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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侮辱

老牛等人紛紛進入木屋中,他們不明白許陽為什麼要這樣做。

「老先生,拜托了。」許陽懇求道。

身著白袍的老人認真的看了看許陽,說道︰「即便你血脈與其他人不同,但這毒液入體與你的血脈力爭斗,會有極大的痛苦,你要考慮好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考慮好了。」許陽看了看那十人,看了看老牛等人,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們出去,無論有什麼動靜都不要進來。」許陽令眾人離開。

眾人互相對視,沒有違背許陽的命令。

那白袍老者將背簍卸下,自取中取出一個透明玉罐,那玉罐中盛放著無色液體,如清水一般澄澈,可見底,沒有一絲雜質,且有淡淡的藥香彌漫而出。

老人將玉罐中的無色液體潑灑向十人身上,不一會兒,整間木屋都被濃郁的藥香充溢。

十顆青色丹丸被彈入十人嘴中。

隨即老人手中光華一閃,一把銀色絲線浮現。

咻!咻!咻!

那絲線分成十根迅疾的扎入那十人被毒蜂蟄的地方,十根絲線的另一端凝成一股瞬間扎入許陽的胸口。

那銀線開始發光,那十具軀體不斷顫動,肉眼可見有黑色的毒液自那十人體內被引出,鑽入許陽體內。

那銀線被染成黑色,毒液入體,許陽眉頭一皺,那毒液如針一般,每流過一處便是一陣刺痛。

似受了刺激,許陽體內融合三靈蛇精血的血液如見到了天敵一般開始反抗。

三個時辰過去,天色發暗,甚至可見月亮的朦朧痕跡。

「你說隊長在里面干什麼?」有人不明白許陽讓他們出去要干什麼,此刻想不通,開始議論起來。

「我也搞不懂,但看隊長那臉色,肯定不是什麼舒心的事,你說隊長把人攔下來,不會想把那十人救活吧?」有人面色古怪地看著木門,有些懷疑。

「怎麼可能,老醫師都就不活,那幾人危在旦夕,老藥師都說救不活,隊長可能心情不好,哎。」

「老牛,你最了解隊長,你覺得隊長為什麼這麼反常?」

眾人看向老牛,低聲問道。

老牛沉思片刻,說道︰「也許有法子,那老藥師都來了,我們看著吧。」

眾人不語,只能守在門口。

「額。」許陽額頭上出現了冷汗,渾身血液受激此刻如要燃燒起來,他的體表都是青黑色不斷糾纏,如兩種巨獸在搏斗,一會兒那青光佔據全身大半,一會兒那黑光佔據大半,兩者似勢均力敵,在兩種不同的力量爭斗中,許陽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這痛苦與吞食冰靈草時不同,與第一次接受傳承時神液洗禮類似。

那老人眸中放光,看著許陽,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

他點頭一來因為自己的猜測不錯,若有特殊血脈之力可抵消毒液之力,一來為許陽的堅忍而感到認可。

這種祛毒的念頭他也只是猜測,但此時看來可行。

噗!

一口黑色血水噴出,那黑光瞬間將青光避退,似無法阻擋那股力量。

「糟了。」老人臉色一變,掏出一顆解毒丹拍入許陽口中,絲線崩斷,光芒收斂。

「怎麼回事?」人聲嘈雜,有人听到了動靜奔了進來,木門大開。

眾人看見倒地的許陽,看見那一灘黑血,不由神色大變。

「你這老匹夫你把許陽怎麼了?」習文個頭比老藥師要矮些,但此刻怒氣沖沖,一把抓住老藥師,怒喝道。

「你把陽哥怎麼了,陽哥怎麼氣息這麼紊亂?」有人把許陽扶起來,面色變幻不定。

老牛看著這一幕大喝道︰「住手。」

「他都把陽哥弄成這個模樣了,你還讓我們住手,不能放過這個害人的藥師。」

「對,不能放過他。」

……

老牛面色陰沉,看著許陽,看了看床上十人,遲疑地看著老人︰「隊長是不是把毒液引到了自己體內?」

眾人听後身形一頓,看向老牛。

老人看了看老牛,苦笑道︰「對,他要求將毒液引到自己體內來救這十人,老朽無法阻攔,若是阻攔,也改不了他,甚至都無法離去。」

整個人群沉寂了許久。

許久有人聲音干啞地說道︰「隊長竟然將毒液引到自己體內,這……這……」

他說不出話來,眼皮有些紅,其他人亦是如此,他們都不敢相信許陽拿命來換別人的一線生機。

「隊長有沒有事?」老牛看向藥師。

「讓我來看一看。」習文松開手,任由老藥師走向許陽。

許久,老人睜開眼,眉頭微皺,說道︰「他**內氣血強橫,老朽從未見過,那毒液已經消失,沒有大礙了。」

說著,老人將玉罐內無色液體撒在許陽鼻下少許,許陽緩緩睜開眼楮,看見自己被一堆人包圍,感覺渾身無礙,慢慢起身。

他向著老人一拜,開口道︰「那十人現在怎麼樣了?」

老人笑著說道︰「生命已經保住了,只是體內被耗盡了些精氣,需要調養,我這里有些低階寶藥,熬成藥糊,灌入十人體內即可。」

「你說他們真保住性命了,不用火焚了?」有人尖聲叫道。

「沒錯,保住了。」老人點了點頭。

「剛才魯莽,我向您認錯。」習文滿臉愧疚,低著頭向老藥師認錯。

眾人送走了老藥師,許陽感覺無礙,讓眾人回去。

「真是凶險,若不是三靈蛇的血液對毒液有一定的牽制,以我以前凡血恐怕必死無疑。」許陽想起兩種力量爭斗的那一幕,此刻還有些驚懼。

「關鍵時刻還是吞天氣功起到的作用。」那黑光反撲的那一剎那,那噬生之法不受控制的運轉,將毒液凝成一團黑血,被許陽吐出。

第二日中午,有嘈雜聲在許陽這一塊響起。

「將你們隊長給我叫出來,我要看看他是不是要害更多的人,不許我們火焚被毒蜂蟄傷的修士,強搶還打傷了我們,我們今天要討個說法。」有人堵在路上叫囂道。

「對,沒錯,不火焚那些被蟄傷的修士,那些修士很快就會化為毒血,那毒液的氣味還會擴散,若因此讓更多的人中毒,而讓更多的修士無法發揮力量戰斗,你能擔得起責任嗎?」

「確實不對,怎麼能這樣呢?不會是假的吧,那些修士都無法醫治了,肯定要焚燒掉,留著還能救活?」

「我們要個說法。」

越來越多的人涌來,有的起哄,有的默默看著不發表任何言論。

人群分開,一個精壯大漢跟在兩個紅衣修士身後,眾人看見那紅衣,臉色立即變了。

紅衣,代表著元液境修士。

灰衣,代表著化靈境修士。

「把人交出來,我要個說法。」精裝大漢喝道,此次帶人前來,底氣十足。

老牛帶著人走出,笑著說道︰「那被蟄傷的十人已經被治好,體內毒液都被清除掉了。」

「你在逗我嗎?」精壯大漢一听越發生氣。

「那毒蜂蟄傷的修士基本上都死掉了,誰能救?」

「你不信嗎?那十人就在屋中修養,被我們隊長舍命就出來了。」

「舍命?你們隊長死了嗎?」大漢感覺自己被耍了,沖手下幾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會意,要進入木屋中搜人。

「你怎麼說話的,你死了陽哥也不會死。」有人憤憤道。

「咳咳——」

木門大開,有人攙扶著十位面色蒼白的修士走出,正是那十個還未恢復過來的修士,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了,被許陽生生從那門檻上拉了回來,若不是許陽,他們此刻早已成為了骨灰,什麼都不會剩下,從死境活了過來,他們對于生命充滿了渴望。

「這……」搜人的修士互相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異之色。

他們其中就有人認識這十個本已經快要咽氣的修士,本已經要被火焚成灰的人竟然硬生生的從屋中走了出來,還硬生生的站在了他們的眼前。

他們說不話來,怔怔出神。

「是這些人,沒錯,昨日我見過這些人。」有人在大漢耳邊低語,目光閃動。

「這怎麼可能,不是已經快死了嗎?不是說沒有人在毒蜂的毒液下活下來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你確定沒有看錯?」大漢面目陰沉,驚疑不定。

「沒錯,就是這些人。」那人肯定道。

「你們怎麼活下來的?」大漢向前一步,手指指著那十人。

「你們隊長有辦法救人,卻只救你們十人,其他修士不是人嗎?如此自私,還當隊長,現在又龜縮在屋中不敢出來,肯定是有什麼虧心事,不敢正大光明的見人。」大漢越說越生氣,指責許陽的不是,實則是因許陽擊敗了他,讓他丟了面子,他過意不去,此刻打著幌子要抨擊許陽,讓許陽當面受辱,來讓自己舒心。

「有本事有人,卻藏著掖著,自私自利,這種人肯定包藏禍心,否則怎麼會龜縮不出,肯定見不得光。」

大漢呵呵笑道,不懼一切。

「你怎麼能這麼說,陽哥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你才見不得光,你才包藏禍心,你才自私自利,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隊長的不是?」

「你算什麼,我可不懼怕你,不去殺妖把力氣用在自己私人事情上了,不就是隊長昨日打了你嗎,你不就是覺得過意不去嗎?」

「就是,絕不容忍你這麼說我們隊長,你殺了多少妖,我的命就是隊長就回來的,否則此刻就在戰場亂尸中躺著呢,被烈日曝曬,被蛆蟲吞食,你要是這樣敢再說一句,不敢說別人,就是我打不過你,我也會讓你見點血。」

習文等人怒聲說道,一齊向前,凝成一股。

老牛臉色也不好看,聲音越發冷冽,他見過得多,睫毛都是半空的,怎麼看不出大漢的私心,說道︰「請你自重,否則老牛和兄弟們不會放過你的。」

眾人再次向前,一股鋒銳的氣勢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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