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忍無奈的嘆氣,只得先把這小子,呃,是這丫頭,喂飽再說,不然恐怕自己還沒得到想听的話,就已經被展令揚給氣死了。
況且,展令揚的肚子餓是大事,這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伊藤忍又怎麼忍心讓她餓著呢。伊藤忍翻身起來,去將展令揚的衣服拿過來,然後,他愣住了!
呃,他那本來就破爛的衣服更爛了,已經根本就穿不了了,伊藤忍真想對天長嘯︰為什麼讓他穿越成丐幫幫主?那簡直是窮人里的窮人,連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
展令揚重新坐起身來,拿過衣服開始往身上套,多余的話她已經不想說了,只想盡快離開這里,找吃的,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睡一覺。
只是,她看著伊藤忍沒有動作,也不穿衣服,不禁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還不想走嗎?」
伊藤忍回頭,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她,低聲懊惱的說道︰「我沒衣服穿了。」
「呃…」展令揚看著他懊悔的樣子,再看看地上的一堆破布,瞬間明白了他的窘迫。
「哦呵呵呵…那你就在這里當野人吧!我先走咯!不要太想念人家!」
說完,展令揚轉身就走,根本就不再理伊藤忍。
可惜,剛走了兩步,就被突然沖上來的伊藤忍抓住了。
伊藤忍臉色暗沉,眼楮里發出危險的光芒,看著展令揚,沉聲問道︰「你要去哪里?」
展令揚被迫轉身看著他,微笑著可愛的說道︰「當然是去找吃的咯,難道在這里餓死嗎?」
「不許走!」
「你真要餓死我?」
「不是。」
「那就是還想做?」
「不是!」
伊藤忍怒吼,就是不想展令揚一個人離開,但是,自己又沒有衣服,不能出去找吃的,伊藤忍為難了,還要忍受這丫頭的胡說八道,向來脾氣不好的他,不火才怪。
展令揚笑得更迷人了,「那你想要怎麼樣?」
「我…反正你不能離開!」伊藤忍不知道怎麼說,只得霸道的命令展令揚,就怕她離開自己去找雷君凡。
昨晚,展令揚的話還在耳邊,他怎麼能再讓展令揚回去,要是雷君凡真有那種心思,那她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現在既然展令揚成了他伊藤忍的人,當然要和他在一起了,怎麼還能讓她和別的男人有曖昧關系。
只是想到展令揚和雷君凡現在的關系,伊藤忍就堅決不會再讓他們見面了,一定要想辦法把展令揚困在身邊。
展令揚听到伊藤忍的話,笑意更濃了,調侃的說道︰「你還是穿好衣服在說吧!可惜,這里已經沒有了,要不你也學夏威夷的人,穿草群好了,現在可以先放了我吧?」
「嗯,只要你答應我不走,我就放開你,我把被子拆了,你等等我,待會兒我就給你去弄吃的。」
伊藤忍已經想到了辦法,就怕她先走掉,所以要她做出承諾。
展令揚笑著點頭,滿心歡喜的說道︰「好啊!快去吧!」「不許走!」
伊藤忍還是不放心的再次警告之後,才放開展令揚。
展令揚笑著回答︰「好!」
結果,在伊藤忍轉身走回被子旁時,展令揚突然轉身跑了出去。
待伊藤忍反映過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展令揚奔出山洞,跳上他的馬,惡作劇成功的對他邪笑,嘴里說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小忍忍,我先走咯!想追上我就luo.奔吧!哦呵呵呵呵……」
然後,展令揚騎著馬,唱著歌,揚長而去,只留下光.luo的伊藤忍和他的怒吼︰「混蛋!你騙我!」
只是,伊藤忍已經悔之晚矣!只得光著身子站在那里,氣得全身發抖,重重的發下誓言︰一定要把她抓回來,狠狠的揍一頓。
展令揚騎著馬,一路向玉霞山的方向趕去,幸好這個地方她有走過,否則,有可能就找不到去玉暇山的路了。
其實,展令揚也並非想那樣對待伊藤忍,他們畢竟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可是,經過昨晚和今天他的表白,才讓展令揚猛然回神,自己和伙伴們的真心以待,以及毫無顧忌的享受他們的呵護與寵愛,卻給伊藤忍造成了那樣的錯覺,竟然讓他愛上了自己,而且還趁自己被下藥,居然和自己做了那種事。
這樣的事實讓她突然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種關系了,所以,展令揚第一次作了逃兵。
展令揚不知道該怎麼面伊藤忍了,對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她現在變成了女人,可她的內心依然是一個男人,她遲早會變回去的,她也不可能接受男人之間超出友誼的關系。
而且,最可恨的就是,伊藤忍居然在那種情況下佔.有了她,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解毒的方法又不止那麼一種,他竟然做那種趁人之危的事情。
這讓展令揚覺得深深的被背叛、被傷害了!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在沒有得到她的肯定前,伊藤忍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對她,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的事情。
朋友間最好的關系就是互相坦誠,互相信任,伊藤忍背棄了這兩點,這對展令揚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
如果說,之前伊藤忍就明明白白的告訴展令揚,說他喜歡他,也許今天的事情,展令揚還能理解原諒他,只是,伊藤忍藏的太深,如今才曝光出來,讓展令揚一下子就心緒大亂了。
她的從容淡定不再了,她只想逃,逃回伙伴們的身邊,離伊藤忍遠遠的,在沒有理清楚那一切事情前,她再也不想見到伊藤忍。
展令揚想著,心里痛苦一片,那份真摯的友誼,那些曾經的歲月,都如電影倒帶般的略過腦海,怪只怪她醒悟得太晚了。
明明伊藤忍對她的寵愛和獨裁,就已經明明白白告訴她,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升華變質了,只是她一直以來都盲目的享受著,完全沒有過多的去想過,了解過。
也難怪其他伙伴和伊藤忍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恐怕他們早就已經發現了伊藤忍的心思,所以才會一起排擠他,卻又礙于她的面子才沒有徹底的鬧僵。
展令揚想到那些,在心不停的咒罵自己︰是自己太蠢、太自以為是了!都怪自己平時不知收斂,太依賴大家,所以給別人造成了錯覺、困擾,而不自知!展令揚,你真是枉作聰明,結果連那麼明顯的事情都沒有發現,真是活該你倒霉。
展令揚騎著馬,寬廣的野外,只有她一個人縱馬狂奔,迎面而來的風,吹得她眼楮生疼,生生的吹下幾滴淚來。
只是,不知道那真的是被強風吹落的,還是他自己流下的心酸的眼淚。
這一刻,廣闊無人的地方,展令揚終于放下了那張始終微笑的臉,只留下滿臉的懊悔與痛苦。
風繼續吹揚,馬繼續奔跑,展令揚沉壓著心里的痛苦,揚鞭騎馬狂奔,只想早日找到同伴,那里才是自己的避風港。
玉暇山
南宮烈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再加上鬼醫的各種珍貴藥材,使他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身上的傷口都結了痂,再過一陣就能全部消失了。
鬼醫從最開始的吼鬧反對,到後來已經是無力反抗,干脆乖乖的貢獻出他的療傷珍品。
不是鬼醫願意把大堆好藥都給南宮烈一人用了,實在是情勢所逼,讓他不得不妥協。
之前,曲希瑞去偷拿鬼醫的寶貝藥物,還能選擇性的拿一兩瓶,而且次數不多,經常會被鬼醫發現。
可是,後來向以農來了之後,那個具有偷盜怪闢的家伙,是見什麼偷什麼,回回都將鬼醫的好東西偷走,不管鬼醫把藥藏到哪里,他都能找到。
最可恨的還是,向以農偷去的藥,都交給曲希瑞,曲希瑞覺得有用的就收著,沒用的就拿去做實驗,氣得鬼醫每每都忍不住想昏倒。
最後,鬼醫只得無奈的妥協,將他們需要的,對南宮烈身體有好處的藥,通通拿了出來,才能保護得了他的其他珍貴藥物。
鬼醫每天都悔不當初,怎麼就一時頭腦發熱,揀了曲希瑞回來當徒弟呢?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近日,山下的情況,山上幾人也已經察覺了,都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沖著南宮烈和向以農來的,所以他們也在想對策,看怎麼才能讓那群所謂的正義之士,都知難而退,最好從此都不再找他們的麻煩。
曾經南宮烈醒來之後,已經算過展令揚、安凱臣和雷君凡都平安無事,只是他們也都遇到了一些特別的事情,什麼事情就不得而之了,所以南宮烈三人才能安心的待在玉暇山上,讓南宮烈好好養傷。只是,如今玉暇山被包圍,南宮烈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他們也該下山去了,相信展令揚他們也已經得到消息了。
南宮等人到不怕打架鬧事,就怕展令揚知道南宮烈受重傷的消息,恐怕會因此引起一場武林浩劫,更怕展令揚成為全武林、全江湖的敵人,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南宮烈三人計劃一定要在展令揚發狂之前出現在眾人面前,所以,在展令揚被虜的那個晚上,南宮烈三人正坐一起,商議明天下山該怎麼做才能化解這場災難。
突然,南宮烈感覺心中一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悄悄的漫延。
南宮烈皺眉,憂郁的看著向以農和曲希瑞兩人,低沉的說道︰「恐怕不用再想對策了,令揚似乎已經遇到麻煩了,而且好像麻煩還不小,有可能會改變他的一生。」
听到第六感超靈的南宮烈這麼說,曲希瑞和向以農皆是一跳而起,看著南宮烈難以置信的問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南宮烈挑眉,「我說過假話嗎?」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怎麼會改變令揚的一生?」
南宮烈听到向以農這樣問,有些無奈的攤開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當肯定,令揚已經出事了。」
「那你還說什麼屁話,咱們趕緊下山!」
向以農已經迫不急待的要打算沖下山了。
曲希瑞一把拉住他,勸道︰「以農,你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令揚出事了,難道你們都不著急嗎?你們還是不是朋友?」
向以農怒吼,恨不得馬上下山去找展令揚,揍扁那些敢傷害他的人。
「以農,你冷靜點,如果令揚真的出事了,恐怕烈早就沖出去了,哪里還會在這里和你說這些。」
曲希瑞無奈的看著向以農,這家伙只要遇到展令揚的事情,脾氣就老是控制不住。
向以農听了,立刻回頭瞪著南宮烈,狠狠的說道︰「你騙我?」
南宮烈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以農啊,你還是那麼沖動,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愛哦!哈哈哈哈…」
「可惡…」
向以農氣憤不已,那臭小子居然拿令揚來開玩笑,簡直是找死,于是,直接沖上前,抬手捏拳,揍向那個笑得顛狂的家伙。
南宮烈豈能讓他如意,連接閃身躲過,順便回送一拳。
曲希瑞搖頭,坐回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看著兩個好兄弟在他面前演出全副武裝,完全沒有勸架的意思。
而且還故意火上交油的說道︰「以農,你居然連傷殘人士都打不贏了,真是丟我的臉,以後出門可要帶好頭巾,別說認識我們喲。」
「混蛋,他哪里是傷殘人士了?根本就是故意裝虛弱,搏取他人同情而已。」
向以農一邊躲過南宮烈的拳頭,一邊和曲希瑞嚼舌根,然後對南宮烈使了個眼神,南宮烈會意,兩人互相攻擊的拳頭,瞬間一起轉向朝曲希瑞揮去。
于是,兩個人的戰斗,終于變成了三個人的混戰。
南宮烈一邊出拳擊向曲希瑞,一邊說道︰「令揚的事情不是與山下那群人有關,似乎是與我們的老朋友有關。」
「老朋友?哪個老朋友?」
向以農一邊尋問,一邊抬腿,一記回旋踢,踢向曲希瑞,曲希瑞閃身攻向南宮烈,說道︰「不會是除了我們,還有人也穿來了吧?」
南宮烈閃身躲過,雙手同時出拳打向兩人,說道︰「某只惦記羔羊的大灰狼似乎也來了。」
「什麼?喔…」
向以農一听,頓時急了,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生生的受了曲希瑞一拳。
成功揍到某人,曲希瑞閃身,坐回位置上,南宮烈也坐回去,看著向以農暴跳如雷的樣子。向以農狠睨了曲希瑞一眼,用手揉著被揍的地方,然後也坐回椅子上,看著南宮烈說道︰「你是說那個人也來了?」
南宮烈點頭,「不錯,應該就是他。」
曲希瑞皺眉,「不會是那小子得承了吧?」
向以農一听這話差點又跳起來,南宮烈連忙搖頭說道︰「應該不可能,那麼久他都忍了,不可能一到這里就對令揚做什麼不軌之事,沒有完全的把握,那小子是絕對不會動令揚的,只是,我真的感應到令揚發生了大事,只是完全沒有生命危險而已,所以,感覺相當奇怪,不知道這事到底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