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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殺蛇,姐是隨便欺負的嗎

「你行不行啊,要不我自己走過去吧,反正也不遠。」少年一臉尷尬,猶猶豫豫的不敢趴上去。

這風一吹就倒的身子,不會走到半路就斷了吧?

不過奇怪的是,明明狼狽的比乞丐都不如,她那一笑卻有一種令人炫目的感覺,好像天上溫暖的陽光,他的心忽然很信任,很信任她,再轉頭看那顆大樹,樹似乎恢復了平靜,竟然風過後也紋絲不動。

「怎麼?又是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套?老掉牙了,能不能換一種有技術含量的說辭?」楚芮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我怕你把爺摔在半路上,摔死了怎麼辦?爺可不想英年早逝。」小屁孩立刻氣勢洶洶的回答。

怎麼這個女人一說話,那種感覺立刻消失,難道是錯覺,也許他的蛇毒還未清。

「小屁孩,以後跟姐說話客氣點,瞧不起姐,放心,姐絕對摔不著你,你要是堅持自己走回去,姐也不攔著,你死的時候,也會給你挖個墳,樹個碑,紀念你這個英年早逝的英雄豪杰。」楚芮又燦然的笑道。

救人一命的感覺永遠都比殺死一條人命的感覺要好得多,這是她當警察的父親說過的話,所以在報考大學的當時,無論母親如何的勸導她,她也選擇了當警察這一條路。

可是現在,楚芮忽然眼角留下一顆淚水,她留在這個時代,如同身處看不到光的未來,怎麼回去?

「我信你,我信你成不成,哭什麼哭,死就死了,大不了小爺我再欠你一條命。」少年眼珠里骨碌碌轉了幾圈,揉著腦袋無可奈何的說道。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哭就哭,女人就是麻煩,尤其是千不該萬不該踫到這樣陰晴不定的女人。

話說他黃爺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怎麼這個女人他就捉模不透呢?

「我哭了嗎,我哪里哭了,只不過眼楮流水了而已,你眼楮沒流過水嗎?」楚芮伏子背起小屁孩,一步步越過滿地的尸首,堅定地朝沒有尸骨的地方走去。

「水流干了,自然就不會再有。」少年伏在楚芮的身上,忽然很悲涼的一笑,淡淡的回答。

「才多大,說得好像歷盡滄桑似的,眼淚該有的時候一定要有,這樣的人生才不會絕望。」

兩世為人,就算遇到再大的磨難,她楚芮也要笑對人生,因為人生中只有你笑的開心,你的人生才會開心。

「看你的年齡比爺的還小,有什麼資格說我?憑什麼有眼淚的人生才不會絕望,不是說眼淚才是最令人絕望的嗎?」

楚芮一步一步走著,卻無論走在什麼地方也沒有把他丟下,少年的眼眶有些濕潤,強忍著哽咽地問。

曾經曾經,母親的眼淚是那樣的令人絕望,以至于後來他學會了不哭與心狠。

「因為又哭又笑的人生才是人生,人生若是沒有些眼淚,沒有些挫折,甚至沒有敵人,那該有多無聊,多絕望。」楚芮終于把少年背到那棵樹下,氣喘吁吁的笑道。

「什麼意思?」少年有些呆萌的問。

這個女人怎麼越來越看不透,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丫的看著這麼機靈,怎麼這麼傻?沒有苦哪里有甜,不知道什麼是痛苦,又怎麼知道什麼是快樂,沒有死亡又怎麼體會到生命的堅強與不凡?」楚芮戳著那少年的腦袋,苦笑道。

她楚芮想當初也是個三好學生,五好青年,社會精英什麼的,不過是到了這里才被逼成了女蛇精病的,當然也是誰欺負她,她才打誰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你不要動,不要動,後面有蛇。」少年瞪著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楚芮身後,皺著眉頭,慘兮兮的說道。

「是不是方才咬你的那種蛇?」楚芮果然不敢再動,亦是皺著眉,慘著一張臉,皮笑肉不笑的問。

「是很粗的一條,大概有手腕那麼粗,你不要動,一動它就會咬你。」少年似乎還覺得氣氛不夠緊張,又添油加醋的說道。

「它在哪里?」楚芮穩定心神,緊握著拳頭,恢復了鎮定與嚴肅的問。

「你後面左邊三尺三寸的地方,就快過來了。」少年滿頭大汗,又驚又懼的說道。

「信你一次。」楚芮猛然回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抓向那條蛇的七寸。

她只有一次機會,不是生就是死,可什麼都不做就是一個死字。

所以,賭一把。

抓蛇的竅門在于快,她一定要快。

「妖孽,看姐怎麼收了你。」蛇猛然而起,卻淬不及防的剛好撞到楚芮的手中,楚芮狠狠地握住不斷扭動掙扎的蛇的七寸,左手拿出從少年收刮而來得刀,在少年驚駭的目光中,手法干脆利落的刺入蛇的月復部。

嘩啦,鮮血激濺,蛇月復被劃開,隨即楚芮取出一枚碧綠通透的蛇膽。

自始至終,手不抖,眼不眨,比那殺蛇的人手法還要熟練。

啪,楚芮將死蛇一丟,拿著蛇膽,恨恨的說道︰「你大爺,你個畜生也欺負我,當姐真死了不成。」

「這個女人」那少年不可思議的看著嬌嬌弱弱,看似風一吹就倒的楚芮,一副驚怔的樣子。

妖孽,絕對的妖孽,哪有速度比蛇還要快的,哪有這樣殺蛇的?(開外掛了吧?)

她殺人也這麼干脆利落嗎?可是她明明沒有絲毫內力的啊?

「吃了它。」楚芮將蛇膽遞到少年嘴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少年一怔,看著蛇膽一陣惡寒,他還沒從楚芮殺蛇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吃了它啊,又傻了,蛇膽是解毒的,不要咬破,直接生吞,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救命,不過總比沒有好。」楚芮虛月兌的坐在地上,沒好氣的說道。

當然這是她那個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法醫師姐說的野外生存知識,可是她又沒實踐過,怎麼知道這蛇膽到底能不能救人?

剛才那一幕看似雲淡風輕,其實是好像用盡了她今生所有的力量,她最討厭蛇了,那種冰冷滑膩的感覺就好像在模尸體。

不過生死存亡的一刻終究是她贏了。

「哦哦。」少年本能的張開嘴,死命的咽下那又咸又腥的蛇膽。

他是不是不應該遇到她?他的人生要因她而改變了嗎?

「你不用對姐佩服得五體投地,誰欺負姐,都是這個下場,別以為姐不敢殺生。」楚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怨毒的看著死蛇,就好像看著敵人一般恨恨的說道。

這幾天她受的氣太多了,今天連一條蛇都來欺負她,幸好那蛇膽還有點價值。

不過救人救到底,她是不是應該給這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小屁孩找個大夫?

大夫,貌似這方圓三十里她只認識那個討厭的雲都,真討厭,難道又要回去?

「姐,我不欺負你,我不敢。」小屁孩哆哆嗦嗦,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乖,姐也不欺負你,感覺好點沒有?」楚芮立刻變得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問。

剛剛她的表情一定很可怕,不然怎麼把一個自稱爺的人嚇成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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