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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定會的

這個味道。太過熟悉了。雨後山林之中。清新的雨水、泥土、青草的味道。

這個聲音。也太過熟悉了。蟲鳴鳥叫。還有嘩啦啦的流水聲。

在這里的十年之間。都是這樣的味道。這樣的聲音。還有。一直被自己抓著雙手。不得不陪在自己身邊睡著的她。

「葉姐姐……」睡夢中的殤。發出了一聲夢魘之聲。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女子。放下了手中的藥爐。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柔。卻。

殤赫然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女子。差點就失聲叫出來了。可是。卻不是眼前這個人。而自己的手。卻緊緊的握著她剛剛撫模自己額頭的手。

「你醒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青玉溫柔的說道。

他只是看了看眼前的人。然後一陣惆悵。一陣失望。「對不起。」他將自己的手放開。看著眼前的女子。

青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又走到了藥爐邊上。水氣氤氳。藥香四溢。「你可還記得前事麼。」

殤坐起身來。一只手捂著頭。腦袋里面一片混亂。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卻一直都想不出來了一般。只覺得頭痛欲裂。

「青玉姐姐……」一個小女童的聲音。如銀鈴般傳來。殤尋著聲音看過去。一個身著黑衣女童出現在了門前。

她的眼神極其冷冽。和她白皙乖巧的臉蛋極不相稱。特別是她的目光。正冷冷的看著自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不過才十一二歲的樣子。卻是和同齡人。有著不相同地方。

「地錦。你來了。」青玉看著她。溫柔至極。「半夏可有好轉。」

「沒有。一直哭鬧著。毫無辦法。」她的眼神中充滿鄙夷。似乎很不屑于說這個事情。「她暫時沒有什麼事情。我出去練劍去了。」

她的語氣。太過冰冷。完全不像是一個孩童。而且。她一身黑色衣物。看起來。更加是冷冰襲人。現在。就連她的眉峰。也是冰冷的。可是。自己卻依然是毫無辦法。

青玉看著她。也是一陣陣的蹙眉。自從把她救回來之後。她先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然後。終于是開口說話了。卻是要自己教她武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除了這個事情。她什麼也不願意做。

本來教她武功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但是。這個孩子的眼中。有太多的仇恨。自從開始學武功之後。眼中的殺氣也是越來越重。

她。親眼看到自己父母的死。畢竟。不是每個人承受得了的。自己教主夫人將她救下。然後交給自己之後。這個孩子。就已然變了個人似得。

她的目的。就是復仇吧。可是。青玉也無法看著她悲傷至死。只要她活下去。總有一天。會慢慢改變自己的。

寒月教被滅了之後。青玉便帶著地錦逃離。居然在離寒月教不遠處發現了這個小山谷。倒是個清淨的山谷。一切生活起居的器具倒是一個不缺。第一時間更新

而且。這里居然還有一個藥廬。里面有數不清的藥物和醫書。

還有一個滿是莫名其妙器具的房間。但是仔細看來也是大有文章。讓人看了瞠目結舌。

還有。就是些簡單的房間。

只有一間。像是個年輕女子的房間。看起來。清麗可人。想來。在這里住的女子。應該也是個這樣的女子吧。

青玉到了這里之後。暫時將地錦安頓下來。本來一心擔心著。這里可能被四大世家的人發現。卻又剛剛好看到四周的陣法。還好。自己也是和教主學習過。便花了些時日。將周圍的陣法全數修復。卻不料。又在陣法邊緣。發現了兩個受傷逃月兌的女子。

若芝。若桂。

死里逃生的不止自己一個啊。多虧了她們兩個。照顧地錦。自己才可以分身出去尋找教主。

「誒。你去哪里。」青玉對著那個突然間猶如發狂般。逃出這里的男子說道。不過剛剛追出門。已經不見了他的蹤跡。

這個男子。傷得這樣重。又中了蠱毒。怎麼可以這麼亂來。

「葉兒。葉兒……」殤心中一直念叨著。就在剛剛。他才想起。自己在失控之前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她的衣物。破爛。還有血跡。

而這里。這里的一切。這里的味道。這里的聲音。都在向自己表明。這里分明是與她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那個山谷。

為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自己居然會在這里。

自己剛剛身處的地方。明明就是林姐姐的藥廬。

「啪。」他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了那個房門。她的房門。

滿室的馨香。從未變過。因為她最討厭被蚊蟲叮咬。所以林姐姐在她的房間周圍。房里盆栽之中。都種上了艾草。用來避免蚊蟲入侵。所以。她的房間。她的衣物。大多都是這個味道。

她只喜愛白色。所以她的房間里面。一直這麼清麗。

可是。這里。分明沒有她的影子。他不禁一陣陣的心痛。

你可知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經愛上你了麼。

愛上你的笑靨。愛上你的味道。愛上你的溫暖。愛上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

「葉兒……你究竟在哪里。」殤正想著。從他身後走出來兩個女子。正驚奇的看著他。然後一個白衣女子又追著他的蹤跡。到了這里。

青玉看著眼前的男子。對若芝和若桂說了幾句。她們兩人便又回到了後院。

「你不要激動。」青玉對著眼前這個男子說道。他的傷還沒有好。現在也是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口中喘著大氣。

「不要管我,我……噗……」又是一口鮮血。殤不由得跌坐在地上。心口好痛。

「你中了噬心蠱。第一時間更新這個月沒有服用解藥。不要再亂用氣了。我已經用盡辦法幫你減緩發作的痛苦。你還是好好的休養吧。」青玉溫柔的說道。擔憂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

殤突然間一臉殺氣的看著她。胸中的真氣一動。他一把捏著她的脖子。惡狠狠的看著她。「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還有。咳咳……為什麼知道。噬心蠱的事情。」

青玉被他這麼一個突然襲擊。還沒有緩過氣來。正想要反抗的時候。他卻已經自己突然間捂著自己的嘴咳血不止。然後倒地不起了。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

只是脈象越來越亂。而且。內息亂涌。真氣大動。

「哎……」她不由得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世人總是這麼痴狂。她又不禁看了看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問著自己。為什麼要將他救回來。

他冰冷無情。而且。對著那群黑衣人。殺戮不止。直到走火入魔。心脈大亂而暈死過去。以前遇到這樣的人。自己不出手對付他就算是好的了。為何。自己還要將他從鬼門關上救回來。

而且。為了救他。居然沒有去和教主回合。以至于後面再去的時候。一直沒有教主的消息。

難道。僅僅是因為。知道。他和教主夫人相識。

還是。從他冰冷的眼中。看到了別的什麼。

那種溫柔。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種絕望。

不去想這些了。她將他從新扶回了床榻。將他安放好。

自己的這些醫學本領。都還是教主傳授。教主說過。這些本事。都是一個叫做滄源派的流傳下來的。些許有用。些許有害。

就像每一個基本的藥物來說。都是有害處。也有益處的。只要用藥的人。使用得當。都可以救人性命。

做人。也要這樣看待。看人。也要和看藥物一樣。懂得看到他的好處。而避免他的壞處。對每一個生命。都該重視。

就像是眼前這個人。

他身重噬心蠱。而且修為的武功都是妖邪至極的武功。體內的真氣也是陰冷可怖。自己只不過是探他的脈息。就已然被那股陰冷的真氣所震懾了。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要修習這樣的武功。以至于到這個地步。

「葉兒。葉兒……」他的口中。不禁喃喃細語。

葉兒。不正是教主對教主夫人的稱謂麼。

青玉不由得皺了皺眉。將他放在床榻之上躺好。估計他一時半會也醒不了。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轉身走出來了房門。在另外一邊。還有另外一個事情要去處理。

那就是。從木游鎮。救回來的女童。半夏。

「青玉姐。」一個女子正從門口出來。正是若芝。

「怎麼樣。」青玉問道。「她好點了沒有。」

她看著青玉的臉。一時失望的低著頭。傷心的搖了搖。「還是一直哭鬧著。剛剛服了安神藥。終于是睡著了。」若芝幽幽的聲音略帶傷感。「天底下。倒是可憐的人太多。不知道何時才是個終點。」她的神色也是惆悵不已。

「不要這麼說。教主不是一直教育我們。要做好眼前的事情麼。天下之大。我們有太多的事情不可以控制。」青玉說著。「那個人終于是醒來了。再等兩日。我便下山去。尋找教主。」

「啊。」若芝听她這麼說。一時也是激動。「讓我和你一起去吧。聖女。」

「傻丫頭。」青玉看著眼前這個只比自己小一歲的女子。「你們的武功修為還太淺。還是在這里好好的修行再說。再說了。教主身邊仇敵太多。你們去了。只會成為他的負擔。」

額。

這麼說。是不是太直接了點。負擔什麼的。

「我也知道。」若芝說著。「青玉姐姐。一定要將教主帶回來啊。」

若芝的眼神中。不僅僅是期盼。寒月。在她們這一些女子眼中。完全。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每一個他身邊的女子。都是他從蠱女手中救回來。撫養長大。傳授本領。悉心照顧。在他們面前。他就像父親一樣的人。

可是。為什麼中原江湖中的那些人。一定要以魔教教主這樣的稱謂來定義他呢。

他是從來不會做任何壞事的人啊。

「放心吧。」青玉對著若芝說了句。「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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