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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苞見馬車真的往紅河谷方向而去,這可把她嚇壞了,語無倫次地說︰「停車,停車,快停車!車夫,你真要把公主送到紅河谷去呀?那可是烽火連天的戰場,你要害公主嗎?」

車夫一听,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拉緊馬韁繩,大叫一聲︰「吁!」將馬車停住了。

小荷苞對依香公主說︰「小主,你瘋啦?打仗,那是男人們的事,即使你去了也幫不了寶兒爺。相反,你去了反而成為寶兒爺的累贅,讓他無法打仗。哈尼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萬一你被他們抓住了,那肯定是死翹翹啦,你死了,叫我如何向王爺交代?」

依香嫣然一笑,和顏悅色地說︰「小荷苞,你錯了,我去,不是為了打仗,而是為了不打仗。我要去斡旋,我要去勸和,要兩家化干戈為玉帛,從此不再打仗。」

「不可能!小主,你這是痴心妄想!小主啊,作為傣家的公主,你應該知道,咱們傣家和哈尼人的冤仇比大海還要深啊!」

「我不知道。但我能猜想到,兩家的梁子可能早就結下了,而且挺復雜,不簡單,冤遠仇長。打仗不是偷稻谷盜香蕉和**小卜哨引起的,絕對不是!可能是幾代人的宿怨和仇氣,不然,不會刀兵相見……」

「小主說的對!咱們傣家和哈尼人已經是幾代人的宿怨了,冤遠仇長。」

小荷苞突然失控,淚流滿面,淒涼感喟地說︰「我爺爺就是被哈尼人殺死的,我阿爸也被哈尼人殺殘了,至今生活不能自理,全靠我阿媽服侍。哈尼人殺我兩代人,此仇不共戴天,只恨我們小女子無法報仇,現在我傣家出兵報仇雪恨了,我們是多麼的高興和激動啊!可你,小主,你卻要去搞什麼斡旋,要兩家罷兵。你什麼意思嘛?你還是咱們傣家的公主嗎?」

「小荷苞,你听我說。」依香嘆了口氣,心平氣和地說,「打仗是要死人的,咱們傣家和哈尼人過去不管有什麼血海深仇,這仗不能再打了……」

「小公主說得對,這仗真的不能再打了啊!」

瘸腿車夫突然打斷了依香的話,喃喃地說︰「打仗就要死人,死好多好多的人,而且死的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剩下一大堆孤兒寡母,誰來贍養?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就隨先王戰死沙場,我長大後,也跟著王爺東征西戰,結果腿上中刀殘廢了,幸虧王爺收留了我,讓我在府里趕馬車,才有一口飯吃……」

說到這兒,瘸腿車夫老淚縱橫,繼續哽咽道︰「後來,為了報答王爺,我的兒子又上了戰場,也戰死了。現在我的兩個孫子也跟著寶兒王子打哈尼人去了,正在紅河谷血戰,還不知道死活呢!唉,為什麼要打戰啊?冤冤相報何時了?」

听了瘸腿車夫的一番話,小荷苞無言以對,沉思了小半天,點點頭,俏皮地說︰「嗯,你們說的對。男人都死絕了,我們嫁誰去?」

「(*^__^*)嘻嘻……這就對了,認識到位。」依香歡快嬌嗔地說,「小荷苞,你猜,剛才大和尚念經的時候,我在祈禱什麼?」

小荷苞笑道︰「小主,你肚子里面那點小九九呀,我一猜就準,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哦!小主,你是不是在祈禱,懇求上天賜給你一個白馬王子,和他相依相伴,白頭到老……」

「切!小荷苞,這回你沒猜到哦!」

依香公主笑吟吟地說︰「剛才我在祈禱和平,為雲南的少數民族祈福,懇求上天,賜給他們和平,不要再相互仇殺了。在雲南這塊蠻荒之地上,居住著的各少數民族部落,太原始太落後了,再也經不起戰爭的折騰了。我要讓他們團結起來,共同發展,過上好日子……」

「哦,明白了,所以小主才要去紅河谷,對吧?」

「嗯,走,咱們去紅河谷,去兩軍陣前勸和。」

「小主,紅河谷就不用去了,咱們先回王府,說服你父王,只要他一聲令下,把兵撤回來,戰爭不就結束了?」

「不!小荷苞,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父王是個固執的人,經過這幾日的察言觀色,我知道,他是不會退兵的,誰都勸不了他。所以,解決問題,還需要我們到前方去。」

瘸腿車夫插嘴說︰「公主啊,我覺得小荷苞說得有理,我們應該先回王府,去勸勸王爺,勸不了再去紅河谷不遲。」

依香很勉強地說︰「那好吧,回府,快回王府!」

瘸腿車夫又習慣性地往馬背上甩了一鞭,大叫一聲︰「駕!」馬車疾駛如飛,奔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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