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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重新開課

須佐能請東方作為劍道社顧問的事情,沒有那麼成功的一發完成。

主要須佐能是個死腦筋的白痴,有什麼說什麼,想什麼做什麼,請東方擔任顧問是他臨時起意的決定,雖然是認真的想做,但是不愧是什麼都沒有準備,文書什麼的完全沒有,暫定部員算上草薙結衣也才兩人,成立社團還是太年輕了。

不過卻因為須佐能的勇氣行為,在這個老師很忙的年代——東方也終于如願以償的忙了起來——學生中刮起了一陣邀請東方作為顧問老師的旋風,就連原來是一兩個人的同好會,也積極拉攏了人員建成社團。

其實東方在學生中的人氣還是很高的,只是因為看上去不是很好接近,又有過和洛基一起惡作劇的黑歷史,大家都有點怕被黑。有了須佐能這個先鋒,為他們做了先驅嘗試,心里有了底氣,自然什麼都不怕了,再加上社團組建時間即日結束,請東方的學生也就更加積極。

結果到須佐能拿著文書找東方的時候,東方雖然爽快的簽字,但是表情卻是沒有前幾天那股閃亮勁了。盡管是令人欣慰的事,多了還是很麻煩。

東方將文書還給須佐能,交待道,「你把這個文件拿給阿波羅,通過之後之前借給劍道社活動場地就會正式劃入劍道社,你的性格不適合當社長,社長就讓人類少女來,沒問題吧?」

須佐能點頭,沒有問題,原本他就不想當什麼勞什子的社長,听上去就很麻煩,像是哥被安排成為風紀委員之後就一直很忙,他可不願意為了這些繁瑣的事情而浪費時間。

「對了。」東方叫住拿了文書準備離開的須佐能,問道,「我給的龍泉花汁,應該要用完了吧。你今天下午結束社團活動之後去一下我的宿舍。沒別的事了,走吧。」

龍泉花汁對于並沒有像藥浴那樣提升身體素質的能力,只是用于緩解身體不適。從上次的挑戰之後,東方讓草薙結衣傳話又已經過了一周,在此之後的幾天,須佐能每天都有找他練練手,雖然每次一敗涂地但是並沒有放棄,讓東方心里很是開心。按照這樣的情況,東方推算花汁應該已經耗盡。

須佐能握了握拳應下,他現在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也覺得劍道社的開展真的是有利于他的,每次和東方過招,下午的時候都可以在劍道社的時候思考,對于劍道的領悟好像也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雖然還是不能再東方收下走過十招,但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狼狽,逐漸變得能夠應對起來。

這種進步可是比他一個人悟道來的快的多,他有什麼不開心的?

正是中午放課,學生們或結伴同行,或孤身一人,又或三兩成群有說有笑,東方透過玻璃看著樓下,即使混在人群中也是如此突出的眾神——這些孩子,也都慢慢成長起來了啊。

不愧是被宙斯拉到箱庭來的孩子,盡管有著各種不足,但都是十分優秀的神明,如果計劃能夠成功,那麼他們以後一定會成為眾神界對抗魔界的主力軍吧。

「扣扣——」門扉響起敲門聲,隨後傳出的是阿波羅充滿活力而禮貌的聲音,「東方,你在嗎?我是阿波羅。」

「請進。」東方轉過身來,阿波羅剛好推門進屋。

阿波羅進了東方的辦公室,心中有些局促,顯得有些手腳無措。

「怎麼了?」東方疑惑開口,「這個時間應該是午飯點,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阿波羅面色猶疑——今天他第一次埋怨自己為什麼要是學生會長,而且恨死了猜拳那種無聊的事情——為什麼會是他輸掉啊!

辦公室外,除去哈迪斯不在,剛從東方辦公室出來的須佐能也被洛基拉上,六個顏色各異的腦袋疊成一條,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听著里面的動靜,心中不斷的催促——阿波羅,你倒是快點說啊!

「那個,東方。」阿波羅豁出去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死個痛快,阿波羅將在肚子里憋了N久,私下練習過無數次的話,一股腦的全部大聲講了出來,「東方,你能再給我們上課嗎?上個學期惹你生氣很對不起!我知道你還在給哈迪斯上課!所以——」

阿波羅喊到一半,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原本準備好的,流利而好听的話全部不見,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是的,東方的課雖然是一周一次,新學期算上今天,不過剛剛開學兩周不到,東方也再沒提起過他的課的問題,但是哈迪斯卻在繼續上課,他們卻沒有被通知過去上課……一定是哈迪斯跟東方道過歉,而他們則是被動的等著,放不下屬于神的驕傲,想讓東方招呼一句,讓他們回去上課,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預定那樣去發展。

就像是他的預知,他有預知的能力,但是預知到的結果也是會被別的事情所影響而不發生的或發生預想外的改變。

在外面剛听到這一出的須佐能也嚇了一跳,他完全不記得還有這一回事……說起來也是,東方沒有再提過上課的事,宙斯竟然也沒有什麼表示——難道是東方已經放棄他們了?

須佐能連同著其他神明,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呼吸,心懸上了半空——東方的答案會是什麼?

「誒?」東方很驚訝,阿波羅一副[豁出去了死就死吧]的嚴肅樣子,結果就是問這麼讓他無語的問題嗎?

「這個,我的課可能是有點累的慌,有同學不願意上也是正常的。」東方對阿波羅笑了笑,道,「所以我在第一節課之後就說過的吧,不想上的同學可以不來。」

只是沒有想到他的課居然被眾神排斥到這種程度,到了新的學期,結果只有哈迪斯一個人去上課。不過這也是可以預料的,哈迪斯想要變強,守護他重要的東西,改變帶來不幸的命運,所以東方也很認真的按照自己制定好的上課計劃去上課了,哪怕原本的個學生縮減八個縮減為只有哈迪斯一人。

不想來的就可以不來!原來是這樣嗎?想去的,當然也可以毫無阻擋的去啊!

是他理解錯了,阿波羅恍然大悟,那個時候東方的確是那麼說的。露出陽光的笑容,阿波羅果斷的一把拉開門,對著一群沒有防備跌成一團的眾神開心的道,「喂大家,听見了嗎?听見了嗎?東方他那樣說哦,今天下午一起愉快的去上課吧!」

「砰——」阿波羅的面前升起一陣煙塵。

洛基咬牙,阿波羅你果然是個白痴!有你這麼賣隊友的嗎!

「喂,洛基,快點從我身上爬下去!你好重的!」須佐能不滿的聲音。

「啊——戴歐尼你踩到我的腳!好痛!」托爾淡定的聲音听不出一絲痛意。

「啊?又是我?不是我啦!我可是最悲慘貼在地面的那一個!怎麼可能踩到你!是巴德爾踩的吧!」戴歐尼修斯表示自己又躺槍了。

「對不起托爾,我不是故意的,是尊他跌在我身上,我沒有辦法才——」巴德爾表示很無奈,他也不想,跌在中間身不由已啊。

月讀面色沉靜的爬起來,異常平靜的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一言不發,他才不會說自己很慶幸自己跌在最上。

阿波羅石化,他預想是看見大家開心的笑臉!卻為何看到這麼混亂的場面啊……果然是他開門的方式不對嗎?

啊……原來是這樣啊。

看著亂成一團的眾神,東方腦中劃過了然,突然就低聲笑了出來,真是體貼的神明們呢。

「這次不會像上次一樣堅持不了了吧?」東方眼角斜飛,帶出一片風華無限,阿波羅轉頭看到的就是這種場景,頓時只覺得胸腔中一片火熱,腦中除了東方此刻的樣子竟然什麼都不剩。

東方眼角再次兩抽,才剛剛覺得你們不錯!眾神啊,就不能給他一點面子嗎?全部都愣著算什麼啦——果然他的訓練還是太嚴格了嗎?不樂意吧!

可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如果只是做做樣子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如果想要迅速的進步,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的極限。

「吶?大家?是不會的吧?」東方歪頭,嘴角揚起37度完美的弧度,和彎成一線的眼楮形成一個完美的微笑,只是那假笑的樣子也是無比明顯,話語中的危險也不言而喻。

眾神當即一個寒噤反應過來,無論是誰都是一副乖學生做派的點頭稱是,面對危險,無論是誰都有本能趨利避害的能力。

「嗯,很好。」東方眯著眼楮點頭,「大家都是好孩子,這樣的話,我覺得建立一個獎勵系統是很有積極意義的,每次訓練的的第一名,可以獲得獎勵。」

嚴酷的課堂需要福利,所謂先苦後甜,東方決定要讓眾神明白這個道理。

獎勵?洛基眼楮一轉,計上心來,當即便發問確認,「東方,你說的獎勵該不會是哄小孩子一樣的糖果一樣的東西吧?」

看著東方一臉[就是如此,你怎麼知道]的表情,洛基輕輕的眯起眼楮,那樣可不算是好玩呢,「我們都那麼努力的訓練,如果只是糖果的話,未免也太打發小孩子了吧?」

東方不甚贊同的輕笑一聲,「會怎樣呢?現在說的這麼信心滿滿還太早了。既然洛基•雷沃汀提出來了,那麼就這樣如何——如果到時候我對你們的表現滿意,獎勵的事情,只要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什麼都可以答應。」

眾神還沒來得及體會這句話之中包含的巨大的信息量,就听見東方接著擺出了他的條件,「注意,我的話語中。是你們,而不是某一個人,只有一個人達到合格是不夠的,你們必須每個人都達到我的要求。雖然這難了一點,但是說服宙斯放假一星期之類的,我也是可以盡力一試的哦。」

眾神陷入了深沉的思考,要得到相應的回報,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至于敢不敢賭上性命去做,就要看這餡餅大不大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就是這種道理,東方倒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待著。

「東方老師,你這樣可不好,在偷換概念呢。」月讀不愧是真學霸,短暫的思考之後發現了東方的奸計,原本洛基的話是說個人獎勵,個人如果表現優秀就可以獲得獎勵,獎勵內容也會根據優勝者的需求去提,可以提出單個人的獎勵,也可以是集體獎勵。但是東方利用提高獎勵的方式,將個人獎勵改為了集體獎勵,只要有人達不到東方的要求,那麼獎勵也就不成立了。

月讀這麼一說,眾神也反應過來,紛紛使出眼神攻擊,指責東方太過狡猾。

東方不好意思的笑笑,稱贊的看了月讀一眼,這樣的細節也注意到,不愧是月讀。

「東方老師,我看這樣,」月讀抬起眼楮看著東方,很是誠懇的提出建議,「如果全員合格,就可以要求團體的獎勵;如果實在不能全部合格,第一名就獲得獎勵資格,你認為怎麼樣?」

東方點頭答應,既然被看出來了除了答應也沒辦法,獎勵的事情就這樣吧。

「既然如此,你們趕緊去吃午飯,抓緊時間休息,依舊是下午三點後山練習場。」東方對著眾神揮了揮手,示意可以散了。

眾神三三兩兩的離開辦公室,東方那地獄般的訓練歷歷在目,他們可不會像第一次那麼蠢,傻傻的什麼也不準備就去找虐,這次一定要好好準備,拿下頭名!

月讀卻沒有和眾神一起離開,他走至東方的身邊,定定的看著東方——那一頭烏發是他耍賴得來的獎勵,那一枚貝殼是他跟東方之間的羈絆。這一次,他會正心正面的取得第一,在這之前……

「東方老師,你過來這邊坐下。」月讀對東方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

他提出的方案並非是為了大家,月讀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心里有些不平靜。因為月讀覺得,所有人都合格近期內是肯定達不到的,東方的課實在是很嚴苛,那麼獎勵的事情也就變成了空話,那樣不是他期待的發展,拿下頭名他是有自信的,上次他也是二位不是嗎。

東方有些奇怪,依言走到椅子前坐下,「怎麼了,月讀月人?你樣子有點奇怪。」

「嗯。」月讀從袖子里抽出一柄梳子,從海濱回來之後他就隨時帶著梳子了,就像是他養了兔丸就要為兔丸負責,他時常會找一些時間給東方梳頭。

月讀伸手取下東方的發夾,將東方的發絲攏在手中,心情慢慢的恢復平靜,一邊為東方梳理長發,月讀一邊思考,飼養兔丸是一種義務,仰望月空是一種義務,履行義務的時候就會很平靜呢。

這樣的話,其實他為東方梳發也是一種義務吧,因為東方的頭發,是他的東西啊。

這樣一想,月讀覺得原先心中不明了的東西清晰了起來,原來是義務嗎?所以他才會想要天天為東方打理頭發,其實跟每天仰望月空和喂養兔丸沒有差別……只是有一點點,只有一點點不同而已,他祈盼著這種義務,他從這種義務中感覺到自我,是他自己的思想。

東方歪歪頭,月讀……怪怪的,不過看上去也不像不開心的樣子,就算了吧,他也不是時時都能猜中別人的心思,窺探別人也太過幸苦。

就讓這些孩子自己成長,他要學習托特,當一個甩手老師。

東方點點頭,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小妖精反應圖看不到,我自己看了一下,戴歐尼的確不能顯示,所以我再發一次戴歐尼的圖。

哇哈哈,這次如果還是不能看見,那我就暈啦。今天戰五渣被說語死早,但是其實戰五渣自己沒明白,我發上來大家給看看錯了哪。出自第八章【月讀無語,尊你的情緒也轉變的太快了吧?!】然後作者檢查了n次,愣是連錯別字都沒發現,求指點。恩,今天就是這樣。如果讀者本人看到,希望明示,當然看不到這的話我也不說什麼了啊,小妖精們,麻煩啦。今天字數還是給力的,順便劇透一個,下章有伏筆人物出現,下下章之後巨大的福利!

然後然後然後,東方的新封面希望大家去看,好姬友幫做的,她是東方的讀者的說,做出了和我心意的封面,看我顯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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