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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一班,老師正在講課,教室中間的位置是空的,那是迪娜的,她又翹課了。佩萱沒有在認真的听老師講課,而是悄悄的收拾東西,在老師轉身寫板書時她跟夏道了一句別悄悄的蹲子移至後門,從後門溜了出去。

這一整套的動作都很熟練,她自從來了萊恩迪學院後開始經常干這種事情。接下來,她在安靜的校道上泰然自若的走著,大門被嚴加看守,她走到圍牆下爬上高高的圍牆,翻出學校。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提步離開。

一輛輛重型機車圍住她,在她的四周打轉,依照身形和頭盔下露出的鼻梁和瞳孔看,是外國人。她驚訝過後以一種不屬于她的鎮靜的站在原地等候他們的下一步。

強大而又節奏的引擎聲下,那幫外國佬在嚷嚷著什麼,夾雜在不安的引擎聲下分辨不出他們在講什麼。佩萱站在中間靜靜的听他們講話,他們在用粗話罵她,嘲笑她呆呆的樣子,一邊叫同伴開始下手,她還听得出,他們是加拿大西北部的人。

她的手緩緩移至背後的書包,警惕的看著他們下一步的動作。他們一個個都從口袋里拿出一瓶小罐子,一邊騎著重型機車在佩萱周圍打轉一杯騰出一只手拿著小罐子對著佩萱噴。佩萱疑惑著罐子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白色的煙霧在她身邊繚繞,沒有什麼味道。她听見引擎聲中那些人笑的得意的聲音,漸漸看見那頭盔下暗藏著防毒面罩,心里大叫不好,掏出手帕想捂住自己的鼻子時,身體里已經感覺不到什麼力氣了,倒在路上。

那些人終于停下機車,兩個壯漢上前抬起佩萱,塞上後面的一輛黑色轎車後揚長而去。她的意識還是有些清醒的,她竟然大意了,沒想到他們會來陰招。她慢慢平復自己不安的心,一反平時柔弱的外表,逐漸冷靜下來,回想剛才的細節,黑色機車;綁架手段;還有加拿大壯漢。

這風格,倒像是黑祖幫,可是黑祖幫不是去年被夏解散了嗎。難道又重建起來了?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綁架她,有什麼動機,復仇?有點不可能,他們怎麼知道她轉學了?她的行蹤可是很隱秘的。而且他們怎麼知道她會逃課,在門口候著她。她逃課的時間都是不定時的,有時候幾天一次,有時候一個禮拜一次。

要說到逃課,迪娜可是每天必逃的,但她都是從校門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校門口?回想起來,他們是從校門口騎過來的,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綁錯人了。現在一切都清楚了,按照他們的做法,在她醒來之前她都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們喜歡在人醒來後耍威風的。

這些都想清楚後,佩萱很冷靜的閉上眼楮安心的睡了。

這天晚上,辰夏見佩萱沒有回到公寓了,也沒有多加懷疑,她經常跟布妮夜不歸宿,她已經習以為常。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之前,沒有人意識佩萱失蹤了。佩萱早上沒有按時來上學雖然不是她的風格,但是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一個早上都沒有來的話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

辰夏的心開始不安起來,她拿出手機問她哥有沒有見到布妮,她哥回沒有。辰夏開始四處打听消息,可是就是沒有佩萱的下落。她真的開始擔心起來了,她消失的有點徹底,她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擔心時,她請了假,派人出去查她的消息,去報了警。幾乎能想到可能找到她的辦法她都開始嘗試,唯獨忘記告訴他哥和洛亞。她們一個人生活習慣了,忘記了現在有他們可以依靠。

一棟廢棄的舊倉庫里,佩萱從昨天被帶來開始睡到現在,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舊倉庫的門突然打開,寂靜的四周開始嘈雜起來。一雙高跟鞋扣著地板的聲音漸行漸近。在離佩萱還有一段距離處停下來,轉身責罵旁邊的人。

「她是誰。」

「按照小姐吩咐綁來的人。」

女生再看一眼被捆綁在椅子上沉睡的佩萱。一個規矩穿著校服文靜的女孩,一點都不像麥迪娜。「她不是麥迪娜。」

旁邊的人驚恐的看看女生,再看一眼佩萱,然後看著女生臉上的表情。他們明明是按照小姐吩咐的,等到大學部放學後,高中部會有一個五官標致的身穿高中部或沒穿校服的女生翹課,然後將她綁來。他們的瞳孔一縮,話說昨天她是從圍牆上翻出來的,不是從門口走出來的。他們真的抓錯人了。

又有一個女孩走進舊倉庫,「姐,人抓錯了?」

女生點點頭,她是想知道關于迪娜被楚易隨護著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很喜歡楚易隨,也是楚易隨的前女友之一,平時看見楚易隨身邊的女生換了一個又一個,唯獨麥迪娜是一個一直呆在他身邊的女生,她想試試,也想知道,楚易隨是不是真的對麥迪娜這麼好。可是抓錯人了。

女孩直走到佩萱的身邊,手搭在佩萱的下巴上,好奇的抬起她的頭看看這抓來的女生長什麼樣。

睡的還算安穩的佩萱被這麼抬起頭,脖子上頓時傳來一陣的酸痛感,落枕了嗎?她的眉頭皺起,緩緩睜開眼楮,眼前只有一條黑布遮住了她的視線,隱隱可以看到黑布中透出一點亮光。

她的眼楮被蒙住了!

這里是哪里,她掙扎起來,發現身體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不得動彈。她被綁架了!一股不安感竄上心頭,看不見眼前的一切比什麼都要恐怖,但是透過黑布的縫隙她還可以感覺到一絲的光,這讓她燃起一點希望。

女孩看著眼下這個皺起眉頭的臉蛋,很是眼熟。她大膽的扯下佩萱眼前遮住的黑布,強烈的亮光射入佩萱的眼球,特別的刺眼,她眯了眯眼。女孩看著這熟悉的臉驚訝的喊出她的名字。

後面的女生听見後疑惑的問她「你說她是誰。」

女孩收回抬起佩萱下巴的手,轉身跟女生說「她就是佩萱,辰夏的死黨。」

「佩萱」女生失魂的快步上前重新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佩萱這時也適應的這強烈的光,看清四周的情景。這里是一個舊倉庫,很大,很空曠。堆滿許多的集裝箱。除了她面前的兩個女生和三個男人以外其它沒看見什麼人。

眼前的女孩很面熟,逆著光仔細一看,是禾蜓,以前經常莫名其妙來找她麻煩的一個人,轉學後就沒什麼見到她了,現在又見面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女生捏著佩萱下巴的手慢慢收緊,火紅的指甲嵌進佩萱白皙的下巴中,佩萱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用力掙開她的手,女生狠狠的將她的頭甩在一邊。黑色的發絲凌亂的覆蓋住佩萱的眼眸。

「真是冤家路窄。」禾蜓漂亮的臉蛋上猙獰,溫柔細膩的聲音真不符合說出這句話

一年前,佩萱和夏轉入他們學校開始,她就看她們不順眼,首先開始針對辰夏,從開始的小把戲玩到後面的大動作辰夏似乎完全不受干擾,見招拆招,她們的把戲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玩的游戲一樣,簡單,幼稚。

禾蜓也懂柿子要挑軟的捏這個道理,辰夏不好捉弄她們就開始琢磨著對付佩萱,禾蜓依附著黑祖幫的勢力玩大動作,僅僅這一次,對付佩萱唯一的一次玩大的,而且還沒成功,黑祖幫就無緣無故的被解散了。而且據說是辰夏遣散她們黑祖幫的。听到這個消息後,禾蜓帶著剩余黑祖幫的人要教訓辰夏,可是她們早已經轉校了。現在這里的人也算不上市黑祖幫的人,是她姐從加拿大收買來的打手,只是沿照黑祖幫以前的風格來做事。

禾蜓說完,她姐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來氣,黑祖幫莫名其妙變得被遣散,雖然是辰夏搞的,但佩萱是辰夏的死黨,辰夏做的事情佩萱怎麼可能不知道,肯定是佩萱在背後煽風點火,就算不是,佩萱跟這件事也月兌不了什麼干系。

她姐的嘴角陰冷的上揚,迪娜沒綁來,卻綁來了佩萱,正好他們在到處找她。啪的一聲,她毫無預兆的狠狠甩了佩萱一個巴掌。

如果說禾蜓是一個小毒婦,那她姐就是一個能裝的老毒婦。禾蜓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會表現出來,禾蜓其實也不壞,只是一直在黑祖幫後面狐假虎威而已。然而她姐在人前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弱女子,就算討厭什麼也只是暗暗的記在心里,人後完全暴露本性的人,不過麥迪娜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一個像表面看起來一樣的女人,楚易隨也一半因為玩膩了,一半應為迪娜的話跟她分手了。

佩萱的頭狠狠的甩向一邊, 嚓的一聲,她的脖子上類似落枕帶來的酸痛感瞬間消失。原來被甩一巴掌是可以治落枕的。她的耳朵里嗡嗡的響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這女人的力道真的很大,一瞬間,佩萱真的不知道是該感謝她還是該表現應有的憤怒。

「這里是哪里,為什麼打我。」佩萱還沒緩過來,一下子問出兩個問題。

「打的就是你,這個小0賤0人。」說完又蓋了一巴掌。禾蜓在一旁冷眼看著,縴細的手臂不知哪里來的力量,佩萱的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血絲。血的味道充滿口腔,被黑發覆蓋下的眼眸不知現在是什麼神情,她的腦袋依舊嗡嗡作響,她的嘴巴不知在呢喃著什麼,一張一閉的,不時還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禾蜓在一旁煽風點火「小0賤0人,你在說什麼悄悄話?在罵我們嗎。」

佩萱听到禾蜓在講話,可是不知道她在講什麼,呢喃的嘴巴發出微弱但足以讓她們听到的聲音「不要……不要打我。」

不是乞求,不是妥協,不是害怕,而是平靜,是警告,是帶著強大的威懾力。

可是這種話往往會帶來反效果。禾蜓的姐姐用食指撮著她的太陽穴「笑死人了,你叫我不要打你嗎?你用錯語氣了,應該求我,或許這樣我就放你一馬也說不定。」

佩萱的頭被她點的一晃一晃,沒有听她在講什麼,而是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她的世界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是血紅的。禾蜓姐姐的挑釁讓佩萱漸漸覺得越來血液的味道還不錯。她伸出舌頭,舌忝干嘴角的血痕。被覆蓋的眼眸里充滿著嗜血的危險。

「可是……」她停下撮著佩萱頭的食指「現在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收回手,重新高高揚起。

佩萱的嘴角勾起,這種人,真的,真的……非常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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