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朵花的實體,然後毀了它!
說起來容易,可幾人都陷入迷幻中,都看不清實體虛物,怎麼找?
如果一件一件的模,踫到虛幻就是假的,踫到實體還不一定是那朵花,這樣肯定不切實際,瞬間,又沉入寂靜。
沒有好的辦法,溫嶠有點煩躁,抱怨道,「那個東西還真是磨人,怎麼就這麼折騰?」
胡鈺朝她甩過頭,眼前一片漆黑,這才想到兩人根本看不見東西,吭了吭氣兒,「你就慶幸吧,只是迷惑你的眼楮罷了,好在沒有實際的攻擊力,要是它再能攻擊你,咱們都走不出去了。」
溫嶠回頭一想,也確實。
單看一個迷惑眼楮的技能,他們就能將自己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要是真正的遇上又能迷惑人又能攻擊人的,那才叫麻煩。
只是,現在要怎麼辦?
「秦大少,你怎麼這麼淡定啊?」房間里無一人吭聲,溫嶠按捺不住,沒有聲音,眼楮看不見,很沒安全感好不好。
這讓她心慌。
秦玄天似乎在沉吟,「空間隔離能將花粉擋在外面,任何藥性都是有時間限制的,我聞不到香味,等這種癥狀消失了,我自然能分辨清楚。」然後將它找出來,不信毀不了它。
「喔~」溫嶠喔了聲,表示明白。那就等著吧,現在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
胡鈺卻驚了︰「你的意思是,等到花香味完全散了,可你知道這要多久?」
「那根本不可能,只要聞到花香味,不管散不散去,中迷幻是輕微還是重癥,這種藥性能保存的十天半個月,也就是說,中迷幻最輕的你。也要十天半個月。」
「那就在這里呆上十天半個月吧!」秦玄天無所謂道,一臉雲淡風輕。
胡鈺不敢相信秦玄天就這麼安之若素。
溫嶠無語,也沒別的辦法,胡鈺認為這花沒實質性的攻擊。但溫嶠卻覺得它比實質性的攻擊更為厲害。
瞧,這十天半個月的,幸運的能夠躲過去,不幸運的來上那麼兩只變異喪尸,她和胡鈺完全無法攻擊,甚至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依賴秦玄天一人。
他們一進門就聞到了這種香味,這棟樓的喪尸在這呆了這麼久,難保這些喪尸會不會受影響。
再厲害的隊友也很難出錯好不好!
秦玄天才不理會這兩個,這麼一折騰。這都到下午了,扔過去一大袋子面包,又每人給了兩瓶水,他又從空間拿出杯子和水,打算給小家伙沖葡萄糖。動作慢騰騰的,因為不習慣,也有點笨拙,甚至差點撞翻了水杯。
接過面包和水,兩人也覺得餓了,再不問沒答案的問題,倒是一起放下擔心。一口撕著面包一邊喝水,倒是聊了起來。
「哎,記得給衡衡沖劑啊!」溫嶠提醒他。
秦玄天沒做聲,溫嶠又喚道,「秦大少,听到嗯一聲怎麼了?」
「嗯!」秦玄天嗯了聲。也沒抬頭。
溫嶠又開始與胡鈺聊起天來。
整個房間顯得尤其怪異。秦玄天一個大男人面無表情的抱著衡衡喂葡萄糖沖劑,胡鈺和溫嶠兩人吃吃喝喝聊天聊得歡。
胡鈺講到自己上初中的那些趣事,惹得溫嶠哈哈直笑,「那你們最後有沒有被校長抓到?」
「還別說,你們膽子可真大。連校長都敢捉弄。」溫嶠又繼續道,「雖然那時候我也挺討厭上課的,不過,我那時候可是個乖學生,你們這種行為,簡直想都不敢想。」
「切~~,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好學生了,一個個都裝腔作勢,眼里瞧不起人,還有那個校長,動不動就要請家長,特煩人!」胡鈺冷嗤道。
「不過,你猜最後怎麼樣?」胡鈺賣了個關子。
「被退學了!」
「你怎麼知道?」胡鈺大為驚訝。
「哼哼,你們這種讓全校師生笑話校長的事,在我們學校,只有一種處理結果!」溫嶠目光揚向他,「那就是退學。」
這麼低級的問題,猜都不用猜好麼?難得的胡鈺竟然腦袋秀逗的讓她猜。
不管胡鈺家里多麼強大,在這種貴族學校,那個學校的校長能當上一把手也不會簡單,竟然敢這樣捉弄他,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月兌褲子,這種損招,只要敢做,面臨的只有一種結果。
「不過,你也夠心黑的,這種損招也敢使!」在她看來,頂多是將班主任家的玻璃窗給砸了,還是偷偷的,或者背後罵上一兩句出出氣。
兩人說說笑笑,與之前滿臉憂愁的樣子完全成反比,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
秦玄天不知,只覺得懷間一動,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秦叔叔?」
懷里的小家伙睜開眼楮,烏黑發亮的眸子看著秦玄天。可能因為太久沒睜開眼了,還有點不適應白天的亮光。
秦玄天見衡衡張開眼醒來,先是一喜,而後,听到他喚他‘叔叔’,一股莫名的酸澀就涌上心頭,還沒待秦玄天細細體會這股新奇的感覺,瞬間又給小家伙的驚呼敲碎了。
「媽媽,我要媽媽!」小家伙滿頭扭向四周,都沒發現溫嶠的身影,頓時哭起來,眼楮剛睜開又閉著眼楮,委屈的不行,「嗚嗚,我要媽媽,媽媽不要我了!」
他剛剛醒來,料想腦袋還有點迷糊,鼓著眼楮,「秦叔叔,我媽媽呢?」
難怪小家伙看不到溫嶠,溫嶠的身影被秦玄天擋在了身後,哪怕小家伙再怎麼扭也看不到秦玄天的背後啊。
「啊!」溫嶠驚得將面包都給扔了,听見小家伙的哭聲,也是心疼的不行,「衡衡你醒啦,乖,媽媽在這里啦!」
溫嶠站起來,剛走一步,腳下一絆,不知道踢到什麼東西。差點摔倒。
「謝謝啦!」
秦玄天轉身,扶住要絆倒的溫嶠,同時,也讓小家伙看到了溫嶠。
「媽媽!」小家伙伸出手臂。就要溫嶠抱他,可手臂伸出去那麼久都沒動靜。
因為看不到,溫嶠伸出手往前探,模到一個溫溫熱熱的軟體,以為是小家伙的嘴巴,笑道,「嗯,這個嘴巴,好像大了點,唔。鼻子也大了!」觸手模到眉毛,疑惑,「唔,這個眉骨太,太大了些。不像是小孩的……」眉骨,話還沒說完,她自己就先頓住了。
「溫嶠!」
低沉而略帶怒氣的嗓音,像是一把利劍刺入溫嶠的耳膜,嚇的她連忙縮回手去,「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不到,模,模錯了!」
「媽媽,那不是我,那是秦叔叔!」小家伙體貼的提醒溫嶠。委屈道。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引著溫嶠的手往自己腰間的方向。
溫嶠順著小家伙的指引,終于將小家伙抱個滿懷。
嗯,再一次證明,小的比大的好。還是自家兒子好的結論!
「媽媽又變漂亮了!」小家伙打量了溫嶠兩眼,嘴巴甜的像蜜,立刻發現了溫嶠的變化,然後,馬上贊美。
果然,溫嶠很高興,親了親他的小臉,笑眯眯道,「唔,嘴巴真甜,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差點被你給嚇死了!」
點點他的小臉,又左右揉動,「真淘氣,以後不能睡那麼久了知道沒?」
「好!」小家伙滿臉笑容,臉上還掛著淚水,回親了溫嶠一臉。
溫嶠被蹭的心情大好,就著來的路,小心的坐在還剩半邊的床上,遞給小家伙一小塊面包,「來,少吃點,剛剛睡醒,腸胃撐不住,吃多了會不消化!」
「媽媽也吃!」小家伙體貼的撕開一包面包喂到她嘴里。
衡衡模著蒙眼楮的布條,似乎很傷心,「「媽媽眼楮怎麼了?媽媽是不是以後再也看不清衡衡了。」
溫嶠知道小家伙怎麼會這麼擔心,因為原先他們住的房子的鄰居,是一個年輕媽媽,她在工地里上班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眼楮,用紗布纏著的,也看不見,後來,取了紗布,即使好了,視力大不如從前。
知道小家伙擔心,溫嶠皺眉,卻又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只能簡單的安撫他,「別擔心,吃東西!吃完了,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嗎?」
「真的,媽媽不騙衡衡!」
小家伙遲疑了片刻,最後決定相信她。
吃完嘴里塞著的東西,小家伙偎在溫嶠懷里,很興奮的樣子,「媽媽別擔心喔,喪尸來了,衡衡能打走他們的。」
一覺醒來之後,他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他的小身體充滿力量,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他覺得自己能將一只喪尸打飛出去。
這邊,兩母子開始相親相愛了,剩下秦玄天陰沉的臉,看著兩人都是一臉興奮的樣子又看看懷中空空如也,卻又沒辦法生氣。
悶在心里,見胡鈺吃喝的悠閑,還時不時插兩句嘴,長腿一伸,上前一步,踢踢他的腿。
「誰在踢我!」胡鈺看不到,見有人踢他,很不爽,打擾他吃東西。
「起來!」
「喔,秦大少!」胡鈺不知所以,站起來,揭開布條,相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他是剛站起身沒錯,下一秒秦玄天就坐在了他剛剛坐的位置,一口一口的撕著面包吃,眼楮看著溫嶠母子,胡鈺一口血沒忍住差點噴出來。
「卑鄙!」不要臉,厚臉皮,狡詐……胡鈺咬牙切齒。
這個臥室太小,除了這倒了半邊的床,就沒什麼別的位置能坐了,連個椅子都沒有,除非坐地上,但,這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