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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言算服了她的沒臉沒皮,恨不得顏扉也立馬高燒三十八度不退,最好是得了薩斯死了算了。♀

顏扉還不樂意呢,抓了大把衛生紙給何雪言呼臉上了,直叨叨︰「掛了三天針還這麼嚴重,快讓大夫再給你開兩針。」

呸!何雪言擦著鼻涕,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怕傳染滾遠點。」

顏扉在旁邊道︰「你傳染給我,我也認了,但是玉姐孩子也是感冒剛好,小孩抵抗力差,我怕再染給她。」

何雪言身體向後靠在枕頭上抿嘴不說話了。

顏扉把她望幾眼,伸手去晃她那只沒打針的胳膊,跟從前給她做實習生,有了虧心事去認錯的神色一樣道︰「你就別生氣了,我都徹底跟你坦白了,從里到外你說的清清楚楚的,難道被人包養是個挺光榮的事兒嗎?我過去瞞著你,不是有心的,雪言。」

寵物貓一樣嬌氣粘人,何雪言氣都沒處氣,斜眼楮道︰「我干嘛生你的氣,這有什麼好氣的,你把自己想成什麼了。」頓了頓,黑著張臉心里憋著勁兒道︰「你不會以為我還真看上你了吧?得了,你以為你誰啊你,我告訴你顏扉,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顏扉被她一頓擠兌,楞了那麼幾秒,何雪言嚇得思量這是不是說過頭了,正心虛內疚,這邊顏扉咯咯就笑了,嘴里哎呦哎呦的︰「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跟佛祖什麼關系啊?」何雪言不懂了。

顏扉一番禱告,喜笑顏開︰「說出來你可別扇我巴掌。」嘻嘻笑道︰「你說的就是我心想的,我確實沒把自己當回事兒!我見你第一面我就覺得吧……」

「怎麼?」何雪言咳幾聲。

「何老師天仙下凡,宋立那榆木都被迷的三五六道的,我一同性戀天生愛美女,見了何老師,還成了她的實習生,我是天天可了勁兒在心里偷著樂啊。」顏扉說的嘴都笑歪,何雪言渾身雞皮疙瘩

顏扉坦白︰「我沒事兒就借口不會改稿,湊你旁邊讓你指導,你人還特別好,我愛靠你肩膀,你就給靠,我愛拉你的手,你就讓拉,我有時候佔你便宜佔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特邪惡你知道嗎?」

何雪言抬了眉頭,緊緊抿著嘴巴,這感情啊……被性騷擾多少年,自己不知道。

「顏扉,你沒臉沒皮的我都替你媽害臊!」何雪言伸手推她︰「趕緊離我遠點,你把我說快給你惡心吐了。」

顏扉笑的可愛,賴在旁邊道︰「我有自知之明,你對我好那是你人好,你對宋立不也挺好,你對誰都客客氣氣,說話細聲細氣的。」頓了頓,吸了口氣︰「我哪兒敢真那麼大膽,還盡想好事兒,徐麗萍她女兒腦子坑了看上我了。所以你就放心吧,雪言,我有十七八個膽兒也不會打你主意……所以……你也不用那麼說我。」

何雪言深呼吸了口氣,要笑笑不出,要哭也沒眼淚。

顏扉不好意思,收斂了道︰「又得罪你了?」

何雪言搖搖頭,隔了一會兒才道︰「這針太涼了,我半個胳膊都冰,不知道還有多久打完。」

顏扉給她拉了點被子,跑護士站要了個暖水袋墊在她胳膊下面,幾天沒見,何雪言憔悴的人心疼,顏扉不好意思道︰「雪言,你感覺好點了嗎?」

「恩。」何雪言點點頭,抬頭看她,想了想才道︰「我說的也不對……人跟人都是平等的,有名有錢那不算什麼,我在心里從沒把自己當名人的孩子看,你也不該自輕自賤的。」實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你是個挺好的姑娘……我能認識你這麼多年也很高興。」

「我還怕你再不理我了……」顏扉說著說著,紅了眼楮,何雪言倒是沒氣哭,她先眼淚咕嘟滾出來一顆。

何雪言看不下去了,拿了衛生紙遞給她︰「你這有什麼好哭的。」

「你不明白……」顏扉只說這一句,別人怎麼會明白,那只有她自己明白。

「好了,不哭了。我不理你頂什麼用啊,除了我辭職,你辭職之外,那不天天上下班還得大門口踫見,出差開會還得坐一趟車。這一熬還得三十年才退休,我犯不著。」何雪言把這事兒琢磨了幾天了都。

顏扉掉了幾滴眼淚,忍住了︰「我怕你都知道了我的事兒,你就疏遠我了,說不定見我還討厭。」

「你要是這麼想,那也隨你。」何雪言道。

「我不是這麼想啊,我也就擔心一下而已。」顏扉活過來了,笑中帶淚道︰「現在我一點都不擔心了,你不嫌棄我就行。」

何雪言嘆口氣︰「我不歧視同性戀。」

顏扉笑的又掉了一回眼淚︰「何老師,你感動的我妝都花了,我這畫了一早上的,這幾天見不著你,還得照顧孩子,我阿瑪尼的粉底都快遮不住黑眼圈了。」

何雪言本來挺生氣挺心酸,挺不是滋味。結果跟這種沒什麼正經,愛撒嬌,嘴會叨叨,心大的女人湊一塊,哭笑不得,抓了手邊的衛生紙捏成團砸她頭上道︰「你不臭美你會死啊你!」

「髒,別拿擦鼻涕的紙丟我。」顏扉抗議,終于把死氣擺列的何雪言給逗樂了,她蹬鼻子上臉道︰「咱嚴肅點說,我的性取向不阻礙我們的朋友真情吧?」

「誰跟你有過真情,頂多就一同事。」何雪言拍死她的心都有了。

顏扉還有些失落,試試探探道︰「那還能拉你,模你,抱你……摟你胳膊逛街,在試衣間偷看你換衣服,約你推個精油,做個spa,下個澡堂子……」

尼瑪,這到底是被人佔了多少便宜……

「顏扉,我罵你都快沒詞了,你是有多猥瑣。」何雪言心想,我這還沒想著對你怎麼樣,你把好事兒都佔美了︰「你這像是有女友的人嗎?有女朋友就別亂惦記,以後統統都沒了。」

顏扉撅著嘴,跟小孩撒嬌似的特別自然,她倒也不是故意的,主要一見何雪言就想賴她一下,誰讓何雪言老寵她。

「沒有就沒有吧,免得我老佔你便宜,良心上還過意不去。」顏扉自己給自己找了理由,心里也有自己的不痛快,苦笑道︰「就算我對你有歪心眼,也屬于閨蜜範圍。玉姐她也管不著,她還撇下我找了老公,跟男人過了七八年日子,天天也不聯系我,她一腳踩著倆船,我都忍著和她過了,我還沒說過她呢。」

何雪言心想,她這是從18歲起給那個叫沈素玉帶的三觀都不正。

「這就是給人當三兒的罪孽,自找的。」何雪言罵了活該。

顏扉嘆了口氣,眼巴巴的望著何雪言︰「怪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兒。」

何雪言心想,可你現在早都不年輕了,話到嘴邊又不願糾纏︰「她真要離婚,真的又對你好,肯疼你,那也就無所謂了,你跟她好好過就行。」說的膽汁都快苦出來了。

「玉姐這麼多年,只要在跟前就對我挺好的。」顏扉看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眼淚水又往下掉︰「雪言,我從新疆考學出來,家人親戚離的遠,我大學的好朋友知道我的事兒都覺得我挺賤的,畢業也都疏遠我了,你是我在城里最好的朋友……」

何雪言自己還沒地方哭呢,可天大的怨恨,瞧見這丫頭哭,顏扉嬌滴滴的,人是真性子,開心就笑,要哭就是真傷心才哭。所以這一哭,旁人是舍不得硬心腸的。「別哭了,你沒什麼不對的,我……我都知道。」

何雪言泛著苦水,又認回了和顏扉的朋友情分。

「雪言,你太好了……」顏扉哭的夠了,跟何雪言露出個雨過天晴的笑容。

何雪言什麼也不敢說她了,說她能怎麼樣?畢竟顏扉18歲最困難的時候,是遇見的沈素玉,沈素玉就算再不濟,總歸沒讓顏扉在物質上吃苦。

人生的線上,沒踫見就是沒踫見,或者踫見了有緣無份,這都是有定數的。

好比她和白霖羽,好比顏扉和沈素玉,又好比她和顏扉。

亂七八糟一說開,何雪言身子骨輕了一截。

顏扉在跟前嘰嘰喳喳,何雪言只當又回到當初帶她實習的時候,那時候何雪言把她當妹妹,當晚輩,她愛怎麼樣都隨她,顏扉活潑精靈,像匹小馬整日圍著她打轉,把何雪言轉的頭暈眼花。何雪言心想,那就這樣吧,也不怪誰了。

宋立那中午飯總算送來了,還特意跑去何雪言愛吃的飯館打包的,小心翼翼要給何雪言喂飯,顏扉一把奪過來,擠兌他︰「太曖昧了,男女之間乃是大防,正人君子就得注意。」喂何雪言吃飯,眼神歡喜︰「何老師,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何雪言悲喜交加享受著人伺候。

「我也沒有趁人之危啊。」宋立擠兌的臉青。

顏扉看他就是不順眼︰「那你敢說她發燒的時候,你沒摟她,沒抱她?」

「那不是情況特殊,救人如救火?」宋立月兌口而出。

顏扉還不樂意了道︰「那你當時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你趕得及嗎?」宋立反問。

顏扉牙尖嘴利正打算損他,把他罵死,何雪言吃著飯,嘴里嘖嘖道︰「顏扉,你不是吃醋了吧?你碗里有肉,還惦記鍋里的,真不地道。」

宋立幫腔,笑道︰「你一女的,你瞎湊什麼,雪言都听不下去你胡攪蠻纏。」

顏扉臉皮厚,仗著心黑,跟何雪言還撒嬌︰「我是怕你良善被老窮酸拐了,你胳膊肘怎麼還往外拐?」

「操心你自己吧,管我干嘛。」何雪言哼一聲。

宋立給她夾菜,得了聖旨一樣,眉開眼笑擠兌顏扉︰「你能把自己嫁出去就不錯了,管人家雪言干嘛。」

「她傻我才管她啊!」顏扉一不留神說了自己的真實感受,在她眼里何雪言故紙堆里待久了渾身泛著酸傻,一不會享受生活老繃著臉有錢不會賺,二那麼有錢的姐姐,有錢的弟弟人家逍遙快活,她跑去伺候爹媽,你天天說她,她還不服氣。

何雪言氣的七竅生煙︰「你才傻呢!你都快傻死了!」給人當小三,免費保姆幫人帶孩子不是傻嗎?頓了頓︰「我沒見過比你更傻的!」

「你怎麼沒見過?」顏扉不饒人道︰「宋立比咱倆加起來還傻。」明知道何雪言不喜歡他,還眼巴巴這兒奢望呢。

損到頭了,何雪言差點把嘴里飯噴出來。

「我哪兒傻?」宋立支支吾吾,滿心不服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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