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那些老奴睡得也死,今天真是個適合出宮的日子,只是他們身上並未有鑰匙。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他說得已經如此直白,龍笑笑不可能不懂。
同時心中也咂舌何梓修的謹慎,雖是猜到了這里防範不可能那麼簡單,也沒想到關她的鑰匙連看守的人手中都沒有。
怕是只有一把,而那一把……
十問言下之意就是他想幫自己,但是沒有法子,而龍笑笑自身要走,首先便要靠那一把鑰匙開鎖。
但是她自己連那把鑰匙在誰的手中都不知道,況且她身處牢中,別人在的是外頭,她若能出去還需要得了那鑰匙麼?
額間一滴汗落下,蹲了有些久,她**的繩已開始拉扯自己的肉。
對,這才是她要盡快解決的,可這種事要她如何開口!
龍笑笑撇撇嘴,真是想說又沒法子說。
「你為何要助我?」
十問提著宮燈步履緩慢,听聞龍笑笑一問緩緩回頭,眉眼舒展,像撫平心頭的皺紋,黯淡的月光與灰橙色的宮燈照在他身上,為他渡了雙重華光,好似仙人。
淡淡吐出兩字,高深莫測,卻在這寂靜的夜中輕得不能再輕,
「命定。」
龍笑笑有些慍怒,怎會是命定,他這是哄騙小孩的招數麼?
她可不信。正欲追問,他去望像了冷寂的黑夜,像俯瞰一灘死水。
「三日後,登基那日……」
龍笑笑看著他奇怪的舉動皺眉,卻又見他背過了身,提著宮燈漸行漸遠直到淹沒到了黑夜中。
可她卻依舊在耳旁清晰听到一句話,「陛下保重。」
見他走了龍笑笑連忙趴下,為了不讓**撕裂,她的膝蓋跪得幾斤麻木,她拍了拍膝蓋。
十問提著宮燈走遠——深夜來訪竟還敢提著燈,可真是自信又招搖。而他將燈提走了,整個屋子沒個大的亮口,伸手不見五指。
龍笑笑爬去木門中的小窗口,對著淡淡的月光,緩緩的拆開白布包裹著的東西。那東西包裹的極其嚴實,像蛹一般。她層層剝離總是看到了里頭何物——
褐色的紙張疊得方方正正,是信?
她伸手去踫觸,突然踫到了什麼被扎得吃痛,對著光一照,指月復被戳了一下,正往外滴血……
那是……
龍笑笑欣喜,小心翼翼的翻動著里頭的東西,終見在紙張後藏著一把不到拇指長度的小刀,極其鋒利輕薄,與其說是小刀不如說是刀片。
包裹那麼嚴實是為了‘不傷手無殘留’麼?
她輕輕將那刀片擱置在白布上,轉手去打開那褐色紙張,卻見那疊著的不是信,一撮撮粉末落下。
龍笑笑沾起一嗅,淡淡的藥香,感覺有些熟悉,好像自己用過。恍然看見自己手指被戳中的那一地方血液已凝固,將血液模去,傷口已復原。
瞬間想起了,這是金瘡藥!
她當時被杜薇刺了一劍,月復中流血不止,當初用的便是十問的金瘡藥。與尋常的金瘡藥不同,摘星國那里特制的的藥物中加了某種花的花粉,可修復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