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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蘿莉一百錢一只(改)

申時二刻,日頭漸西。

「稟小君候,曹仁那廝率領八千青州兵追來了,來勢洶洶,恐怕別有所圖……」前來稟報的是曹性。

「哦。」小君候撓了撓**,傷口開始結痂的時候,容易發癢。

曹性伸長了脖子等命令,卻只看到呂晨的「豪華」敞篷車,從他面前吱吱呀呀搖了過去。

酉時三刻,黃昏。

「稟小君候,曹仁的青州兵斥候遍布周遭十里,與我方充作斥候的虎賁軍將士偵察範圍重疊,是否將其逼退?」曹仁紅著眼楮攔住呂晨的破馬車。

「哦。」呂晨抹了一把口水,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睡覺,容易把口水甩出來。

曹性見呂晨讓呂展扶著下馬車,頓時眼楮一亮,終于要開戰了麼?他急切地搓了搓手掌,卻見呂晨問張遼安營扎寨的事情去了,曹性的目瞪口呆。

戌時一刻,月明星稀。

「小君候,哈哈,曹仁那蠢貨又來了,只帶了十余騎跟隨,在營外要見你呢。我去把他抓進來,不長記性的蠢貨。」曹性突然闖進大帳,一通亂叫,然後又反身跑出去。

「回來。」

呂晨吼道,心說,這曹性大叔怎麼腦子不轉彎?好不容易跟曹操達成妥協,現在還在人家月復地,老爹又在人家手里,能瞎折騰麼?又抓曹仁?當初抓他那是迫不得已,為了逼迫曹操,現在還逼他?逼他弄死我們嗎?

更重要的是,這次是呂晨讓張遼送信去請曹仁來的,呂晨想要讓曹仁幫忙解決一些重要問題。畢竟,有便宜不佔是傻子,既然曹仁追來了,呂晨就要讓他做出點貢獻。

曹性拽頭拽腦走回來,道︰「啥事?小君候吩咐。」

「陪我出去見他。」

「不抓他啦?」

「不抓。」

「可惜了,送上門來的……」

「嘖,之謀叔父,听我的就行了,別多說話,我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動怒。」

「哦。」

呂晨在呂展和姐姐呂綺一左一右的扶持下,慢慢走出帳篷,上了馬車。

早就預料到曹操會派人「護送」,這算不了什麼,要是有敵人在自己地盤里行軍,自己也不會放心。呂晨沒想到的是來的還是曹仁,這家伙夠拼命的,難怪曹操那麼喜歡他。

曹性跟在後面小聲問呂綺︰「小姐,小君候為何又不抓曹仁了?」

呂綺煞有介事地道︰「之謀叔父,你看問題的目光要長遠一點,抓他回來,你管飯啊?一個郭嘉就夠能吃的了。」

話說,郭嘉確實是個吃貨來著,無肉不歡,每頓能吃半頭羊。

曹性恍然大悟。

呂晨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心里哀嘆,難怪歷史上呂布被曹操和劉備搞死了!我就已經夠笨的了,再看看身邊人的智商,真是著急……

營門口。

烏漆麻黑一片,四周點滿了火把,卻也不見得有多亮堂。

「小君候別來無恙。」

曹仁下了馬,邁著八字步走近幾步抱拳道,卻不再靠近,大約是有心理陰影。曹仁叉著腿站在雪地里,看起來精氣十足,氣度不凡,實則是小jj疼得厲害,雙腿並攏不得。

「哦,子孝將軍啊,以前的事情我很慚愧,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煽動我的僮客來刺殺我?」呂晨言不由衷地先胡謅了一句。

「如你所說,我也是迫不得已。」

「好說,好說。對于子孝將軍在我軍受到的粗暴對待,我表示灰常遺(kai)憾(xin)。那些都是下面的人胡亂做下的,我並不知情。」

「過去之事,不提也罷。」提起來就桑心呀。

呂晨嘿嘿一笑,開始說正事︰「如今,北風凜冽,天寒地凍,我軍竟然吃的都是糟糠粗米。這畢竟是在司空大人地盤上,這要傳出去恐怕有損司空大人英名呀。本著堅決捍衛司空大人之名譽的想法,晨決定,從明日開始,全軍每天要吃五十頭羊,一頭牛。讓天下人知道司空大人的慷慨之名。」

曹仁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大半夜叫我來就為這事兒?還扯到主公的名譽了?你們每吃的跟主公有毛關系呀!邏輯硬傷啊!

呂晨皮笑肉不笑,說︰「看子孝將軍的臉色,似乎有些難處哇?」

「這……」曹仁有心先麻痹呂晨,然後一擊將其覆滅,所以不打算開罪呂晨,便沉吟道,「如今山河凋,民不聊生,主公大軍也糧草短缺,哪里有多余糧草?更別說每日提供牛羊了。」

潛台詞是,當初給你送羊,是給你面子,你丫別得寸進尺。

呂晨卻搖頭︰「別的地方自然民不聊生,司空大人治下,如何會那麼淒惶?斷然不會,這不是打曹禿子……哦,打司空大人的臉嗎?你怎麼做屬下的?」

「額……」

「別額了,我知道你們帶的糧草也不多,我也不打算為難你們。」

「呼……」曹仁松了一口氣。

呂晨卻說︰「司空大人不是下了命令,讓沿途郡縣為我軍提供糧草麼?我管他們要去,到時候,麻煩子孝將軍讓人來幫忙搬運一下。我請你吃羊腿。」

曹仁心說請郡縣提供牛羊?主公要糧草的時候他們都拿不出來,你能弄到?

想到此處,曹仁輕松了許多,只要不讓他想辦法就好,便說︰「這是主公的命令,你且去要便是,仁定然代為督促。」

「那就這樣說定了!」呂晨笑道,隨後又是叫苦,「哎,都是為了你們軍師郭嘉啊,那家伙太能吃了,一頓飯吃三頭羊啊!沒肉吃還又哭又鬧,我也是看在司空大人面子上,迫不得已給他找肉吃,你們不要太感激我。」

曹仁差點被噎死,委屈地瞪著眼不說話,略萌。

「還有一件事,我軍人數太少,許多輜重運送麻煩,明日我就讓高順將軍把輜重留下,煩請子孝將軍的青州兵代為押送。不勝感激。」呂晨又道。

曹仁咬牙切齒︰「你的輜重,憑什麼我們幫你運?我們是敵人,不是你的輜重兵!」

「子孝將軍謬言了,「呂晨故意裝怪,道,「司空大人是大漢臣子,我父也是大漢臣子,大家都是友軍嘛!我虎賁軍更是大漢御林軍!想當年可是衛青將軍一手創立的呢!何來敵人一說?司空大人什麼時候叛漢了?何時弒君自立呀?這等大事……我得送賀禮呀!」

「你,你,你……」曹仁手指頭指著呂晨直哆嗦。

「古得掰!」

呂晨揮揮手,呂展呂綺牽著馬帶呂晨回營,曹性領著數騎尾隨。

直到呂晨進了大營,曹仁才深深呼出一口氣︰「呂晨小兒,欺人太甚!」

隨從問︰「將軍,真要幫他們運送輜重麼?」

曹仁怒跨戰馬,道︰「想得……嘶——」他一**坐到馬鞍上,疼得彈了起來,曹仁顫巍巍站在馬鐙里(站著騎馬半天,也夠嗆),面色扭曲道︰「想得美!我們不管。」

說罷,曹仁騎著戰馬回了自己大營。

回到營里,呂晨趴在榻上,吩咐曹性道︰「晚上讓兵士們加個晚班,把輜重箱子里的東西全部掏出來,撿箭矢藥材等最緊要的,送到家眷隊伍中運走。剩下的,打包給曹仁留下,明日讓他們幫忙運送。」

「是。」曹性點頭,又問,「那多出來的空箱子怎麼辦?」

呂晨撇撇嘴︰「空箱子全部裝滿石頭,泥土,然後鎖上,也留給曹仁兵馬,讓他們押運雙份兒輜重。」

身邊呂綺笑得岔了氣,呂晨憋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

「這……好吧。」曹性吭哧一聲,老臉難得有些羞澀,然後也轉身去了。

「小弟,你為何為難那曹仁?」呂綺笑夠了才問道。

「自保而已,哪里是故意為難他。」呂晨哼哼兩聲,「八千青州兵,雖然他們都是步兵,但馬匹卻也不少!而且又是精銳。我方雖然除了孝恭叔父的‘新陷陣營’,其余兩部都是騎兵,但家眷隊伍太龐大。只有把他們的戰馬累垮,日後起了沖突,我們才有機會月兌身,不然肯定被他們的騎兵纏住。」

呂綺忽然眼楮就亮了︰「小弟是說,可能會打仗?」

白了暴力姐姐一眼,呂晨道︰「曹仁快被我整成公公了,能不恨我?就算曹操不願動我,他不養病,屁顛屁顛地跟來,難道會沒有歹心?不得不防啊!所以,給他們些輜重和石頭,浪費浪費他們的馬匹,也消耗一下他們的士兵體力,盡量讓他們戰斗力下降,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最多,讓公台先生聯系兗州世家大族,來為我送別,到時候多送些裝石頭的箱子什麼的就更好了。」

「哇,小弟真是料事如神!」

「狗屁,就是些狗屁倒灶的惡心手段而已,擺地攤的混子誰不會呀?我要是能料事如神,**上就不會多個洞了。」

「擺地攤是什麼?」

「額……」

第二天一早,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先是呂晨部隊的輜重**之間多了兩倍,而且沉重無比,就留在昨夜扎營的地點,而呂晨的隊伍,已經搖搖晃晃朝西北都陽縣開拔。接著,曹仁在輜重地點轉悠了一圈,也沒理會,帶著青州兵跟著呂晨而去,之留下一小隊人馬看著輜重,並不幫著運送。

呂晨心想︰老子丟在你面前,你好意思不運?

曹仁卻道︰我就找人幫你看著,等你沒吃的了,自己回來運。

這樣的結果就是,除了幾十個青州兵在原地看管之外,雙方誰也沒有踫那些輜重,又是一場拉鋸,只是這樣的拉鋸看起來很奇怪。

這個時代通常是吃兩餐,只有貴族富家才會一日三餐,士兵們自然也是一日兩餐,中午那頓沒有,呂晨等將領,連帶眾家眷也是如此。早上出發前,呂晨三軍吃過飯之後,將輜重遺留,輕裝前行,車隊里已經沒有余糧了。

下午,張遼就來問呂晨︰「小君候,我軍已無糧,晚間如何造飯?」

沒有直接回答,呂晨反問︰「距離都陽縣還有多遠?」

「不到四十里,一個多時辰就到。」

「嘖,讓曹性帶一眾精銳騎士,百人就好,隨我先去都陽縣搬肉去!」

「啊?」

「啊什麼啊?咱們走的官道,沿途村莊良田不計其數,更有大小城鎮,何愁沒糧?去吩咐曹性去吧!」

一輛破馬車,一百余虎狼騎兵,雄赳赳氣昂昂挺進都陽縣。

「呔,城下何方人馬?速速報來!若要逞凶,休怪我章某彈指間誅殺爾等!」

都陽縣南門城樓上,縣丞章術領著數百巡兵擺出一副死守城池的架勢,見了呂晨等人就是厲聲大喝。巡兵們也是張弓對準了城下騎兵,但只是張弓,卻沒有搭箭,搭在弓弦上的是木桿。曹操打呂布,各郡縣武器庫都被搬空了,小小縣城又哪來的箭矢?就連刀槍都沒有幾支,領頭的幾人手中倒有鐵制武器,卻還是家傳的。

呂晨見了那些「弓箭」,笑得岔了氣。

曹性著人遞上曹操給的路引和就糧憑證,樓上縣丞章術卻也不開門,只讓呂晨和隨從進城,還說縣長下鄉巡視去了,要糧需等縣長回來才能定奪。

呂晨遣退了騎兵,只帶著十來騎,道︰「好說,好說,老子是來逛**的,快快開門。」

于是乎,城門就開了。

然後,呂晨馬車往回撤,曹性領著十騎沖殺進去,面對木槍木箭的巡兵簡直所向披靡,後續百騎緊跟著蜂擁而入,章術一介縣丞,哪知虎賁的凶猛彪悍?

幾息之後,騎兵從內城斜坡沖上了城樓,縣丞繳械投降,下來恭迎呂晨,老東西笑得那叫一個靦腆。

「陳宮果然對曹軍各種信息了如指掌!簡直就是一部活百科!」呂晨進城時,笑得很賤很賤,心說,「要不是早早問過他沿途各郡縣的情況,我呂晨哪敢冒險?沒想到這年頭,連曹禿子都這麼窮,郡縣武備如此短缺。不過也對,曹操沒打勝官渡之戰之前,真的是窮得叮當響,馬鎧十具都湊不出來,論裝備,比呂布都窮。」

這次詐城加突襲,沒有殺人,只是有十來個巡兵被戰馬踩斷了手腳。嚴格說來,也是呂晨不地道,明明與曹操達成了和解,卻又攻打他的城池,讓曹操知曉,說不得會怒而興兵。

好在呂晨早有計較,他拉著剛才囂張狂妄,現在卻羞澀扭捏的縣丞章術坐在他的破馬車上,語重心長地道︰「縣丞可是武官?齲 孿刎├熳攀?傺脖??幢晃乙話僨崞鋃崍順淺兀??講芡鶴佣?淅錚?憧墑且?裟源?摹!?p>章術嗔怪地看了呂晨一眼,演技很挫地擠出一絲驚容,道︰「小溫侯說的哪里話?哪里有攻城拔寨?術為何不知?明明是小溫侯體恤我等守城辛苦,特來探望。卑下在城樓見到小溫侯氣度不凡,驚為天人,情不自禁之下,打開城門迎小溫侯入城,要代曹司空款待小溫侯一番。听說司空大人的軍師都在小溫侯營中做客,可見小溫侯跟司空大人交情頗深,實乃友軍,何來你征我戰之說?」

呂綺原本以為此事不好收場,心下忐忑,此時見了章術如此反應,不由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趕馬車的呂展更是掉到馬車下面去了,好不容易才又爬上來,看向章術的眼神略顯詭異。

見章術如此上道,呂晨原本準備的數十種威逼利誘手段都用不上了,呂晨佩服地朝章術拱了拱手,道︰「如此,就多謝縣丞大人了。」

章術大方極了︰「小溫候何必言謝?司空大人早有命令,讓沿途郡縣為小溫侯所部提供糧秣,術安能抗命?城內糧倉中的糧食,小溫侯自派人去取便是,若要牛羊,只管開口,術著人去城外取來,送至小溫侯營中。」

「這多不好意思?」

「哎!小溫侯大方笑納便是,都陽縣還是很富裕的。」

「晨不是那樣的人。」

呂晨嚴肅地對章術表明自己是有身份有格調的人,然後就派曹性著人去糧倉運糧了,順便也讓章術派人多弄點牛羊送到軍中。

兩個都是不要臉的,呂綺呂展在一旁驚得口歪眼斜。

不一會兒,更多虎賁輕騎趕到,足足五百多人馬,城內這些單薄懦弱的巡兵自然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呂晨把縣丞放回家了,不過,呂晨帶著呂綺曹性等人也跟著去了他家。

說好的盛情款待呢?難道不應該兌現麼?為了不讓章術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呂晨勉為其難去了他家蹭飯。縣丞表示受-**-若驚,不如去酒樓搓一頓?呂晨不忍章術破費,堅持要去他家,還說,我不搶你家東西。章術面色一苦,心知家里躲不過一場浩劫,卻也只能帶著呂晨回家。

當初,那甩飛刀傷到呂晨的家伙大約內力不足,也不會魔法斗氣什麼的。所以,呂晨的**傷勢不算太重,只是位置尷尬,現在,他已經勉強能走路了,只是很慢,姿勢很別扭,也不能劇烈運動。

縣丞家的廚子不錯,飯菜做得很香,是呂晨穿越以來吃過最好吃的一頓。

吃飯的時候,章術說縣長知道呂晨要來,故意躲開了,還說縣長貪鄙,家中富裕,雲雲。言下之意,自然是讓呂晨去打劫縣長家,別盯著他家不放。看得出來,縣丞緊張得要命,沒見在他家就看到清一色男僕麼?別說女主人了,就連丑丫鬟都沒看見一個,不用說,都關內宅了。

好在呂晨也沒有曹阿瞞那樣的特殊癖好——奪人妻妾,否則,關內宅也不安全啊。呂晨小處男一枚,無論前世今生都是,思想素質過硬,道德情操高尚,自然也不會殺入章術內宅一窺幽謐。所以,雖然章術戰戰兢兢,呂晨卻只是拿著一根竹簽剔牙,順便吩咐曹性去縣長家送溫暖,如果縣長家人要送禮,也不好寒了人家的心,都收下便是,曹性笑歪了嘴。

夕陽西下。

就在呂晨等人拖著幾大箱子章術硬塞過來的禮物,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在大門口遇見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小姑娘十二三歲光景,梳著兩個羊角辮,皮膚雪白,兩顆眼珠子水汪汪的,可愛極了。她正一蹦一跳地從外面跳進來,手里捏著一個新打造的純鐵狗項圈和一條皮繩,見了章術,脆生生叫了一聲爹,就蹦著朝後宅而去。

呂晨眼楮頓時一亮,貪婪地舌忝了舌忝舌頭,激動得哆嗦,他在心里狂叫︰美味啊!絕世美味!豈能放過?

「小丫頭,站住!」

呂展跟隨呂晨十余年,哪能不知小君候秉性?見呂晨雙目放光,他馬上就叫住了那丫頭。

小姑娘一臉懵懂地轉身,看了看這幾個不認識的人,又望了望爹爹。

章術頓時菊花一緊,跳起八丈高,手舞足蹈勸呂晨去城中青-樓,那里姑娘又多又漂亮,還便宜,就差老淚縱橫了。

呂綺樂呵呵抱著手看著自己的弟弟,目光在呂晨肚臍線以下徘徊。

呂晨咧嘴一笑,像一頭嗜血凶獸,扭著還未痊愈地**走向了小姑娘,饒是章術驚懼,卻也不敢阻攔。

走到小姑娘面前,呂晨叉腰哈哈一笑,才道︰「小姑娘,小小年紀就養了狗?」

小丫頭初生牛犢不怕虎,從容答曰︰「算是吧。」

「好得很!嘿嘿嘿嘿……」

呂晨一陣賤笑,惹得章術雙腿抖成了麻花,呂展更是挽起了袖子,時刻準備把那小姑娘撲回去給小君候暖**,呂綺  笑了兩聲,心說,小弟真的長大了?

「你想干什麼?」小姑娘終于從呂晨眼中感覺到了一絲威脅,後退了半步。

「哼!我要干什麼?」呂晨猙獰笑道,「把你的狗交出來,老子好久沒吃過狗肉了!嘖嘖……」

章術頓時癱坐在地,呂展臉色抽搐,呂綺卻叉著腰放聲大笑。

小姑娘喏喏地說︰「那,那東西吃不得的!」

章術頓時一驚,也彈了起來,道︰「小溫侯,那,那的確不是狗,那小東西不能吃,真的!」

「莫非是貓?」呂晨嘀咕道,然後大吼一聲,「休要推三阻四的,快帶我親自去看看!」

章術還想推月兌,那小姑娘卻見了父親慘樣,心下害怕,就帶著呂晨往後宅而去。到得一個小小閨樓外,小姑娘一指屋內,說︰「就在里面。」

「嗚……嗚嗚……」

屋內傳來一陣輕輕地叫聲,呂晨卻听不出是什麼。在狗肉火鍋的**之下,他過去推門,大冬天的吃狗肉最是滋補,比牛羊肉好多了。

吱呀。

門開了,只見空蕩房間內,角落里蜷縮著一只小羊大小的小獸。光線晦暗,卻是看不清那是什麼,呂晨只見灰灰的一片,似乎那小獸還在發抖。

邁步而入,呂晨狐疑地走向那角落,埋下頭,近看那小獸,那小獸似有察覺,也是抬起頭來。

「啊!

呂晨嚇得倒退幾步,臉色慘白一片,目光驚悚,牙齒都在顫抖。

「嗚……」

那小獸受驚之下不斷後退,嘴里驚恐叫著。

只是,現在眾人都已看清那小獸面目,那哪里又是什麼貓貓狗狗?那分明就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小女孩兒枯瘦干黃,身上裹著灰色破布,頭發宛如枯草,面色灰白,目光驚恐,而脖子上還有一根繩子將他拴在一旁的柱子上。

「這,這,這……」

呂晨震驚地指了指那小女孩兒,望向章術。

章術笑道︰「這是術為小女買來的玩物,小女不喜貓狗,加上這小東西也不貴,才一百錢,我就買來了。倒是不太听話,卻大概是不能吃的,所以,卑下方才才會阻攔小溫侯,還望小溫侯勿怪。」

不喜歡貓狗就買人當**物養?才一百錢?比狗便宜一半?大概不能吃?大概?

呂晨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炸了,完全不知身在何處,腦袋里只剩下一個想法,一只小蘿莉,才值一百錢?

(好吧。我承認,我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這一章不是四千字,明明將近七千字。多出來的是昨天只更新兩千字的懲罰,晚上依舊還有一章。另求推薦收藏支持,近四萬字,第一次求收藏,求推薦,麻煩大家幫忙頂一頂!千鶴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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