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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情況?

坐在一邊閑閑涼涼看熱鬧的眾人心想。

「月日里……」靠近。

「……」轉身走開。

「原諒我嘛……」

「……」再次轉身。

「老師也不是故意的啊……」

「有意的對吧。」森冷的聲音。

縮頭︰「沒,絕對沒有。」堅決的反駁,奈何聲音微弱,沒有說服力。

「喔?」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月日里——」聲音隨著走遠漸漸消失。

哎呀,沒戲看了。圍觀黨作鳥獸散,不過還是對事發原因不明所以。

憋著口氣走回房間,月日里倒了杯水一口灌下,轉身想要關門,卻看到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的滄夜冥。

沒有沒有關門,也開口說話,只是雙手環胸瞪著他,強烈的散發著「有話快說沒事請走」的訊息。

「老師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嗎……」

「所以在學生我帶著您去洗澡、因為要擦藥而當著您的面月兌衣服的時候,您半點都沒掙扎?」月日里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滄夜冥尷尬的微別過頭,輕咳一聲︰「要瞞別人先騙過自己人嘛……」

月日里的回答是一腳踢過去。

輕松的抓住踢過來的小腳,滄夜冥正了臉色,端出老師的威嚴︰「听話,現在還不能向你解釋,但是老師保證以後會全部告訴你,行不行?」

得到保證,月日里這才不甘心的收了腳,抱起自己的衣物向浴室走去,滄夜冥習慣性的跟上,走了幾步就被月日里瞪回椅子乖乖坐好。

晚上,滄夜冥習慣性的鑽進月日里的被窩,又一次被月日里瞪出來,模著鼻子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習慣真可怕。

……我是滄夜冥悲哀的發現單獨睡居然睡不著的分割線……

第二天天空有點陰郁,快要下雨了,看情況還是暴雨型的,于是學生們只好悶在各自的房間里看著天空發牢騷,倒是城中百姓一個個都露出了高興的表情,一問才知道,這里最近已經好久沒下雨了。

一時間街上冷冷清清的,剩下的三兩只小貓也在趕著收攤,不是回家就是躲到屋檐下,街道一下子清了個干淨,要不是知道這里有人居住還真會以為這座城是死城。

轟隆一聲悶響,彎曲的閃電劃過蒼穹,將天際一分為二,烏雲翻滾著,相互踫撞間顏色更顯深濃,人們注視著天上的情形,小聲討論這場雨的力度,所以誰都沒有發覺——也不可能發覺,一道黑色的影子光一樣略過身邊,無聲息的奔出城鎮,向著北邊的高山行進。

天空中接連響起轟鳴聲,滄夜冥動動手指,顏色淺淡的紫色薄膜便覆蓋上了他和月日里的身體,眼見天色越來越暗沉,滄夜冥皺眉,抱緊月日里的小身板,伏低身子用上最快的速度飛奔向高山。

在大雨傾盆前,滄夜冥找到了一處洞穴,猛地沖進去的那一瞬間,瓢潑大雨的前奏被打響,先是淅淅瀝瀝的點點拍打聲,然後越來越激烈,最後各種聲音混合,再也分不清是哪個「樂器」在鳴響。

「這樣就到不了目的地吧。」月日里看著山洞外幾乎連成一片白幕的大雨,喃喃道。

「沒,這兒就是一條路,」滄夜冥抱著月日里往山洞深處走去︰「今天運氣不錯,能拿到好東西。」他往虛無中嗅了嗅,道。

「好東西?」

「對你來說很有用。」滄夜冥含糊不清的回答。

月日里沒有追問,反正是拿給她的,看到就知道了。

走了一陣子,洞穴越來越深,好幾次都走到死路,但是滄夜冥只是伸手輕點,那「真實」的岩壁立刻化為了虛無,一路暢通,漸漸地路上出現了發著光的晶體,越深入越多,淡淡的藍色漂亮且迷人。

接受到學生不解的眼神,當老師的做出了解答︰「那些都是冰,只是因為過度的壓縮產生了異變,不僅能發光,冷氣也被封鎖,所以你才感覺不到冷。」

滄夜冥最後在一個滿是變異壓縮冰的洞穴停步,示意月日里看中間。

「什麼也沒有啊。」月日里疑惑歪頭。

滄夜冥微笑︰「在仔細看。」

月日里凝神看去,幾分鐘後終于發現了不同。

那顆不論是軀干還是枝葉都是冰藍的透明大樹就聳立在洞穴中央,與周圍的藍冰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兩者的區別。

「這是冰桐樹,一種比較另類的植物形魔獸,它不能動,也不能思考,但是它有一個獨有的特殊能力。」

「什麼能力?」月日里好奇的走到樹下,撫模冰桐樹晶瑩的樹身。她能感受到它身上散發的一種氣,很舒服,竟讓她有種再也不離開這兒的感覺。

滄夜冥微微勾起的嘴角摻雜了神秘的味道︰「你先到樹上去,在從下往上數第四根樹枝坐好,等三分鐘。」

月日里疑惑的看一眼滄夜冥,但還是乖乖的跳上樹枝。

「到樹枝末端去,坐好。」

「可是這樣樹枝不會斷麼?」

「放心,冰桐樹的身子是很堅固的,就你那營養不良的小身板,斷不了。」

額頭青筋凸現,月日里毫不留情的將腰間的匕首拔出擲向滄夜冥,後者一個閃身微笑躲過,然後拾起匕首用魔法飄飄悠悠的送了回去。

「在末端的樹葉中找一下,找到花苞先不要摘,等我說可以再摘。」

月日里皺眉,梧桐樹會開花麼?不過還是翻了一下樹葉,結果真的當了回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冰桐樹的花苞圓圓的像個小球,縹緲的淡藍色,和冰桐樹幾乎融為一體,月日里估模著它開了之後大概有她手背那樣大,照著滄夜冥的指揮,用中指和食指夾住花萼,等待摘取。

「就是現在,摘下!」

月日里反射性的執行命令,在滄夜冥低沉的聲音中,猛地扯下花苞。

就在摘下冰桐花的一瞬間,意外發生了。

地面開始劇烈地搖晃,連帶著冰桐樹也跟著震顫,月日里沒來得及抓住樹枝,在越來越烈激烈的晃動中掉下了樹。

然後……

她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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