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一聲輕響,原本蔥綠而茂密的樹葉中炸出了一塊紅色,一只進一米長通體青綠的蛇從樹上掉了下來。
並沒有去管身後的事,隨風又將右手從身後收回,自言自語道︰「這麼快就有一條魂者五級的青竹蛇被引來了嗎?泰坦森林中心的魂獸鼻子還真靈啊!」
隨風這麼說著,原本站立不動的身體,迅速向前躍起,左手成刀,如風般切下了岩壁豬的一條大腿用魂力包裹住氣息就離去了。
「吼吼吼。」很快,嘈雜的獸吼就在附近響起。
一個多月的死亡洗禮,如今的隨風不再有一月之前的稚女敕,年僅十二歲的臉龐如今已變得堅毅。犀利的雙眼猶如鷹目般炯炯有神,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裳包裹著的身軀,線條豐明,道道疤痕印證著泰坦森林的狂野與血腥。
隨風現在已經靠近了語榮王朝,最多再有一周行程就可以走出泰坦森林進入語榮王朝。
此刻,隨風正朝著語榮王朝飛快奔馳著,但與一周前相比,又明顯又不同,此刻的隨風奔馳中眼楮一直觀測著四周樹叢的動靜,一直處于防備狀態,隨時可以應對任何突發事件。
——
此刻,語榮帝國晨風學院外的一個酒店里,一名老者整坐在二樓的酒桌上獨自飲酒,可是他的眼楮卻不看酒杯,而是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明顯他在等什麼人。
老者的臉色平和,但眼神里卻充斥著焦躁,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他所想等待的那個人。一名赤眉中年人撥開了人群,快速朝酒樓跑來,明顯這名中年人有急事,撥開的人有不少直接被他撞倒,惹得叫罵聲一片。
「你走路不長眼啊!」
「你趕著投胎。」
「混蛋,膽敢撞本少爺。」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但是臉色都一樣。
「滾。」赤眉中年人听到後面的叫罵聲只是怒呵一聲就沖進了酒樓。
「你……好膽。」那麼穿著華服自稱少爺的男子見中年人在撞倒自己後還敢對自己說「滾」,頓時心中火起,「向來只有小爺罵別人,你敢罵我。」口中依舊罵聲不停,但華服男子站起來後並沒有去找赤眉中年人李陽長老,而是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跑向了遠處。
——
赤眉的李陽長老以及快的速度跑到了坐在酒樓里不斷看著窗外情況的老者身前,氣喘吁吁的說道︰「雲峰長老,我……我打听到了……」
「打听到什麼了?」雲峰長老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明顯對李陽長老說話速度極為不耐。「先喝點水。」
李陽長老連續喝了好幾杯水後終于說道︰「我……」剛說了一個字,李陽長老又看了看四周,見周圍的酒客都在自顧自的吃飯聊天,才小聲的說道︰「我打听到了,已經有十七名弟子拿著入學證進入晨風學院,但他們都沒有出來過,晨風學院也沒有他們的身影,也沒有幾名晨風學院學生見過他們,知道就像從不存在一樣。這點消息還是雲集長老用金子從學院門衛那里打听到的。」
「隨風……」雲峰長老听到這里,臉上的焦急之色再也隱藏不住,剛想問,馬上李陽長老又打斷了他說道︰「隨風還沒到。」
听到這句話,雲峰長老明顯長吁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
「那……」李陽長老似乎還想說什麼,樓下的一陣嘈雜聲卻引走了他的注意。
「快,那混蛋就在上面,給我抓住他。」一名華服男子帶著數名手持利刃的大漢進入了酒樓,正是之前被李陽長老撞倒的華服男子。
……
泰坦森林內,隨風不斷奔跑著,五天時間,隨風又與無數魂獸發生了交戰,但因為現在已逐步離開泰坦森林的中間地帶,隨風至今沒有遇上太過于難纏的魂獸,就連魂士級魂獸也只遇到了兩只,而且都只有魂士一級的實力。
「呼。」隨風奔跑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听到了一陣水流聲。
看了看身上早已經被鮮血染過的衣服,和滿是灰塵的身軀,隨風心想。「去水邊洗一洗吧!反正這附近也不太可能有能威脅到我的魂獸。」這麼想著,隨風就向水聲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越跑越近,隨風听見的水聲也越來越大,「轟轟轟」的巨響在這寂靜的森林里是多麼清晰。
「瀑布嗎!」隨風听著這巨響,眼楮已經望見那百米之外的瀑布。一道銀色的布絹從進二十米高的山崖之上直泄而下。
——
正所謂「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從天上下來的流水,傍在高高的懸岩上。它在向四處觀望,尋找出路。
在這沒有路的地方,在這高懸殊的空中,流水,你要向哪里流去呢?
流水沒有回答,它昂起了頭,揮動著手臂,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向前跳起來了……
流水朝它所選定的方向沖過去,濺起了白色的浪花,散發著白色的煙霧,在山岩上發出了生命的叫喊……那閃閃的白光,那滾滾的浪花,那不散的煙霧,沖向無底的深淵,搖震著萬丈岩石。
呵,你這人世的瀑布,你是生活的象征!你已經流進了我的心底。
漸行漸進,二十多米高的瀑布是如此壯觀,流水泄下,拍打在小潭里,掀起了大片水霧,朦朦朧朧,水中花,鏡中月。
小潭邊,流水順著一條蜿蜒的小溪漸漸流向遠方,流向那未知的將來。
——
「唔噢。」隨風對天長嘯一聲,立刻跳起,直直沖入了水中,一個猛子扎下,掀起漫天水花,一條條波紋慢慢散開。
水溏里水很清澈,隨風一跳入其中,就感覺到全身一陣蘇爽,這才想起來「衣服還穿在身上。」
但隨風現在也不想在意那麼多,只是想在這冰涼的水中倡意遨游。水潭似乎有點深,上面看清澈見底,但隨風發現潭中央似乎還有一個洞穴正在「咕嚕嚕」的冒著水泡。
洞里有什麼,隨風不知道,洞里有沒有危險,隨風依然不知道,但正因為不知道,隨風才有了冒險的興趣,只有未知才能勾引起少年人的興趣。
隨風飛快的向洞口游去,里面有危險嗎?管他呢!不敢面對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洞口很寬,足夠四個人一起進入,但洞內黑呦呦的,什麼也看不清,即使太陽正在洞口正上方,陽光依舊無法照進洞內。
這及其違反常理的事情更加勾起隨風的興趣,一道魂氣打下,照亮了洞穴內部,隨風就跟著打出的魂力向下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