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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表里不一的女子

紀芙茵笑侃道︰「你這麼慌張干什麼,那個宋蔓兒我是見過的,長的雖然不說多國色天香,但是也算得上是明眸皓齒了,性格也是一等一的溫順,又不是難看的要命,又不是會吃人的妖怪,怎麼就能把你給嚇成這個樣子?」

「四皇嫂還是別拿我調侃了吧。」趙念安說道,「那宋蔓兒,四皇嫂你只是見過,我卻是見識過的。」

「見識過?」顧含謙听得這詞好像有些不太對,當下也好奇問道,「怎麼一听這話,好像是你對她有多了解似的?」

趙念安搖搖頭,「有一年,是宋大人在家設宴,當時我閑著無聊,也跟著去湊了湊熱鬧,席上有名婢女,不小心把宋蔓兒的衣裳勾出一道口子來,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宋蔓兒只是對她輕微斥責了兩句,就大方地讓她離開了。」

「在場的人,無一不夸贊宋大人教女有方,這小女兒不但生的貌美可人,對人更是寬容大度,可是當時,我對那婢女的反應就有些上了心。那婢女明明已經得到宋蔓兒的寬容原諒了,可是一張臉還像是牆面似的刷白刷白,老半天都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

「我當時見了就覺得奇怪,你們想,如果宋蔓兒真的是那麼寬容大度的話,那宋家的婢女,為什麼會怕成那個樣子呢?于是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在那名婢女退下去之後,也尋了個借口同醉酒的李大人一起離了席,想偷偷看看宋蔓兒是去了哪里,結果——」

「這一看,可讓我從此都有點不敢正視那宋家的小女兒了。那婢女是被帶到了後頭去,先前說不勝酒力先行離席的宋蔓兒就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先是因為衣裳的事情把那婢女好一通斥責,後來又讓人拿了滾燙的蠟油,一滴滴的澆在了那婢女手上。」

趙念安一邊說,一邊嘖嘖感嘆,「那蠟油燙的那婢女鬼哭狼嚎,可那宋蔓兒見了不但沒有一絲心軟,反倒是滿臉笑意,說是這次教好了,往後那婢女就不會再犯錯了,可那婢女的手都被燙成了那樣,估計以後是什麼都不能做的了。」

紀芙茵搖搖頭,那宋蔓兒從外貌上看來,可真讓人看不出,竟然會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不過想來也是,有著一張仁善的臉,可未必就一定會有一顆仁善的心。

不過這麼想來,趙廣征拒絕了與宋家的婚事,可真是讓人忍不住有些扼腕嘆息了,一個是明著狠,一個是暗著壞,這兩個人在一起,那可真算得上是絕配了。

「你在笑什麼?」冷不丁的,顧含謙問道。

紀芙茵看著他,輕聲笑道︰「我笑這好好的一樁天作之合的姻緣沒了,往後可不太容易找得到這麼般配的一對兒了。」

顧含謙哪里會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當下也笑了起來,只有趙念安一頭霧水,怪怪地看著他們兩個。

等趙念安離開之後,莫欺忽然鬧著要去找沅千伊,紀芙茵也想起該再找他要些傍身的藥粉之類的東西,就帶著莫欺,打算回去紀府一趟。

在回去紀府的路上,路過了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別的菜色都平平,唯獨一樣豆沙春卷,每每一開賣,必定會賣到一份都不剩,對于莫欺這個貪嘴的小家伙來說,自然也是絕對不可以錯過的一樣美食。

看著在外頭排隊等著的那些人,青梅點了點莫欺的小腦袋,「這麼大的太陽,就為了一口豆沙春卷,就得讓要小姐陪著你在這等,等回去了看我打不打你的。」

「小姐,青梅姐姐要打我的!」莫欺嘴巴一扁,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紀芙茵無奈,「青梅你又嚇唬她做什麼,我們到樓上去等不就行了麼。莫欺這孩子向來單純,你說什麼都會當真,你這會兒真把她給嚇哭了我可不管。」

說著,紀芙茵就掏出了銀兩,給了樓下那小二,「等會春卷做好了,給我們包起來,這會兒先沏壺好茶,給我們送到樓上去。」

見紀芙茵出售闊綽,小二歡喜的應了,引著紀芙茵上了二樓,幫忙推開了後面的窗子,之後又端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來,這才退了下去。

她們所在的這房間是不臨街的,靠著後面的一條小巷,小巷里頭很是幽靜,旁邊還栽了長長的垂柳,看下去也不覺得有多悶。

就在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往下面看過去的時候,在隔壁房間的下面,一到粉紫的顏色將她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那女子正背對著她,眼前站著的高大挺拔的男人,恰好能讓紀芙茵從柳條的縫隙當中看清他的長相。

奇怪了,趙廣征怎麼會在這里,還是跟一名女子在一起,紀芙茵一時好奇,又打量了幾眼那女子,從背影看,倒是有幾分面熟……他們兩個人正在說著什麼,恰好小巷安靜,仔細听,也能听清楚個**分。

「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想要什麼側妃,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了?」趙廣征眉心緊皺,說出來的話語之中,破有著幾分不耐煩的意味。

那女子一開口,紀芙茵就听出來了,跟他在一起的確定是宋家的小女兒宋蔓兒無疑了,從趙廣征的話語里面不難看出,今天他應該是被宋蔓兒想法子請出來的,為的大概就是趙廣征他要拒絕宋家的婚事這件事。

紀芙茵微微一挑眉,這宋蔓兒的膽子可真夠大的,雖說在大業男女之間不設防,可也沒有縱容到這個地步,他們這一出來,說是談判也成,如果硬要被人說成是幽會也是可以的,她還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見趙廣征要走,宋蔓兒竟有些不管不顧地攔住他的去路,「三殿下,蔓兒也不是那死纏爛打的人,只是這件事容貴妃娘娘已經跟我們宋家商議過了,全都城的人也都知道了這件婚事,三殿下現在才要拒絕,難道真的是不要給蔓兒留一條活路了嗎?」

就算是背對著她的臉,紀芙茵也可以想象得出現在的宋蔓兒一定是雙眸含淚,一副嬌怯可憐的模樣,萬般委屈地說出這句話的,不過她的楚楚可憐卻是用錯了對象,趙廣征可不像是那會憐香惜玉的人。

本著看戲一樣的心態,紀芙茵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下面的兩個人,果真,趙廣征只是神色清冷地瞥了一眼她,之後便微蹙著眉,面無表情地開了口,「母妃和宋夫人也只是私下商議了幾句,並沒有真的要議論這樁婚事,所以……」

「本來就沒有的事情,怎麼能說成是我一定要取消呢?至于你的活路還有沒有,那實在跟我沒有關系。宋小姐,以後如果還是因為這些問題,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把我找出來了。」

「三殿下——」宋蔓兒淚水盈盈,「三殿下為什麼一定要來這樣羞辱我?蔓兒到底是哪里不好,才會這樣入不了三殿下的眼?三殿下一定要退婚的理由,可是因為三殿下的心里已經有人了?」

趙廣征的神色微微一頓,隨即竟然變得比先前更加冷硬,「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管。」

眼看著氣氛就要鬧僵了,紀芙茵也有些懶得再看下去了,正要吩咐青梅悄悄把窗戶關上的時候,店小二偏偏就在這時候上來了,還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開了嗓︰「這位客官,您要的春卷來咧——」

這一聲傳出去,在寂靜的小巷子里面顯得格外突兀,下面的兩個人下意識地齊刷刷抬起了頭,正坐在窗邊的紀芙茵于是就一點遮掩也沒有的暴露了出來,趙廣征在看見是她的時候,眼里劃過一抹異樣的色彩,「在這里都能踫到,還真是有緣何處不相逢啊。」

孽緣才是吧……紀芙茵在心里嘆了一聲,當下也不得不客氣道︰「我正點了壺好茶,三殿下可要上來嘗一嘗?宋三小姐也一起來吧。」

那兩人倒也真不客氣,立刻就繞到了前面,上到了二樓來,這次距離的近了,紀芙茵禁不住仔細打量了幾眼宋蔓兒,怎麼看都是一個嬌滴滴又溫柔似水的女子,見到她,宋蔓兒先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之後便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安靜地垂眸等待著。

「先前我听說,三殿下和宋三小姐的好事可是快要近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呢?」紀芙茵笑了笑,問向宋蔓兒。

宋蔓兒臉色一紅,眼圈也跟著一紅,「太子妃快別取笑蔓兒了,蔓兒何德何能,怎麼敢高攀了三殿下呢?」

紀芙茵咦了一聲,眼神斜斜地掃了一眼趙廣征,「那我這陣子听到的,可都是假的了?可我先前在遇到容貴妃的時候,容貴妃可是明明白白的說,有意讓宋三小姐來做三殿下的側妃,是容貴妃先開的口,怎麼能算是你高攀了呢?」

見她拿自己同宋蔓兒開起了玩笑,趙廣征的心里就是一陣不痛快,當即便冷了臉,「你一定是搞錯了,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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