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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模特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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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太過冷靜自持的人內心一般都會比常人更加熾烈和瘋狂。

她是年齡不大,不過一路走來,見過的人情冷暖不知比同齡的人多出多少,所以,性子沉澱成一副少年老成的腔調不足為奇。

大概,家庭健全、爸爸媽媽都還守候在身邊,她也會像譚小胖那樣,成為一個有著明顯喜怒哀樂的女孩兒吧。

也許,會憑著這張美麗的臉孔帶著些微小驕傲,和同齡男孩兒早戀,打架曠課,和媽媽因為買漂亮裙子挑顏色而爭執,指使爸爸在工作之余帶著全家去旅游,在高考備考過程中全家人以她為中心全副武裝同仇敵愾,成績出來以後埋著小心思背著爸媽在志願那欄里填上喜歡的男生打算去的城市。

可能,和同桌顏亦辰真的擦出愛情的小火花,和人逛街的時候被星探挖到去經紀公司發展成為大明星,和眾多人打交道認識真誠熱情的曹語風被他打動也說不準,哪怕是卑鄙無恥的舒健昔,當真要風度翩翩地開始追求她,她應該也會有這個年齡的姑娘的正常反應,心跳不已,開始霸道總裁真的愛上我之類的腦殘幻想

她會活得熱烈而又奔放,就像是一朵金色的郁金香,縱情綻放,而不是凋零成一朵殘敗的冷傲幽蘭。

然後,她就不會認識郁南懷,就不會每天仰望地如此辛苦,一聲嘆息遺落紅塵,「郁南懷我要是不認識你該有多好啊。」

雨停了,外面的聲音隱匿了蹤跡,偶爾一兩滴頑皮的小水花懸空墜落,「滴答滴答」,屋子里的人是听不見的,但郁好總覺得自己能听見,甚至在心里默默的跟著數數。

陽光照不進來,從窗戶透過的光暈成大片大片的灰色陰霾。郁好緊緊地巴著舒健昔,舒健昔攬著郁好,被陰霾包裹。能夠听見的只有彼此的喘息,熱烈而濃郁的喘息。

他壓低聲音極力克制的哄她,她听不進去絲毫,絕望了似的發泄。

這樣的郁好,舒健昔從來沒見過。他睜開眼楮認真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遍布淚痕,絕望委屈,透著致命的誘惑,他壓抑著自己的渴望,耐心地順著她的意,即使他已經起了反應,難受到無法自制。

她始終沒命的吻他,偏偏毫無章法,隔靴搔癢,他被撩撥的夠嗆,對著她的紅唇含上去化被動為主動。郁好渾身一震,哭得更大聲,嘴里一直喃喃的話終于叫舒健昔听得分明了。

他登時暴怒,一雙向來清貴的眼楮霎時暴露出懾人的光緊緊盯著那張迷亂的臉孔,收手掐著她的腰,恨不能掐到她的脖子上一把捏死她,咬牙切齒的說︰「郁好!」

可是小姑娘偏偏置若罔聞,小手已經月兌掉了他的襯衫,正在胡亂模著他的背,順著脊梁骨往下滑,細長的手指已經探向了他的褲子里

那張櫻紅的小嘴里吐出的不是任何情人間的甜言蜜語,卻是世間最讓他覺得心酸的毒藥,「郁南懷」

你愛著的人在和你親熱的時無意喊出別人的名字,你會是一種什麼感受呢?說是疼痛猶如利箭穿心也不為過吧。

他瞪著她,不肯眨眼,她的嘴唇哆嗦著,眼淚掛到上面翹在嘴角邊——他知道她就只會說那三個字,那三個字就像是魔咒,他厭惡至極地堵住她的嘴,不想再從她嘴里听見那麼讓人厭憎的聲音,硬生生的卷著她的舌頭懲罰一樣的攪來攪去,像是在咀嚼那股噬心的惱意。

舒健昔有種屬于獵豹一樣的沖動,在軍營里磨練的血性浮上來,他恨不能撕掉眼前這個小姑娘,他的牙齒稍稍用力,立刻血的腥味滲入了彼此的唇齒間,她疼了,睜開眼楮了,有點清醒了,開始要掙扎了,但他就只是看著她的掙扎,不肯松開分毫。

他大力的撕扯她的衣服,衣帛撕裂的聲音凜冽刺耳,終于徹底激醒回郁好的半分理智,舒健昔冷眼瞧著她恐慌顫抖的臉,手上毫無憐憫可言地抓揉著她胸前的柔軟,力道很大。

她的手拼命在他身上胡亂地抓撓,試圖以卑微的薄力抗拒,太過徒勞,終究枉然。她身上就只有郁南懷的一件薄薄的襯衫,三下兩下便被給月兌個干淨。

那晚的噩夢襲來,她嗚嗚的哭,雙手推拒著他滾燙的胸。舒健昔到底是沒忍心,終于放開一直被他佔著的小嘴,在她細碎的喘息和抽噎里,他突然沙啞的問,「好好,我是誰。」

郁好捂著嘴巴痛哭,惡狠狠地瞪著舒健昔,氣息混亂地咒罵他,「你是混蛋!王八蛋!只有你才會這麼欺負我你不是他」

話還沒說完,他右手立刻捂上她的嘴,力道之大,卡的她喘不上來氣,他濃烈的呼吸噴到她臉上。郁好看見他發狂的臉才開始害怕,舒健昔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似乎真的想要就這麼掐死她。

而舒健昔也確實是惱火到快要爆炸,就是因為以前對待她的方式不對,讓她受到傷害,他覺得有所虧欠,且她年齡小,脾氣倔,身體又不好,所以這些時候他一直十分遷就她。許多時候相處下來總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不過,現在他似乎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用,她的嘴里眼里心里都是她那個什麼小舅,枉他這些日子還如此可笑的殷勤備至

他越想越氣,抑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呼吸,氣血翻涌上來,額頭青筋都跟著突突直跳。

郁好已經被他抵到牆上了,右手邊就是落地燈,她仇恨地瞪著他,一手抵著他的胸不要他過來,一手歪歪斜斜的探到燈罩上,只要他一過來

他冷笑一聲,只用了單手就把她扛起來掛在肩上,郁好拼命的撲打,吃力的吼叫。從客廳到臥室之間有個狹長的長廊,上面掛滿了巨幅抽象畫,她撲騰的厲害,舒健昔扛得再穩,一時也沒把握住平衡,郁好趁著他歪過去的間隙四肢並用地滾下來,腦袋一下子磕在裝裱的畫框上,「咚」的一聲,磕得眼冒金星,暈得想吐。

舒健昔也慌了,蹲下來查看她的頭,見沒什麼事,黑著臉使勁地揉了揉。郁好掙扎著想起來,被他一個用勁兒又給按了回去,氣得抓住他的大手巴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口,舒健昔下意識地往回縮手,郁好使勁地往自己方向拽,拉扯一會兒,她突然穩當了下來撒手往外跑,舒健昔瞬間失去平衡,往後踉蹌了兩步,郁好已經躥到臥室門口去了。

舒健昔的動作極快,三步兩步跨過來,把她瘦弱的身子掄到床沿上,她還不死心,像只被圍剿的小獸,紅著眼楮撲上去,被他狠狠一推跌倒在大床里。

他的動作凶狠非常,就像是發狂的野獸,完全處于一種野蠻發泄的狀態。

開始她還掙扎反抗,咬得他肩膀上刻滿一排泛著血痕的牙印,他連眼都不眨,將她騰空抱起來,月兌掉她僅剩的小內褲,沉沉的壓上來

她的溫潤就如同一劑溫暖的鎮定劑,柔軟細膩地包裹著他焦躁暴怒的心,他沉溺于這種美好,在進進出出里,如履薄冰地深深觸及那方淨土,滿足地嘆口氣。

郁好被他撞著,身子不住的往上竄,腦袋磕到床板上,她也只是閉著眼楮不再叫疼。緊緊地皺著眉毛,眼楮深深合著,腦袋扭在一邊不看他,無論舒健昔怎麼小心逢迎,技巧挑逗,她都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不動不應。

如同放在砧板上被碾踏的排骨,抽筋剝骨,伏在身上的人正在一片一片狠狠地凌遲她。沒有多余的知覺了,頭上也不再痛,舒健昔的大手正好擋在那里小心護著她。在這片兵荒馬亂地撕扯中,她又被放到油鍋里煎炸,鏟勺用力將她折磨得四分五裂,仍然倔強地不肯吭聲,也不是不肯,而是發不出來,被魘住一樣。

混混沌沌被人翻過來放在油鍋里滋滋啦啦的煎,腰被大手鉗得生疼,她用手去扣,那股力道倒是減輕不少,身上的人坐起來,在她的腰下墊上枕頭,又重新附上來,生生地再一次掰碎她

這就是世上最美的夢,圓圓瑩潤,掛在天邊,只是霧氣朦朧,再也看不見未來。在最享受的時刻里,他把郁好緊緊的收在懷里,輕輕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囈語,像是情話又像是在對自己說,「就是你了,你得是我的」

過了好久,他們才漸漸清醒過來。

她抿著嘴,趴在床上,長發濡濕地傾在背上和褥子上,嘴里咬著被角,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眼淚卻無聲無息地慢慢流淌,偶爾像個孩子似的抽動兩下,是哭岔了氣。

舒健昔從她那里拔出來,站起來衣服,去衛生間洗把臉,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是瘋了,悲哀的是,他也醒了,什麼憤怒,什麼渴望,都不過是源于他對她的心思,他那點齷齪地想要把她留在身邊代替angel的強烈想望。

他英俊的側顏泛著歡好後的紅暈,神情卻格外冷峻,他十分愧疚,後悔,走到床前給她蓋上被子,收攏了她的長發,靜靜地嘆口氣,「好好,我錯了,對不起。」

「你滾!」郁好終于忍不住叫出來,厭惡的躲避著他的手,「你給我滾!」然後放聲哭起來。

他那只手被截在半空,上面還有她抓破的血痕,剛才還不覺得,現在能依稀感覺到酥酥麻麻地疼。他對著她總是失控,他見不得她冷冰冰地距他千里之外,听不得她嘴里念念不忘的郁南懷,所以他瘋了一樣地堵著她的嘴,佔著她的身體。

這種情緒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表現過,現在竟然會對著她,那那大抵是愛?!那他真是一個罪該萬死的卑鄙小人。

他默默地凝神看著她捂著臉哭,最近他總是惹她哭。

郁好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圍著被子悉悉索索的撿落在地上的內衣穿,身上半luo著也顧不上,看也不看舒健昔,光著腳慢慢挪到客廳隨便撿起一件襯衫套上,鑽進衛生間里叮叮  的在洗什麼。

舒健昔容色清冷,靠在門框等著,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長長的睫毛落寞的卷在眼下,恍惚如夢。

郁好梳洗的差不多,開了門,慢騰騰的走出來,越過他以後,忽然就發狠一樣猛地往外沖。

舒健昔追出去,電梯已經下去了,他從樓梯下追過去,她正好剛從電梯下來。

憤恨的瞪著他,眼楮冒著奇異的光芒,那光芒能把他戳穿了一眼刺眼。

他剛剛伸出手,口袋里的電話就不依不饒的響起來。郁好看準他皺眉攥著手機的空檔箭一樣地往外沖,舒健昔忽然大聲叫住她,「好好,是醫院那邊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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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稍晚點會有《念念不忘》,好長時間不寫那個,稍稍有點卡文哎

舒老二犯錯了,不過下章他就會全面雄起~

郁好呢?痛苦的受著,然後甜蜜,再受著,再甜蜜

耳邊單曲循環《不再見》,听得我整個人都泛著柔軟的情懷,想象著要是舒健昔在對郁好說這番話呢?額好像不適合的說而且超級奇怪

額好像很適合楚汀白還有溫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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