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蕊寒見慕容明熙抱著她去的方向並不是太子府,而是朝著城外而去,心下疑慮︰「你帶著我去哪?」
慕容明熙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用輕功帶著玉蕊寒往前走,幾經轉折之後,到了一個幽靜的院子,慕容明熙將玉蕊寒放下,便繼續往前走。
「慕容明熙,我有事問你!」即使經過剛才的刺殺,玉蕊寒也沒有忘記自己找他的目的,而剛剛的刺殺則證實了她與鸞鳴琴身上的確有許多驚人的秘密。然而慕容明熙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玉蕊寒知道自己也攔不住他,就撅了撅嘴。
玉蕊寒打量著這所院落,高高的竹子與自己的竹夢軒倒是有幾分像似。跟著慕容明熙穿過竹林,猛地感覺到氣息一變——這座竹林周圍有著數以百計的暗衛!難道,老皇帝不知道?這些,關她什麼事,繼續往前走,經過幾道暗門之後,面對眼前的景色,玉蕊寒驚呆了。
數以萬計的夜明珠將黑夜耀的如同白晝,而面前的宮殿著實令玉蕊寒驚得瞪大了眼楮。雖然只有一座,而且規模較小,但卻是真真實實的宮殿,而且是建立在綠樹環繞的山峰之上!簡直就是︰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瀠回;桂殿蘭宮,列岡巒之體勢。
玉蕊寒已經知道這是慕容明熙的秘密據點,不可思議的看著慕容明熙,「草包太子」,是誰瞎了狗眼啊!但是玉蕊寒很快就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想起剛才的事情,開門見山的對著慕容明熙說︰「我想知道鸞鳴琴的事情。」
慕容明熙輕輕蹙眉,開口說︰「可是,我並不想告訴你。」
「你••••••,不說就算了!哼!」轉身就要離開。
「你確定你能夠活著走出去。」
玉蕊寒知道慕容明熙並不是開玩笑,因為除了躲在暗處數不清的隱衛,這個地方處處都是陣法機關,一個不小心便會死無葬身之地,這並不是嚇人的,但是玉蕊寒並不想在慕容明熙面前低頭,更何況過目不忘的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中機關的。
「不勞太子殿下掛心,既然能進得來,自然能出的去!」
當玉蕊寒相繼闖過方圓陣、偃月陣、魚鱗陣、鶴翼陣之後,不僅是躲在暗處的隱衛,就連慕容明熙也都驚呆了,他即使早知道玉蕊寒並非一般尋常女子可比,但是眼見她將自己改良多年的陣法不費吹灰之力破解的時候,心情不是可以用震撼來形容的。
「公子,這•••••••您選的這主母也忒厲害了吧。」
此話一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此時,恐怕連一片葉子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听到了。眾隱衛都知道能讓自家公子毫無避諱的帶到,不對,應該是抱到這里女子定會是自己的主母,可是剛剛看到主母似乎並不喜歡自己主子啊•••••••。這個該死的星軒,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可是,這也不能連累他們啊,明明看見公子心情不好,還•••••••老天啊,不要讓公子怪罪他們啊。
眾隱衛在心中暗暗祈禱著。偷偷看看自己家公子的臉色,看著那一臉的平靜,就知道要出大事了。心中挨個吧星軒罵了一遍,可憐的星軒似乎還沒有預料到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站在最後一個陣法之中的玉蕊寒在心中默默佩服這慕容明熙︰能在方寸之地將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天地三才陣、四門兜底陣、五虎群羊陣、六六甲陣、七星北斗陣、八門金鎖陣、九字連環陣、十面埋伏陣這十大陣法合而為一的,他應該是千古第一人吧。
玉蕊寒之所以之前輕松破陣,是因為之前有人交過她那些陣法,即使多有改變,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可是面前這個陣法,它改變了原先每一個陣之中的息息相關,而是變成了陣與陣之間的息息相關,走錯了一步,那估計就離死不遠了!
玉蕊寒想退出陣,可是一想到慕容明熙那張引來無數桃花、禍害萬千少女、最重要的是將她弄成眾矢之的的萬惡嘴臉,便決心破陣。眼一閉、心一橫︰天澈哥哥,玉兒要是死了,你可一定要給玉兒報仇啊!
站在外面看到陣法啟動的慕容明熙,微微抿嘴︰「星軒,要是你家主母少了一根汗毛,那你就•••••••。」說完就施展輕功離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公子••••••你,什麼意思嗎?」星軒知道自己剛剛闖了禍,靜靜的在等待著公子的處罰,見公子並沒有開口,原本以為自己躲過了一劫,沒想到•••••••
看看身後的兄弟,一個個像躲瘟疫似的避之不及,星軒朝他們翻了一個白眼︰「一群混蛋。」
「星軒,你要是再不進去,主母要是有個什麼事,那你可就真的要有事了。」眾人雖然對星軒的事情有些幸災樂禍,但是對陣中的情況卻依舊是十分掛心的。他們自知武功都沒有星軒高,只好催促星軒快點進去。
星軒一邊往里走,一邊嘟囔著︰「公子啊,您這不是害我嗎!這可是天地眾生陣啊,公子啊•••••。」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驚的無法出聲,擦了擦眼楮,眼前的兩個人,一個白衣勝雪,一個紫衣淡雅,不正是公子和未來的主母嗎,臉上的表情立刻多雲轉晴,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又由晴,變成了大雨,應該是冰雹!
星軒就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明熙攔著玉蕊寒的腰,將她帶出了陣,只留下他自己︰「公子、公子•••••。」
「放開」,被慕容明熙帶出來的玉蕊寒似乎並不領情︰「誰用你救我了。」
「你看來很想死啊。」慕容明熙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是絕對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一個男人的,她那艷絕天下、驚若天人的風華,一生只會為一個人綻放。他,願意等她。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玉蕊寒咬著牙縫蹦出這幾個字。她是再也不想和這個氣死人不償命,黑心、黑肺、黑肝,全身上下都黑的家伙在一起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鸞鳴琴的秘密。」
「不—想!」慕容明熙並沒有阻攔。
他知道,既然許下了不離不棄,又何必在意這時光掠影。輕輕年動誓言,願意用一千年的顧盼期待與她的傾心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