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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妖……妖……」玲瓏面色慘白,仿似失了魂般說著。若雅看著眼前慌慌張張的玲瓏,不悅道︰「怎麼回事?讓你去送個東西也能害怕成這個樣子。」
「小……小姐,妖……妖怪,那個紫嫣是個妖怪。」玲瓏哆哆嗦嗦地說道,顯然被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嚇得不輕。
「妖怪?」紫嫣眉頭深皺。
「是……是……是妖怪,奴婢親眼所見,她……她就坐在床上,然後漸漸變得透明,就像是一張畫,好……好可怕。」玲瓏心有余悸地說著,卻見自家小姐嘴角蕩開了笑意,很是不解,問︰「小姐,你不覺得很可怕嗎?為何還發笑?」
「呵,你不覺得這是上天賜給我的良機嗎?」若雅看了眼玲瓏,將目光投向太子寢宮的方向,笑得莫測高深。玲瓏迷茫地看著若雅,見她看的方向有些心慌,小姐到底要做什麼?對方可不是人類,萬一……玲瓏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往下想。
太子寢宮。
紫嫣恢復人形,收起周身纏繞的仙氣靈光,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的靈力回復了不少,取出身上的溢血石有片刻失神,收回神,對著一片虛空,道︰「羽,我剛剛的樣子,你真的不怕嗎?」羽從暗處出來,看了眼紫嫣,沉默不語。紫嫣看了看羽淡漠的神情,嘆了口氣,自己受了重傷,靈力嚴重受損,所以一時沒有察覺一直在暗處保護她的羽,直到這幾日靈力恢復了一點才發現,但令她奇怪的是她一點異樣都沒有還是一如往常般默默守著她。「羽,你不怕我是個妖怪,會對你們不利嗎?」
「……」羽沒有回答紫嫣,只是說道︰「剛剛若雅小姐身邊的婢女來過。」
「……」紫嫣有些搞不明白羽的心思,只是看著她沒有出聲。
「……需要處理嗎?」羽沒有什麼表情地淡淡說道。紫嫣收回視線,低首神色莫名地望著手中的溢血石,道︰「不必。……我也想知道若他知曉我非人類,他會如何待我。」
「……」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轉身在走出房門之前,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我相信你。」便消失了。紫嫣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緩緩地笑了。
北方鬧旱災,皇上派太子親自前往視察旱情,這一去便是幾天。這幾天紫嫣一直呆在寢宮一步都沒有出去過,她需要盡快恢復全部靈力,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利用溢血石鑄心。而若雅這幾天私下傳信給自己的父親左相,已給女兒送幾個貼身護衛為由送了幾個玄門中人進宮。
「小……小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向太子說了關于紫嫣的事,可太子根本不相信小姐,我們背著太子這麼做,真的好嗎?」玲瓏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
「正因為他不信,我更要證明給他看,讓他認清紫嫣的真面目。太子是今晚回宮嗎?」若雅雙眼狠戾地盯著太子寢宮的方向,哪還有平日溫婉柔順的模樣。
「左相大人是這麼說的。」
「很好,去通知皇後娘娘,今晚我們就去太子寢宮捉妖。」
「……是。」玲瓏欠身領命,走之前望了眼笑得邪魅陰狠的若雅,低著頭便走出門,心里卻一直打鼓,人真的可以跟妖斗嗎?
晚上,皇後娘娘和若雅帶著那幾個玄門中人和一班隨行侍衛來到東宮太子寢宮外,幾個玄門中人一起施法想將寢宮用符咒封印,然後趁機收了紫嫣,卻不想符咒一靠近寢宮就被焚毀殆盡,幾個玄門中人面面相覷,其他人更是面露驚駭。玄門中人中一個年長的中年男子取出身上法器往寢宮一照,霎時寢宮上的天網乍現。皇後怔怔地看著金黃色如網狀的物體,不解地問道︰「道長,這是何物?」
「此乃天網,貧道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此妖物絕非等閑之輩。」道長鄭重地說道。
「那道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若雅出言問道。
「為今之計只有讓那妖物自己出來,不然以我們幾人的法力根本無法降服被天網保護的妖物。」
若雅想了想,淡淡吩咐道︰「玲瓏,你進去,把紫嫣叫出來,就說我找她有事,讓她出來一趟。」
「小姐,我……我……」玲瓏遲疑著移不開腳,跪在地上直磕頭,道︰「小姐,求求你不要讓玲瓏進去,玲瓏還不想死,玲瓏真的不想死,求求小姐,求求小姐……」
寢宮內,紫嫣已察覺到外面的動靜,收功走下床,脖子上藍寶石項鏈自動戴上,打開門看見外面聚集了很多人,有些不解,走出幾步,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時道長的幾個弟子趁機閃至寢宮大門,在門上下了幾道符咒阻止紫嫣回去寢宮。紫嫣察覺到那幾個人的動作,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然後平靜地看著眾人,想看看他們到底能搞出什麼花樣。
紫嫣向前走了幾步,那些人害怕地往後退幾步。那道長站在紫嫣面前,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蹙眉說︰「你不是妖?」
「道長說笑了,這里哪來的妖?」紫嫣淺笑著說。
見道長陷入深思,若雅疾言厲色道︰「道長,她確實是妖,這是我的婢女親眼所見,絕不會假,我看定是這女妖用了什麼法術掩蓋了妖氣。」
「姑娘,貧道得罪了。」說罷,近身按住紫嫣的脈門,在她體內探尋,突然他被一股力量彈回,他怔怔地看著紫嫣,道︰「姑娘絕不是凡人,但貧道卻察覺不到你身上的任何氣息,怪哉。」
「既不是凡人,那必是妖,道長快收了她。」若雅急急說道。皇後見此也道︰「是啊,道長,您和您的弟子法力無邊,斷不能讓這妖物禍亂皇宮啊。」
「這……」道長有些為難,突然瞥見紫嫣項間的掛鏈,眼中亮光一閃,道︰「不知姑娘可否摘上那串寶藍色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