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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只因是你才會愛

大伙亦是長舒口氣,藥已然送到,王妃一抹垂淚擺擺手,「只要有嬨兒在,比什麼靈藥都奏效,你便是你皇叔的命啊!亦是我們大伙的命根子。」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景順經過短暫的驚嚇,也反映過來,雙臂伸展將若嬨抱在懷里,腦袋依舊不安分在她胸口前蹭啊蹭,蹭的林白心焦磨爛,若嬨卻安知如怡,還極其配合的抱抱模模,親親額頭親親臉蛋。

此時的林白太想撞牆了,恨不得將自己撞的昏迷不醒,只要能換來若嬨對他也這般親親就行。

「林白,你與嬨兒,何時成婚的啊?」王妃終于將目光停留到林白的身上,說實話面前的青年不管是容貌身體,還是武藝謀略都是上等之品,與堂堂一國公主為駙馬倒也匹配,不過現在匹配與否也沒法改變了,畢竟木已成舟。

見王妃神色頗為驚喜,卻又遺憾重重,林白當然明了其中含義,但如果讓他們知道若嬨的夫君其實另有其人,怕是會更加驚訝,當若嬨剛剛要開口說話之時,林白單指點在她脖子上,喉箍動了一下,就發不出聲音。

林白忙上前福禮,「臣與若嬨三年前相識,成婚也才是這幾月的事情,但準備頗為草率,若是王爺與王妃覺得這樣疏忽,臣林白雖家無親人但布置大婚的資財還是有的。」

若嬨瞠目結舌,眼珠子亂轉只可惜根本沒人理會她的建議,三王爺得見朝思暮想的佷女,心情大好那里還會計較那些虛無的事情,「這些都是些俗事,無需計較,但有些事情,林白還需從長計議。」他神色一暗。

林白心中了然,吩咐︰「送夫人與王妃回房休息。」曉霞垂首過來相迎,林白似不舍將手臂環在她脖脛上,輕輕滑過一陣酥酥麻之後,聲音又回來了。

面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若嬨再次瞪大了眼,只可惜美眸之中除了震驚就是驚嚇。看得林白心中不忍,在她耳側輕聲道︰「等會我過去,與你解釋。」

哈氣如雲,帶著特有的清香溫馨吹過耳鬢,倒是舒服,她忍不住陶醉長舒口氣,似著了魔一般,放軟了聲音,「好吧!」景順伸手拉過若嬨就往外跑,「姐姐別回屋了,與娘親有什麼好聊的,跟我出去玩,出去玩。」

最見不得他撒嬌,若嬨絲毫沒有免疫能力,望了王妃一眼,她亦是無能為力的模樣,隨之認之的點了點頭︰「嬨兒你去陪陪他吧!景順與你小時便最為親近,日日粘著,自從那次……」眼框不期然又紅了,忙拭去斑斑淚痕,「看我真是,以後我們就好了,順兒別累到姐姐就好。」

景順乖巧點頭,拉著若嬨瘋跑了出去,王妃亦是不能在屋里呆著,下廂房休息去了。林白望著景順牽著若嬨漸行漸遠,眼神怎麼都拉不回來。

「林白,坐。」三王爺輕喚了一聲,林白深覺唐突,忙抱拳落座,「王爺可有何事吩咐?」蘭岳擎搖了搖頭,「如今你可做的便是好好護嬨兒周全,至于以前的事情,孤王與你說說便是了,嬨兒之所以失憶,亦是往事殘酷所致,所以孤王不想讓她在受丁點傷害。林白你可能做到?」

他的意思是想若嬨保密?林白勉強點頭,訕笑︰「屬下只能盡力。」三王爺眼含疑惑,他無奈搖頭︰「王爺可能有所不知,她這人最討厭欺騙,若是得知我欺瞞她,怕是就要休夫了。」

「哦!哈哈哈……」三王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初見這丫頭頗為溫婉,還以為嫁人後轉性了,怎料還是這般刁蠻,不怪你,不怪你。但這事盡量還是瞞著的好。」

林白再次點頭,蘭岳擎滿意的笑了,只是這笑頗為僵硬,眼神微眯飽含寒霜,此事雖已過三年之久,但提及此事,仍讓他遍體生寒,恨不能食其肉斷其骨。

三年前的雨夜驟變,林白也多少有所得知,但能親耳從三王爺口中得知,還真是頗為驚訝。原本在世人眼中懸而未決的皇室慘案,其實早在二年半以前便已完結。

審理結果是受牽連的一干人等統統被各式滅頂罪名壓頂,滿門抄斬。最微妙的便是這些受刑之人竟清一色是大皇子的親信,而理由更是官怪陸離,只因大皇子暴戾弒人,不通人理。常常借各種罪名打壓大臣,輕則傷,重則亡。所以為求自保,以大皇子寵臣邱大人為首,戶部,禮部,吏部,軍機等數十位大臣合謀,將身在宮外的大皇子謀害。

「這等理由,聖上可會信?」林白驚愕異常,三王爺唇角微顫,笑容無力,「豈會信!老年喪子可致瘋癲,景順那日出走,孤王便深有感悟,能體徹父王之心疼。那時讓他又能如何?」此時林白倒是不置可否,若是得知若嬨出了什麼意外,必是似無頭蒼蠅一般,有些矛頭就會傾信,但之後必是後悔。

果不其然,讓理智沖昏了頭腦的當今皇上,在慢慢捋順了事情脈路之後,後悔了。但人世間那里又賣後悔藥的地方,再說皇族無家事,輕則傷國之根本,重則國破家亡。所以皇上縱然得知誰是幕後真凶,都要慢慢捋順,魯莽不得。所以此案至今歸為懸而未決之中。

三王爺說到此處,話鋒驟轉,陰冷的語氣似從冰底傳來「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殺子之人,亦或是親人。」

親人!當今勢分兩股,以二王爺為勝,若是大皇子死了,他理所應當登基上位,可還有一點說不清,二王爺人雖魯莽,急脾氣且專橫跋扈,但怎麼也不至于缺心眼吧!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他難道就不怕得不償失,相反面前此人也頗有動機,這麼想著林白倒是提防了幾分,心中擔心若嬨更勝。

似乎看出林白心頭疑惑,三王爺很是欣慰,拍拍他肩頭,「若嬨能得你這等才智過人,身手了得的夫君,也未曾不是件幸事,這也許就是上天對她諸多不公的回報吧!」

「林白愧不敢當。」

三王爺接著道︰「其實皇室之爭,有些事情外漏只是虛表,內則混亂。」這點林白深知,「你可留意過秦王蘭卿燁?」蘭卿燁乃是當今皇上的同胞兄弟,他豈有不知之理,三王爺見他眼前一亮,笑了。附在他耳側耳語一陣,然後低頭略有所思,「雖是家中,但隔牆有耳,孤王極其看重與你,可想必然有不少人也想查清你之底細,你務必保嬨兒周全,不然……」

林白頓時跪地,「臣以項上人頭擔保,縱使百死也絕不會讓若嬨受絲毫傷害。」

「若嬨!」三王爺口中一遍遍重復,「這孩子怎會叫若嬨」。林白亦是不知搖頭,「也許是她還零星記著些吧!初次見若嬨的時候,她便是這麼告訴我的。」三王爺眼眶忍不住又紅了,「這可憐的孩子,失去記憶之後,必是受了太多苦楚,且將她以前的事情,與我說來听听?」

憶從前,林白最是無奈,但他深知不能說謊,便一五一十說完,只是其中篡改頗多,比如良沐喜新厭舊,妻妾成群,比如杜氏這個老不死,怎麼虐待兒媳,最後他這個白面英雄出現,解救若嬨疾苦。雖含沙射影之說,但蘭岳擎不用細分析就明白了。

手中茶杯,飄飄然落地,他面若寒霜,「最好以後都不要有良沐,以及他家人的消息。」林白點頭,「臣明白。而且那良沐也深知傷了若嬨的心,必是不會再來騷擾了。」

三王爺在不作答,全一副交你處理的模樣,起身望向門外天色已晚,在不可就留,「今夜便與你暗侍八十,已護嬨兒周全,在她面前說話,切忌的多語,她自幼聰慧,擔心讓她听去苗頭,有些事情還是我們這些男人來辦最好。」

林白明其中道理,俯身謝禮受教。送至三王爺與花園深處,若嬨與景順打鬧嬉戲做一團,看著自己的最愛在毛頭小子懷里,林白不僅想撞牆,更想殺人,最好馬上將她與他隔離才好,不然他必是要發狂,這個伯仲怕是要做不得了。

「嬨兒,順兒……」哈哈大笑的兩個人,一齊扭頭,往這邊跑來,王妃起身笑望著此處,「爹爹!」「皇叔……」若嬨叫的有些僵硬,但已然讓三王爺錯開了眼,竟不敢直視與她。「嬨兒你放心,皇叔一定會……」便再也說不下去。

王妃見他一日內大喜大悲,忙跑過來攙扶,「王爺,夜深了,回吧!注意身體。」三王爺勉強點頭,打道回府。

閨房內某人對牆發呆,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無法解開的謎團,纏繞在一起比毛線團還亂,絲毫無頭緒,想的頭痛欲裂恨不得拿錘子敲開看看,里面裝了什麼樣的記憶,前世今生。

「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穿來了。」她嘀嘀咕咕,說話不清,但倒霉二字林白倒是听到了,輕輕走過去,坐在她身側,手掌悄悄放到她肩頭,嚇得小人渾身繃緊,一個回旋單手扣在他頸下。

「有進步啊!」見她得色模樣,林白稍加褒獎,左手一抬反撲過來,將她壓在身下,「就是柔弱無力,說了你修得不得武藝,還不如繡些女紅來的實際?」

「我不喜歡。」若嬨心煩著呢!冷言冷語冷臉子,身壓著綿軟,他怎不心猿意馬,早就飄飄然起來,雙手微微支起身子,「那好,嬨兒喜歡什麼,與相公說說?」

他還真是入戲,現在都沒有回轉現實,提腿就踢卻似乎選錯了地方,還好林白腿快,左腿抬起,右腿壓住她作亂的腿,抹了一把汗,「若嬨,你這是讓我斷後啊!」

看吧!只要是男人基本上遇見這種問題都方寸大亂,林白亦是如此,若不是深知若嬨,怕是早就中招了。「不許叫我嬨兒,我不喜歡。」

「那好,若嬨……若嬨……」

「停,這個名字也不好,若嬨?那不還是像嬨兒嗎?不行,我要改名。」猛地推開身上的累贅,她盤膝而起,手支著下顎冥思苦笑,叫什麼好呢?

林白端坐在她身後,手指隔著絲綢料子,輕輕滑過癢癢的身子扭動,「你干脆將姓氏也改掉算了,林就不錯。」林白越發厚臉皮,若嬨咻地轉身,皺眉看著他。

指節分明膚淨如古玉之手抬起,抽掉她發誓的珠釵鳳頭,黝黑青瀑順勢而下,遮了她半張玲瓏面頰,雙手將其捧起,放到眼前細細端詳,雖早已習慣他如此親昵,但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心狂跳。

「若嬨,我不管你是誰,亦或是誰是你,我只要面前的你,就是你,蘭若嬨。」听的?*???芯跣厙耙蝗齲?丫?凰?杖牖持小!霸緹拖胗 闥盜耍??儷儼桓遙?團履憔鼉?肴ャ=袢綻錛?閿刖八吃諞黃鴟柰媯?憧芍?沂僑綰蝸敕 俊包br />

在他懷里,她越發安靜,不敢胡作非為,乖順搖頭,「我想將你抱在懷里,想所有人都知道,你蘭若嬨只有我能抱著,模著,還有親著……」連串輕吻似蜻蜓點水般從額上一路下滑,至唇邊,見懷中人開始不安分,他惡劣的抱得更緊幾分。

卻不再過分,「你與個孩子這般,我都受不了。你可以想象嗎?你與良沐朝夕相對,我曾瘋癲過幾次。」他冷哼出聲,自嘲似的輕笑,伸手撩起袖口,根部赫然出現數條猙獰疤痕,「這便是證據。」

嚇得若嬨臉色慘白,往里面縮了縮身體,他卻是意猶未盡的指點著一條條猙獰暗紫的傷痕對她講訴︰「這是第一次你與良沐攜手離開之後留下的,因我太想你,所有失控,便這樣了。這是你與良沐來一同看我,然良沐偷香被我撞破,那時的心就似死了般的痛,所以留下的有些深,數月後才好,還有這里……這里……」

一道道傷口便是一次次血的親昵,他怎會如此,眼淚止不住的留,此時她就如受驚的小獸,縮在他懷里不敢動彈。他頭倚在她的頭頂,輕輕搖晃著她,「求你,別怕我好嗎?自從你說想離開良沐,我便再也沒有自殘過自己,而且心里再也沒有流過血,因為我知道,我等待的終于要來了。」

「可若是,我……」林白忽的封上她的口,他笑了,面似春花映月妖艷迷人,卻猶如寒底蓮花讓人不敢親近,「只要抓住了,你說我豈會放手。我林白可似良沐那般的傻人?」

見若嬨瞪大了驚恐的眼,他輕吻上去,「若嬨你放心,我會護你在身邊,縱然死去,我都會片刻不離。」死去!那不是鬼了嗎?前世深受言情小說毒害也想找個愛慘了她,甚至不顧生死的****男人,卻也知那不過是春華一夢,那里能成真。

如今放在自己面前了,竟如灼手的山芋,放也不是留更不敢,她怕他下一刀會割到她身上。「林白,你會傷害我嗎?」若嬨心有余悸指了指他手上傷痕。

「會。」他回答斬釘截鐵,冰冷絲毫不帶感情,嚇得她心髒砰砰亂跳,眼看就要月兌線,「哈哈……」林白見她模樣,忍不住朗聲大笑,但笑聲中卻頗為無奈。「若嬨你我相識多年,可見我對你做過你任何不高興不願意的事情?」

這個到真的沒有,若嬨搖頭,「可忤逆過你的想法?」還是搖頭,「可傷害過你身邊的人,即使良沐?」始終是搖頭,「我愛你,但我不會傷害你,即使你一輩子不選擇我,我也只會在背後默默對自己下手。」當然運籌帷幄這一招他是打死也不會說。

他說做刀型,往傷口上狠批過去,嚇得若嬨在不顧其他,將那只手護在胸前,「算了,算了,我懂了明白了,還不行嗎?別在動刀動槍的好不好,我怕,我真的怕。若是你在這樣,我真的會死的。」

「你會死?可是心疼的要死?」林白忽然轉性,眨巴著星眸似好奇寶寶般死纏爛打,揪著這個問題不放,無奈何若嬨繳械點頭,「會。」緊握住他兩只手臂,收入懷里,「以後它們是我的,你不可以對它們下手。」

林白激動非常將若嬨緊緊攬入懷中,久久直到懷里人因缺氧死命敲他後背才惺惺放過,「等會在收拾你。」他嘴上這麼說,但已經形成了長時間的默契讓若嬨知道,只要沒有她的同意,他絕不會對她怎樣。

今夜亦是如此,但他卻開始得寸進尺起來,主動要求同**,理由超簡單,「你我亦是夫妻,眾人皆知,若是你現在趕我走,我的面子沒處放,怕是會想不開哦!」

**luo的威脅,絕對的。可素她就是心腸太軟,人家不用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就俯首稱臣了。不過從王妃那里得知了自己身份之後,據說還如此的危險,說不定還會遭到殺身之禍,林白不在身邊,她還真是害怕的要命。

索性來者不拒,先摟得緊緊乖乖睡覺覺。只是姿勢太差怕是某人又要徹夜難眠,身痛欲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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