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洪水伴隨著漂浮的冰塊浩浩蕩蕩的盤踞在整個白畫樓, 此時的白畫樓已不復往昔繁華恢宏,放眼望去皆是冰冷陰暗的洪流, 一塊塊龜裂的浮冰散發出幽幽寒氣,周圍剎那被滿是雪花的冬季籠罩, 仔細看去,竟然還能看到他們呼吸起伏出一層淡淡的白霧。
好在卿狂已經進階大領主,否則她還真受不了這冰天雪地。
「少陽司命dd」
一聲急喝自遠處傳來,輕狂抬眸一看,是皇甫太極,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樓外樓的風韓信, 以及天外天的九玄天女和畫中畫的魅魔。
白畫樓一眾勢力雲集而來, 輕狂側目望向一旁的卿狂和應離,再看看身旁的雀龍。驀地,他收起長劍單膝一跪,蒼白的臉上捂住胸口, 一絲腥甜從嘴角溢出, 井然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再抬頭時,已是疲憊蒼白到不行。
大哥居然也受傷了?!
卿狂大驚,眼底的焦急和擔憂顯而易見,她剛要上前詢問,大哥身旁已經刷刷落下幾號人物,其中卿狂一眼便認出是那個皇甫太極。
皇甫太極顯然怒火沖天, 沒了以往從容冷淡的高貴模樣,但是面對聖袍加身的輕狂,他還是禮數有加,對著輕狂單膝下跪,行了個勇士禮儀,隨即擔憂道,「司命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是呀司命大人,您可是我神的左膀右臂,哪個有膽子敢傷了您。」旁邊跪著一個婀娜多姿的妖嬈女子,她穿衣大膽,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外,酥.胸半露,兩條胳膊更是白晃晃的。這個殷紅雙唇,水剪大眼秋波媚送,膚如凝脂的女子,正是白畫樓勢力之一,畫中畫的主人,魅魔。
魅魔的聲音非常好听,明明只是簡單幾句,卻讓人無端听出了旖旎之音,讓人浮想翩翩,把持不住。
而屈膝跪在另外一邊的則是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三千青絲宛若瀑布,頭上也沒什麼裝飾,綁著一根及腰的絲帶,水袖悠悠,一副超然月兌俗的神態。她淡淡垂眸,清澈明亮的眼眸似日月星辰,她波瀾不驚的掃了眼身側脂粉味極重的魅魔,淡淡道,「魅魔,收起你的魅惑之術。」
「哎喲,小九,你這麼說人家可是會傷心的。」魅魔擺了擺雪白的手,幾個媚眼說拋就拋,「人家也是擔心司命大人嘛。」
「好了!」他們之中,跪在最後的是一個青衣中年男子,腰間佩戴一枚青色玉佩,明明看上去溫文爾雅,可是說話卻中氣十足,如同彪悍大叔,卿狂認出那個青色衣裳的金發男子,正是風滿樓的父親,風韓信。
風韓信有著不可撼動的威嚴,他一聲冷喝,周圍頓時沒了聲音。
風韓信沖輕狂抱拳,輕狂微微擺手,以轟鳴劍支撐站起,皇甫太極連忙上前攙扶,輕狂一臉憂愁的嘆息,「只怪本座技不如人,與那企圖摧毀厄澤大荒的野蠻人兩敗俱傷……」
輕狂說罷,漆黑的眼眸轉而凝視不遠處的雀龍,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輕狂話說完,身後的卿狂和應離瞬間一僵,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大哥這是要誣陷雀龍的節奏麼?
不過話說回來,眼下唯一會玩火還玩的這麼666的只有雀龍,這白畫樓降臨的第一道技能就是雀龍的火焰,眼下大哥說摧毀白畫樓的是雀龍……還真是沒毛病,老鐵了!
「那他們又是誰?」
涂抹寇丹的柔荑一指,魅魔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楮里滿是身後那個銀發飛舞的男子,他的身側還站著一個穿著古怪的女子,雖然古怪,但是莫名的魅魔卻看著非常喜歡,那種款式的衣裳可真漂亮。優雅之中透露著一股魅惑,妖嬈之中帶著一絲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明明衣著之暴露比之她還不遑多讓,卻完完全全將她全身優點襯托而出,尤其是那爆滿的身材完美比例,任誰看了心里都會嫉妒一番。
魅魔話音剛落,所有人齊刷刷望向卿狂。
卿狂心里咯 一下,眼下他們距離還是有點遠,魅魔一時間沒有看清她的臉還好說,其他人都不認識她,但是皇甫太極可認識她,她絕不能再此時暴露。
「唉……頭好暈,可能是受傷太重。」卿狂捂住半邊臉,說完就輕飄飄往應離懷里倒去,順勢將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說什麼也不肯露出頭來。
應離還以為卿狂是真的受傷太重,腦子里瞬間滿是卿狂,連要殺雀龍的事都給忘到天邊去了。他雙手環住卿狂,皺眉輕道,「沒事吧?」
這個耿直的boy……
卿狂埋頭在應離懷里,嘴角直抽抽。
「他們是聞風趕來輔助本座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命大人眼角一跳一跳的,悠揚的聲音里也染上一絲絲冰冷,沒了之前的儒雅淡漠,「倘若沒有他們相助,勝負難測。」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沒有他們,白畫樓早玩完了!
所有人听後唏噓不已,紛紛仰頭沖身後不遠處的卿狂和應離抱拳,「多謝義士相助!」
「多謝兩位朋友出手相助,我皇甫太極感激不盡!」
「感謝兩位修士!」
「多謝閣下了……」
「閣下受傷了,沒事吧……」
卿狂听後在應離懷里抖,那一聲聲感激仿佛發自內府,如此情真意切,差點沒讓卿狂笑出聲,她伸出手環住應離窄細腰身,咬牙忍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感激完畢,皇甫太極與魅魔幾人齊刷刷望向不遠處一襲火紅鎧甲加身的雀龍,再看看白畫樓這面目全非被大火燒焦的模樣,心中怒火刷的一下點燃,這個轟碎了中天未央又趕來摧毀白畫樓的歹徒,不將你千刀萬剮難泄我心頭之恨!
「混賬東西,真是欺人太甚,你這紅毛妖怪猖狂到目中無人了麼,毀了中天未央不說,又趕來毀我白畫樓!」皇甫太極第一個怒喝,他沒道理不生氣,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可是全被這個紅發大漢給毀了,不僅如此,就連整個白畫樓都沒了,他不抓狂才怪了。要不是這個紅發大漢散發出來的氣息恐怖,他早沖上去活刮了他!
紅毛……妖怪?!
「無恥的老匹夫,今日必要你血濺白畫樓!」魅魔美眸怒視,冰冷的眼神投來,視雀龍如死物,多一個眼神都沒有。
老……老匹夫?!
「多說無意,殺!」風韓信雙眸一沉,喪子之痛毀家之恨交織,他堂堂君王豈能坐視不理讓人笑話,左右都是後生,他一個長輩可不是擺設。
一旁還在捂住胸口擦血的雀龍︰「………………」
那種憋屈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他並指如劍,怒火中燒的指向輕狂,「本座何曾……」
「若非本座以紅蓮落雪撲滅這場大火,只怕白畫樓又將成為下一個中天未央和那面目全非的十萬山河……」輕狂上嘴唇一踫下嘴唇,輕飄飄的吐出這麼一句話,差點沒把雀龍氣的七竅生煙!
中天未央毀了關他什麼事,他一來那里就是廢墟了好麼,還有白畫樓,他是為了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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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火是他釋放的,可是踏馬的這摧毀了整個白畫樓的萬里冰河明明就是你的杰作!
你踏馬居然有臉硬賴在我頭上?作為君王,你的臉皮呢,和著叉燒包一起吞了?!
不過雀龍眼下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說他壓根就沒怎麼來過這鳥不拉屎的大荒,就算來過那也不曉得是幾萬年前的事了,這里有誰認識他?
可對面那個穿著神殿聖袍出來忽悠人的神棍就不同了,瞅瞅他們一個個跪的,虔誠的模樣跟拜祖宗一樣沒區別。
「想殺本座?」雀龍怒極反笑,這大荒幾個愚蠢的東西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殺了也就殺了,不值一提,眼下他們被人當槍使,一個個嗷嗷叫的沖上來要殺自己,他們找死,休怪本座無情!
就那幾個被人忽悠的缺心眼,死了就死了,殺了也算是為光明神殿除害。
是以,風韓信幾人紛紛撲殺上去,望著雀龍如同血海深仇的敵人一般,漫天的雷電與風火剎那爆發,幾人一直打到天際,那里雷聲大作,風雨交加。
雀龍心里的氣沒處發,眼下受傷,這幾個瞎了眼的跳梁小丑眼巴巴趕來送死,他下手那叫一個狠……
卿狂在底下看的都呆了,她露出腦袋,朝自家大哥偷偷豎起大拇指,「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