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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個也不放過

秦星怡大驚失色,見大師兄曾灝誤會了,居然怒斥yin賊,朝著軒轅名玉發出了一枚柳葉飛刀,慌忙彈指把大師兄的臂肘推歪了一下。

曾灝怒氣沖霄漢,本意是要給yin賊一點薄懲,沒想到小師妹從中添亂,自己發射的柳葉飛刀「嗖」一聲斜飛出去,險險地貼著軒轅名玉的腮邊掠過,不知去了何方,心中尷尬,自己竟然失手了?

曾灝發射暗器從未失手過,今天丟人顯眼大發了,單手夾著小師妹,惱怒之下,奮起神威,抬腿一腳踹向軒轅名玉的座椅,就听「誒喲」一聲,軒轅名譽發出一聲慘叫,座椅被踹了一個稀巴爛,整個人軟綿綿地翻滾落地,倒在了地上的一堆木屑殘片里。

「啊啊啊——大師兄你干什麼啊?」秦星怡驚叫,沒想到大師兄一來就痛下殺手,猶如乾坤霹靂勢不可擋。

「給你報仇!這里的人,一個也不放過!」曾灝咬牙怒吼,對于敢擼動西風樓虎須的人,自己不會手下留情。

曾灝附身撿起地上的一根座椅木腿兒,抄在右手中,瞧著那兩個東倒西歪的打手,眼中噴射怒火,喝道︰

「你們兩個畜生,敢對我師妹比劃刀子,活膩歪了?你們兩個是一起上,還是單挑?」

那兩名打手驚呆了。剛才看見秦星怡雙手托起一人一椅何其吃力?此刻,看見曾灝手里夾持著師妹毫不費力,雄赳赳地站立當場大聲叫陣,氣勢奪人,武功高低一目了然。他二人先自腿軟了,不敢與西風樓的人對陣。

曾灝連續發動攻擊毫不停留,儼然是一名打球高手,揮動木椅腿兒,左右開弓,「 啪」山響,將那兩名打手像滾皮球一樣,咕嚕嚕地滾到了牆角,哼哧嘰嘰地不敢亂動。

胡峰坐在地上,仰頭望見曾灝雄姿勃發,好似一尊威風凜凜的巨塔天神一樣,所向披靡要掃清一切障礙。他心中忌憚,慌忙服軟並挑唆道︰

「曾大俠,不關我的事!本館主請大小姐喝了兩碗酒而已!那啥,你也看見了,倒是那個小質子,風流倜儻得出邊兒,大模大樣坐在酒席上對你小師妹又摟又抱的,你小師妹偏偏喜歡這號貨色,還上趕著口口聲聲要嫁給他,成何體統?」

曾灝信以為真,況且剛才也看到一些蜘絲馬跡,怒氣更勝,扔了木椅腿兒,拔出一大把柳葉飛刀,回身對軒轅名玉喝道︰

「yin賊,狗膽包天,輕薄我師妹,看我——」

秦星怡見大師兄經受不住胡峰的鬼話攛弄,竟然要對軒轅名玉下殺手,驚得五髒六腑冒煙,伸出雙手抱住大師兄的右手,哀求道︰「大師兄,你不能殺他!」

「為什麼?」曾灝被小師妹一求,登時心軟,右手握著的一大把柳葉飛刀發不出去,反問道。

「大師兄,你不能當眾殺人!你忘了樓規?」

曾灝明白秦星怡的提醒是對的,西風樓的樓規一向不主張公開惹是生非,特別是殺人放火之類的極端行為,不可光天化日之下當眾實施暴力。

「好,師妹,只要你答應跟大師兄一起西風樓,我就對這個yin賊網開一面,饒他不死。」曾灝說著,收起柳葉飛刀,一換手,將秦星怡背在了後背上。

「大師兄,你先放我下來,我有話和你說。你誤會了,名玉他是被冤枉的。」秦星怡伏在大師兄曾灝的後背上,由于醉酒掙扎不開,只能替軒轅名玉辯解。

曾灝非常生氣,見小師妹醉成這副樣子了還一個勁兒不忘維護軒轅名玉,自己如果不借機除去這個禍害,小師妹就不會安心呆在西風樓,轉念一想,不知胡峰打算怎麼處置這個不听話的小質子,不悅地問道︰

「胡館主,以你所說,這個姓軒轅的在質子館胡作非為風流成性,難道你就袖手旁觀,不管不問,任由他逍遙快活?」

秦星怡听了大師兄的問話覺得哭笑不得,很為軒轅名玉抱屈啊!他明明很顯然一直處于水深火熱的艱苦境地,餓得半死不說,還要被冤枉誤會,真是倒霉透頂,怎麼在大師兄的口里就變逍遙快活?如果他真的有半分逍遙快活,自己也不用著急救他,喝醉酒一切都變得無能為力!

胡峰臉上浮現出虛偽假笑,刻意擺出一副慈悲模樣,從地上爬起來,雙手一攤,裝作溫文爾雅地說道︰

「曾大俠,本館主是書人出身,斯文慣了,平日里待人極是和藹的。你也知道,這個小質子今晚逃離質子館,本館主客客氣氣地請他回來,听說他餓了,本館主連夜吩咐廚房準備一桌上等酒席請他吃,誰知道他居然花花腸子對你師妹不敬。」

「胡峰,你說瞎話不臉紅嗎?本小姐喝醉酒都是你害的,關軒轅名玉什麼事?你不要把污水潑在他身上,我大師兄不是糊涂人。」秦星怡醉眼惺忪,憤然指責。

「小師妹,你喝醉了,別插話,黑白自能分辨出來。」曾灝此刻偏信胡峰的話,攔住秦星怡的話。

「大師兄,我是說真的,胡峰是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飯,可是軒轅名玉到現在一口也沒吃到啊。」

秦星怡沒有底氣地說著話,心里暗暗發誓以後一輩子也不喝酒了,喝酒太礙事,自己想為軒轅名玉據理力爭都很困難,不但困倦不堪,沒力氣掙扎和動武,就連口舌之爭都很費勁。

曾灝在西風樓里身為大師兄,在師父閉關修煉期間臨時主持西風樓里的大小事務,是一個精明能干的人,自然不會輕信胡峰說的話,對小師妹的話當然也是半信半疑,自己要親自驗證一下。

胡峰不想讓曾灝發現真相,故意調開話題,說道︰「曾大俠,實不相瞞,本館主對于這個敢于犯上作亂的小質子還是有一定對策的。明天是我父親丞相大人的壽誕之日,質子館里只有這個姓軒轅的拒不送賀禮,對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本館主有一個好辦法對付他。」

「什麼辦法?」曾灝心里正考慮著如何處置軒轅名玉,听到胡峰說另有辦法對付,急于知道詳情,問道。

「曾大俠,是這樣的。咱們西秦國皇帝陛下對我父相恩寵有加,下旨為我父相在桃花閣舉辦壽宴,這真是極大地榮寵。為了增添雅興,听說都城郭首富要帶著他新得來的一名男寵赴宴賀壽,我父相也想收一名男寵,到時候在壽宴上,兩名男寵獻藝較量,比美爭奪魁首,其主人臉上也有光彩。」

「胡館主的意思是?」曾灝對男寵一類的事情听知不多,只是听聞有些大戶富貴人家私底下喜好男風,悄悄收養了一些美少年在身邊做貼身下人。

「曾大俠,你覺得這廝是否拿得出手?本館主的意思是,既然這個姓軒轅的小質子拒不上交賀禮,就把他的人當賀禮作為男寵獻上去,不知我父相看不看得上眼?」

「原來如此,的確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只不過他現在這副髒兮兮的邋遢樣子,丞相大人眼高于頂,八成看不上他。」曾灝一听,不由得撇嘴譏笑了一下,嘴里卻贊賞一句。

胡峰對于這個疑問並不氣餒,想起軒轅名玉的容貌俊美異常,如果好好打扮一下,絕對是一個萬里挑一的美男子,答道︰

「曾大俠如果有興趣,可以看看丫鬟們把軒轅小質子梳洗打扮之後是什麼樣子,保證跟老廟開光一樣。」

「曾某沒興趣。」曾灝搖搖頭,很掃興地回答。但他並不覺得胡峰這個做法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軒轅名玉有了新的去處,丞相府不同于別的地方,肯定對下人們管束嚴厲,下人們不能隨便進出被圈在府里,自己從此可以放心了。

「大師兄,男寵是什麼?」秦星怡第一次听到這個名稱,不明白男寵是怎麼回事,奇怪地問。

「師妹別問,以後也別提這個,反正不是好事!」曾灝拒絕回答。

「如果不是好事,那名玉就不要去做。大師兄,我反對讓他去當什麼男寵。」

「師妹,姓軒轅的是質子,質子館讓他做什麼,咱們管不了!西風樓的人從來不管閑事,你知道的。我們走!你喝醉了,大師兄背你。」

「不,大師兄,等一下,讓我再看一眼名玉。」秦星怡焦急地說。自從剛才大師兄把軒轅明玉連人帶椅子踹了一腳之後,只听見軒轅名玉慘叫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動靜,不知道怎麼樣。

「師妹,你還是算了吧!看一眼也是白看,咱們不要插手了,還是把他交給胡館主處治。胡館主,今晚多有打攪,西風樓和質子館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這就告辭了。」

胡峰听見曾灝告辭,心想︰總算把這一對小閻羅打發走了。

由于質子館大門是關閉著的,胡峰便想吩咐在牆角的兩名打手去開門鎖,不料一抬頭,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西風樓的人高來高去,根本用不著開門。

曾灝背著秦星怡走到院牆邊,雙腳一跺地,輕飄飄地上了圍牆。

在他們師兄妹越過院牆的一霎那,胡峰瞧見秦星怡留下幽怨的目光,醉聲細微悠長,顫抖地叫了一聲︰「名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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