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第二人得意地笑著,緩緩道來︰「我听說啊,那邱將軍的兒子邱少元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一夜之間,被人削腿斷手,剜了雙目,割了舌頭,放在甕里,做成了人彘。硬是吊著一口氣,想死也死不了。」
「呀,這什麼人干的?這麼殘忍,簡直生不如死呀。」第一人滿臉驚懼地說道。
「切,這邱少元看著斯斯文文,人模狗樣的,背地里不知道玷污了多少良家婦女,他這是活該,報應。」第三人滿是不屑,頗有些大快人心的意味。
他們還在那兒議論紛紛,紫嫣听著卻是一派平靜,雖說那邱少元對自己有過不軌,但終究沒有得逞,對他,自己也說不上有多痛恨,他心術不正,會有如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她並沒有因為這種殘忍的手法,而對他產生什麼同情,因果循環,自有天意,人在做,天在看。
出了客棧,小優還是忍不住說道︰「紫嫣姐姐,那個邱少元是不是就是欺負你的那個人?他被人折磨成這樣,真是痛快,誰讓他敢欺負紫嫣姐姐?不知道是誰做的?真應該好好感謝他呢。帥哥哥,你說是不是?」
「是,小優若是哪天見著他了,也替哥哥謝謝他。」王爚笑著說道。紫嫣看著這一大一小一唱一和的模樣,掩袖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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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若雅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若雅恭恭敬敬地向皇後行禮道。
「快起來。」皇後親自將若雅扶起,喜笑顏開地拍著若雅的手,道︰「若雅怎麼有空來看本宮?」
「若雅能有幸入住東宮全賴皇後娘娘疼愛,皇後娘娘待若雅如女兒,若雅早年喪母,在若雅心里早已將皇後娘娘視若親母,女兒看望母親自是應該的。」若雅笑得甜甜的,一副舐犢情深的模樣。
「你這張小嘴簡直說到本宮心坎里去了。」皇後心喜,拉著若雅坐在自己身邊,「若雅,這幾日你與皇兒相處得如何?」
「讓皇後娘娘見笑了,若雅自入了東宮,至此,還未見過太子一面。」若雅赧然地低著頭,失落地道。
「怎麼會這樣?皇兒怎麼可以這般冷落你,他身為東宮之主,來者是客,他怎可這般失禮?」皇後不滿地說道。
「皇後娘娘,你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天天陪著那個紫嫣姑娘,東宮上下早已默認她為太子妃了,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對我家小姐卻是愛理不理的。」若雅帶進宮的貼身女婢玲瓏為自家小姐鳴不平道。
「豈有此理,皇兒簡直是太胡鬧了,那紫嫣區區市井草民,迷得皇兒神魂顛倒,簡直是個妖孽。」皇後沉著臉說道,看著若雅面色憔悴的樣子,心疼地握著她的手,溫和地說道︰「若雅,委屈你了。既然皇兒不見你,那你便自己去找他,你也要自己主動一點,不能總是這麼委曲求全,現在可不是矜持的時候,幸福是靠自己去爭取的,要抓住皇兒的心,你就必須主動出擊,明白嗎?」
「若雅謹記皇後娘娘的教誨,不會讓皇後娘娘失望的。」若雅乖巧地道。
「嗯。我還等著你叫本宮一聲母後呢。」皇後滿臉慈祥地笑著道。
「皇後娘娘……」若雅嬌羞地低著頭,不好意思道。
與皇後聊了一會兒家常,若雅便起身告退。出了坤寧宮,玲瓏問道︰「小姐,你現在是要去找太子嗎?」
若雅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太子這會兒肯定是在御書房與皇上處理朝政。」
「那小姐要去哪兒?是回東宮嗎?」玲瓏疑惑地問道。
「嗯。」若雅若有似無地笑著點頭,望著東宮的方向道︰「也是時候去見一見她了。」言罷,若雅帶著玲瓏朝東宮走去。
東宮。
紫嫣正在房里作畫,有宮女前來通報說門外若雅姑娘求見,紫嫣疑惑不解但還是讓人請她進來,若雅?她是誰?為何要來見我?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若雅進屋見紫嫣仍在作畫,便靜靜地立在一側,紫嫣輕輕落下最後一筆放下手中毛筆,若雅才微笑著道︰「紫嫣姑娘畫藝卓絕,實在讓若雅見之汗顏。」
「若雅姑娘謬贊了,粗鄙畫技難登大雅之堂,實當不起卓絕二字。」紫嫣謙虛回道。
「呵呵,紫嫣姑娘自謙了,你這梅花臨寒而獨立,將梅花的錚錚傲骨畫的淋灕盡致,俗話說得好畫龍畫虎難畫骨,你可是將這梅花的神韻畫的繪聲繪色,若雅自嘆弗如。」若雅望著桌上的話品評道,面露慚愧之色。
「若雅姑娘過譽了。不知若雅姑娘有何事找我?」紫嫣笑得親和道。
「承蒙皇恩,若雅有幸入得東宮一月,來了數日,至此,才有機會過來拜會紫嫣姑娘。玲瓏,將我的禮物呈上來。」若雅喚來玲瓏,將自己準備的禮物放在紫嫣面前。
「這……無功不受祿,若雅姑娘這是何意?」紫嫣沒有要收禮物的意思,看著那盒東西淡淡地說道。
若雅語帶輕愁地說︰「紫嫣姑娘,若雅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若雅初次在宮里久住,難免有些無措,若雅只想在宮中的一月能安安穩穩度過,好回家侍候父親。若雅听聞紫嫣姑娘頗得太子恩寵,只想與姑娘交個朋友,讓自己在宮里的生活好過一點。」
「其實你不必如此,你是奉皇命前來東宮,沒有人會為難與你,是有人欺負你了嗎?」紫嫣已經徹底記起她是誰了,只是她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按理說她們不是應該是情敵嗎?情敵見面不是分外眼紅的嗎?
「沒有,只是……哎……宮中生活清冷,想找個說些知心話的人也沒有,不知若雅可否經常來與紫嫣姑娘說說話?」
「自然可以。」紫嫣笑著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若雅笑容可掬地道,「紫嫣姑娘若是不嫌棄,不如我們義結金蘭,看你的模樣應該還未過十八吧,我喚你妹妹,以後我們姐妹相稱,如何?」
「這……」紫嫣看著她如此期待的目光,拒絕她于心不忍,最後點了點頭應下,「嗯。」
「太好了,妹妹。」若雅笑顏如花,滿是歡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