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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梅干菜“教授給予...

柳雲知道這些東西即使對于自己的保護也是對于自己的監視,不過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自己現在需要去解決一個問題。m

「師父,你老人家最近可好?」

「小子這又有什麼事?」

「前段時間發生的綁架你知道吧,我被卷了進去。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對于人體認識不足,雖然大概部位能知道但是在實際交手,對各個部位的打擊采取多大的力取得多大的效果沒有清楚而準確的認識。」柳雲對于程度還是不隱瞞的。

「這件事情我想想吧,對于你來說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覺這個不足了。听說你在這次又沾血了?」程度思考了一下說到,後半句更是有點擔憂的意味。

「是的。我有一個種感覺,在人交手過程容易氣血浮動,如果一味壓制我不知道有什麼後果但是在沾血之後這種感覺就會消失,就像一定要沾血才能壓制似的。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我也想過其他辦法不過沒有什麼緩解。」這種擔憂柳雲有,但是沒有聯系起來,可這次他開槍殺死那個綁匪他才確定跟自己有關。

「你這是根基不問再加上經常動手造成的,年輕氣盛嘛。你也不要特別在意平時多看看經書,靜心凝神。」程度只能先安撫,如果成為心理暗示的話自己可是造就了一個嗜血人啊。

「這次我跟對方交手的時候發現一樣東西,跟你在書房里放著的一個樣子,只是看上去更古樸一點,最起碼有18年以上的歷史。」柳雲提起了自己跟陸峰動手時看到的那把小刀。

「東西在你手上?」程度有點失控。

「我留了下來。你隨時可以過來拿走。」

「東西就先留在你那里,下次過來的時候帶過來,我保留一段時間再給你。具體怎麼回事等見了面再說。」程度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壓下立刻過去看那把刀的念頭,「你這樣吧,我會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是一個醫生,在人體方面很有研究只是性格比較古怪,你去給他當助手,什麼也不要問,他現在就在你的城市那邊的醫學院。」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的。」柳雲對于自己的這位師傅很有感情,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會有很多的交流,這種更多的時候是無言。

「你小子要注意,你的身手是好,但是一顆子彈一樣會要了你的小命,你最寶貴的地方在于你的頭腦,那是別人所無法替代的。」程度這算是在珍重的警告他了,不要仗著身手好就到處惹事,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墳頭,他需要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才是正道,這麼大的國家你永遠不可能是武道第一,但是你的腦袋可以帶給你武力所做不到。

柳雲背著一個雙肩包一身休閑的牛仔褲去了醫學院,打听到了程度介紹的那個人,不過大家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有點好奇更多的擔心還有不少的惋惜,雖然知道在學校里面但是真正找到他人還是費了不小的力氣,在一個很大的校園里,居然是一個很偏僻的角落,甚至連一偏僻也不足以形容,荒涼或則說陰風嗖嗖也行,孤立在學校里,完全符合鬼片的一貫風格。

「啊…。」就在柳雲踏上小樓的大門的時候一個尖叫的黑影從里面沖了出來,如果不是他動作快肯定會被撞上。等跑出了大樓的陰影他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大高個子,不過這個時候跑得有點狼狽,跌跌撞撞的跑去了生活區。

「這樓有點古怪。」這也是他心里的念叨,自己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有人嗎?」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沒辦法自己只好一個人在小樓里慢慢找,既然剛才有人跑出去,那就說明這里還是有人的,果然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開著燈,他就推門進去了。

「把門關上,不知道空氣會氧化實驗物品嘛!」就在柳雲進了門想問一聲的時候,一個男人冷漠的聲音傳了出來,既然是人家地盤他就听話轉身把門關上。

不過再次轉身看到的場景讓他有點吃驚,因為他面前是一副屠宰場一般的景象,雖然不是血流成河但是也不夸張的到四處是血,連牆壁上的暗紅色也是因為長期無法得到有效清理造成的。

「小子,你來干什麼?你是我的學生?」沒等柳雲看清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不過柳雲已經看到了說話的人,這個人很奇怪,首先個子很矮,但是卻高高的昂著頭,現在正瞪著柳雲。

「梅教授,你好,我是程度介紹來的做你助手。」柳雲很是識趣彎了彎腰,雖然伸了手不過對方沒有握手的意思自己也著痕跡的收了回來。

「你一點也不怕麼?」梅教授指了指那個恐怖的現場。

「還好,這些都只是一些沒有了生命物體而已。」柳雲的回答讓這個怪怪的梅教授點了點頭。

「以後直接叫我教授,或則梅先生,不要叫我梅教授。既然是做助理,那就先把這里收拾一下吧。」說完背著手往房間里面走去。

柳雲拿起了一件塑料的工作服穿上開始收拾,一堆的骨頭、骨架、甚至還有人體器官都一一收到了一個個對應的冷凍櫃子,完整的尸體被放倒了一個泡著藥水池子里,一開始還有搞不清楚,不過很快就適應了,只是簡單的歸類,不過這個過程可算是真正切切的感受了一把人類這個神奇的生物的各個組成部分。

「不錯,你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能做完這些的,有資格做我的助理。坐下吃點?」說完一指鍋里正在翻騰的湯示意柳雲。剛剛整理完人的骨頭和內髒,現在又看到骨頭和內髒但是卻在湯鍋里,這一下子沖擊,柳雲胃部有一股東西在翻騰直沖喉嚨。看到梅教授那一臉戲謔的表情,柳雲把那種感覺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伸手拿過湯勺給自己盛了一碗湯,還加上了幾塊內髒和骨頭。

「你小子還真不愧是老程介紹過來的。這才是算真正成為助理了,什麼是有時間就過來吧。上下班自由,但是有事的時候必須到。」梅教授說完也不再搭理他,自顧自的開始吃飯喝湯,貌似有點介意柳雲剛才舀湯的時候太多了,趕緊多吃兩塊。

看來這位怪怪的梅教授還是蠻可愛的,不過這個燒湯的水平確實不是很好,連原料都沒有處理好,骨頭的關節也該剁一剁好讓骨髓受熱那才是無上美味。

「我已經做好工作準備,不過我是一名學生,所以假日時間才是最充裕,課後當然也可以,晚上也沒有問題。」柳雲必須把自己達的情況說清楚,看得出來這位也是一位工作狂人,不能耽誤別人的事業。

「沒問題,在上課期間我也是有學校提供的助手和實習生,只是你進來的時候也看到的,過了上課時間他們就會逃離這里。而有些實驗和操作是不能間斷的,你就負責剩余時間吧。」梅教授很好說話,畢竟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家伙是程度介紹過來,至于他的身份自己沒有必要知道,實在沒有必要。

「你還有什麼要求嘛?當然錢不會很多。」

「我可以不要錢,只要在條件允許的時候可以讓我動手參與。」說著做了一個解剖的動作。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你先把這兩本書看透再說,今天也沒什麼大的事情,你就先打個下手吧。」說完把飯碗一推就又走向操作間,在門口的時候他把放在門邊上的兩本書扔了過來,是扔,不過柳雲不介意。

當柳雲離開這棟樓的時候就算他身體素質很好依然有點恍惚,這位梅教授的確不簡單,對于人體結構的了解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這晚上兩個多小時里面,他一直在自言自語的對著一具具尸體比的試驗體分別劃著,又解剖又記錄,期間使用各種工具,刀、斧、鋸子、甚至還有錘子,不象一個實驗室反而像一個搞裝修的工作,只是操作的對象變成了一具具熟悉而陌生的人體結構。

就這樣柳雲兩個月的時間耗在了這棟詭異的小樓,至于學校里流傳一個帥哥晚上出沒于鬧鬼的實驗室,讓很多人對于這個醫學院的附屬小樓增加了更多的猜疑,不過沒有打算晚上去查看,對于這些柳雲一無所知,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算了,你把這段時間做實驗用的試驗體整理一下,按照記錄把他們做好後續組裝工作,盡量縫合,我去休息一下,收拾完了就回去吧。明天跟我去參加一個葬禮,記得穿戴整齊一點。

雖說有點搞不懂,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完成梅教授交代的事情,看著這段時間來自己參與的三具尸體被一點點組合起來除了沒有了肉感其他的都回復了,就算是拆開的骨架也得到了連接。隨著自己慢慢的整理,這些被破壞過的物體好像有了情感,柳雲感應著做著,

第二天的晚上柳雲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甚至戴了領帶,慢慢進了小樓,他的這一身裝扮有一次讓安靜的校園里面多了很多的話題,一個無月的外晚上穿著西服的帥哥進入了「鬼樓」,這是上演人鬼情未了的節奏。進入了小樓後柳雲發現今天的時候好像有點不一樣,這里的人有點多,相比平時這里的荒蕪,現在有點擁擠的感覺,各個年齡層次的都有,不過大家都穿著很正式,就像參加一個很高規格的葬禮一樣,難道是到這里集中然後大家一起,這些對于柳雲的到來沒有一點好奇,或許這些人的性格本是如此。人有十幾個,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響,每個人只是在慢慢走動或則駐足,在昏暗的燈光下,一條條身影印在了操場上。

「你來了,就幫忙把這三位收拾一下吧。」柳雲進入了平時的那間操作間,梅教授好像正在等他一樣。柳雲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昨天拼湊起來的已經大變樣了,本來只是擺成了一個人形,現在已經縫上了皮肉穿上了衣服,只有那些隱藏在厚厚的粉底下面的印記才是真正的樣貌。

「不要奇怪,外面的這些人也是來參加這個葬禮的,這樣的葬禮每年都會有幾次。」梅教授像是在自言自語更像是說給柳雲听。

「這些都是一些重刑犯或則很多年都沒有人認領的尸體,但是他們作為一個生命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在實驗的過程中不需要考慮這些但是實驗結束後盡可能的收集齊全,然後進行縫合,恢復原樣,再舉辦一個葬禮,這是一個沒有家屬的葬禮。甚至我們這些參加的人都是在他們身上動刀動斧子的人,我們這麼做是為了更好的為活著的人服務,所以這麼做,我們不是冷漠而是比任何人更熱愛生命。現在他們的作用甚至余熱也發揮了,就送他們塵歸塵土歸土了。外面的那些人都是收益者,他們很多都是在這里學習的第一次解剖,然後開始治病救人的,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給了他們救活別人的能力和機會,所以每次這樣的葬禮,內外科的專家教授都會自覺的參加。」梅教授說的有點沉重,但是這個對于柳雲來說還是及時的,因為這段時間里面柳雲接觸到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雖然不存在惡意破壞,但是只是當他們是一件物品跟桌子、板凳一樣,忘記了這些都是自己的同類乃是同胞,心已經變得有點冷了,好在還沒有完全漠視生命。梅教授的這些話讓他有點警醒,自己是為了更好地為活著的人服務的,而不是純粹為了殺人而熟悉這些的。

「梅先生、教授、老梅、、、、「在出了門後各個參加的人都跟梅教授打招呼,柳雲跟著後面也點頭示意。

「基本上差不多了,大家都來搭把手吧。「梅教授又轉身帶著這些人回到了操作間,三具已經收拾好的很是」安詳「的分別躺在了一塊板上,穿著壽衣。

這些人不是第一次幫忙,每個人站到了一個位置,然後一起用力抬起了這三塊門板,魚貫而出,奔著小樓後面的一個小房間就去了。那座小房間很小,更像是一個單獨存在的機器設備,周邊長了一些雜草沒有人打理,柳雲跟著他們到了小房間。梅教授用那串掛在腰間的鑰匙打開了,黑洞洞的房間門一打開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氣不過也沒有人在意。

「都放進去吧。「梅教授打開了門後在站在了門邊上,對後面抬著們班的眾人說道。

「這些人人曾經罪大惡極或則無辜淒涼,但是他們已經為了我們付出了所有,不管現在和以後我們都心存感激,願你們能得到安息。」梅教授在三伏門板都放進去之後關上了門,然後立在眾人面前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在場所有人都跟著說了一句,搞得跟一個宗教儀式一樣。沉默或則說是默哀三分鐘之後,梅教授打開了門邊上一個窗戶一樣的東西,原來那是一個控制開關,不一伙的時間小房間的煙囪里就開始冒煙了,白色的煙,很淡如果不是靠的近根本不會發現,期間還夾雜一些忽明忽暗的其他燃燒物可能是一些衣物什麼的,不過在夜空中這些都不顯眼。

整個過程肅穆而壓抑,但是柳雲的內心的震撼太大,就像波濤一樣起伏。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本來以為只是一場夢,但是自己認識到不是夢的時候,他想做一番事情,自己為了能有所作為手段有點是有點暴虐,甚至有了為了精準的殺人而來做了醫學院助手,但是他忘了本來這些都是用來救人的,就算那些人真的該死也是有人權的,就算沒有人權處于一個跟自已一樣的生命自己是應該給于尊重的。他有點恍惚,但是有一點在他心里開始生根發芽,就是他是一個民族主義者沙文主義者,不需要去為全世界的人類去考慮,只是為了這個民族和這個國家而存在的奮斗。這個過程很復雜,柳雲在家里整整休息了三天,好在柳城看到他的樣子身體並無大礙才沒有采取其他行動,看來這個妖孽的兒子遇上了事情,不過這樣的事情只能自己醒悟,他也請了假就在家守護他,好在沒有出意外。柳雲對這一點很感動。

「師父,謝謝你。」在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柳雲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了程度,不管這是不是他的安排自己都得承認自己這一次的醒悟對于自己重要影響。

「這是你自己的領悟,有時間過來一趟吧,我想你這次體悟過後我再跟你交手的機會不會很多了,以後想揍你小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哈…。」雖然程度不知道這次具體的情況,但是他從心底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變成了一具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你要揍我,我還敢還手嘛!不過估計這段時間不行,明天我得去感謝梅教授,然後再做一個月的助理。不過我很好奇這位梅教授到底叫什麼為什麼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柳雲這個時候想到那個矮矮的、脾氣古怪卻有點可愛還有點高尚的梅教授居然有了點八卦。

「教授他只是不喜歡叫獸,會叫的禽獸嘛,至于他的名字,你可不要當面提,提了很危險的,梅干才。」

「梅干菜?哈…。」

「能干的干,才能的才,看來你是知道為什麼不喜歡別人稱呼他全名了吧。」

「好吧,他爸媽也太隨便了吧。」

「這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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