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苞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知道剛才情急之中說錯話了,心上知道錯了,嘴上卻不肯承認,唧唧噥噥地狡辯道︰「哎呀,小主,你原來是為這事生氣啊!剛才我要是不那麼說呀,王爺會打爛我的**,打斷我的小腿,剝我的皮,抽我的筋……我死了,誰伺候你呀?」
小荷苞察言觀色地看了一下依香公主,又繼續道︰「你是王爺的女兒,他不會把你怎麼樣,你不主動替我開月兌也就算了,還好意思罵我啊?好好好,誰叫我是奴婢呢,我錯,我錯啦!以後呀,再遇到這種事情,我就說,王爺,這事與公主無關,都是我干的,要打要殺,隨你的大小便!行了吧?」
其實,依香公主並不想責怪小荷苞,只是眼下山窮水盡,進不了紅河谷,心里著急,借題發揮,把一腔怒火都發到她身上了。
伶牙俐齒的小荷苞,一席話,說得依香公主啞口無言,想想也是,這個小丫頭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依香公主眉頭舒展開來,望著滔滔洪河水,對小荷苞說︰「小荷苞,你不是說我腦子跌壞了,不好使,那你想個辦法,讓我們進入紅河谷。今天你要是想不出辦法呀,就不用跟著我了,回去我就把你賣了。」
小荷苞眉頭一皺,愁眉苦臉地說︰「啊!小主,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軍中有眾多長老和大小頭人幾百個,還有足智多謀的軍師李廣才等漢家人,他們都想不出進入紅河谷的辦法,你叫我想呀?小主,你要賣我就陰溝里拖竹竿——直來直去,何必如此刁難我?」
見她主僕倆斗氣,阿威王子呵呵地笑,走到小荷苞身邊,拍拍她的肩膀,滿面春風地說︰「小荷苞,你說錯了,公主不是在刁難你,而是重用你啊!」
「哦,何以見得?」小荷苞迷茫地問。
阿威笑道︰「你們傣家那些長老和頭人呀,一個個笨如豬,還有那幾個漢家軍師幕僚們,他們也聰明不到哪里去,所以他們想不出辦法來。公主之所以要你想,是因為你聰明伶俐,知道你一定能想出辦法來。小丫頭,我看天底下的女孩,就你最聰明!展示一下你的聰明才智吧,好好動動腦筋,冥思苦想一下,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好好好,我想,我想!你們不要打擾我,讓我好好想一下。」
小荷苞閉上眼楮,冥思苦想起來。想了小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睜開她那雙美麗的大眼楮眺望河面,她這一望還真望出了希望。
天空中依然飄著鵝毛細雨,河面上灰蒙蒙的,霧氣蒸騰,一片迷茫。小荷苞看見下游河面上影影灼灼的飄蕩著一葉小舟,小舟之上,一個老者正在垂釣,青斗笠,黃簑衣,有點兒像古詩里所寫的「孤舟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情景。
小荷苞心想,這個老頭兒久居紅河畔,一定知道進入紅河谷的方法。
她猶如遇見了救星一般,激動得跳了起來,一迭連聲地說︰「有了,有了!小主,我有進入紅河谷的辦法了!」
「哦,真的嗎?什麼辦法?快說,快說!軍中無戲言,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來呀,看我怎麼收拾你!」依香公主急不可耐地問。
小荷苞調皮地說︰「嗯,軍中無戲言,我要是說不出來,小主,你就殺了我吧!」
「廢話少說,有什麼辦法,快告訴我,快!」依香公主催促道。
小荷苞詭眉詐眼地說︰「但現在奴家偏偏不告訴你!小主,奴家尿急,等我去撒泡尿,回來再告訴你。」
說罷,她邁開**,蹦蹦跳跳地往下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