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笑笑手腳並用,表演得又****又痞子氣,似乎鎮壓了何梓修一會,他沉默著並未發言像思考個很深沉的問題,許久,他說到,「陛下如此抉擇微臣的確不服,出宮如此大之事,竟不帶上微臣……」
原來他想了半天,表情如此痛苦竟是傷心她不帶他出宮游玩,在宮中憋得慌的不止是她,還有何梓修呀!恍然龍笑笑對何梓修表示了同情,正要同意他亦可以前去時——
「陛下,回福寧殿吧。」何梓修拉了拉她的明黃色襦裙,那一瞬間龍笑笑差點淚流。他肩上扛著兩玄鐵滾邊的木制軸輪,動作優雅大方,氣宇非凡。
他他他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車輪給卸了……
「陛下?」他再度拉了拉龍笑笑的裙擺。
「不要攔我,我要去撞牆……」
若是龍笑笑機靈古怪是一只孫猴子,滿朝文武拿她沒轍。那何梓修一定是那唐三藏,笑意盈盈只用念叨‘額米豆腐,我是你皇叔,陛下萬萬不可,’便能將其牢牢鎮壓。
後在龍笑笑百般哀求下終是同意了出宮的想法,不過得一起去,他怕龍笑笑路途遇危險。對于這個要求龍笑笑爽快的答應了,不過他還說……
「陛下先把劍譜的招式練會了再言出宮一事。」
是練會,不是學會!簡直無情啊!她一個弱女子萬一練出肌肉,那麼難看嫁不出去了怎麼辦,他負責啊?
何梓修听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大致也覺得女孩子拼命練劍終究有些為難人,甩下個「呵呵」離她而去。
一朝宣大國之皇何時成親為嫁的了?這真是在逗他。
龍笑笑自認為骨骼精奇,應當是練武奇才,畢竟作為女主又是一帝王總該與凡人有不同之處才對。然而她錯了,而且還是錯大了。身居皇宮養尊處優,她甚至連輕輕的一柄劍都揮不動,更別說照姿勢舞了,亂刺了幾招手臂酸痛得不行。虧她還幻想著民間簿子中的武林高手,她這樣,跟年近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有什麼區別。
當即有些氣餒,何梓修前來視察時見龍笑笑躺在草坪上數著藤蘿盛開的花絮,懶洋洋的,整個人像是一灘泥一般。看見他來了也只是哦了聲,算打過了招呼。
何梓修整理衣襟跪坐在她身旁,「劍譜練習得如何了,可有學會幾招?」
一朵,兩朵,三朵……這枝條怎開得這樣少。見他問向自己心里有些急躁,「哎呀哎呀,不會啦!你別問了。」
何梓修望著微微盛開的藤蘿小花,又看了看慵懶的龍笑笑,轉而嘆了口氣,她就是這副性子,真讓人無奈啊。揪了揪她的耳朵,「陛下學不會劍,微臣可是會很為難的。」
龍笑笑當即十分不悅,「何梓修,誰允許你扯朕耳朵的啊,憑何啊?」
何梓修慢慢吐出悠閑的二字,那字仿佛帶著魔力一般將龍笑笑牢牢鎮壓,「皇叔……」
他除了皇叔皇叔就是,攝政王攝政王,嘴上老掛著‘微臣’二字,卻從不肯向她低腰。龍笑笑連忙轉移話題怕引來更多的說教,「春天都快過去了,朕再不出宮可就晚了,辜負了春意又得等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