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了,真的好怕,越是接近他一點,就越覺得他恨我,他恐怕是再也不願意見到我了。」清清哭泣著,難過得不能自己。
「他當然不想再見你,我把魅好好的送到你那里,結果這才多久,他便成了那副模樣,你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怒不黑著一張臉,氣勢洶洶的進入廳中,一邊走一邊訓斥莫清清。
「娘親。」閉月激動的看著怒不。
怒不沖閉月和藹的笑了笑,看向清清時,立刻又換上了陰沉的臉色。
「師父,我……嗚嗚……」見到怒不,清清更加控制不住情緒,立刻大聲哭起來。
「呃……」怒不一下子緩和了臉色,不明白她這是怎麼回事,本來還想好好教訓她的,卻沒想到她一下子就大哭起來。
「你哭什麼,我還沒訓你呢!」怒不不自在的看著她。
哭這麼大聲,好像是她欺負小孩子一樣,感覺怪怪的。
「師父,魅來過又走了對不對?嗚嗚……我想見他,好像見他,我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可是……嗚嗚……」清清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看到了媽媽一樣,放聲大哭,宣泄著心中的壓抑情感。
看著她越哭越厲害,怒不額角抽搐,想發飆卻不能發作。這丫頭還從來沒有這樣過,連小時候被她訓練,弄得那麼累,那麼慘都不曾流過一滴眼淚,可是今天卻為了魅而哭成這副德性,她是既震驚,又疑惑。
「你別哭好不好?有什麼話好好說,哭著像什麼話?堂堂女皇陛下,竟然還哭鼻子,傳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怒不嘴上說著訓斥的話,手中拿著手帕,輕輕的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傳出去才好呢!要是魅知道我為了他哭,能回到我身邊,那我被天下人笑死也不怕。」清清任性的沖她吼,語氣中透滿了對魅的深深愛意。
「魅流掉的那個孩子是你的。」怒不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魅來這里之後昏迷了兩天,雖然身子慢慢恢復了,但是精神一直不好,臉上再沒了笑意。她精通岐黃之術,給魅看病的時候就知道他流產了,但是到底是誰的孩子,她卻不敢妄下定論。
魅住在這里那麼多天,一直沉默寡言,那雙妖異的眼眸中,充滿了濃濃的傷痛,問他,他卻什麼也不說。這樣的反應,還真是難得一見呀!可是她卻為他擔心,明明不是人類,卻被塵世所累,弄成那副模樣。直覺告訴她,一定跟清清月兌不了干系,但是,卻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
現在看到清清這樣,她終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嗯,是我的孩子,是我害死了我跟魅的孩子,還傷了魅的心,是我的錯,我要找回他,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他說,我不能就這樣失去他。」清清激動的抓住怒不的手臂,痛哭著道。
「你這死丫頭,魅可是你師伯,連師伯都不放過,這可是**呀!你對他好也就算了,偏偏把人弄成那副模樣,你這樣讓我怎麼說你?」怒不生氣的瞪著她,該說的還是毫不留情的說,不理會她此刻的痛苦心情。
清清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乞求道︰「師父……求求你,告訴我魅在哪兒好不好?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不是教了你佔卜嗎?不自己佔卜找他,跑來問我做什麼。」怒不不樂意的看著她,一點也不想告訴她。
「我試過了,可是我找不到,他不是凡人,我沒辦法找到他。」她不過是一介凡人,仙本就不是可以佔卜的對象,她怎麼可能找到他。
怒不緊抿著唇,她當然知道清清找不到魅,連她都只能佔卜到微弱的氣息,更何況是沒有學完全的清清,她想佔卜到仙的氣息,還要等個好些年才行。
「我也沒辦法,魅已經在兩天前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看見了那樣的魅,她怎麼還能將他的下落告訴她呢?縱使知道也不能說,她答應過魅的。
「不會的,師父,我知道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找出魅的下落,或者在某一個方向,你告訴我好不好,就算只是個大方向,我也要去,我慢慢找,總有一天可以找到他。」這次出來,清清已經是下定了決心的,無論多麼苦,她都不會放棄。
怒不听她這麼說,眉頭蹙緊,薄怒道︰「你是一國之君,難道一輩子找不到,你就要找一輩子?那江山社稷怎麼辦?既然已經登山了皇位,就應該有擔負江山社稷的自覺,這些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嗎?」
清清垂下頭,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淡淡的道︰「我當然知道江山社稷是我的責任,但是,魅也是我的責任,是我愛的男人,如果只能在兩者中擇其一,那我情願放棄江山,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魅找回來。」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你是一國之君,掌握著整個金鳳國,你的決定關系著天下百姓,可是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哪里還是一個女皇該有的樣子?」
「師父跟師爹們生活得幸福快樂,不會了解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失去他,我就像失去了生命,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我知道他恨我,可是,我是真的愛他,很愛很愛……」
「你!哎……」怒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他在南邊,但是你能不能找到他,我就不能保證了。」
「謝謝師父,我們現在就走。」
「誒……等一下,你們這麼急著走干嘛?反正就算現在去也不一定找得到,在這里吃過午飯再走吧!」怒不連忙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