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戎的滿月復委屈無處可訴,只能一杯又一杯的喝著他最愛的大紅袍香茶。
榮華候在席戎身側不停的張開嘴唇又閉上嘴唇,他很想勸席戎一句切莫再喝茶了,否則晚上睡不著覺。
可他也只是無聲的用眼神對席冉送去一縷默默的關懷,在這種低迷沉重的氣氛下,他還是不要當他家老爺的出氣桶好了。
席家本宅里的氣氛是如此的詭異不可輕語,而白隱在二層小樓里的氣氛則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她好煩躁,她好煩躁,她真的好煩躁~~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席冉分明沒有記起與她有關的一切,但是他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下問她那麼羞人的事情?害得她到現在都不敢走出二層小樓一步,就擔心被哪個小報記者給照了去。
筮煜風抱著膝蓋窩在沙發里笑的像一只美艷的白狐狸,「哈哈哈!小隱,怎麼樣?被咱們冉公子盯上的感覺不錯吧?」
「…」
白隱無聲,她現在的心理狀態就一個字︰汗!!!!
什麼叫‘盯上的感覺’?听起來感覺有種莫名危險的感覺?
筮煜風繼續美艷的笑,「哈哈哈!小隱,咱們冉公子可向來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帥氣男人咧!怎麼,這個‘驚喜’驚不驚,喜不喜?」
白隱扶著額角輕著說道︰「無驚無喜,就是傷神。也不知道他和念少的關系怎麼樣了。會不會變得很僵硬?言情小說里都那麼寫啊,兄弟會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筮煜風笑的直拍大腿,
「哈哈哈!小隱,你是不是寫小說寫的迷糊了?小說里的愛恨情仇都是留給別人去看的,真正發生在現實里的事情,有誰會知道?」
「十三少,話不是這樣說的嘛!我又不是活在虛幻中的人。我也懂得現實的啊。那些富豪家里喜歡爭奪財產的不也有的是?」
白隱撇了撇唇,她只是擔心席冉與席念的兄弟情誼會因為她的關系變僵而已,難道這也是她多想了?
筮煜風美艷的面孔換上幾分正色,他拂了拂額前的栗子色碎發,說道︰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知道,以咱們冉公子對念少爺的愛護,斷然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和念少爺弄掰了關系。我的話里並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只是以席冉與席念的理智程度,他們或許會公平競爭,但決不會選擇幼稚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筮煜風在這邊大包大攬的向白隱吹噓著席家兩位公子哥的良好素養,殊不知在席家本宅里,席冉與席念等到席老爺子入寢晚睡後立刻就到本宅院子里那顆碧綠色的榕樹下大大出手了一把!
那副場景,很像小說里經常寫著的武俠場面︰
黑色的夜空下,一輪紅月正濃。
碧綠色的榕樹枝絛隨風搖擺,兩道一白一黑的俊美身影宛若游龍飛鳳,盡情的招舞在月夜之下,憑添幾縷諸多的耀眼金采,爍人耳目。
一場酣暢淋灕的打斗在時隔四小時後的午夜終于結束。
席冉與席念的身上都掛了彩,沒有多少之分,但卻有驚艷的視覺。
席念伸指揉著泛疼的下巴送給席冉一句評價,「哥,睡了五年,身手倒是沒變差。」
席冉晃著被席念一擰扭到月兌臼的手腕走到席念面前,唇畔笑絲淺藏︰「呵呵,如果真的沒變差,會讓你把胳膊給卸了?還不給我安上?」
席念扶起席冉的手腕‘ 吧’一聲接好骨頭,俊美的唇角輕輕說道︰「沒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