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想去的第一站就是美洲,但不是那個國家而是後院,因為他打算偷渡過去。
「在這個船上,你們的所有行為都是必須得到我的同意,包括上廁所、喝水甚至放屁,不然最好的下場就是丟到大海里去去喂鯊魚。」柳雲知道偷渡的黑暗沒想到第一次上船就得到了這樣的警告,船上不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孕婦和一些小孩,當然主力還是壯年人,他們都是一些打算出去賺外快的人。柳雲心底是一個徹底的沙文主義者,所以他對于接下來發生悲劇不打算參觀,他舉起了手。
「有什麼事情?這才剛上船就這麼多事,」一個叼著煙的中年人罵罵咧咧的問道。
「我想見老大。」柳雲並沒有抬頭只是說話。
「老大是那麼好見的,你想見就見,你以為是你家廁所啊!………」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一沓錢塞在了他的嘴上,他看到一疊的綠油油一點憤怒的心思都沒有。
「這邊走,老大在里面。」這個家伙現在就像一頭沒有了尾巴的狗一樣,至于他心里想著等見過老大和那群人商量一下把這只肥羊處理掉自己可以分到多少的問題。柳雲暴露出自己身上有著大量現金這樣的事情,也是有意為之,自己需要快速的到達目的地,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情況,既然他們已經上了船即需要為自己負責。
「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見我。」老大看起來很是面善,當然這不是真正的面目,如果真的善良的話估計自己早就已經被下面的手下干掉了,還會有命混到現在。在這一行混的哪一個不是滿手是血,賺的都是沾血的錢,但是既然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柳雲不打算做清道夫。
「我想船加快速度,早日到達這個地方。錢不是問題。」柳雲遞上了一張坐標的紙頭。
「哈…。」沒有人接這張紙,而是一陣哄笑。
「老大,這條船上居然有人敢命令我們。這條船上的一切都是我們的,至于你說的錢,如果你死了你覺得這些錢還能長腿跑掉嗎?」一個龐大的身軀從老大邊上的椅子上擠了過來,一片陰影就擋住了柳雲的視線。這個一個大個子,相比較于國人1米7左右的身高體型這個個子絕對算的上是巨人之流,超過2米2的個頭在加上那一身肥肉站起來整個船都有點晃動。本來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都知道資源在船上是有著很大的制約的,一個大胃王對于任何一艘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有限的資源供養一個無限需求的胖子,這個最嚴重的後果就是大家玩完,但是既然出現了這個胖子而且看他的地位還不低就知道這個胖子對于這條船的重要性了。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答應,而是我的這些兄弟們有意見,我這個就是民主,他們堅決反對的事情我一般會順應民意的答應他們。」老大的話帶著嘲諷。
「好的,我知道了。」柳雲轉身打算走開,但是門口已經有人堵上了,就是領著柳雲過來的那個人,還帶著幾個人,雖然手上沒有家伙但是腰間的匕首和短刀還是很明顯的。
「老大,把他撕碎了釣魚吧!」那個大個子有往前走了一步,柳雲已經被完全堵死在了通道里面了。
「隨你便,別搞得到處是血。不然你們自己收拾。」听老大的動作應該是繼續看他的海圖去了,估計他也想這些桀驁不馴的手下有一個發泄的途徑,只要不是自己其他是誰也無所謂,當然不要搞髒甲板。
「啊!」柳雲沒有說話,直接一個短距離沖刺,速度快到留下殘影,借著巨大的動能直接撞飛了一個家伙,同時拿到了一把匕首,幾乎在同一時間匕首出現在了那個巨大的身軀的背上,直接沒過了匕首的柄子,血噴涌而出。這發生的太快了,其他的人肯定沒有想到柳雲這樣的一個小小子居然敢于反抗,在他們看來最多也就是費一些拳腳就能解決問題的,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年少陽光帶人孩子動起手來居然如此的凶殘。那把匕首扎在背上,大個子直接就麻爪了,自己的兩只手根本沒法觸到但是劇痛折騰著他,一下子在通道里開始發狂了。柳雲並不會因為他們的愣神而放棄動作,閃過大個子他穿了過去直接到了剛才的駕駛室里面,老大這個時候也剛好抬頭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卻不想柳雲手上滴著血踏著甲板走了過來就像一個從深淵出來的惡魔,帶著藐視生命的冷漠,老大第一次感覺自己如此的害怕,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不死自己就得死,他一彎腰就打開了抽屜,那里有著一支隨時上膛的左輪,這也是他一直不願意離開駕駛室的原因之一。
柳雲不會給他機會開槍,自己不是超人所以只有在他開槍前解決問題。他一低身姿,借助甲板的作用力躥了出去,方向卻不是筆直的而是向著右邊的通道壁,然後再次接力,一個三角形的運動軌跡,這是為了躲避子彈。「砰」的一聲脆響,左輪的第一顆子彈射了出來但是柳雲並沒有被擊中,然後老大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腿影在眼界越變越大,然後眼楮一黑就是最後的畫面。
「老大、、、」
「船長、、、」
「黑子、、、」看來這個老大還是為人不錯的,這個時候他們都沖了過來,其中那個大個子跑動起來更是地動山搖的想撲過來,柳雲接住了老大落下的手槍,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開槍了,直接就是命中了大個子像小山一樣倒了下去,嚴重帶著憤怒和無知。
「都不要動!」柳雲晃了晃手里的槍,「這里面還有四顆子彈,足夠打死你們的。」
「大家不要慌怕,他只有一個人一把槍,我們有六個人,等下面兄弟听到聲響上來就是十二個人對付他一個人還不容易。」說話的是一個刀疤的漢子眼楮里閃著凶光,他的話還算威信,那幾個人開始往後退,但是因為通道狹窄而且又要防備柳雲開槍所以很慢但是基本上都盡可能的避開了被柳雲直接開槍擊中。
「我手上只有四顆子彈,但是死掉的四個人是誰就不是我能決定的?」柳雲也不打算殺掉所有人,這與自己的計劃不符,「我不是要殺你們全體,你們也沒有必要一定殺我,所以我們是可以談的。」
「沒得談。他殺了老大、、、」一個穿著西裝卻卷著袖子的家伙叫道。
「砰」的一聲一個人倒了下去,卻不是說話的那個,但是卻是他邊上的,現在他不說話是因為他正在吐,那個被打中的人腦子白的紅的濺了他一身有些噴到了他張開的嘴里。
「你們肯定奇怪我為什麼不殺說話的人?」柳雲這個居然很有耐心的在解釋,「因為我不會瞄準,剛才有人打算破壞談判,那就需要死一個人,我當然也盡可能的讓說話的那個人死,但是不湊巧、、、所以你們看到的。」這算是草菅人命嘛,但是柳雲並沒有什麼負罪感。
「那我們現在可以談了嘛?」這會說話之前他們相互用眼神溝通了一下,還是刀疤來回答了,邊上的幾個人相互距離又不敢靠得太遠,這就是柳雲開槍的效果,人人自危。
「你們內部先協調好了再跟我說吧,你能不能代表這些人說話,這也是談判的一個前提。」柳雲手上的槍在左右晃動,這群人也是心神不寧的注視著這把槍,他們心里也害怕這個東西對準自己。
「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給你們兩分鐘時間,當然你們的討論我不參與,但是希望你們能夠足夠聰明不要給它發言的機會。」柳雲說話的時候示意了一下那把手槍。
這些人平時做生意沒有生意的時候還客串了一把海盜,所以他們很聰明,柳雲不敢肯定這條船上只有一把槍,所以不能讓這些人沒有機會離開視線。他們很是小聲的開始了議論,有時爭論較大聲還不時回過頭去觀察柳雲的反應,柳雲一點不介意他們之間的爭端,鐵板一塊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他們團結一心柳雲手上的三顆子彈根本不可能殺死三個人而全船的人都能得救,可惜沒有人願意去死。
「你想怎麼樣?開出條件。」這回刀疤倒是小心了,不再囂張說話間有意無意的躲避槍口所指的方向。
「很簡單,你們出兩個人開船,其他人各做各事,加快速度到達目的地,我需要你們在兩天之內把我送到地方。」
「這是不可能的,到了地方沒有人接應是沒有辦法靠岸的,而且,,,」刀疤有點激動了,疤痕也有點發紅。
「這些都不是重點,我不知道你們這一行的規矩也不想知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按時間把我送到地方,你不要問我也不會管。到了地方就結束。」柳雲很沒有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說話,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些人的事情。
「行!」刀疤也不是簡單的人,狠下心來答應了,雖然後面的幾個人有一些騷動但是最總並沒有出現大的變化不然柳雲不介意再開一槍。
既然達成了協議,柳雲到也不怕他們反悔,更主要是柳雲看準他們不舍得自己死。兩天的時間他們到了西海岸,就在他們認為柳雲會離開的時候柳雲沒有離開,可是在他們認為柳雲已經有了其他想法的時候柳雲不見了。不管這幫蛇頭的困惑和下場,柳雲到了西部城市,他的打扮是一個白種人只需要簡單的一些化妝手段就可以做到,首先他的皮膚顏色就偏向于白。一口帶著口音的英語和那種自然流露的神態都表明了他的身份是一個利用假期出來遠足的學生,還帶著那樣的活力。
對于自己心目中的一個大敵,雖然他的歷史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卻是一個冒險敢于開拓的民族,這種精神也很好的傳承了下來。
他來這里不是沒有目的的,只是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好好看看風景,感受一下風土人情,自己就好好享受吧,就算自己以後再來又是另外的一番心情。
從西海岸到了中部地區的時候,他發現了自己已經耗費了十天時間了,自己畢竟不是真正的休假的,他需要找一個地頭蛇來解決自己的搶錢之旅。雖然他的外表和手上的證件都是正規的,但是也就胡弄一些一般人,真正的被人有心調查的話就全部失去了效果了。
他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弱小了,他需要一個團隊,不然就是這些繁瑣的小事也會把自己搞死的。不過既然到了這個被全世界人認為「白天屬于警察,晚上屬于上帝」的城市自己應該好好感受一下,畢竟華人一直都是有結社自保的習慣,那就是早期的黑幫。在國內這種黑暗生物在經歷過人民的洗禮沒有了生存的空間但是在海外還是不少的。自己的師傅程度好像身上就有著那種江湖人的味道但是被掩蓋的很深更多的是軍旅中殺伐之氣,這個估計跟他的人生經歷有著不小的關系。
「先生,外面一個中國人求見,看樣子很年輕。」北美的總堂一個侍者進到里面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白升輝,這位老爺子已經很老了,老到了幾乎眼看著就要死掉,但是很多年輕人都是死掉了他還活著,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但是見識過厲害的人現在都不會說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國內來的人現在很少能到這來的。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老人雖然閉著眼楮但是說話的聲音依然有力。
「看出來身上應該有功夫但是沒有持有什麼信物,我進來的時候小姐出去了,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踫上了。」侍者小心地說了這個情況,他還是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的,身材好的同時脾氣也怪,關鍵是身手還好,對她動歪腦筋的在大河底估計已經湊齊好幾桌麻將了。自己希望這位年輕人不要招惹上她,听說最近的那個州長的兒子正在追求小姐她正有點煩。
「小子,沒事不要站在人家門口,你家里人沒有教過你嗎?」柳雲出于對老爺子的尊敬站在了走廊里等著,沒想到這位一出來就是這句,好歹自己也是客人,不過柳雲的涵養還是不錯的,立刻往邊上閃了一下,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白靜對于這樣的年輕人拜訪老爺子一點也不奇怪,每年都會有一些人過來,打著切磋武藝的名號到這邊來騙吃騙喝然後再走或者有的就是過來逃難的,見怪不怪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本來已經沒事了,可是這位白大小姐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走到了轉彎處居然又回過頭來問了這麼一句,因為柳雲剛才沒有抬頭。
「沒有。」說話算不上冰冷但是也絕對不是溫柔。
「找死。到了這還這麼囂張,不知道是逃逃犯還是騙吃騙喝的?」說話間又開始了動手。這邊本來就是一個走廊,柳雲站立的位置靠在走廊邊上,這一動手自己完全失去了騰挪的空間,不過有一個窗子離地不高,距離也不遠,柳雲一個躍起就從打開的窗子翻了進去。白靜一看這樣更是來火了,你這個人既然是來求人的你就站在那好好讓我打一下算了,居然還敢躲,而且當著自己的面居然還翻窗到了演武廳去了,這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嘛,當下也是一個鷂子翻身,落到了窗子里面去了。其實進了窗子後柳雲就知道事情不好,因為他知道這個地方是演武廳,沒想到這個在國內幾乎已經滅絕的東西在北美居然出現了,自己不知道這是演武廳,但是對方並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看她的性格就知道絕對認為自己的這個行為是一種挑釁,這還真有點踢館的意思。
現在這個演武場是空著的,但是看樣子就知道使用的頻率還是很高的。這一個愣神之間一個火紅的身影已經飛了進來,直接奔著柳雲而來。
「小姐,這是一個誤會。」柳雲不想事情搞得太僵,趕緊出口解釋而且自己也放開了防御表現出了友好姿態。
「沒什麼誤會,既然來了就先練練吧。」說完直接一個踢腿連環擊根本容不得柳雲解釋,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在這墨跡了先打了再說吧。迎身而上,直接錯開了腿,一個低腰劃過,拳頭已經打中了胸口,就在擊中的瞬間才想起這是一個女孩子,立刻收手,卻還是被她的腿刮到了,手臂上一陣火辣。
「手段不行!還想當流氓啊。」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被這樣理解,柳雲實在沒辦法了,自己不想打架就是要自己打架,那就打吧,不過也不打算真的打出個好歹了,畢竟這還是在做客呢。柳雲認真起來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給予白靜不小的壓力,不等這份壓力繼續增加,趕緊出手,這其實是一種高手的手段,可以先行壓制敵人,白靜也算家學淵源這算是破了這一次的交鋒,但是柳雲可不是就憑這一招混飯吃的,自己的四肢就像打開了開關的風車一樣旋轉著過來了,一時間手忙腳亂,幾乎無力招架狼狽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