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再看,命宮人精心打造的鐵球籠子也丟了一旁,回殿內了。
倒是豆娘不僅僅只吃同類,更多的是吃比它弱小的昆蟲,同類大致是餓極了吃的吧。弱肉強食,一直是這世間的不二生存法則。就如同,她站在這九五之尊的殿上,若出現比她強勢的,又爭奪之心的人,她便會如同那黃色豆娘一般殘忍死去。
且,看事物不能只看外表,一切東西的好壞不能靠想象來判斷,何梓修又給她上了一課。不過這一課饒是最後她才真正明白。
又是一日,同何梓修閑聊,不知聊著什麼聊上了家常。可龍笑笑的爺爺,也就是何梓修的父皇,不嗝屁哪兒能將皇位傳給傳給龍笑笑的老爹,龍笑笑的老爹不嗝屁哪兒能輪到她繼承皇位啊,也就是說,他們兩人皆是父母雙亡。
淒慘!
互相哀嘆一陣,想起了點什麼,詢問道,「玉璽,先帝的玉璽可還在?」
朝宣有一條成文的規定,每一任君王的玉璽都是上任時新制的,為避免有不軌之徒以失去之黃勒令現任陛下。可龍笑笑絲毫不怕這些,因為她老爹死的早,什麼遺召都沒
留下,怎還會有些其他的。
唔,龍笑笑的老爹留下來可多了,整個朝宣都是她的。「現下用的不就是麼?」
龍笑笑膽子真是大,竟不銷毀先帝的玉璽。何梓修對于她這一做法不褒不貶好似有著自己其他的想法一般,有些沉默。
「陛下同其母長得可真相似。」突然何梓修沒頭腦的說了一句。
龍笑笑歪著腦袋眨巴眨巴眼,心中不知道是何味。母後這一概念離她非常遙遠,她自五歲時母妃便因病去世,常年生病握在安溪殿中的母妃,是她唯一的記憶。後宮之主,父皇唯一的女人,按理說不說美若天仙,至少也是傾國傾城。
可在龍笑笑印象中,母後一直是一張蒼白如紙的面龐,雖然常含笑意,卻也是分外牽強。她同她說話不多,因為說不到幾句母後便會嘔血,浸染了一絲帛的淤血。後來她病得越發嚴重了,臉同身體都是蠟黃蠟黃的,對她只是笑,一直笑。
牽著龍笑笑的手,不知何時手中已經沒有了溫度。宮人們哭著將她同母後拉開,帶到了別的地方。
‘郡主還這麼小,唉……’
‘是啊,真可憐。’
後來父皇下令焚燒了全部母後的畫像以及用過的物品,她也不知為何,母後的記憶大致就那時徹底被大火銷毀了吧。
母後的畫像她都未曾見過一眼,何梓修竟還記得她母後的容顏,真是難得。
于是龍笑笑開始了各種提問各種不相關的問題。
問題一︰
「我好看還是母後好看?」當今陛下敢同她比美能有幾人?所以龍笑笑一直覺得自己在朝宣第一‘美’人的位置上坐得很踏實。
何梓修無語。「……」你是想同你已故的母親比美麼?
問題二︰
龍笑笑一直關心了很久很久的焦點,「為什麼你在宮外大多時候都穿黑衣,是覺得宮中俸祿太低,所以兼職做刺客麼?」【問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