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李、洪二人出山後,就一路向前。當然,一路上李望川都在努力賣字畫或給人看看小病,以賺取一點生活費用。洪狀元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能賭贏那麼一筆,但也耐不住他的揮霍,所以有時候他們會幫人做一些短工以維持生計。
「兄弟,別太認真嘛!每天過得開心才重要!」洪狀元總是這樣說。
一天,他們來到一個渡口,坐船過江的話費用很貴,所以李望川建議從另一條路走。
「哎!等等!你要是請我坐船的話,我就再講一個你跟小白的故事!」洪狀元聳聳眉毛說道。
「啊?你還沒講完啊?不會吧?」
「愛听不听!這可是最後一個故事了!」
李望川總是被這句話唬住。「你小子不厚道啊!居然留這麼一手。好吧,把我所有財產都捐出來得了,今天不用吃飯了!」
「這個你放心,我請你吃!」洪狀元說完,就從懷里掏出兩只烤雞腿來。
「啊?這……你……不會偷的吧?」李望川表情甚是驚訝。
「嗯!不不不……應該算撿的吧!我從酒樓里撿……拿來的,就是人家吃剩的飯桌上」,看到李望川冒汗的表情,他又補充道,「你放心!都是沒有吃過的!不吃多浪費啊!」
于是乎,他們就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像其他旅客一樣倚在船欄上看風景。船緩緩前行,江里倒映著藍天白雲,李望川忽然想起詩句「浮天滄海遠,去世法舟輕」。
「這雞腿真不錯!不過,我覺得你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做,我們又不是乞丐。」
「看看看!吃完了又開始羅嗦了吧!」
「……」
「呼——!」這時,突然從海里傳來一陣嘈雜聲,仿佛一條大魚在冒泡,聲音越來越響。
「什麼聲音?不會是鯊魚吧!」大家開始互相嚷嚷。
「你們看!水里面有東西上來了!」突然有個人這樣喊道。
大家急忙往下看,只見水里出現一大片絢麗的色彩,奇異的光芒把整片海水都照亮了!大家頓時如置身于五顏六色的畫布之中。那面絢爛的「畫布」從水里向前滑過去,在不遠處竄出水面,沖向天空。大家定楮一看,原來是一只鳳凰!那只鳳凰徑直沖向雲霄,慢慢變成一個光點,消失了!
「好漂亮的仙物啊!」
「看來要走好運了!」
「是啊!都說鳳凰呈祥,今天出門一定很順利!」
「……」
大家紛紛表達驚奇與喜悅之情。
不久,船就靠岸了。李、洪也下了船。
路上,李望川突然問道︰「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鳳凰嗎?」
洪狀元詫異︰「啊?你剛才不是看到了?怎麼還這麼問?」
「呵呵!雖然這麼說,可是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麼多人看見了!又不是你一個人,雖然這種神獸很少見,有人一輩子也看不到,但是我們確實看到了啊!知道嗎?我們就要走好運嘍!」
「真的?可是書籍里關于鳳凰的記載很少,它們好像也沒有固定的棲息地。而且,怎麼只有一只?他們通常都是成對出現的,雄為鳳,雌為凰,兩只在一起,才是祥瑞之兆!」
「哦?那你說,我們看見的這只是男還是女?」
「女的。」
「哇!你怎麼知道?快教教我辨別的方法!說不定以後可以用。」
「這……呵呵!我只是感覺,而且,我還覺得那只鳳凰受傷了。」
「啊?感覺?我說,你這大學問家感覺也太多了吧!我就只感覺那是一只鳥!」
不知不覺,他們已來到山頂,只要翻越這座山,就可到達繁華的城鎮。不料,當他們來到一棵遮天蔽日的古樹前面,抬頭一看,居然看見那只鳳凰站在樹頂,時隱時現地發著光!
正當他倆驚訝得忘記收起下巴之時,鳳凰「呼」地一聲摔到地上!他們戰戰兢兢走上前去,雖然那只鳥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但他們的眼楮還是差點被那身華麗的羽毛發出的璀璨光芒所刺瞎。
這時太陽落山了,鳳凰的光芒更加神奇奪目,但是過了不久就黯淡下來。他們以為她要死了,著急地湊近前去,不料卻看到鳥的形狀慢慢變化著,頭頂的冠縮回去了,羽毛也伸進皮膚里,長長的尾巴收了起來,翅膀變成兩條玉臂。等他們回過神來,赫然發現鳳凰已變成一個絕子!
女子身著長長的大紅綢衣,金絲瓖邊,繡有牡丹圖案。她一頭烏發,點綴著幾支金玉簪子,襯得容貌更加精美絕倫。但她依然躺在地上,昏迷著。
李望川替她把了把脈,發現她脈象不穩,捉模不定,于是決定把她帶到鎮上救治。
「唉!上次小白變成一塊石頭,多方便!這麼個大活人背到城里那不得累死!」洪狀元埋怨道。
「我們不能放任不管,我感覺她是一個苦命的人。」
「嘿嘿!你的感覺又來了,我感覺我們就要變成苦命人了。不過,這鳳凰變的女人還真是好看!哎,你說,是小白好看還是她好看?」
「這個不存在可比性。」
「哦!你是怕說她好看的話會對不起小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