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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再打听打听婉茜的下落,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就算人不在了,也不能讓她變成孤魂野鬼,飄泊在外。」陳皎兒見女乃娘抱了順哥下去,提到。

張媽媽的尸體已經找到了,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全身被刀砍劍傷幾乎毀得不成樣子,無乎無法辯認,若不是手上戴的玉鐲子認出身份,還真可能尸體都認不回來。

周明遠沉默了一會「沿路找了好幾個來回,她這麼機靈,說不定躲在什麼地方,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沒準過幾天,她就會自己回來了。」

兩個人都知道,這幾乎是沒可能的事。那幫賊人已經全部死在陸火兒的一把滅神散上,連個拷問的對象都沒有。兩個人一起跑的,張媽媽已經不在了,她又能跑多遠。如果活著,早該回來了。

王妃已經厚葬了張媽媽,恩賜家人自不必說,兒女也做了最好的安排。婉茜的家人都不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的尸體好生安葬。如果連這件事都幫不到,光想想就覺得內疚。

雷山虎瘸了一條腿,雖說王府鐵定是養他一輩子,可任誰一下子變成這樣,心里都不會好受。于是陳皎兒常派了甘草去看望他,想看看他有什麼要求,為他做些事情,也好讓陳皎兒心里舒服些。

「王爺剛剛才賞了他一千兩,還加了他的月例銀子。安排了人伺候,雷護衛讓奴婢代他謝過世子妃,他說什麼都不缺呢。」甘草回來,拎著空空的食盒說道。

「唉,你替我多關注些,有什麼事就報給我。」蘇媽媽回去伺候櫻桃坐月子了,甘草就成了陳皎兒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有什麼事,都交給她去辦。

王妃和王爺也真的是一副頤養天年的樣子,家里的事也漸漸移交到陳皎兒手中。老夫妻倆不時把順哥接到墨院里住二天,逗弄逗弄孫子,不然就是一起騎馬去郊區打獵。

打獵時再順便捉二個活物回來,讓順哥看看稀奇。偏偏順哥對兔子、小鳥這些無動于衷,反而對王妃騎過來的馬兒產生了深厚的興趣。王妃試著抱他騎在馬背上,走了一圈。順哥動也不動的趴在王妃懷里,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王爺來了興致,又抱著順哥小跑了一圈,當然上馬之前,王妃是結結實實用布條直接將順哥綁在了王爺身上,差點勒得王爺喘不過氣來。馬兒一跑起來,順哥就開始咯咯笑,跑到後來,干脆把用足了力把小胳膊從被包里伸出來,使勁揮著。小胖腿也在王爺懷里踢騰個不停,著實讓王爺的肚子受了不少罪。

下了馬,順哥開始噘了嘴,一看馬兒被人牽走,嘴巴一癟,哭了起來。心疼得王妃又把馬兒牽回來,抱著順哥在馬背上睡熟了,才敢離開。

被周明遠知道了,有些不服氣道「這傻小子,爹小時候可沒這樣慣過我。我都好幾歲了,想騎馬都被他揍。現在倒是好,孫子才幾個月呀,老兩口還輪著抱到馬背上去騎。」

陳皎兒聞言伸手在鼻子處扇著風,周明遠使勁聞聞「沒什麼味呀。」

「怎麼沒有,不知道哪里的醋壇子打翻了,滿屋子這個酸喲。」

周明遠一個虎撲將陳皎兒撲到床上,伸手在她咯吱窩撓著「讓你笑我,讓你笑我……」

「呵呵,相公饒命,妾身再也不敢了。」陳皎兒在床上滾成一團,躲避他的「魔爪」。

「別鬧了。」陳皎兒含羞將他伸到胸前的爪子打掉。

雖然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但她對夫妻之間的事還是很羞澀。周明遠看她臉上飛起一片紅雲,更是心癢難耐,聲音里也帶了動情的嘶啞。

甘草正要進門,被守在門口的如意攔住,不敢大聲說話,如意將食指將在唇間,做了個「噓」的手勢。甘草側耳一听,頓時也紅了臉,朝如意點點頭,退了下去。

如意和珊瑚早就入了王府,一樣是做著院子時的粗活,櫻桃走了之後,才慢慢提她們做了三等丫鬟。

知道世子妃有意抬舉她們,甘草也常常提點她們一二,兩人雖然相貌普通,但極能吃苦,特別是如意,人也聰明,常常能舉一反三,倒是越來越得世子妃歡心。

而竹院里原本的丫鬟,蓮葉出事被打發到了莊子里,一輩子估計都出不了頭了。婉茜生死未卜,只剩下了二個二等丫鬟,一個是紅梅一個是迎夏。

兩人都積極在陳皎兒面前表現,力圖能更進一步,起碼讓世子妃上了心,以後才能有個好出路。

剛開始當家,二少爺周明堂的婚事,被王爺推上了議程。周明堂已經十五歲,剛收了陳綺露當妾室,這個時候開始議親倒也不算早。

要是放在往年,一個郡王的庶子議親,也不算特別大的事,至少引不起高門大戶人家的關注。可現在是新鮮出爐的親王庶子,長兄又是皇上最信任的周明遠。

經過賢郡王作亂這一役,好多原本的皇親國戚,高門大戶都開始沒落,或者漸失聖寵。對這些人家來說,二少爺的婚事,就是一個最好的橋梁。

王爺王妃已經很少出門去參加什麼應酬了,就是客人來訪,王妃也要看心情,不是老交情不一定能見得著人。而世子妃就成了現在各式應酬的上上賓,議親的事一放出去,請柬就收了一大摞。

「看,比世子爺當年還要搶手呢。」陳皎兒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繼承家業爵位的嫡子,怎麼能沒一個庶子受歡迎。只不過,當年的周明遠,可能還會有人顧慮自己的身份夠不夠格。

如今的周明堂畢竟是個庶子,這層顧慮少了許多。特別是一些人家,想用嫡女下嫁時,更是覺得誠意十足,不怕王爺不答應。

甘草自然不敢接這個話頭,只安靜的等著世子妃吩咐。

比如現在特別想挽回皇上心意的永隆郡主,別提她現在有多悔恨。當初她是想站在中間,兩邊都不得罪,不管誰得勢了,也不會拿她這個公主開刀,畢竟皇家的臉面還是要的。

沒想到,皇上以雷霆之威殺回京城,局面一穩第一個清算的就是自己。連帶著幫她求情的人也吃了不少掛落,讓她顏面掃地。

大周朝從公主降為郡王的,她還是第一個,被她視為奇恥大辱。更不提,以前那些阿諛奉承的人,現在都不見了蹤影。她偶爾想請以前交好的姐妹來說個話,都被人找無數個理由推月兌,個中滋味實在難以為外人道也。

永隆育有二子三女,二子一女已經成親,剩下兩個女兒年幼頗幼,還養在身邊。若不是她的女兒與周明堂隔著輩份,她恐怕都想將自己女兒嫁過去。

好在寧駙馬也是大家族的子弟,族中一二個年紀,輩份,才情都合適的未婚姑娘還是找得到的,這不,好幾個族中的嫡支小姐,特別是樣貌好的都被永隆接到了府中。

說是給兩個女兒作伴,其實誰都猜得出是為什麼。早不接,晚不接,東親王一說要給庶子議親,她就接來了。

捏著禮單,陳綺珊十分沮喪,雖然曾經寄居在自己家的孤女嫁得好,可在當初,她也是長公主長媳。公主府是比不上世子爺受皇上信賴,但好歹都是皇親,身份也不比她差多少。

可現在,一個是公公剛被加封親王,相公是皇上身邊最大的紅人,一個是日暮西山,剛被皇上降了封號的郡王兒媳婦。陳綺珊根本不想去送這份請柬,無奈婆婆是不會管她的臉面的,不僅讓她親自送去給世子妃,而且必須將她請到府上來。

陳皎兒當然不能不見,不然傳出去,外面那些閑著無事的人,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麼。對男人們他們不敢議論,私下里評判女人卻一個比一個刻薄。

「四姐姐可是稀客,不知郡王她怎麼忽然想起要辦什麼賞梅詩會,我一個粗鄙之人,哪里懂得什麼詩句。」這算是實話,陳皎兒前世的教育僅僅到八歲,除了識字之外,並不懂其他,後來到是學了一門手藝,但也是提不上台面的廚藝。

這一世的陳皎兒也是十來歲就到陳府,堪堪比前世的陳皎兒多了那麼一絲絲的學識,當然後來也學了一門手藝,不過用毒就更提不上台面了。

陳綺珊見她用了舊時的稱呼,心里舒服了些,道「皎兒妹妹說笑話了,誰敢請你去作詩造詞,只是年輕後學仰慕你的風采,想請你去做個評判而已。要是這個面子都不給,姐姐可是再也不敢登你們府里的大門了。」

甘草心想,誰稀罕你們登門,那次登門都沒有好事。

「呵呵,姐姐說笑了,我是巴不得你們多登門,王府人少太過冷清呢。上次四太太帶綺露上門,我們家就多了一口人。」陳皎兒輕輕一笑,她的面子,還以為她在自己跟前有什麼面子不成。

難道她以為以前的事,自己都不記得了。她從來沒有道歉或是愧疚過,為什麼自己要原諒。若不是因為這層甩不月兌的關系,她怎麼會給她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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