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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怔愣了片刻,不查皇後已站到了自己面前,一個耳光便扇了下來,紫嫣怔忪地抬頭望向皇後,甚是不解。皇後面色冷凝道︰「見到本宮也不知行禮,果然只是個市井女子。」

「紫嫣姐姐。」小優放下手中的馬雕像小跑到紫嫣身邊,一臉擔憂,轉頭憤憤地看向皇後︰「你……」剛出口就被紫嫣拉住了手制止。

「本宮如何?」皇後盛氣凌人地瞥了眼小優,「一個小孩也不知禮數,低賤之人沒有教養。」

「民女紫嫣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紫嫣將小優扯至身後,欠身行禮道。皇後輕蔑不屑地看了眼紫嫣,兀自走到上座坐下,身邊有宮女前來奉茶,接過茶盞愜意地輕啜一口,也不叫紫嫣起身。

小優見紫嫣維持著半蹲的姿勢著實難受,看向皇後的眼神真想將她跺了吃了,想上前將紫嫣扶起來,卻被紫嫣一個眼神斥退,小優悶悶地站在一邊,她快氣炸了,紫嫣姐姐好歹也是個神仙,這個該死的皇後憑什麼這麼欺負紫嫣姐姐。

過了好一會兒,皇後才慢悠悠地放下茶盞,道︰「起來吧。」紫嫣聞言默默起身,她知道此刻只能順著皇後的意思做,一是她是爚的母親,她不想讓爚難做;二是對方明顯是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她並不想多生事端,她只想能夠和爚生活在一起,所以有些事情她能忍則忍,她早已知道皇宮充滿了爾虞我詐,她只要能躲則躲便是。

「你叫什麼?」皇後問道。

「民女紫嫣。」紫嫣垂首恭敬地回答道。

「紫嫣?名倒是不錯。」皇後打量著紫嫣,頗有種「這人嘛還有待商榷」的意味。

「謝皇後娘娘夸獎。」紫嫣似是沒有听出皇後話語中的深意道。

「皇宮有皇宮的規矩,天家的兒媳不是什麼人都高攀的起的,不要因為你是太子帶進宮的,就恃寵而驕地忘了自己的身份。」皇後語氣淡淡,卻充斥著嘲諷的意味。

「民女定當謹記皇後娘娘的教誨。」紫嫣謙恭地應道。

「看你的模樣生的是好,性子也算是乖巧,若是太子喜歡你,收作侍妾也是好的,你說是嗎?」皇後別有深意地看著紫嫣,緩緩道。紫嫣抬眸望了眼座上的皇後,很快又垂下眼瞼斂去那絲波動,靜默沒有出聲。

「本宮在問你話,為何不答?」皇後見紫嫣仍然紋絲未動,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就走到紫嫣面前,揚起了手掌。

「兒臣給母後請安。」突如其來的請安讓皇後收回了手,她面帶溫和的微笑迎向進門的太子,道︰「哦?是皇兒回來了,母後也有好一陣子沒見著你了。」

「兒臣回宮沒多久,本想去給母後請安的,不想母後親自來了兒臣這兒來了。」太子笑著說道,不著痕跡地擋在了紫嫣面前。

皇後看出太子是來給紫嫣解圍,氣定神閑地說道︰「多日不見,母後怪想你的,便來看看,听說你帶回來一名女子,也順道來見見,這不見她挺是乖巧就多聊了幾句。」

「母後喜歡她自是好的。」太子頗為欣慰道。

「自然是。」皇後笑得有些訕訕,轉開話題道︰「皇兒你如今也不小了,也該收收心,母後觀左相之女若雅如今長得也是亭亭玉立,與你也是般配,改明兒母後與你父王說說,也該給你找個太子妃了。」

「太子妃的人選,兒臣已向父王稟明,父王自有聖斷,母後的身子才大好,兒臣怎可再拿這些瑣事勞累了母後,還請母後安養著身子,不可再多操勞。」太子甚為關懷地說道,轉而喚來皇後的貼身宮女香言︰「香言,切記不可在拿任何瑣事叨擾母後,若母後身子出了什麼事便拿你試問。」

「是,奴婢定會好生伺候皇後娘娘。」香言怯怯地應道。

「母後,您今日也是累了,請回宮歇息,免得兒臣掛念擔憂。」太子恭敬地說著,任人看來太子都是難得的孝子。

皇後本還想說些什麼,見太子這般模樣,也就意興闌珊地出了東宮。皇後剛出東宮沒多久便停了下來,問身邊的太監道︰「皇上現在何處?」

「回皇後娘娘,皇上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太監躬身回道。

「去御書房。」皇後坐在鳳攆上吩咐道。

反觀東宮這邊,皇後離開後,太子抬起紫嫣的下顎,看著她泛紅的左邊臉,滿是心疼地輕觸道︰「疼嗎?」

「不疼。」紫嫣微笑著說。一邊早已炸毛沒處發的小優終于爆發了︰「什麼不疼,都紅成這樣了還不疼,紫嫣姐姐,你干嘛這麼忍氣吞聲的,那個皇後是個神經病嗎?動不動就打人,她就不怕有天譴,紫嫣姐姐好歹也是個……」

「小優。」紫嫣連忙大聲制止道,小優訕訕地咽下剛要出口的字眼,轉而對太子說道︰「帥哥哥,那個皇後是你娘嗎?她好凶好壞。」

「……名義上是。」太子淡淡地說。

「什麼名義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麼名義不名義上的?」

「小優,你別說了。爚,我沒事,我很好,真的。」紫嫣喝停了小優的話語,望著太子柔聲說道。

太子看著紫嫣,抱著她,輕聲道︰「對不起。」

「爚,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要跟你在一起,就必須適應這里的生活,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融入你的生活,和你永遠在一起。」紫嫣真誠地說道。

「……嗯。」太子感動莫名,緊了緊懷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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