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里面的裝修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我便飛鴿傳書給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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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將軍府
將軍府,慕容苒站在書房窗前看著窗外的竹子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什麼,時而嘆氣時而搖頭,爾後傳來敲門聲「將軍,有飛鴿傳書。」
想必是墨兒已經買下宅院了吧,對著門外的管家,「進來吧。」說罷管家便推開門將信鴿遞給她,她將信鴿腳上綁著的書信解了下來,上面寫道【晴河縣,絕塵山,絕世山莊】看完走到書桌前拿出放在抽屜里的火折子將新燒掉又站回了窗邊了,不等片刻又傳來了敲門聲,「老爺,我給你端來了參湯,這是我親自下廚炖的,多少喝一點吧,今日你都未進食。」
听著門邊傳來心愛的人有些擔憂的聲音,緊皺著的眉頭不禁緩解了些,走到門邊推開門,接過他手中端著的參湯,「怎麼親自下廚去了?已經懷有身孕了,不能省心點麼?」說完便牽著他進了書房,沒錯,那個人就是慕容墨的娘慕容彥冰。
慕容彥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眼里的溫柔都能溢出來,「只是下廚炖一下湯,不礙事的。」
慕容苒知道他是雄自己,畢竟是自己心愛的人,怎麼舍得責怪他呢?慕容彥冰看著慕容苒又不自知的皺著眉頭雄道,「墨兒不是已經給我們想好對策了嗎?不會有事的,屆時我們將藥丸吞下等七日後便可醒來了。」
慕容苒知道自己的想法讓妻子知道了,也不想隱瞞,「確實如此,但如今你已懷孕,如果藥物對你單兒會有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慕容彥冰听她是在擔心自己,幸福的笑道,「不礙事的,墨兒這點分寸還是知道的,如果我服食會對胎兒有影響的話想必墨兒就不會給這些藥我們了。」
慕容苒見自己妻子對女兒如此信任,而自己卻這般胡亂擔憂不禁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是阿,她是我們的女兒,即使她才八歲,但我不信她我還能信誰阿?」說罷釋懷的笑了,將自己隨身帶著的藥丸遞給他一顆道,「彥冰,今日早朝女皇已經在對我挑刺了,想必不久便會有所行動,你將藥丸藏好,如果一入獄待獄卒送飯之時便將藥混入飯菜里,服用了,想必如若女皇見我們中毒身亡必會將我們的尸體丟棄在亂葬崗,等我醒了我便找你。」
慕容彥冰幸福的點點頭,兩人甜蜜的對視著,門外便傳來了管家急促的稟報聲,「將軍,吳公公帶著好多的侍衛將將軍府包圍了。」慕容苒夫婦互相對望了一眼,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不管墨兒的藥管不管用,我是不會回避我必須面對的一切的,想罷,露出堅定的眼神對妻子笑了笑,牽著他的手往門口方向走了去。
到達大門的時候外面的侍衛已經在撞門了,而那些家丁則全部在抵住門口,防止她們破門而入,而她的兩個侍夫見慕容苒走了過來急著湊上前急迫的問道,「老爺,這可如何是好阿?」慕容苒見狀對大家道,「今日慕容府怕是要落魄了,你們也無須在抵抗了,讓他們將我帶走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各個家丁見自家主人要被冤被抓了,抵死將門抵住道,「將軍,我們誓死跟隨你,待會如果我們撐不住了,我們會盡力拖住他們,幫你突圍。」
慕容苒見他們拼死護衛她的模樣很是感動,「無事的,讓他們進來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這般抵抗她反而多了個殺我的借口。」眾家丁見狀便听話的不再抵擋大門了,被侍衛破門而入,將刀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隨後進來了一個太監,用怪里怪氣的語調說道,「慕容將軍,這是何苦呢?」說罷皺著眉看著即使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依舊一身傲氣的慕容苒。
慕容苒雲淡風的輕笑道,「吳公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阿,她是君,我是臣,我從未想過要抵抗。」那個領頭的公公嘆了口氣,「你我都清楚這是為何,你有何事需要我幫的嗎?好歹我們也算相識一場,能幫你的我便幫了吧。」
慕容苒听吳公公這麼說,笑了笑,「我也知道,我不會為難的你,但請你放過這些家丁吧,畢竟他們並非我族的人,平素也算對我忠心耿耿,我不想連死都要連累她們。」葉映儒見慕容苒求吳公公放過家里的家丁跟佣人但卻不管他的死活,急忙道,「將軍大人,這些年我們跟在您身邊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伺候您了,為什麼您到頭來想的卻是這些低三下四的奴僕們?難道我連這些奴婢都比不過嗎?」
慕容苒嘆了口氣,「如若你怕死,我即刻給你封修書,以後你便不再慕容府的人,想必吳公公也不會為難你的。」說罷又對吳公公說,「吳公公能否行個方便?」
吳公公見慕容苒雖已落魄,但昔日她們曾經是好友的份上便同意了,等慕容苒將修書寫好,交與葉映儒之後也遞給了花映影一封修書道,「你也走吧,能對你們好些的時候,我沒有對你們好,如今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花映影哭道,「將軍大人,您就讓我跟著您一起死吧,我的命也是您救回來的,如果您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阿?」
慕容苒不理花映影的話語,轉身對吳公公道,「吳公公,我們能否單獨說一會話?」
吳公公點了點頭,慕容苒領著吳公公往正廳走去,「吳公公,我希望你能在幫我一個忙。」吳公公思量了一下道,「你說吧,能幫的我便盡量幫你。」慕容苒笑笑,「畢竟是十多年的老朋友,待我可真不薄,你並沒有再我落難之時落井下石,我希望等我入獄後你能幫我給我那兩個侍夫一些銀兩,讓他們倆好好生活,」然後從懷里掏出慕容墨給她的玉墜遞給吳公公,「這是我大女兒給我的第一個禮物,等我與妻子死了,將我們安葬在一起,玉佩隨我們一起入土,可以嗎?」
對于慕容苒的信任,吳公公笑了笑,「你就不怕我貪財,舍不得將這寒玉玉墜給你陪葬嗎?」慕容苒笑了笑,「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說罷兩人一起哈哈大笑,吳公公又道,「走吧,我該回去復命了。」慕容苒答道,「嗯。」
吳公公將慕容苒夫妻一起關到了獄中,女皇並沒有接見,等到了亥時,吳公公送來了兩杯毒酒,「她並不接見你,反而直接賜死了,說罷將毒酒放在我們面前,你們兩夫妻把想要跟對方說的話都說了吧,之後我會好好安葬你們的。」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因為慕容苒他們在入獄的時候已經悄悄的吃了慕容墨給的藥,慕容苒將毒酒悄悄的倒掉,跟慕容彥冰靠在一起,一起說著悄悄話,說以前,說以後,說他們的孩子,等待著藥效發作,不等多久藥效便發作了。
吳公公回來查看的時候看他們已經死了,便回去稟告女皇了,讓獄卒將尸體留好,畢竟自己已經答應好好安葬她們夫妻了。
等吳公公空出時間來,已經是慕容苒夫妻假死的第遂了,將玉墜給慕容苒帶上,並將他們埋葬好了,只是並不能給她們立碑,因為她是被女皇用叛軍罪處決的,如果讓女皇知道他悄悄的安葬了他們夫妻,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便只再墓碑上刻上,摯友慕氏夫婦之墓,在慕容苒的墳前待了片刻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