什麼苦苦的東西塞進她口中。她本能的用舌頭往外頂,一股冰涼的甘甜順著唇角滴進口中。
好甜!
忍不住驚嘆,甘甜綜合了口中的苦澀,那東西倒也不那麼難咽了。
一只冰涼的大手輕輕拂過緊閉的眼瞼,滯留在她微微翹起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