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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軍區醫院

風晨有些緊張,這種場面他第一次經歷,尤其是自己的母親被人帶走,讓他的心情有些起伏,不經然間,他周圍的地面浮塵也竟然隨風而起。

蘇晴忙著跟醫院的領導交談,並沒有注意,倒是孟瑤發現哥哥的局促不安,輕輕靠前安慰道︰「那個,哥,你放心吧,這里的醫生很厲害的,一般人都進不來呢,嗯?怎麼突然起風了?」

听到孟瑤的話,風晨才如夢初醒,暗暗收斂心神,這些年在老師的教導下,他已經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很少發生這種失控了,也許是第一次離開家鄉的緣故讓他的心情有些起伏難定。

半山大巫師曾經說過,擁有巫族血脈的人,往往天賦異稟,擁有掌控天地自然的能力,這是血脈的力量,擁有這種力量的人,才能有資質成為真正的巫者。

他在給風晨講解的時候,輕輕揮手間,就招來一場甘露小雨,然後說道︰「為師的巫族血脈顯現的是水之力量,而你,卻有風與火的力量,擁有倆種巫族血脈的人已經很罕見了,晨兒,你天生就是一名真正的巫者,這力量並不是壞的東西,你需要做的就是控制它。」

風晨從出生之後,各種奇怪的事情就慢慢發生,先是各種懸掛的衣服不翼而飛,後來周邊的衣服甚至開始自燃,幾次之後,風鈴兒請了寨子里的巫婆,巫婆看後說風晨被鬼怪纏身需要做法,但在做法途中卻被突如其來的火焰燒的烏煙瘴氣,從那以後,風鈴兒就帶著被認為是妖怪的風晨背井離鄉,在外面相依為命了。

萬幸的是,風晨那時不時出現的風與火並沒有傷害到媽媽,不過卻仍然造成很多破壞,在他懂事後,媽媽就硬要他答應,不允許用那種妖怪的力量。

半山大巫師收他為徒後,反而告訴這種力量是得天獨厚的恩賜,是每一位古巫者才擁有的天賦之力,我們需要做的不是害怕它,而是要操控它,使用它,並教授他控制的方法。

古巫一脈乃是巫族中最古老的傳承,與其他巫師不同,想成為古巫必須天生就擁有神通的人才有資格,也就是天生巫族血脈濃厚者,才有資格學習,也導致古巫一脈人數很少,不為外人所知。

古巫的強大在于可以修行上古流傳下來特有的巫覡之術,當然也能得心應手的掌握其他普通巫術,一名古巫往往只需十分之一的時間就能掌握普通巫師如蠱師等畢生才能掌握的力量,在這一點上,風晨的天賦無與倫比,但最強的還是天賦能力,古巫稱之為神通。

不過,由于幼時的經歷,還有媽媽留下的叮囑,內心中對自己無法超控的能力仍然十分厭惡,他寧願使用需要念咒的巫術和蠱術,這些年他一直自責,認為是自己的能力才讓母親變成這樣,這讓他潛意識的將老師教導他的控制方法改變成了抑制,即使是激動的時候偶然的顯露,也讓他對自己的不自律深惡痛絕。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一天,還有陌生的人,這讓風晨感覺不舒服,這里不是他熟悉的大山,有著太多的人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他喜歡巫者的生活,在大山里,他可以獨自一人享受著寧靜,即使有幾次單獨遇到猛獸而讓他險死還生。

特事特辦,很快醫院方面就將風鈴兒安排到vip特級病房,大娘蘇晴便離開去跟醫生談話,而孟瑤則去醫院內的超市為他們買些必須的日用品,此刻病房里只有他跟媽媽倆人。

媽媽安詳地躺在病床上,讓風晨的心也隨著為之安定,可惜傀儡蠱還是聯系不到,剛剛醫生在病床前,跟大娘和他分析了母親的狀況,據醫生推斷,母親醒過來的機會很渺茫,但維持生命體征則完全沒問題。

目前在護理植物人上有倆種可行的辦法,一種是傳統的插管法,有從鼻腔插管進入食道,還有更嚴重的切開氣管與胃造瘺等法,但這些方法都屬于創傷型的方法,尤其鼻腔插管很是痛苦。

這種治療,孟家是根本拒絕的,這種辦法使病人失去尊嚴,曾經就有位將軍說過,如果我昏迷過去,請不要給我插管,讓我尊嚴的死去

還有一種是注射營養液,不過這種方法雖然簡單,但卻不適合長期,很容易讓病者的胃腸失去活性,短時還可以,長期的話甚至身體的全身系統也漸漸退化了。

孟光武與風鈴兒采用是新進研究的一種專門為未來太空戰爭做的休眠艙。

休眠艙中充滿了營養液,其也是近年才研制成功的配方,其中不光有現代醫學的技術,據說還采用了古法結合而成。

這種新型營養液配合休眠艙後可以減少人體的消耗,理論上只要呆在其中就能延長人體機體壽命,能保證人體所需的所有營養,設計的初衷是為了軍事中特殊情況使用,不過由于所需原料太過高昂,目前還不能投入實用。

當然,休眠艙應用在這里不必要長時間的將人體置于其中,也為了節省藥物,目前孟光武與風鈴兒只需要每天進入休眠艙半小時就可以,這半小時,營養液幾乎可以進入身體的任何組織細胞,足以讓身體狀況達到最優的地步。

醫生說的這一切,風晨是听不大懂的,他只明白了,大娘給母親選擇的是跟那個父親同樣的最好治療方法,而這種方法听起來很是昂貴。

其實不光特殊的休眠艙營養液的費用,還有這個特護病房,專門的護士這些加起來的費用能將任何一個普通人嚇的坐在地上。

與孟光武享有軍區免費治療不同,雖然風鈴兒可以說是孟家的人,但她畢竟只是個普通人,無法享受免費醫療,這治療費用只能讓孟家自己承擔,當然價格已經被醫院削減了大半。

前去商談的蘇晴有些發愁,這費用短時間內孟家可以承擔,但植物人的治療可不是十天半月,很可能是十年八年甚至一輩子的事情,而這費用,即使是孟家來負擔也過于沉重。

別看孟家貴為華國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但孟家強在政治,而在經濟上可謂兩袖清風,家庭的所有收入就是簡簡單單的工資,而且公務人員的工資也就是那麼多,就算是孟老爺子,月工資也並不過萬,這些錢需要應酬和維持日常花費還好,但是丈夫出事後花費陡增,負責管家的蘇晴已經感覺捉襟見肘了。

在往病房走的路上,蘇晴已經在考慮是否將幾筆借出去的錢要回來了。

病房里十分安靜,風晨握著母親的手守護在床前,見蘇晴進來,風晨起身真誠而恭敬的行禮,蘇晴為他母親盡心奔波已經贏得了風晨的心扉。

「風晨,怎麼樣,還滿意麼?今天晚上你是在這還是跟我回家?我想你是想留在這里吧,你可以在旁邊的病床睡,不過明天是一定要跟我回家見見你的爺爺的,可以麼?你放心的,這里的護士認真而且專業。」蘇晴和藹的跟風晨說道。

「好的,謝謝大娘,我听您的安排,您稍等下。」風晨並沒有糾結爺爺的事情,對于父親他都沒什麼感覺,更何況又多了個爺爺,他起身來到另一張病床前,將那個破舊的手工皮箱打開,然後將那一大堆黃金白銀的飾品嘩啦一聲倒在病床上。

「大娘,這是我老師讓我帶來的,他說這些能值點錢,你看有用麼,您換成錢先用來給我媽媽治病?」風晨指著那些東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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