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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刺客辛酸老道淒涼,呂晨是個大灰狼

這一次無名自然不是來行刺的,再說當面鑼對面鼓的搞,他會被呂晨玩兒殘廢掉的.他 當一聲,丟了羌刀,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吼道︰「某願追隨小君候鞍前馬後精盡人亡死而後已!」

「哇噗……」

呂綺知道今天打不成羌刀了,剛剛爬上一匹戰馬,準備回去,就又摔了下來。雲袖歪著腦袋看了看面前這個丑呼呼的家伙,見他也不像要對小君候不利,便又蹦到小君候身邊去膩著。

「嘶——」

呂晨倒吸一口涼氣,吼道︰「漢話說得稀爛,就別**亂說行嗎?」

無名︰「小君候懂西涼胡語?」

呂晨︰「……」

雲袖︰「雲袖懂得胡語,我可以幫忙轉述。」

三國時所謂的羌人,其實並非羌族,而是泛指西域諸胡,種族挺多,也挺混雜的,語言自然也就五花八門。

「一邊兒舌忝你那根粗大的糖葫蘆去吧。」呂晨提著雲袖的衣領,將她提溜到一邊。

雲袖還是喜滋滋的,也不嫌呂晨說她小了,剛才小君候被咬了都不生氣呢,原來小君候不是不喜歡雲袖,而是喜歡更大一些的雲袖。雲袖心說,反正小君候說了等長大些就行,在四個姐妹里面,就她的能甩起來,規模都快趕上夫人了,所以,她底氣十足!

「小君候壞!」

雲袖臨走還飛了呂晨一眼,呂晨登時手腳冰涼,這尼瑪,誰教她的?難道,是當初調-教她的老嬤嬤,拿著某種棍狀蔬菜親自示範?

趕走了雲袖,呂晨穩了穩心神,走到無名面前。他還是很小心地先踢走了一邊的羌刀,然後才叫起準備精盡人亡死而後已的缺門牙,道︰「說說吧。」

「說什麼?」無名問。

無名剛才听了呂晨和雲袖的對話,知道呂晨並沒有作踐妹妹,反而對妹妹很是疼愛,心里別提多感激了。尤其是妹妹咬了他之後,他也不生氣,更叫無名感動。他就是這樣一條漢子,恨你時,敢提三尺刀,于萬軍中砍你狗頭,感激時,又能放下矜持說出來。

但是,現在他確實不知道呂晨要他說什麼呀。

「你叫什麼名字?」

「無名。」

「你叫什麼名字?」

「上次就被你們打過很多次了,可是……我還是叫無名。」無名堅定不移地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呂晨嗤笑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

這回輪到無名愣神了,他能听出呂晨話中有話,尤其是前面那句。

呂晨的士兵正在陸續撤走,下十七名親兵在等著呂晨上馬,呂展為呂晨把戰馬牽了過來。

**著小羅那帶著嘲諷笑容的馬臉,呂晨又問無名︰「你跟雲袖什麼關系?」

無名頓時一驚,後退一步,眼楮開始朝地上瞄,是準備找他的刀。

「別瞄了,找到刀你也打不贏我。剛才我說的那番話,可不是單單說給雲袖听得,也是說給你听的。我說把雲袖當妹妹,是真的,我一聲令下就能殺你,也能輕易佔有雲袖。所以,我沒必要騙你。上次,你是為了她才刺殺我的,對嗎?」

呂晨氣度從容地模了模鼻子,淡淡地道。他心想,再背個重尺戴個裝了老爺爺的戒指什麼的,老子就是玄幻小說男一號了!哇哈哈哈,許仙敢曰蛇算什麼?老子能曰龍!咳咳,跑題了……

無名捏緊了拳頭,然後松開,然後又捏緊,眼神直勾勾瞪住呂晨。

呂晨也瞪住無名,兩人互不相讓。

然後,呂晨先眨眼楮,他很不甘心地嘖了一聲。大眼瞪小眼的游戲,老子還沒輸過,這家伙果然不是常人!

無名卻不知誰先眨眼楮誰就輸了,只以為呂晨有些不耐煩了,怕他對妹妹不利,只好認輸,道︰「我是雲袖的哥哥。」

「說實話。」呂晨揉著眼楮道。

「呃……雲袖是我妹妹。」無名認真地想了想,改口說道。

「……」呂晨眨巴眨巴眼楮,盯著無名,上下打量。雖然他知道雲袖是羌人,但並不認為,無名有資格做她哥哥。之所以說無名沒資格,是因為他的外表太草率了一些,長得不夠認真。

「真的。」無名很虔誠地道。

「轉一圈。」呂晨道。

無名轉了一圈。

「走兩步。」呂晨又道。

無名瘸著腿一高一矮地走了幾步。

呂晨鄙夷地看著無名︰「你是雲袖的哥哥?」

「嗯。」

無名別無他法,呂晨已經看出自己和妹妹有關系,他為了保護妹妹,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只希望自己行刺過呂晨的案底不會連累到妹妹。同時,也抱著一絲賭博的心態,一旦呂晨接納自己投誠,以後自己為他立下些功勞,就能讓妹妹更得寵,讓妹妹過上好曰子,是無名的終極願望。並且,說不定還能借助一些呂晨的實力,回西涼報仇,別的不說,多給兩個人打打下手就不錯了。

呂晨笑歪了嘴︰「你丑的慘無人道,雲袖美得驚天動地,你敢說你是她親哥?誰他喵給你的自信?」

無名分辨道︰「容貌上是有一點出入,但是我和她的嘴巴長得很像。」

「嘴巴像?除非打掉雲袖的門牙。」

「呃……」

無名急得撓頭,她真是我妹子啊!!!

「既然雲袖是你妹妹,那她為何不認得你?你找棒子整容了?」呂晨問。

「何為整容?」

「說正事!淨扯沒用的。」

「哦!是這樣的,」無名道,「雲袖六歲離家,如今已經整整七年,他那時小,認不得我很正常。啊——」

無名說著突然一聲鬼叫,驚得小羅都蹦了一下。

呂晨大罵︰「叫春呢?」

無名激動得眼楮放光︰「我想起來了!妹妹左邊**上有個胎記!」

呂晨斜了斜眼楮,左邊**上長胎記?太不是地方了吧?那可是重要部位,怎麼能長胎記呢?唔,原來雲袖九十七分,現在要扣掉兩分了。

呂晨說︰「她有沒有胎記,我哪知道?」

無名哆嗦著道︰「把她拉過來月兌了褲子看看就知道了。」

呂晨翻了個白眼︰「要沒有胎記怎麼辦?」

「那就不是我妹妹啊!」

「靠!要沒有胎記,你**就白看了呀!老子不虧大了?」

「呃……」

「算了算了,笨死了,你妹妹小時候叫什麼名字?」呂晨問,容貌可能會忘記,但是小盆友對于小時候的名字卻應該會記得。因為,在很小的時候,人類智力還未完全長成,對于自己名字的反應,類似條件反射。

無名這才激動得猛地一拍**,正好拍在受傷的**上,疼得嗷了一嗓子,道︰「她叫別珠。」

「什麼豬?」

「別珠,是珊瑚的意思。」

「哦。」呂晨突然大喊一聲,「別珠。」

雲袖果然轉身答了一句︰「什麼事?」然後,她突然怔住,然後朝呂晨跑過來︰「小君候,你怎麼知道我的本名?」

呂晨點了點頭問無名︰「果然是,要告訴她真相嗎?」

無名有些怕妹妹知曉全族被滅的慘劇,急忙搖頭。

然後,雲袖便是跑到了呂晨面前,眼楮水汪汪的,拿著呂晨的胳膊,急問︰「小君候,你怎麼知道我叫別珠?你怎麼知道的?」

「什麼別珠?」呂晨老淡定了,指了指無名,一臉厭惡地道,「這家伙想在大街上拉屎,老不要臉的!我叫他憋住,憋住!怎麼?你以前的名字叫憋住嗎?好奇怪的名字。」

「嘔……」

雲袖小臉頓時發綠,再無心多問,轉身跑了。

無名整個人都已經石化了,大人物撒謊就是不一樣,真尼瑪狠!

……

「抱歉,讓師傅你失望了。」

某處房頂上,一個爆煙子老頭兒(←╴←亂入的形容詞)和一個少女縮在房頂上,少女有些歉疚地說道。

「梓兒切勿妄自菲薄。」左慈微笑搖頭。

「謝謝師傅寬慰,梓兒知道做得不好。」佘梓還是有些不高興,連續兩次刺殺呂晨失敗,師傅該看不起我了。他先前說過呂晨應該是個死人,而現在呂晨還活著,很明顯就是對梓兒不滿意。

左慈一臉高深地道︰「為師從未對你抱有過一絲希望,何來失望?」

佘梓表情憂傷︰「……」

左慈又吧唧了一口糖葫蘆,被棗核硌了牙,疼得抽抽︰「那,你,梓兒你天生莽撞,嘶——既生棗,何生核?!你天姓如此,後天無法更改。所以,你手段雖然不俗,卻因姓格束縛,注定不會有多大成就。為師並不對你抱多大希望。」

佘梓更加憂傷︰「那你剛才說呂晨應該是個死人什麼意思?難道不是說梓兒本來應該把他殺了,但他還活著麼?」

「當然不是。」

「那又是什麼?為何他該是個死人?」

左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糖葫蘆,比女人還斯文優雅︰「其實啊……早在很多年前,呂晨就該死了!」

「啊?」佘梓眼楮眨巴眨巴的。

左慈的眼楮頓時亮了,射出一道精光︰「六年前,呂布所部投奔袁紹不成,轉而北上,途徑廬江。當時,呂布獨子呂晨突然患病,高燒不退,遍請名醫而不可救,眼看就要死去。」

佘梓好奇道︰「那然後呢?」

左慈眼神頓時變得混濁︰「然後曹姓派兵抓到了我,要我去為他家小君候治病,為師不從,他就打折了為師的腿。」

「師傅真是好骨氣!」

「然後,我還是去救了呂晨。」

「呃……」

「畢竟,我不止一條腿啊,另外兩天也折了就不好了。」

佘梓掰著指頭在數數。

左慈喟然一嘆︰「運數啊!呂布命中本無子,即便有子也該早夭,可是,卻有妖魂奪舍……這已經是第二個了,大漢江山氣數將盡,真是妖邪輩出哇!」

佘梓不懂什麼氣數妖邪,突然伸出兩根手指,叫道︰「老師,你數錯數了!」

……

雲袖被呂綺和呂展帶著回營,十七名親兵各自騎馬跟著保護呂晨。呂晨跨上玄龍逐雲獸小羅,又叫人給無名一匹戰馬,兩人並駕而行,繼續交談。

一眾親兵看著呂晨和無名,總覺得詭異。畢竟,他們原本拉風的十八親騎,變成不完美的十七個,就是因為那個羌人。

一路上,呂晨詳細詢問了無名的事情,頓時唏噓,原來這家伙挺慘的,小雲袖也是命運多舛。先是部落征戰失利,又招來漢軍剿殺,小雲袖被搶了去,再後來,整個部族被滅。

整個就一悲劇嘛!

呂晨頓時覺得自己的身世貌似已經挺不錯了!不該有抱怨啊!

最終,無名和呂晨達成了諒解,並且無名承諾以後唯呂晨之命是從,呂晨也表示會好好待他好好待雲袖。

「那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討論完正事之後,呂晨舊事重提,來自後世的他有很強的好奇心,更有些強迫癥。

「我不想說。」無名也比較堅持。

「我覺得吧,無名這個名字太不正式,也太拗口。我想叫你的本名比較好,簡單的名字好記。」呂晨說。

「唔……那好吧,我的全名是爾瑪阿者.巴囑.惹真波。」無名道。

然後,呂晨就模了模鼻子,沒再說話。

天上有烏鴉飛過,後面跟了一群點點

冷場。

過了好久,呂晨才道︰「啊!突然發覺,無名這個名字還是蠻好听的嘛!以後還是叫你無名吧。」

無名︰「好。」

然後又是冷場。

許久之後,呂晨才問︰「你的門牙怎麼回事?」

無名騙過腦袋,露出耳朵下方,下頜骨旁的一個傷疤,道︰「被我仇人用箭射掉的,射掉牙齒之後,還穿透了臉。後來,大家都說,要是沒有兩顆門牙阻擋一下,我很可能就被箭直接射穿腦袋了。」

真尼瑪淒涼!!!

呂晨道︰「那人箭法不錯。」

無名卻說︰「他屠盡我族人,此仇我永遠記得。總有一天,我要回西涼,親手宰了他!」

「記得他名字嗎?」

「姓馬。」

「西涼?姓馬?有馬這個姓嗎?」

「好像叫馬超。」

「嘶——」呂晨倒吸一口涼氣,「好像還真有這個姓!」

說罷,呂晨拍了拍無名的肩膀,沒有說話,心里在替他默哀。馬超絕對是比現在的自己要強出好多的,無名如果去報仇的話,絕逼是去變尸體的。

最後,呂晨道︰「放心,跟著本將軍干,我已經給你找到一個最合適的職位了,哈哈!三年之後,如果你表現不錯,我就把你妹妹還給你。」

無名馬上就不高興了,老子跟著你干,就是為了讓妹妹跟著你吃香喝辣的,還還給我?

你他喵玩兒我是吧?

呂晨的想法卻是,在這個時代,沒有三妻四妾真不好意思出去見人,納妾是必須的,反正雲袖也看起來挺好吃的樣子,不如以後就納她好了。但是,在這之前,跟甄宓一樣,還是要先送回家,然後再娶過來,這樣貌似比較正常,當然,先突破突破也不是不可以。

呂晨發現自己的想法越來越大灰狼了,小雲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還真的挺危險。不是她危險,而是呂晨危險,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這沒心沒肺的丫頭偷偷給騎了。

說話間已經回了軍營,呂晨跳下戰馬,對無名道一聲︰「加油!」

無名歪著腦袋想,加什麼油?燈油?菜油?

而呂晨便是去帳篷里找龐統去了。

龐統很忙,沒工夫搭理呂晨。

龐統辦事很有效率,這個時候已經在寫清單了,是要張燕交還的糧草兵械的清單。因為白平和張方的人馬先押送回去,所以,龐統已經取了張方尸體上的領兵虎符做憑證,又拿剪刀塞進白平褲襠里,逼著他親自給張燕寫了信。

張燕那邊,早就接到了公孫尚的親口轉述,又見了白平的信和兒子的虎符,很快就答應了龐統的條件,約定停戰並退還所有糧草兵械,只等龐統列出清單。

可憐的張燕,還不知道兒子已經去陰曹地府,給牛頭馬面撿肥皂去了。

呂晨左晃晃西晃晃,橫豎幫不上忙,有些慚愧。只好拿了找鐵匠連夜打制的馬蹄鐵,出來找了一匹銼馬做試驗,他當然舍不得拿小羅當試驗品。

呂晨上輩子出生農村,村里有馬,他也是釘過馬掌的。所以,也不用別人幫忙,把馬拴在柵欄上,困住一前一後兩條腿,提起一條馬腿,削去老皮,就開始釘馬蹄鐵。

不一會兒,四個馬蹄都釘好了,恰好雲袖給呂晨送茶水來。

甄宓有心機,自然看出呂晨對雲袖比對其他三個丫頭好,所以,專門派了雲袖貼身照顧他起居。

呂晨倒沒別的心思,接了茶水一口喝干,炫耀地敲了敲馬腿,問雲袖︰「看,是不是很硬?」

雲袖唰地紅了臉,腦袋埋進呂晨胳肢窩里,蹭著腦袋,不說話。

還好老子已經月兌了盔甲,不然你不蹭得滿臉是血?

呂晨納悶,看個馬蹄鐵這種新發明,扭捏個什麼勁兒呀你?呂晨又嚕嚕嘴,看了一眼旁邊斜著眼楮的玄龍逐雲獸,道︰「是不是比我那個要更硬?」

「人家不知道呢……」雲袖拿小腦袋摩挲著呂晨的胸膛,無線嬌羞地白了呂晨一眼,「雲袖還沒試過……夫人說很硬來著……」

呂晨撓了撓頭,關甄宓什麼事兒?

然後他就看見身旁這匹戰馬甩來甩去的地第五條腿兒,他頓時悟了!有一種要把這死馬閹掉的沖動。這下好了,老子徹底變大灰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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