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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揣測(月票加更)

「霏兒?她怎麼了?」晉王心頭一跳,略帶緊張的看向雷霆。

雷霆嘆了口氣︰「您看了就知道了,太子已經守了*,太子妃……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一听此話,晉王便覺不妙,腳步不自覺間快了起來,深知他心中所系,雷霆也不再說話,兩人沉默間來到了驛館。

剛進大門,就听到禹王在里面喊︰「四弟,四弟,你在哪兒?快出來!」

晉王不悅的皺起眉,疾走一步來到他的身後︰「你喊什麼喊?你的四弟沒事,有事的是你的四弟妹,趕緊閉嘴,別吵了他們!」

「四弟妹?」禹王喃喃自語後,猛地一拍額頭,尾音挑起︰「霏兒?霏兒她怎麼了?」

「不知道,先進去再說。」晉王懶得再跟他廢話,徑直順著雷霆打開的簾子進了主屋,禹王心系夏侯霏也趕緊跟了進去。撲面而來的濃濃藥香,直嗆的禹王眨眼楮,晉王皺眉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麼嚴重?

接收到晉王質問的眼神,雷霆輕輕嘆了口氣,為兩人布好茶盞後,輕聲道︰「太子正在里面為太子妃喂藥,一會兒就會出來,您們先坐一會兒。」話落,打開簾子離開了,看模樣,似乎很是忙碌。

禹王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這簡陋的房間,實在無法想象這半個多月他們是怎麼過的。鎮外的那塊兒大石,他們費了近五天的功夫才挪走,還未進小鎮就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嗆鼻煙燻味兒,可是他騎馬繞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燃燒過的痕跡,實在不明白這些煙燻味兒又是打哪里來的,還有,這里的百姓怎麼各個戒備的瞪著他們,難道他們臉上寫著壞人不成?

禹王打量著房間的時候,晉王也在思索著他與雷霆一路走來所接收到的各種打量眼神,那些眼神里,有擔心,有不解,有惶恐……這不到十天的時間里,十林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表面上看這里似乎沒什麼事,可是若仔細看,還是能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就好比,大白天的他們為何要緊閉鎮門?為什麼看到他們,會找來雷霆?他們可是朝廷派來救災的,怎麼感覺好像是瘟神似得避恐不及呢?

他們哪里知道,經過昨日的死里逃生之後,藺滄溟三個字已經是十林鎮的傳說,甚至于還會傳承給他們的後世子孫。也許在你們的眼里,他不過是理所應當的拯救了他們的命,可只有這里的百姓心里明白,他是如何豁出所有去救他們,去救他們十林鎮,如果沒有他們的出現,或許,十林鎮早已成為尸橫遍野的廢墟,甚至于連骨頭都找不到實驗地。

沒錯,就在今天,他們才剛剛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會潛伏在十林鎮,只因為十林鎮四面環山,地勢隱秘,所以,才有人敢在這里大面積的養殖蠱蟲,太子巡視那天,其實是巧合之下有人踫到他們飼養的*物,所以才會誘發後面一系列的麻煩,差一點,將整個十林鎮毀于一旦!

所以,藺滄溟于十林鎮來說,不只是救命恩人那麼簡單,愛他敬他已經不足以表達他們內心的感激了……

所以,面對陌生人的到訪,他們仿若是驚弓之鳥般去通知雷霆,縱然他們身著朝廷軍服,可依然無法令他們信服,即便雷霆放他們進來,整個小鎮的百姓也都放不下曾經的驚魂教訓,現在的他們,除了相信自己外,也唯有藺滄溟與他的手下能令他們信服。

信任,就是這樣不知不覺間建立起來的。

「你們怎麼來了?」就在兩個人對著茶杯若有所思的時候,一道熟悉中帶著冷漠的聲音陡然響起。

晉王、禹王同時站起身,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俊顏在看到來人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時,長長的松了口氣,以至于刻意忽略了他口氣中的不善︰「你失蹤了快十天,不,加上今天,整整十天了,能不擔心嗎?父皇母後派我們來瞧瞧你,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們就放心了。」

父皇?母後?

藺滄溟挑了挑眉,冷冷的勾起薄唇,在兩人面前坐下,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掃他們一眼︰「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既然看過了,就回去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恐怕沒功夫招待你們。」

禹王好不容易看到他,等到與他說話的機會,如今卻听到這麼令他們傷心欲絕的話,登時有些不高興了,好在平日里他的臉皮夠厚,也早已習慣藺滄溟對他們的不冷不熱,自然不會往心里去,所以,他的不高興,也只是表面上的︰「喂,四弟,好歹我們也是你的親哥,你就這麼對待我們?為了打通十林鎮外的那個巨石,我們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到了你這里沒有一頓熱乎飯也就罷了,你好歹跟我們說說話啊,你倒好,上來一句話就將我們堵死,直接趕人,我們兄弟就算再怎麼惹人厭,也不至于到這個程度吧?往後,你還讓我們怎麼出來混啊?」

听到他這麼一通抱怨,藺滄溟的眉頭又不自覺間蹙了起來,晉王見狀,嘴角抽了抽,一腳踢過去︰「你就不能正經點?好好說話。」

禹王翻了翻眼皮,「至于嗎?這是弟弟,不是老子,別一副老鼠見了貓的表情,四弟,哦?」

藺滄溟懶懶的掃了他們一眼,顯然連答話都省了,晉王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這才轉移話題︰「霏兒她到底怎麼回事?」

藺滄溟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不方便。」

「喂,你又過分了,她是我們的弟媳,看看都不行?」

「不行。」男人拒絕的連還口的機會都沒有,氣的禹王險些掀桌子,若不是晉王死死拉住,指不定又會鬧成怎樣無法收拾的局面。最終,還是晉王退後一步︰「那我們總要知道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不然,我們怎麼向父皇回復?」

「你們不需要回復,我自會講清楚,沒事的話,就找地方歇息吧,明日一早就趕緊回去,這里不是你們的久留之地,慢走,不送。」藺滄溟眼皮也懶得抬一下,就這麼直接進了內室,將著急上火來,氣的敗興走的哥哥就這麼撂在了外面。

「你放開我,我倒要問問清楚,咱們是哪里對不起他了,讓他這麼對待我們,你說咱們倆腳不沾塵趕了那麼多天路,不吃不喝陪著大家挪石頭,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想知道他在這里怎麼樣嗎?如今可倒好,到了這里水都還沒喝一口,**還沒坐熱乎,他就趕人了?霏兒病成這樣,他這是要氣死我們才甘願嗎?」

「你小聲點!」

「老子為什麼要小聲?老子偏偏要大聲的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兔崽子,我們兄弟打小就疼你,生怕你受委屈,凡事都想著你,這次,母後死活不讓我們來,我們還不是頂著各方的壓力來了?你知不知道,母後被我們氣的現在還在chuang上躺著呢,父皇也病了,現在家里老的老病的病氣的氣,已經是一團亂了,听說你失蹤了,我們著急忙慌的往這里趕,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擔心你這個臭小子?可你倒好,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存心的嗎?是不是故意的?你就見不得我們倆好是不是?你這個混蛋,混球,走有何難,老子現在就走,以後,你壽終正寢了,也別指望我來給你哭!」

「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這話能是隨便說的嗎?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照路?那是你弟弟,你怎麼能詛咒他呢?」

「夠了,弟弟個毛啊弟弟,這個弟弟幾時將我們當哥哥了?你還站在這里做什麼?吹冷風嗎?你走不走?不走老子走,今晚上我就走,我若是在這里帶下去,我會氣的吐血的!」

「凜,你冷靜點,喂,等等我……。」

听著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原本緊閉著的房門在‘咯吱’一聲被打開,露出藺滄溟冷漠中帶著落寞的俊顏,雷鈞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到藺滄溟的神情,趕忙道,「爺,您放心,兩位王爺的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其他兄弟都安排好了。」

「誰說我關心他們了?不是要走嗎?趕緊滾!」話落,‘ ’的一聲關上門,將雷鈞震得模著自個兒的鼻子喃喃自語︰「還說不關心,都走那麼遠了還站在這里看,眼底明明流露著關切,還偏要死鴨子嘴硬,真不明白,你們這般自虐要做什麼?兄弟之間還這樣,真是夠累的!」

「你懂什麼?敢在背後議論,不想活了?」冷不丁冒出的聲音讓雷鈞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等看清來人之時,眼珠子險些掉下來︰「二少?您怎麼也來了?」

迦藍一襲亮眼藍袍,高潔風華的踱步走進,「不來怎麼听到你背後議論,嗯?」

「二,二少,這個玩笑可是一點也不好玩兒,屬下幾時背後議論自己的主子了?您有證據嗎?」雷鈞眨眨眼,一臉無辜狀。

迦藍斜了他一眼︰「我有說你是在議論你的主子嗎?」

雷鈞一噎,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趕腳,幸而迦藍沒心情與他斗嘴皮子,直接揮手讓他離開,雷鈞如蒙大赦,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我能進去嗎?」迦藍的聲音在房間外響起,里面沒有任何聲音,既沒反對也沒拒絕,他無奈搖頭,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立在窗前那抹氣質高華,卻略顯落寞的孤寂身影。可惜此刻他沒心情去安慰他,趕忙轉向chuang上那道嬌小孱弱的身影。

「霏兒她怎麼樣了?」听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看著她除了額頭有包扎的痕跡外,其他地方均蓋在被褥中,即便是哥哥,也有男女之別,只能轉首看向立在窗前的那抹長身玉立的男人。

藺滄溟緩緩轉過身,坐在chuang頭前不遠的椅子上,淡聲道︰「全身多處擦傷,重度風寒,高燒不退,雖然現在暫時退了熱,但還是有反復的危險。」

「怎麼會這麼嚴重?」迦藍漂亮的眉頭登時蹙了起來,看向夏侯霏那張紅的不正常的臉龐,眼底滿是擔憂。

「這死丫頭,山上著火別人都是往下跑,她可倒好,竟然命令月神宮的人往自己身上潑水,一個一個女將軍似得朝上沖,沒凍死她們算她們命大。」藺滄溟的火氣因他這句疑惑瞬間被點燃,想到那些與她情況差不多的女人們,這位大爺的眉頭擰了幾擰,他就奇了怪了,那麼多人,不但沒人阻止,還與她一起發瘋,簡直是不可理喻。

「她為什麼往山上跑?」迦藍黑眸一沉,冷睇了他一眼,「是不是因為你在山上?她那是擔心你!」他的妹妹他心里清楚,無緣無故的,她腦子進水了才會往山上跑,除非那里面有她牽掛的人,那麼以當時的情況,唯一能讓她牽腸掛肚的除了這麼沒良心的男人,還能有誰?

藺滄溟掃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冷言冷語。

迦藍沒好氣的看著他︰「擦傷又是怎麼回事?」

「被那個神秘人從山上丟了下來……。」藺滄溟講到這里時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凜冽氣息,讓迦藍生生的打了個冷戰。

「神秘人,還是沒有頭緒?」藺滄溟搖了搖頭,一臉煩躁︰「目前還沒有,這次若不是記掛霏兒,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逃了就逃了,咱們有的是機會,霏兒若是沒了,你還有機會重來嗎?」迦藍似是不太滿意他的說法,語氣有些凌厲,藺滄溟從來都不是善于解釋的人,面對他的質疑,抿了抿唇,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才想起一個重要的人,旋即看向迦藍︰「你對夏侯淵這個人了解多少?」

「夏侯淵?怎麼了?」迦藍有些奇怪,他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夏侯淵,難不成……他與這件事還有什麼聯系不成?

「他與這個神秘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藺滄溟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宛若平地驚雷般將迦藍炸的有些頭蒙,他看著他,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夏侯淵?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夏侯淵?那個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夏侯淵?他會與神秘人有牽扯?」

藺滄溟懶懶的掃了他一眼︰「不但有牽扯,還是關系匪淺,他的武功,與老三不相上下。」

這一下,迦藍已經不單單是震驚了,更多的是反思,他的眼前在這一刻浮現的全是他與夏侯淵子在一起時的各種往事,每一件事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換上他而今的一面進行對比,對比到最後,也沒理出任何的頭緒,反而一腦子漿糊「真是人不可貌相,誰又會想到這個夏侯淵會給咱們最致命的一擊?」

藺滄溟神色淡漠,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扣著,眼底滿是深思,惹來迦藍的關注︰「你在想什麼?」

「不對勁,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勁。這個神秘人給我的感覺,好像與之前的不太一樣。之前的人始終捏著嗓子說話,不男不女的,可這一個人,很年輕,他們……不像是一個人啊,而且這個男人身上帶著很濃重的藥香味兒,根據我的經驗,他要麼是在藥坊工作,要麼就是與藥材離不開的人。」藺滄溟的猜測,讓迦藍適時的眯起了眸子︰「不男不女?會不會像……太監?」

藺滄溟臉色頓時一變,猛地想到了什麼,劍眉霎時擰起看向迦藍︰「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是個太監?」

迦藍朝他挑了挑眉︰「你覺得呢?畢竟,只有你見過他!」

「不,我並沒有見,我只听到了他的聲音,這個聲音是他刻意為之,開始我還真沒往這方面想,如今听你這麼一說,還真的不無可能……。」藺滄溟抿了抿唇,眼底溢出一抹深思︰「太監?會是誰呢?」

「你可能還沒收到消息,幾天前,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胡斐,失蹤了,在皇宮里面失蹤了,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比我清楚吧?」迦藍的這句話,令藺滄溟渾身乍然散發出一股凜冽如刀的氣息,「胡斐?」

「對,是胡斐。在此之前,皇上已經懷疑到了他,可他還沒來得及對他調查,他卻失蹤了,如今想來,估計凶多吉少了!」迦藍雙眸微微眯起,唇角掛著嘲弄的笑看著藺滄溟︰「胡斐曾在二王出宮之前去了德妃的鐘粹宮,不過依我看來,這應該是他的障眼法,他真正要去的地方應該是……。」

「長!」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讓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藺滄溟周身更是散發出一股凌冽的氣息,迦藍眼神飄忽而幽深的看著他︰「你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不是嗎?為何還要生氣呢?有必要嗎?」

藺滄溟眼眸深處流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光芒︰「就算如此,心,還是忍不住抽疼。不管怎麼樣,她終究是將我養大的人,可這些年來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我所能容忍的範圍,這一次的事,我不知道與她有沒有關系,如果有,那她的目的可就不僅僅是殺我這麼簡單了,那些蠱蟲,如果大批量的生產,在將來的戰場上,可是能起到可怕的力量,這種力量比刀劍更為的可怕……。」

迦藍冷笑著看著他︰「她能殺了你的第一個太子妃,自然也會殺第二個,你該慶幸的是,霏兒如今的地位是側妃,如果霏兒死了,她會繼續為你找人,但是結果,也是一樣的,死于各種非命,在之後,你克妻的傳聞就會不脛而走,溟,這個女人的心機遠遠不止如此,你娘的離開,說不定……也與她有很大的關系!」

「與之相比,藺滄海與澹台宗那里倒是遜色不少,但是……卻也是不能小覷的人物,你這輩子,難道注定呀與這些爾虞我詐斗爭到底了?你就心甘情願讓那個女人想起來的時候捅你一刀,不想你的時候將你踹的遠遠的?到頭來你再遍體鱗傷的離開?溟,做人都會有自己的底線,你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何必呢?你做金鎏宗的宗主不好嗎?干嘛非要做這個勞什子的太子?這麼多年來,你可曾睡過一個安穩覺?這樣的日子你不厭惡我都厭惡了!」

面對迦藍的抱怨,藺滄溟靜若寒潭的黑眸里閃過一抹無奈︰「我們可有一走了之,那父皇呢?難道你就忍心將他丟進這個步步驚心的大陰謀里?那個女人與木家的關系到現在咱們都未查出,那些蠱蟲還有多少我們也未查出,什麼都不知道,就撂挑子不干了,苦的終究是老百姓,我們不能這樣半途而廢,就算是要離開,也該在皇後的全部勢力連根拔除之後,否則你我就是睡覺也會不安穩。」

「那接下來你要怎麼做?皇上顯然也防著某些人,不然不會懷疑到胡斐,可惜這太監死的太過蹊蹺,要不要派人調查一翻,說不定會找到什麼線索也不一定,依著他在御前行走的本事,不可能沒有一點防備,就算不幸就這麼玩完兒了,怎麼也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的。」迦藍的話適時的提醒到了藺滄溟︰「我記得,他在宮外似乎有個相好的……。」

「相好?什麼人?」

「回春園的,叫什麼……芳蘭。」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皇後那里會不會知道?」

「應該不至于,這是雷霆他們與他喝酒時無意中吐露出來的,當時那幾個小子還開他玩笑,說什麼時候能喝上他的喜酒,想來,不似作假,你即可命人去調查一翻,如果有證據最好,沒有的話,恐怕只能追蹤木家這條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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