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將她帶到閉月的房間門口,便退了下去。
琴聲是從房中傳出的,悠揚的琴聲中,隱藏這縷縷情思,又有濃濃的哀愁,听得她如痴如醉。
她推開門,緩步隨著琴聲來到窗邊。
閉月坐在窗前,縴縴玉指在琴弦上翻飛,悠揚的琴聲從指尖流瀉而出。
他披散著一頭烏發,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半透明長袍,那優美的曲線在長袍下若隱若現,黑發與白衣之間,形成鮮明的對比。窗外的月光從窗戶灑下,照在他美麗的容顏上,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月中仙子般清靈動人。薄如輕紗的長袍微微滑開,一雙**顯露無遺,光滑如絲的肌膚,在燭光與月光的交相輝映之下,顯得格外誘人。
清清只覺得喉嚨一陣干燥,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想要平息體內的騷動。
一曲結束,閉月站起身,緩步來到清清面前。
清清的下巴差點驚得掉下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閉月。
他要做什麼?為什麼打扮得這麼妖艷,這麼誘惑呀?天呀!穿成這樣站在她面前,存心考驗她的自制力呀?他的模樣看起來好誘人呀!好像很‘可口’的樣子,好懷戀將他抱在懷里親吻的感覺,媽呀!這根本就是引誘她犯罪嘛!
「你……你這是做什麼?我……」清清與無論次的想問他叫她來做什麼,但是被眼前的「美景」誘惑著,怎麼也說不清楚。
閉月早已是滿面通紅,看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身體看,他更加羞窘難當。
要他穿成這樣出現在她面前,就已經夠為難他了,還要他跟她面對面,任由她盯著自己的身體看,他真的覺得好羞人。
但是,都已經走出這一步了,如果現在放棄,那他的努力就白費了,他今天一定要跟她冰釋前嫌,重新開始。
他暗暗下了定了決心,跨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仍處在震驚中的清清。
「陛下,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錯了,都是我錯怪了你,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好,求你別在生我的氣了。」他輕聲乞求,將她摟得更緊。
清清終于從這一**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也明白了他這幅打扮是為了什麼,但是心里還是感覺怪怪的。
好像這幾個夫君都吃定了她這一點似的,一個二個都拿這個來對付她。明知道她受不了這樣的誘惑,還故意穿得這麼挑逗,存心想讓她獸性大發呀?
「閉月,你不怪我昨夜那樣對你嗎?還有提親那天,那樣威脅你。」她以為他會恨她的,可是現在他卻用這樣方法向她道歉,是想和好嗎?他難道已經不恨她了?
「不,我不怪你,是我先錯怪你,辱罵你的,你一再忍受我的無理取鬧,我還那樣,是我的錯。」閉月不由自責道。
「對不起,我昨晚不該那樣對你,我真的是氣瘋了,失去理智才會那樣傷害你,那不是我的本意。」清清眼中蓄滿了淚,水汪汪的眼楮,盯著閉月的清澈黑亮的眸子。
「我知道,是我的錯。」
「不是,你沒有錯,錯的是妖月跟若藍那兩個小壞蛋,我一定會報仇的。」她將全部的錯,都推到了那兩個可惡的小丫頭身上,現在她不想再跟他追究誰對誰錯,如果再說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理不清楚。
「嗯,妖月真的讓我很寒心,我是她的親哥哥,她竟然這麼對我……」說著,閉月眼淚止不住便滑出了眼眶。
「乖,不哭,我幫你報仇,不要哭哦!先來說說看,你今天穿得這麼勾人,是想做什麼?是不是想色誘我?」清清壞壞的笑著……
「我……」閉月臉蛋通紅。
「你這個樣子看上去好‘可口’,讓我忍不住‘食欲大振’,既然你為我準備了這麼‘美味的大餐’,那我就不客氣的開動咯!」說著,她打橫抱起閉月,匆匆往床榻而去。
一大早,清清就被男婢們從暖暖的被窩拉了起來,穿戴梳洗,然後便是上朝,真的很想發火,但是他們只是職責所在,並沒有什麼錯,她想發火也無處發。
她憤憤的坐在鳳座上,看著朝堂之上的一干大臣,真想學母皇那樣撂挑子走人,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
哎……可是她又沒那麼灑月兌,她要是溜了,這朝廷大事要誰來處理?她沒辦法這麼自私。
煩惱、憤怒、無奈……她真可憐呀!才十四歲就擔負起這樣的重責大任。不過,早就接受了這樣的命運,現在反悔也晚了。
「眾愛卿還有事啟奏嗎?」她淡漠的問了一句。
眾臣皆沉默不語,只有好不容易出現在朝堂之上的怒不站了出來,微微欠身,恭敬的道︰「微臣有事啟奏。」
「國師有事請講。」
奇怪,今天師父怎麼想到要來上朝了?雖然今天是我登基以來第一次上朝,但是,她不是已經什麼都不管了嗎?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是因為我登基才來上朝的,她肯定有什麼事。
清清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仍舊保持淡漠的神色。
「微臣生性淡薄,宦海沉浮這麼多年,深感身心疲憊,請陛下準許微臣告老還鄉。」怒不平淡的道。
「告老還鄉?」清清差點驚得從鳳座上掉下來,「國師,你今年不過才四十出頭,說告老還鄉有點不合適吧?」
「合不合適也不過是個說法,懇請陛下恩準微臣的請求。」怒不語調平靜無波,表情也是一如往日的淡定。
「為什麼這麼想離開,朝中大事還仰仗國師,難道國師真的放得下心,無半點留戀?」清清有點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