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見她好像生氣了,趕緊抓住她的手臂,但是還是說不出口那三個字,只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她。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清清笑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以為我真的讓你說呀,你說了我會開心,你不說我也不會生氣,所以,安心啦,我明白。」
雖然說得這麼輕松,可是心里卻覺得空落落的。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她跟芙兒之間一直都有點什麼問題,可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正視而已。經過今天這件事,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得不正視它了。
她笑得奸詐,眼中的落寞也只是一閃而逝,快到沒人發現便消失不見。
她安撫好芙兒,轉身面對韻兒,緩緩揚起奸詐的笑容,眼楮半眯,眼尾微勾,怎麼看怎麼像不懷好意。
「芙兒已經受罰了,現在輪到你咯,韻兒,你會乖乖的告訴我吧?嗯?」莫清清陰惻惻的笑著問。
「清清,你別胳肢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看見剛剛芙哥哥被胳肢成那樣,他哪還敢招惹清清,他可不想自己也變成那樣。
「不知道嗎?可是我覺得你知道得很清楚呢!不說的話我可要動手咯!」莫清清揚起手,手指靈活的動了動,清秀的柳眉挑釁的揚了揚。
「清清,別這樣,我……我……」韻兒看著她那雙小手離自己越來越近,怕怕的吞了吞口水。
「別這樣?可是你都不願意告訴我你們的秘密,既然有膽子瞞我,就該有膽子承受後果,受罰是不然的,除非你現在乖乖的告訴我,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威脅人可是她最擅長的事,尤其是來到這個女尊世界之後,自己的身份地位給了她威脅人的有利條件。
韻兒垂下頭,沉默不語。
他們不說出來可是為了她好呀,她為自己的行為自責,如果現在他們再提起,那她會不會再次愧疚得抬不起頭來?
「那我動手咯!」莫清清禮貌的微笑著通知了韻兒一聲,伸出雙手。
「清清!」韻兒連忙抓住清清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讓他明知道會被整成什麼樣子還鎮定的接受,他還沒有這樣的勇氣,尤其是明知道自己最怕癢的情況下。
「準備說了嗎?」清清挑眉看他。
「嗯。」韻兒點點頭,「我看見你剛才在為護衛們的事自責,不想你再受到那件事的影響,便隱瞞我們看著你的原因。」
「所以你們怎麼也不肯解釋,是因為害怕提到那幾名護衛,會害我難過自責?」清清不敢置信的問。
「嗯,我是這樣想的,我想芙哥哥一定也是一樣的想法吧?」說著,韻兒看向芙兒。
清清也隨著韻兒的目光看向芙兒。
芙兒沒有回答,依舊低垂著頭,似乎在想什麼,甚至連抬眼看他們一眼都不曾。
看著芙兒沉思的模樣,莫清清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微微起身挪到靠窗的位置,將背影留給兩名夫君,手肘撐在窗框上,單手托著腦袋陷入沉思,抑或是陷入痴呆狀態。
她不明白自己跟芙兒之間到底怎麼了,芙兒真的是愛她的嗎?她一點都不敢確定,尤其是經歷了今天的事之後,她更加不敢確定了。
其實說來也可笑,自己三歲娶了他,現在他們雖然已經一起相處了五年,但是終究自己還是個八歲的小女孩,而他已經十四歲了。雖然這樣的年齡差距看起來並不大,但是如果談論到感情,那便是無法跨越的障礙。
男子十六歲成年,十四歲也是懷春的年齡了,而她呢?八歲,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要怎麼要求像他這樣美貌優秀的男子愛自己?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更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條件根本無法抓住美男,可是為什麼心里還是這樣悶悶的疼。
有些事情一直都是被她忽略的,現在仔細回想才發現,自己好像一直都沒有真正問過芙兒想要什麼,就連自己當年決定娶他,也沒有征求他的意見,而是自己霸道的決定了一切。她記得他當初听到她說要娶他的時候哭了,但是自己卻沒有問他為什麼哭,現在向想,自己真的好傻。當年應該問清楚他的意願的,想必現在他後悔了吧?
芙兒真的會離開她嗎?她不知道。但是如果芙兒是這麼想的,那韻兒呢?他們兩個情同兄弟,韻兒的想法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放下手臂,她無力的將頭靠著窗框,近乎自語的輕聲問︰「韻兒,你愛我嗎?」
韻兒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她的背影。
「不知道怎麼回答吧?我是不是很可笑,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而已,竟然問你這樣的問題,你都已經十三歲了,再過三年便成年,平常人家的孩子到那個年齡的時候就會出嫁了,而我再過三年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孩,這樣的我怎麼可能得到你的愛呢?」
清清靠著窗框的頭因為馬車的顛簸而與窗框踫撞,可是她卻如同沒有察覺般一動不動的靠著,語氣平靜無波,好似只是隨便說說,可是眼中噙滿的淚花卻泄漏了她心中的秘密。
她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大咧咧,美男是她最大的嗜好,也是她最大的願望,可是她有她的原則,她要的不是強取豪奪,而是他們的真心。
她一直都不願承認,在二十一世紀的那二十年里,她並不是沒有遇見過心動的男人,只是那些長得美美的男人,都將她的真心狠狠的踩在腳下,一次一次的拒絕了她。她不服氣,一定要成功的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可是老天就是這麼不待見她。二十歲正是收羅美男的大好時間,可是偏偏讓她穿越成小孩,明明有如花似玉的美人夫君,卻只可以用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