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已經把錢卿卿甩掉多久了,看見自己懷里的人兒又開始掉淚了,嘴里一直念著不要,心似被針扎一樣疼,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他居然如此抗拒自己,只得停下來找了一塊比較大的石塊,將他放到石塊上,自己坐在他邊上看著他,等他冷靜下來再繼續走吧。
其實蘇吟墨不知道,那個噩夢,並不是因為她那夜的行為,蘇吟墨想了很多,想自己跟他的相遇,想那時天天抱著自己的他,沒有想到,那時天天粘著自己的人,現在卻如此討厭自己,為什麼喜歡自己的人那麼多,他卻不喜歡自己?露出一抹苦笑,見冷軒終于安靜下來了,不自覺的將縴手撫上冷軒的俊臉,那時有些小妖媚的男孩已經成長成了一個帥氣的男子漢了,可他的心卻不屬于自己。
這麼想著,扯得心揪疼,一直很懷念那天晚上的那個吻,縴手撫上冷軒性感的薄唇,笑了起來,俯身在冷軒的唇上印下一吻,最後一次吻你,既然你真這麼討厭自己,那自己不會再勉強你了,放棄吧,既然你不愛,因為不想再看到他受傷,恢復了原先的神色,抱起冷軒運用輕功飛快的飛走了,讓人忍不住懷疑,剛才蘇吟墨眼里的深情是不是幻覺。
寅時,蘇吟墨便回到總部了,將冷軒交給剛回來什麼情況都不明白的何仲便回自己的墨軒閣了,原先在墨軒閣玩撲克的朵朵跟淺幸見自己主子一身血漬,嚇了一跳,扯著蘇吟墨東看西看,生怕她是不是哪受傷了。
蘇吟墨耐著性子對朵朵吩咐道,「朵朵,去叫林隱過來。」
這句話更讓朵朵和淺幸以為蘇吟墨她受傷了,朵朵眼淚汪汪的跑去找林隱了,而淺幸直接哭了起來,原先已經不耐煩了的蘇吟墨被她吵的心煩,吼道,「閉嘴。」
被她一吼的淺幸從大聲的哭泣立即變成了低聲的抽噎,即使主子吼她,她依舊擔心著主子的傷勢,但是不敢出聲了,只得可憐巴巴的看著蘇吟墨。
半晌,朵朵帶著林隱匆匆的趕了過來,「主子,林隱來了。」
林隱見蘇吟墨一襲白袍沾了不少的腥紅,心里也有些擔憂,忙道,「主子,您是不是哪受傷了?」
蘇吟墨搖搖頭,「受傷的是冷軒,我身上的血全是敵人的,我已經給冷軒吃了藥,如果不出意外兩天後他就能醒過來,這兩日你去跟何仲一起照看他。」
林隱領命便下去了,蘇吟墨對淺幸道,「我要沐浴。」
見是自己誤會了,淺幸破涕而笑,服侍蘇吟墨將一身血衣月兌下來,蘇吟墨自己拿下面具,淺幸跟朵朵都面露驚訝,問道,「怎麼了?」
朵朵皺著眉道,「主子,您真的沒受傷嗎?你的臉色好難看。」而淺幸符合的在一邊點頭。
蘇吟墨走到鏡子面前,看著自己慘白得幾近透明的臉,連原先紅潤的嘴唇也沒有了一絲血色,一雙血瞳變得沒有一絲波動,冰冷而絕望,看著這樣的自己心里露出一絲悲戚,對朵朵跟淺幸道,「你們出去吧,將那身血衣收拾好,我不需要服侍了。」
見主子這麼說,雖不想離開,但主子的命令是絕對不能違反的,只得收拾好那身血衣離開了。
見她們離開了,蘇吟墨施了一個結界,便進去泡溫泉了,不顧滿臉的淚痕,不清楚到底在溫泉里泡了多久,迷茫茫的起身,躺倒在床上,又想到了冷軒抗拒自己時的那副模樣,沒關系,沒關系的,他開心就好了,自己不會再去勉強了,這麼想著便閉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