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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夏日海邊

「阿波羅•阿伽那•貝萊亞,你在做什麼呢?」東方走上前,皺著眉對著阿波羅道,「你以為人類的身體是什麼,馬上出來。」

阿波羅心中有一瞬間怔忪,他想過各種人來阻止他,可是他萬萬沒想過那人會是東方,「為什麼?東方也很想要合宿成功的不是嗎?!」

「你先上來。」東方見阿波羅面色沉重,並不像是听進他的話的樣子,也不欲與阿波羅多說,直接用樹葉藤將阿波羅給拉到了沙灘上。

阿波羅驚訝的看著東方,你不支持我的決定也就算了,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屈服?!這個東方……

「宙斯真是幼稚,以為我東方是誰?人家大老遠的從學校步行過來,特地建了設施,以為用神王之力催動季節變化我就沒有辦法了嗎?」東方沒有理會阿波羅控訴般的眼神,徑自笑了一笑。

「哦呀哦呀,東方,你想怎麼做?」東方的前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面大大的鏡子,里面正是一臉看好戲的宙斯,他的身邊站著一絲不苟的托特。

「現在的你能做什麼?」宙斯露出玩味的笑容,「在華夏你也許是無所不能的神,可是這里是箱庭,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的心意發生變化,在箱庭的世界,我代表的就是宇宙就是規則。」

「真是相當自大啊宙斯,」東方眼楮也沒有抬,只是用眼角掃了一眼宙斯,「規則這種東西並不絕對,如果你想試試,那我就打破給你看看好了。好好睜大你那雙色-眯眯的眼楮吧。」

托特一個忍不住差點笑了出來,但是考慮到眾人在前,他還是很厲害的忍住了,只是表情稍微有些奇怪。

宙斯嘴角抽抽,也有一種被噎著了的感覺。

他現在早就不色了好嗎?!

東方雙手在胸前合十,動作十分緩慢的分開手掌。

一個奇異的現象出現了,不說是草薙結衣沒有見過這種景象,就連眾神都沒有見過。

隨著東方雙手的分開,兩個手掌之中的空間忽然折疊波動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是生生凹陷下去一塊一樣的感覺,一個小小的純黑的光球就在那片空間之中,仿佛是與這個世界不同的另外一個空間!

看著那慢慢隨著東方的手分開,而形成的拳頭大小的黑乎乎的空間,眾神的臉上也出現了程度不同的奇異的神色……

宙斯看著東方的動作。

這種招數他並不算陌生,這是空手狀態下東方最大的殺招,東方也是憑借這一招,在神魔大戰中取得輝煌的戰績。

那個黑色的光球,是東方用精神力壓制出的本源力量,看見空間都被壓迫的快要破碎,就知道其中蘊含了多少的能量。

可是……用這個怎麼能扭轉規則?

東方此時可看不到眾神和宙斯的情況,他完全不能分心,控制能量是需要完全的集中精神力的,否則能量暴走這個箱庭也算是毀了。

東方動了。

原本豎起的手掌輕輕的旋轉放橫,黑色的光球也跟著緩緩的旋轉了一圈。

秋風颯颯,長發飄空。

東方身上黑光一閃,身後多出了數道碧綠的樹葉藤,此時的樹葉藤與平常不同,平常的是非常具有柔韌性的,像是普通的藤蔓一般,此時的樹葉藤則是述說著鋒利的尖刺,是戰斗時候才出現的形態。

瑩綠如同稜柱般的華麗的尖刺,每一根都有東方人那麼長,這些稜柱般的尖刺集合于一點,看上去就像是翅膀一般,但是卻並不是羽翼的樣子,也遠比羽翼來的有力和危險。

看上去就像是孔雀開屏一般的,視覺效果極其華麗。

東方手掌中間的黑光球開始旋轉,從其中仿若抽絲一般的,很快的黑色的能量「光線」纏繞上了東方背後的尖刺,仿佛被感染了一般,原本一片片綠色的樹葉,瞬間便轉變成為了黑色。

草薙結衣已經覺得她再也不能相信這個世界了,她是看見幻覺了吧……好像看見東方,一瞬間變得……更美了。

黑光球就這樣慢慢的被抽盡了,東方身後的十六道稜柱也全變成了黑色。

就在這時候,東方的黑眸里劃過一絲精芒,身後的十六道稜刺猛然月兌身,飛射而出。

只見這些黑色的稜刺,近處的便扎在不遠處的沙灘邊緣,飛的遠的便完全看不到蹤跡,不一會兒,黑色的稜柱便像是黑色的冰塊一樣融化不見,奇異的是,稜刺圈內的範圍,掉落的樹葉重新回到樹上,由枯黃轉變成了油綠,枯萎的花草也恢復了生機,甚至比之前長勢還要好上許多。

原本陰雲密布的天空,也很快變得碧澄一片,一輪耀眼的太陽正當其中,赫然是幾分鐘前的炎炎夏日的回歸!

東方收了勢,看著宙斯挑眉問道,「怎麼樣,親愛的規則宙斯大人?」

宙斯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卻見東方對他豎起了手掌,輕輕一揮,畫面就變得灰白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

宙斯再次嘴角抽抽,果然他不應該怎麼隨便的去改變季節惹毛東方嗎?現在連看好戲也不成了。

「我猜不是。」托特搖了搖頭,說出了宙斯心中所想,「東方可不喜歡刻意的偷窺,就算你不催動季節改變,東方也不會讓你吃著瓜子悠閑的看好戲的。」

再說,原本偷窺就不是什麼值得發揚的習慣好吧,作為宇宙神王,您有點格調成嗎?

「不過,東方真的做到了……」托特思考著,「是結界術嗎?」用自己的力量在海灘的邊緣撐起了結界,將宙斯的規則之力排除在外面了嗎?托特通過宙斯這邊的鏡子看的清清楚楚,在那隱隱黑光圈範圍之外,已經是完全的蕭瑟之秋了。

宙斯搖了搖頭,「不是結界,是創造術。」

宇宙神王就是這樣開創世界的。

用宇宙神杖在原有的空間里闢出另外一片空間,十六個知性種的領域也是這麼分開的,所以交界處會有空間漏洞,這也造成了某些傳說中的故事[在山上看別人下了一盤棋,下山卻發現自己老了],或者是神隱之後再出現,自己的年齡沒有變化,周圍卻已經物是人非,就是因為闖入了不同的空間,時間流速的不同造成的。

宇宙神杖集合了眾代宇宙神王的力量,開出的空間自然比東方個人大的多。

現在那片沙灘的情況,就是東方創造出的空間,覆蓋在他的秋天之上的夏季。宙斯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不過東方,兩個空間重疊在一起會出現什麼情況你知道嗎?發生了什麼麻煩我可不管哦。

東方揮手切斷了宙斯的通訊。

真是,頂著一張可愛的正太臉就以為他不會給臉色看了嗎?!

「好熱——」托爾再次擦了擦額頭的汗,毫無壓力的將剛穿好的衣服又給月兌了。

這一聲也將眾神的神智給拉回來了。

「好的,現在討厭的蒼蠅也消失了,讓我們開始愉快的海邊夏令營吧。」東方拍了拍手,對著還各種怔愣的阿波羅道,「阿波羅•阿伽那•貝萊亞,你負責組織學生活動,晚六點就不許再下海,夜晚的還對于人類來說是危險的,恩,就這些吧。」

須佐能眯著眼楮看了一眼太陽,對著東方豎了個大拇指,「goodjob,東方老師。」

草薙結衣表示不能再吃驚。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神明啊,真是叼啊。

巴德爾看著同伴們一個一個的下水,很快就玩的high起來,水珠飛濺折射出耀眼的陽光,他看見洛基招呼他趕緊下水,他點頭示意馬上就去,腳下剛邁出一小步,就听見頭頂上方傳來嘩嘩的水聲。

巴德爾停下腳步,正想抬頭去看,就看見須佐能看著他這邊臉上的表情不能再驚詫,他還來不及問什麼,嘩的一陣海水就像瀑布一樣從天而降,簡直就是全身全面的[醍醐灌頂],以巴德爾為圓心,半徑兩米幾乎全被這一陣海水全給澆的正著。

巴德爾被澆的懵了。

「哈哈哈,可惡的臭小子巴德爾,濕掉的滋味怎麼樣?」東方站在不遠處囂張的笑,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天然的學生有多讓他頭疼,兩次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黑招有沒有?

很快東方就笑不出了。

巴德爾站在原地,笑的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東方,就算這樣你偷襲成功,我穿著泳衣呢。」

東方一愣。

穿著泳衣然後呢?

「泳衣就是專門被設計出來,方便游泳的時候用的,就算濕了……也沒什麼大關系。」巴德爾笑,東方你就這麼在意那兩次意外嗎?已經到偷襲的程度了至于嗎?

「而且,巴德爾他根本就沒淋濕。」月讀以他毫無起伏的語氣陳述著事實,「東方老師,你……好……幼稚。」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眉角抽了幾抽,東方從月讀的身邊走遠了幾步,撩了撩頭發故作瀟灑的道,「月讀月人同學,你的贊美我收下了,我知道現在同學們之間都流行這種贊美,‘幼稚’等于‘可愛’,我說的沒錯吧?沒錯的吧?」

「東方老師,」月讀跟過去,「你跟阿波羅不同,是因為心虛才說了兩遍相同的話。」

東方再退,「哎呀,月讀月人同學趕緊和同學們一起去玩,不要在這和我浪費時間,好啦,快去……」

月讀再次追過去,「為什麼呢東方老師?我現在不想過去……東方老師剛剛才跟我說過,偶爾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動也很不錯的吧?我現在想要和東方老師一起……」

東方再次退了一步,對著月讀一瞪眼,月讀月人我錯了……誰說這家伙做事按部就班毫無起伏的?明明超級棘手好吧?

月讀抬手,手指之間夾著的正是那枚貝殼小發卡,「東方老師,戴上這個吧,東方老師戴上一定很可愛。」

月讀想了半天,終于明白東方給他這個發卡的用意。東方跟他說,這個東西很可愛,是戴在頭發上的,然後東方又表明自己很可愛,原來是在暗示他,給東方戴上發卡啊。

月讀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良好的聯想力慶幸,還好是他,如果東方是對須佐能說,那東方等一輩子也等不到須佐能明白了。

東方看著月讀的手越來越近。

東方頭一偏,月讀的手擦著東方的耳邊而過,穿過東方的黑發。

貝殼小發卡掉落在地。

月讀看著東方,神情有些呆……他的目光轉向自己的手,他的手穿過東方的黑色長發,卻沒有任何感覺,兩層不同的光點將他的手包圍著,隔絕了他觸踫東方的途徑。

里面的一層是瑩綠的光點,顯得溫和而柔軟,仿佛是在流動一樣的;外面則不同,是一種灰白的暴戾的仿若針尖一般的光芒,而且……好像在進攻里面的瑩綠的光點。

月讀再次嘗試著抓了抓東方的頭發,完全踫不到……「為什麼?」月讀出聲詢問,「東方老師?」

東方收起了玩笑的面孔,連續退了好幾步。

但是灰白的針芒並未因為他的退開而立刻消失,依然纏繞在月讀的手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消散。

東方並沒有解釋,搖了搖頭走遠了。

果然……還是這樣。

殺掉古印度的本源神,最後受到的詛咒,那陰沉的聲音重新響起在東方的耳邊,「華夏之神啊,你違背宇宙規則殺掉了我,我要你嘗嘗我所受到的痛苦,以宇宙本源之力,我詛咒你︰從今以後你永遠不能觸踫其他神明,然後你會死在自己愛人手里。」

因為這個詛咒,他沒有觸踫臨死前的白龍,被白龍說是冷酷的溫柔……

後來他觸踫了重傷的藍龍,想要替藍龍智商……卻沒有想到,藍龍當場就被著灰白的針芒給侵入了那僅有的半個神格,回天乏術。

這個詛咒,就是要讓他孤獨一生,絕望而死。

東方伸手撫上自己右臂的護腕,輕輕的比劃著那光滑藍龍身上的鱗甲,藍龍,我一定會救回你……還有紫龍,灰龍也是。有雪陣鎮魂織在,只要每天都穿著著衣服,你們的靈魂就可以不被吞噬,我一定會……

因為和神明相處,居然忘記了自己一開始的目的。真是……東方苦笑一聲,好像他就只能這樣了,還是要與眾神保持距離,不能再接近了。

如果……這個詛咒對于完全神的神明也具有同樣的效果,那就太可怕了。他沒有如果去嘗試,一旦發生什麼,便是追悔莫及。

好在他現在神力並不是當年那種衰竭的狀態,好歹能短時間隔絕詛咒。可是時時防備是不可能的,月讀手上的發卡之所以會掉,恐怕也是因為受到了傷害吧……看來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不能讓這些孩子也受到波及。

月讀看著東方遠去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些寂寥的感覺。東方老師……究竟怎麼回事?月讀彎腰拾起了那枚發卡,裝進口袋。

「哥,又在呆嗎?」須佐能從後面往月讀身上一撲,「快點去玩啊,大家都等著呢?東方那個笨蛋不在啊?正好,他有神力作弊都不好分組,我們去玩水仗……」

月讀被須佐能一撲,原本就蹲著的他,猝不及防華麗的摔了個狗啃叉,月讀心中無語,尊,你就不能斯文一點嗎?!

而且什麼叫【又在呆】……

月讀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沙子,跟著須佐能走向了一群享受著人類暑假的神明。

東方進了別墅,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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