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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送死的人攔不住

孫妙瓊一陣火氣上涌,做妾,她當然不情願,但是現在又不能跟何皇後翻了臉,也只能賠笑道︰「皇後娘娘,臣女可是郡主,那紀芙茵不過就是兵部尚書家的女兒,臣女怎麼能……更何況,娘娘不是答應臣女……?」

「本宮就是答應了你,要讓你成為太子妃,所以才會讓你這麼做。你是郡主,等到她倒了之後,太子妃之位空懸,到時候本宮想辦法把你給推上去,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皇後說道,「而且,想要真正扳倒她,本宮也需要一個在太子府當中里應外合的人。」

「當然,你要是不相信本宮有這個能力,你也大可以拒絕。」何皇後柔聲說道,「這段時間與你相處,本宮是真心把你看作了自己的女兒一般,所以才會真的想要推你上位。但你如果不願意的話,這個妾位,阮阮她可是不介意的。」

一听到何阮阮,孫妙瓊腦中的那根弦頓時繃緊了起來,先前她的密探可是有回去告訴過她,何皇後最近同何阮阮不但聯系密切,先前何阮阮還低調進到了宮里一趟,何皇後跟她說過什麼之後,她好像還對何皇後發了脾氣,但後來不知怎麼,又和好了。

難道說……她同何阮阮說的,也是這件事?孫妙瓊一時有些猶豫不決了,最終,她還是把心一沉,笑道︰「娘娘這麼一解釋,臣女不就明白了麼,既然只是暫時的屈居人下,臣女也是不會在意的,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是?」

就算這是何皇後給自己挖的一個陷阱,她也不妨放手試試看,一旦沒有了紀芙茵,憑借著自己的容貌,她不信太子會不動心!

何皇後微笑著對她招招手,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說罷,對著她微微頜首。

「可是……?」孫妙瓊有些不理解,「娘娘,既然要這麼做,那為什麼不干脆把紀芙茵給置于死地?」

「置于死地?置的了麼?」何皇後涼涼一笑,「自從她入了宮,多少人明里暗里想要了她的命,但下場都是什麼,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這種簡單的小把戲,沒有完全的把握就出手,到時候搞不好還會被她給反咬一口,你姑母的下場是什麼,你可別忘了……」

一想到先前的事情,孫妙瓊就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何皇後繼續說了下去,「所以說,與其用那個不確定,來跟她拼個你死我活,倒不如把這件事跟她撇清關系,先為我們自己鋪好路。欲速則不達,你年紀還小,做事難免心急了些,但從今往後,這句話可要牢記。」

「是,臣女謹遵皇後娘娘教誨,經娘娘這麼一電波,臣女什麼都懂了。」

「懂了就好,還有,這一次可一定要下血本,既然是要買通人,對銀子的事上,就絕不能手軟,記住了嗎?」

孫妙瓊點點頭,一絲得意的冷笑從她的臉上爬過……

「小姐,吉服送來了。」落玉捧著明天冊封要穿的吉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放在了床上,「小姐快試穿一下是不是合身。」

「上次不是都已經試過了麼,左右也就才三個月的時間,我這身量能變到哪里去。」紀芙茵拈著棋子,落在棋盤上,「擱在哪里吧。」

青梅笑道︰「小姐還是試一下吧,萬一有什麼細節出了問題,現在改也還來得及。」

「真是怕了你們兩個了,好,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就試上一試。」紀芙茵笑道,拎起那喜服來,「這兩天外頭還有沒有什麼動靜了?」

這一陣,何皇後同孫妙瓊她們倒是安靜的很,但她可不信,她們兩個真的就會老老實實的斷了心思。

青梅倚著門,將手里剝好的一把小核桃遞給了莫欺,說道︰「皇後娘娘那邊沒什麼動靜,還是跟以往以往,靜嫻郡主偶爾會避開別人,去棲鳳宮幾趟,六皇子也去,但是去的次數比郡主少的要少呢。」

「不過……」青梅有些吞吐,「還有一件事,奴婢听說,咱們宮里的那個無名法師,最近往太後眼前跑的可勤快了呢,奴婢打听到,法師說是要為太子的婚事再做一次佔卜,太後也同意了。」

「要為太子的婚事再做一次佔卜?」紀芙茵輕笑一聲,「什麼時候?」

「回小姐,法師現在就在太後那待著呢,應該……就是現在吧。」

對著鏡子比劃著那吉服,紀芙茵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冷笑,上次自己已經算是手下留情,當作放了一只蒼蠅一樣,不跟那騙吃騙喝的法師計較,他卻還是沒有得到教訓,硬是執意要跟自己過不去。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她也沒有必要再留著他這條命了,誰讓他是想要自己趕上來送死呢?遇到意外的人或許還能救,但是自己一心想要送死的人,可是攔都攔不住的。

「你們兩個都出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做。」紀芙茵說道。

青梅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落玉卻在听到她又讓她們兩個同時離開的時候,眼底出現了一抹異樣的神色,「小姐要做什麼,當真不用奴婢留下伺候麼?」

不等紀芙茵開口,剛要踏步出去的青梅就折了回來,奇怪的看著她,「你什麼時候變成老媽子了,小姐說不用咱們兩個伺候的時候那就是不用,怎麼你突然就婆婆媽媽起來了。」

落玉將自己眼底的那一絲異樣壓了下去,「我也只是怕小姐累到罷了,小姐明兒可就要出嫁了,還有的累呢。」

說著,落玉就同青梅走了出去,心里卻隱隱有些不情願,最近她發現了一點,每次小姐支開她們兩個,莫離就十九**會出現……

一想到那本書上關于妖物的描寫,落玉的心里就禁不住有些七上八下。

當房梁上那團黑影落下之後,紀芙茵似是有些無奈地略一挑眉,看著剛剛關上的房門,「那丫頭像是在懷疑你的身份了。」

「懷疑那就讓她懷疑去,我總不可能被一個人類的小丫頭給抓住了什麼尾巴。」莫離笑道,「不過那丫頭的心思還真是夠縝密的。」

紀芙茵輕輕嘆了一聲,「心思縝密這一點,只需要適度就好了,要是縝密的過了頭,可難保不會……」

難保不會好心辦壞事,落玉的忠誠她是絲毫也不懷疑的,可是她的心思實在是過于精細了,看來自己得要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她了。

「先不說這些了,現在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個滿口胡言亂語的法師?」紀芙茵道,「他現在就在太後的靜安宮里,你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好好看看他在做什麼,千萬別讓人給發現了。」

「好。」莫離痛快地應了,轉身就消失在了窗口。

等莫離離開之後,莫欺才晃著小腦袋湊了過來,「小姐,落玉姐姐不知道莫離是什麼嗎?小姐為什麼不讓她知道?」

「你們兩個跟人類是不一樣的,懂嗎,莫欺?」紀芙茵將她抱在膝上,正色道,「不是所有的人在知道了你們兩個的身份之後,都還能夠像我一樣的對待你們,多的是人懼怕你們,想要將你們置于死地。」

「都是壞人……大家都是?」莫欺眨著一雙清澈的雙眸,很是無辜地問道。

她這話倒是有些把紀芙茵給問倒了,莫欺心思太過單純,如果真的傻乎乎地把自己的身份給說了出去,到時候難保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攏了攏她的頭發,紀芙茵道︰「雖然不全是壞人,但是好與壞,只用看的誰又能看得出來呢?人心險惡,就算你看著是好人的,心里也未必會真的對你好。莫欺,你一定要答應小姐,除了我,你對誰都不可以坦白自己的身份與來歷。」

她說的鄭重,莫欺也听得認真,雖然還是听不明白,不過在莫欺的心中,小姐說的就一定是對的,當下便認真地點點頭,「我一定答應小姐,誰都不告訴。」

紀芙茵模了模莫欺的小腦袋,隨手抓過一把松子糖來獎勵了她,拿到了糖,莫欺就歡天喜地的把自己剛才的疑問給拋諸腦後了。

紀芙茵也抓了顆糖丟到了嘴里,她也不是信不過落玉,只是……人多除了眼雜,還有可能嘴雜,莫離的身份越多人知道,被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莫離三番四次地救了自己,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就讓他再重新回到被人追殺的生活當中去,這也算是她對莫離的報答。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這就是她重生之後始終堅定的信念。

等眼前的那盤松子糖已經去掉了一小半的時候,只听窗欞上咯咯地響了一聲,莫離的身影立即落在了眼前,手中還抓著一只用蠟封好的信封。

「這是什麼東西?」紀芙茵看著那信封,把東西接過來,卻並不著急拆開。

「說來也巧,我在去到靜安宮的時候,那裝神弄鬼的法師正在神叨叨的設壇做法。」莫離輕輕抽了抽鼻子,一臉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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