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久,江湖上四處傳出謠言,說東越國的當今皇帝以權謀私、荒.yin無道、奪人妻子,根本不配為帝,並且爆出皇後展綾央其實是個男人,就是前一陣轟動武林的美少年展令揚。
這些謠言接二連三的爆出來,一時之間,弄得雷君凡措手不及,朝臣們紛紛要求請展令揚出來澄清此事。
可是,雷君凡上哪里去找展令揚啊,他根本就沒有展令揚的任何消息,因此,雷君凡只得采取鐵血政策,制止任何人再提此事,更不許任何人踏入後宮,特別是玉龍宮,更是變成了禁地,不許任何人進入!
對外,雷君凡宣稱展令揚身體欠安,不宜見客,連展令揚名義上的父母展晉也被拒之門外。
對內,雷君凡派出安凱臣留下的幾十員暗位,日夜不停的守護著玉龍宮,禁止任何人踏入,只有他自己每天都會過去休息,以造成展令揚依然在宮里的假象。
可是,雷君凡深知這樣的方法維持不了多久,干脆一道聖旨頒下,說皇後娘娘為了北邊的戰事,打算不辭辛勞,帶病上五台山祈福。
之後,雷君凡就派了大隊人馬,嚴密的保護著一頂空的鳳輦,向五台山出發了。
而雷君凡自己也提出,為了振奮軍心,盡快結束這場戰斗,決定御駕親征。
一時之間,雷君凡是昏君的謠言不攻自破,百姓紛紛稱贊皇帝和皇後愛民如子、是難得一見的好皇帝和賢皇後。
東越國內因為謠言弄得熱鬧非凡時,邊關戰場也正在上演著血色殘陽。
西重國不惜血本,召集百萬大軍抵達流雲關,與北冰國殘部,東越國的八十萬大軍形成了三軍對壘。
北冰國之前與安凱臣幾人對上吃了大虧,又遇到西重國的百萬大軍,因此損失殘重,六十萬大軍只剩下二十萬不到,已經撤回了十萬,只留下幾萬人墊後,防止東越或西重趁順追擊,將他們趕盡殺絕。
不過,他們的擔憂根本就是多余的,西重國此次發兵的主要目地就是對付東越國,他們哪里會再去追趕那些殘兵,肯定是將全部精力都放在攻打東越國的事上了。
此刻,西重國的軍營里,紀漩正坐在主位上,和其他將領商量對策,打算一鼓作氣,打敗安凱臣,直抵東越國的京城,將整個東越佔為己有。
不能怪他們那麼囂張,實在是他們手上有一張王牌,東越國剛上任的皇後娘娘,同時傳聞和安親王也有一腿的展綾央(展令揚),此刻正在他們的主帥大帳里睡大頭覺。
這也就難怪西重國人如此囂張了,先將北冰國打跑,防止他們來分一杯羹,然後再以人質威脅安凱臣,讓他們乖乖的投降。
只是,想法雖好,卻不一定有效了。
就好比現在,展令揚完全沒有一點當人質的自覺,竟然在西重軍營里海吃海喝一番之後,直接倒在了紀漩的床上,睡起午覺來了,絲毫不擔心紀漩用自己去威脅安凱臣他們,讓他們投降。
紀漩等人經過一番商量之後,決定先不將展令揚被俘的消息透露出去,而是與安凱臣他們對戰一番,先探探底再說。畢竟,展令揚的份量到底有多重,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人不是沒有,就看雷君凡或者安凱臣是不是那種人了。
西重國也不敢將寶全部壓在展令揚一個人身上,就怕到時候好處沒撈到,還被安凱臣打得損失慘重。
因此,紀漩等人決定第二天就直接上去叫陣,看看安凱臣等人的反映。
卻不曾想,當天夜里,安凱臣就號令軍隊發起了進攻,將西重國打了個措手不及。
以安凱臣為主的「東邦」等人,因為一直得不到展令揚的消息而憂心不已,但是又不能親自去找,戰爭一天不結束,他們就一天不能去找展令揚。
當時,眼見西重國來勢洶洶,安凱臣幾人已料定這場戰斗會持續很久,他們卻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與時間去和西重國玩了。
一日見不到展令揚,幾人就一日不開心,思念展令揚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讓他們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四處尋人了。
因此,就在西重國打算進攻前,安凱臣等人已經率先攻入了西重**營,並且運用一些現代的技術,將西重國百萬大軍弄得雞非狗跳,慘不忍睹。
當紀漩听到消息時,頓時氣得差點跳起來,連忙跑進展令揚的帳篷里,直接點了她的穴道,提起展令揚跑了出去,並且命士兵們將展令揚幫到柱子上,當軍旗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展令揚完全沒有反映過來,就已經被幫著吊到了半空中,而且還被點了穴道,完全不能動彈。
紀漩非常滿意的叫人搬來了他的椅子,坐到軍帳外面,老神在在的喝起了茶,並且時不時的看向展令揚,眼里是志在必得的決心。
一會兒,就有士兵跑過來向紀漩稟報道︰「報!敵人來勢太猛,我軍已經損失慘重,副將軍派人來報,求太子殿下先行撤離,以保證您的安全。」
紀漩听了,將茶杯往地上一摔,憤怒的說道︰「混賬,誰說要本宮先走的?我軍人數百萬,豈有打不過人家八十萬的道理,況且我們還有一張王牌,怕什麼?回去告訴副將軍,不再抵抗,通通撤回來,大大方方的讓他們進來,本宮到要看看安凱臣是個什麼角色。」
「是,太子殿下!」
士兵听了,立刻退了出去,連忙去前線傳達紀漩的命令。
所以,安凱臣等人一路打過來,發現阻礙少了很多,甚至有些敵人已經不戰而退了。
向以農奇怪的看著那些人,總覺得這里面一定有陰謀,只是不明白人家在玩什麼花樣而已。
南宮烈也同樣越往前走,心里怪怪的感覺越甚。
突然,南宮烈臉色大變,回頭看著幾個朋友,說道︰「我似乎感覺到令揚了,她一定就在這附近。」
「什麼?」
向以農驚得差點跳起來,連忙又問道︰「你確定她會出現在這里?」
南宮烈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令揚現在真的就在附近,只是不知她具體在什麼地方。」
曲希瑞也皺起眉頭,不解的說道︰「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難道是听說我們到這里打仗來了,擔心我們,所以就跑來了?」
「未必!說不定她根本就是想來玩的。」
「我看,她是來幫西重的也說不定。」
「對哦!她都只喜歡搗亂,哪一次不是搞破壞呀!她只會盡量把事情變復雜,玩起來才開心呢。」
听到安凱臣、曲希瑞和向以農的話,南宮烈無奈的說道︰「這次恐怕你們都沒有說對了,因為,她這回是變成了俘虜。」
南宮烈說完,用手指了指遠處的旗桿,此時天已經開始亮了,只見遠遠的旗桿上掛著一個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人。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對于熟悉展令揚的死黨們而言,這樣的距離足以讓他們相信,那個被當成了軍旗的人,就是他們剛剛談論的主角展令揚。
看到展令揚如此狼狽的樣子,安凱臣幾人既無語又好笑,這平時以整人為樂、壞透了的家伙,居然也有這種時候,簡直是大快人心啊!
呃!「東邦」的死黨們在看到展令揚如今的處境之後,既沒有立刻上前,也沒有沖動的怒吼,甚至連擔憂的表情也沒有。
而是一個個開懷大笑的指著遠處的人兒說道︰「哈哈哈…這家伙也有今天!真是太好了!」
安凱臣等人笑夠了之後,才騎著馬慢慢的向紀漩所處的軍營中心走去,而且途中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他們所到之處,所有的士兵都已經接受到紀漩的命令主動的讓開了。
等到四人走近,將展令揚的處境看得更加清楚,見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映,不能動也不能說的樣子,向以農的臉上閃過憤怒之色,差點沖動的奔上前,將事情的使舵恿者紀漩大卸八塊。
只是,曲希瑞迅速的拉住了他,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以免紀漩對展令揚不利。
向以農只得放棄心里的想法,停在那里沒有再向前,只是他緊緊的握著拳頭,狠狠的瞪著紀漩。
安凱臣望了展令揚一眼,然後將目光放在了紀漩的身上。
只見安凱臣依舊坐在馬上,一副高傲的表情,冷冷的說道︰「想必閣下就是西重國的太子了,不知今日此舉,所謂何意啊?」
紀漩則斜靠在椅子上,呵呵假笑道︰「想必閣下就是赫赫有名的東越國大將軍安親王了!久仰久仰!」
「不敢當!本王今日前來,只是想知道,漩太子為何無緣無故的要引起這場戰爭呢?」
「呵呵…安親王這話問得好奇怪,做為統治者,哪個皇帝不想一統天下,做一個流芳百世的千古一帝呢?」
對于紀漩如此直言不晦的話,安凱臣雖然不贊同,卻也明白他說的是事實。
向以農見狀,再也忍不住沖動的說道︰「呸!什麼狗屁的千古一帝,將女人掛在旗桿上,就是千古一帝干的事情嗎?」
紀漩听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雖知自己這樣做確實不夠光明壘落,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展令揚能夠成為打敗東越國的酬碼,那麼自己哪里有不走婕徑的道理。
于是,紀漩坐直身子,理直氣壯的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的皇後在本宮手里,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做吧!」
安凱臣不怒反笑的說道︰「你認為利用一個女人,就能幫你贏得這場戰役嗎?沒想到,你這麼天真!」
「是麼?據本宮所知,貴國皇後不僅深受皇帝寵愛,就連安親王您也對之傾心不已啊!」
听到紀漩的話,安凱臣哈哈大笑起來,「哈…這種事情,居然也有人相信,漩太子,說你天真,你還真的是天真的可愛啊!」
「什麼意思?」「意思麼?意思就是,那個現在正被閣下掛在旗桿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國的皇後,她只不過是長了一張與皇後相似的臉罷了,其實根本就不及皇後娘娘的十分之一。」
「哦?這麼說來,是本宮抓錯人咯?那麼,本宮就立刻讓人把她放下來,直接殺掉好了。」
紀漩說完,真的揮手準備叫人將展令揚放下來。
向以農再次不顧一切的吼道︰「你敢!不許你傷她分毫,否則我絕不放過你。」向以農的話剛出口,立刻就後悔了,安凱臣和曲希瑞、南宮烈三人都橫了他一眼,對他無語到了極點。
這家伙踫到于展令揚有關的事情,永遠也別想他能夠冷靜。
紀漩哈哈一笑,隨後說道︰「看來喜歡皇後娘娘的人,還真是不止一兩個啊!居然有這麼多人喜歡她,不過這也難怪了,像那麼美的女人,有誰會不喜歡呢?就是本太子,對她也是傾心不己啊!」
「你這混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向以農再也不管不顧,干脆挑明了說,反正想救回展令揚是沒那麼容易的,與其在這里浪費口水,不如速戰速決。
南宮烈撫額,對于向以農的話,他已經不想做任何想法了。
「以農,你可不可以閉上你的鳥嘴?讓我們來談?」
听到南宮烈的話,向以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還談什麼談,你沒看令揚被他們掛在那里嗎?要打就快點,還廢什麼話。」
曲希瑞也點頭,說道︰「對!看這陣丈,我們即使不想打,恐怕也避不了了,那就早點開始吧!」
安凱臣回頭看了看他們,再次望了展令揚一眼,隨後做出決定。
「好吧!漩太子,你就說你的條件吧,想打還是想和?但是,人我們一定會帶走,你可以好好想想。」
紀漩听了,邪邪一笑,然後庸懶的說道︰「可是,本宮現在不想放人了,你們這麼多人都喜歡的女人,本宮也很想償償她的味道怎麼辦?」
「混蛋!」
向以農再也忍不住,沖了上去,打算對紀漩展開攻擊。
只是,紀漩身邊的侍衛們已經全部行動,將紀漩團團圍住,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向以農不顧一切,直接與他們廝殺了起來,將擋道的人通通揍倒。
安凱臣三人見狀,也連忙上去幫忙,結果同樣被一大堆的人纏住不能月兌身了。
高處的展令揚看著他們,心里一陣嘆息,這幾個家伙總是那麼沖動,現在想月兌身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經過一陣激烈的打斗,向以農等人已經漸漸抵不住紀漩的人海戰術,體力被大量的消耗掉,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眼看幾人即將被擒,展令揚憂心不已。
正在這時候,展令揚卻見遠處有大對人馬正飛奔而來,與外圍的人打斗了起來。
展令揚心里一喜,知道是援兵到了,再定楮看時,人群的最前面居然有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正在努力的排除阻礙,向這里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