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千羽】這是一個來自久遠年代的姑娘。
青涯。
這個遙遠得如同彼世的人的名字,如果不是梅麗院長再度提起來,南歌都以為自己要忘記了。不過本來也不是什麼非要記住不可的人。
南歌的世界里還沒有這樣重要的存在。
「我能不去嗎?周末有其他安排了。」南歌還是拒絕了。多年未見多年未有聯系的人,因為所謂的曾經相識而再度掛上友人的名號在席上笑容滿賣弄舉杯相慶。這樣的情景對南哥來說,只要稍微想想就惡心的反胃。
「這麼晚還打電話給你,自然就是希望你來。我們的開飯時間還是和以前一樣。明天見。」南歌會拒絕,梅麗院長自然也是想到的,但是她也是肯定南歌會來的。要說理由,算是某種強硬的自尊。雖然有點無法理解,但是事實會是那樣。
「……」南歌無言以對。
夜已經很深,到底是秋天了,單薄夏衣,還是有些涼意了。但依然是很好入眠的溫度。南歌卻是睡不著了。
這個點最千羽不知道睡了沒有。當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南歌嗖的一下子撲到了枕頭上,太恐怖了。怎麼會無意識想起那個惡魔殿。沉靜了半分鐘,南歌坐起身來,雙手合十,惡靈退散。這是認識最千羽之後,養成的奇怪習慣。雖說是種心理作用,不過南歌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最千羽是遲早會離開的人,所以一定一定不能對他抱有任何期待。
這個世界正在日新月異的變化著,南歌不知道什麼會不變,就連自己她也不清楚,幾年之後是不是還會這樣的固執得不可一世。也許當真是唯一存在的不變其實就是一切都在變化。
時間分分鐘過去,南歌卻睡意全無。腦子太清醒,想做夢也是不可能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楮瞅到書架,在睡意來臨之前就看書打發時間吧。書架上的書太多,三分之二是已經看過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是還未拆封的。手指掠過書封,傳來冰涼又厚實的觸感。南歌喜歡書,一直都是。傾世曾經說,南歌看到書的表情就像是懷抱著巨大的幸福一樣。扎進書店就不願意出來,每次買書都覺得好像少買了一本似的。認真看起書來,就什麼都忘記了。如此單純執著的人。書架第三排和第四排是放置的都是外國文學,加西亞•馬爾克斯,理查德•耶茨,茨威格,雷蒙德•卡佛,庫爾特•馮內古特,雨果,列夫•托爾斯泰,毛姆,杜拉斯,村上春樹……不過這也只是部分作者的書籍。南歌對于外國文學向來情有獨鐘,而且她的習慣是看書必然會把該作者所有的作品都找出來看完,能買到的基本上都不會錯過。不過在電子科技信息如此發達的今天,南歌對于電子書閱讀卻一直提不起興趣。
所以她也很少在網上記錄些什麼,她傾向于白紙黑字帶來的視覺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