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看看陛下指給宇文少主的女人是個怎麼樣的。」木子明一手撐著腦袋,目光迷離的看向台上的青帝,一手撩撥一般的纏繞著自己耳畔的碎發,頓了頓,咧嘴一笑,「若是看得順眼,本座也好前來下聘。雖說朋友妻不可戲,但及畢竟已經仙去了,他的遺孀本座理應照顧。」
臉上帶著不正經的笑意,眼中雖然迷離,卻掩蓋不了那迷朔光芒之下的森寒!
原先還覺得這女子有些特殊,如今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如果慕容如今所坐的位置是為他所備下的,那麼唯一剩下的那一個貴妃之座為誰而備下不言而喻。
宇文家女人的主意都敢打,這青國皇帝果然是高位坐久了都看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麼?
木子明的話音落下,洛慕容明顯感覺到了宇文及的怒氣,腰間的玉牌縱使隔著錦衣仍然讓她覺得冷得刺骨,可見宇文及被氣得不輕!
然而這樣子的宇文及不但沒有讓洛慕容擔心,反而心中多了一份甜蜜和雀躍,宇文及願意為木子明的一句笑話而生氣,便是證明了他對她的在乎。
他在乎她,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呢?
木子明的一句玩笑似得下聘氣著了宇文及,也驚呆了殿上的所有人。高台之上的青帝更是陰沉著一張臉。木子明的這一番話無疑是打亂了他原先的計劃。
目光掃過身後太監手上捧著的明黃色的冊封旨意,又看了一眼下面與洛慕容相談甚歡,儼然無視了周圍的人的木子明,定了定神,只得安奈下內心因為計劃被破壞的狂躁。
「國師爺是太閑了嗎?」雖然木子明是宇文及的朋友,但是如此開玩笑卻並不是洛慕容所想要的。
「嘖,本座可是在幫你呢?」木子明一雙眼中似有水光波動,灩瀲浮動,定定的看著洛慕容,末了才用只有兩人才听得到的聲音說道,「這樣的安排,慕容真不知道青國皇帝所圖?」
洛慕容垂眸,連木子明這個到此不過半個時辰之人都能猜到青帝的意圖,那麼大殿之中這些熟知朝中局勢,甚至是青帝謀臣的臣子又如何猜不出青帝的意圖?
洛慕容不欲于木子明說這些事情,宇文及或許相信木子明,但是她卻不會信,她于她認識不過半個時辰,又怎會憑著對方與宇文及的關系就放下戒備?之前會與他相認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罷了,增加一些即使她當眾抗旨,青帝也動不了的砝碼!
「世人都只洛家大小姐愚昧怯懦,國師大人又憑什麼覺得本夫人能看透青帝的意圖呢?」洛慕容扯唇淺笑。
「咦,你就是那個據說是醫術天下第一的洛慕容?」木子明驚訝的看向洛慕容,仿若對這個消息很是震驚一般,隨後憨憨一笑,「正好本座的痔瘡反復復發,既然慕容乃是神醫,定然能夠給本座治好吧?」
洛慕容額角隱隱跳動,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況且痔瘡這種病不是隱疾嗎?為何這個木子明說出來如此的坦然自若?
「這類頑疾素來不是本夫人所擅長的,國師爺既然有心要知道本夫人的醫術,不若試試本夫人所擅長的。」木子明無臉無皮,洛慕容又是個不和世俗的,雖然洛慕容對于木子明轉移話題很憋屈,但是仍然很是自然的接了下去。
「那不知慕容擅長的又是那一類病癥?」木子明有些好奇的問道。但是洛慕容接下來的話語差點讓他知道了一時的口舌之快並不能換來什麼。
「本夫人最為擅長廢去男子胯下較之女子多余的部分,而且保證毫無疼痛之感,而且不似太監一般會是聲音變得尖細,不長須發。至于是否真假,國師爺大可以親身一試,亦或者問問青國當今的太子爺。」
洛慕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盯著桌面,嘴角笑意淺淺。
男子胯下較之女子多余的部分!木子明不笨自然知道洛慕容所說的是什麼。再看洛慕容雖然是看著桌面,但是木子明仿佛覺得對方能夠透過木質的桌面看的是他。頓時覺得胯下一冷,不由得夾緊了雙腿。
他一直與宇文及有書信往來,自然也听宇文及提起過青國太子被廢之事,只是當時宇文及只是一筆勾過,他卻未曾想到廢了一個男子子孫根之人居然就是眼前之人。
「國師爺可要一試?」洛慕容借著茶杯壓下唇角的笑意,開口問道。
木子明往邊上挪了些許,復而抬頭看向台上的青帝,說道︰「素聞貴國太子爺文韜武略,怎的今日只見到了眾位皇子,卻不見太子殿下呢?」都說夫妻相相,這話說得可是沒有半分夸張的,他斗不過宇文及,如今竟連他妻子也玩不過。玩不過他們夫妻兩,還有其他人供他娛樂。
木子明話題一轉便直戳青帝的痛處,他可是听宇文及說過湛天翔不能人道之事已經送上了御前的。
果不其然,一听木子明提起湛天翔,青帝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但是想及木子明的身份,只得露出笑容說道︰「太子前幾日過于繁忙,進來身子有些虧空,故而朕令其回去休息去了。」
今日的宮宴原本有兩個目的,一是廢去太子之位,二是立洛慕容。但是這兩件事情卻因為木子明的到來都不得不放下。原本的計劃被破壞也就罷了,偏偏木子明還戳著青帝的痛處不放。
「本座前幾日听聞貴國太子身子有佯,特意尋了我國國主,求來了上好的虎鞭一根。看樣子是不能當面送出了。」木子明有些惋惜的搖了搖腦袋,隨後對著身後喊道,「雖然不能當面送上,但是由陛下親自獻上也是一樣的。」
木子明笑意滿面對著身後說道︰「子墨,還不將本座求來的虎鞭獻上。」
此刻殿中之人才注意到木子明的身後還站了一個黑衣之人,手中捧了一個大紅色的盒子,顯然是早已經站著的。只是這殿中竟無一人發現!
頓時眾人看向木子明的眼中多了幾分忌憚,一個人能站在眾人之中而不被眾人所發現,可見此人功夫之高。這樣的人若是想要殺一個人完全可以悄無聲息。這個軒轅國國師絕對不能得罪。
湛天遠與湛天明听到木子明的話話更多的是驚訝,虎鞭有什麼作用,所有人心知肚明。他們所驚訝的是湛天翔不舉這等連他們都不知的辛密之事,這軒轅國國師居然知曉。
青帝的一張老臉早就黑得不能在黑了,這宮中原本該是他的天下,如今木子明身側跟了一個人居然無一人發現。加之湛天翔之事他原本是想另尋借口廢去他的太子之位,卻想不到他想隱瞞之事居然被木子明當眾捅了出來。
「太子只是身體微恙,國師獻上虎鞭又有何用?」不管如何湛天翔被廢之事絕對不能被世人所知曉,畢竟一國太子若是德行有虧是常事,但是若是一國太子不舉,這定然會使青國被其他兩國當成笑料。
「原來貴國太子只是身體有恙呀。」木子明恍然大悟的點了點腦袋,就在青帝以為對方就此掠過之時,卻又听見木子明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可是本座怎的听說是貴國太子色欲燻心,妄動不該動之人,被人廢去了子孫根呢?」
話音落下,木子明有些好奇的掃過洛慕容,青國太醫院醫術在三國之中是最好的,難道沒有人診出湛天翔的子孫根是被人廢去而非天生不舉的嗎?畢竟若是被查出是被人廢去的,青帝定然會嚴查,可是如今沒有半分動靜,可見無人診出。這女人究竟用得是什麼辦法呢?他覺得自己的好奇之心被勾得蠢蠢欲動。
洛慕容觸踫到木子明的眼神,勾唇淺笑,俯身過去,只用兩人才听得到聲音問道︰「國師爺想知道?」
木子明下意識的想點頭,畢竟他確實很好奇,但是想起洛慕容之前的話語,又趕緊搖搖腦袋。
洛慕容有些惋惜的敲擊幾下桌面,低聲說道︰「倒是可惜了,本夫人還想讓國師爺嘗嘗本夫人的手藝如何呢。」
木子明聞言,又朝著外面挪了幾步,這樣的女人太恐怖了,簡直不是他能消受的,果然只有宇文及才享用的起。
青帝見兩人又嘀咕上了,雖然顧忌木子明的身份,但是更怕洛慕容會與木子明達成共識,趕緊輕咳了一聲。
這一咳倒是將木子明咳回了原位,卻也讓青帝更加後悔,只見木子明眉眼一掃身後的大紅盒子,嬉笑的臉面嚴肅了下來,說道︰「子墨,怎的如今本座的話也听不得了嗎?這禮物怎麼還未獻上去?」
隨後對著青帝笑道︰「雖說被廢難以治愈,但是好歹也有些作用,就當本座進些微薄之力罷了。」
顯然,木子明是要坐實湛天翔被人廢去之事。
這殿中諸位雖然都是青帝近臣,但是能為青帝忠心的更多的是忠心與青國,而非青帝。一听太子被廢,臉色都變了。太子乃是國之儲君,太子被廢涉及的不單單是一國的臉面,更是一國的根本。
這些老臣原本也相信青帝的話,但是此刻木子明說得如此有理有據,青帝又是一臉的暗色,心中的信念有了幾分動搖,顯然是對木子明的話信了幾分。
就在眾臣動搖心中信念之時,一直靜坐不語的戚長言卻突然起身,對著上座的青帝鞠躬行禮,妖嬈的臉上此刻帶著無比的肅穆,開口說道︰「皇上,太子作為一國儲君,乃是國之根本。此事涉及了國家之本,還須慎重。木國師說的這般篤定,想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不若請來太子與太醫院諸太醫為太子殿下診斷,也好安一安臣心。」
戚長言這一番說得正義泯然,一副為國打算的模樣,只有洛慕容知道,這是戚長言在還那藥之情,也是在表明他的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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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爺們吃了藥,然後碼字碼著碼著睡著了。所以沒有更新。
這幾日感冒還未痊愈,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寫出的情節可能有些混亂,親們若是看出來了,可以提一下,爺們再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