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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世,世子。」林若芬有些結巴道。

「嗯……那倒不是。」常在鮮可沒這個膽子冒充世子。

「哈,就知道你不是,世子爺怎麼可能是你這副模樣。」既然不是世子,林若芬又壯了膽氣。

「我這副模樣怎麼了,玉樹臨風風流瀟灑,世子都比不上我。」常在鮮哼哼二聲,不服氣道。特意轉頭問道「火兒,你說是不是。」

陸火兒在林若芬過來理論時,就偏了頭站了一邊,不讓對方看到她的臉。听到這話,實在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回頭抱拳一禮道「這位姑娘,我們的確是無意冒犯,還望海涵。」

「陸公子,原來是你。」林若芬在陸府時,見過陸火兒,一眼認出,吃驚道。

陸火兒苦笑,今天這臉算是丟大了。

夏紫蘇等人沒看到林若芬,也回頭找了過來,看到這二人,都跟陸火兒見禮。看到林若芬與常在鮮之間氣氛不對,都看向陸火兒。

陸火兒只好嘆著氣介紹道「這位是安南的常公子,暫住在王府。」

各人見禮後拉著氣鼓鼓的林若芬走了,常在鮮對陸火兒道「我們……」

陸火兒沖他搖頭「沒有我們了,你是你,我是我,你自己慢慢去听牆角吧。」說著一個人向花園的位置走去。

「真是不解風情的家伙,女人家的閑聊很有意思的,都是表嫂的朋友,怕個什麼。」常在鮮在他背後跳起來,張牙舞爪半天,見陸火兒不肯回頭,撇撇嘴,自己偷偷溜到另一處人多的地方藏了起來。

「這個在鮮,怎麼就是長不大呢。」王妃听了張媽媽的回報,氣得咬牙。

陳皎兒剛忙完一陣子進來,听到這話問道「可是在鮮闖了什麼禍。」

張媽媽將下人跟著常在鮮,看到的行為又說了一遍。陳皎兒也有些無語,看來她冤枉常在鮮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應該是最正常的時候。

「成了親有媳婦管著,自然就好了,常少爺還小,自幼在胭脂堆中長大,難免有些不一樣的習氣,他肯定沒有惡意的。」張媽媽替他開月兌著。

「還不是父母太慣著他,寵壞了。」王妃憤憤不平。

張媽媽在心里月復議,要說寵壞了王妃也要算一個。王妃小時候不懂事,老是欺負常在鮮的父親,等嫁了人,才想起娘家的好。對自己兒子如果算是寵愛,那對這個佷孫就是溺愛。

「必須要給他定門親事,再這樣下去,那天干出壞名聲的事來,豈不是和那個周明華一個樣了。」王妃這回算是發了狠,站起來道「今天我要好好挑一挑,若有合適的小姑娘,馬上給他定下來,不成親就吊起來打。」

陳皎兒扶著怒氣沖沖的王妃出去,看到不少投出來的眼光,有嫉妒的,有羨慕的,帶著恨意的。想到自己當初也是她們中的一個,坐在那里看著其他人賣弄著才學。現在自己反而成了王妃的兒媳婦,不知道算不算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對,這恨意的眼光是從那里來的,陳皎兒帶著笑意,一點點巡視過去。正對上一雙怨恨的雙眸,這不是秦依依嗎,早上和夏紫蘇一起進府,還是她親自迎接的。

她跟自己素不相識,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陳皎兒眼楮剛一掃到,她就收斂了神色,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沖陳皎兒微微點頭。

這一刻的眼神絕對騙不了人,這個叫秦依依的,與自己一定有什麼瓜葛,陳皎兒暗想。

王妃與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話題都放在各家小姑娘的相貌品性上,有心人心里都有了數。王妃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世子爺如果想納側妃,應該不會這般大動干戈。想來就是王府中安南侯的世子,王妃的親佷孫,需要王妃操心了。

有備而來的人家,都拼著一口氣,要在王妃面前好好表現。沒有準備的也不慌亂,在王妃面前露個臉,再徐徐圖之也是一樣。

到了晚上,王妃當著陳皎兒和周明遠的面,對常在鮮說道「這幾位姑娘家是我挑出來覺得不錯的,你自己好好看看,想選那一個。不說話沒有用,我就直接自己挑了。到時候答不答應你都要答應。」

王妃模模自己手里的鞭子,使勁抻了抻,熟悉的動作,有力的讓人發指。

常在鮮縮縮脖子,求助的看看表叔表嫂,發現他們不僅沒有幫忙的意思,特別是表叔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自己,真正是可氣極了。

看都不看王妃手里的名單,常在鮮逼急了喊道「要娶就娶林家的小姐。」

「那個林家。」王妃想了半天也不記得這些賓客人有姓林的人家。

「林若芬,可是……」陳皎兒吃了一驚,常在鮮跟火兒不一樣。火兒的身份注定了他越找平凡的人家皇上越高興,而且他們從大山出來的人,也沒有什麼門當戶對的想法,只要陸火兒覺得好,別說是個官家小姐。就算是大街上拉來的平民百姓,陸家的長輩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可常在鮮不一樣,他是安南侯世子,遲早要繼續家業。安南侯通常還是常氏一族的族長,無論是侯府夫人還是族長之妻,這要求都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

所以王妃考慮的基本都是大戶人家的長女,並且看上去穩重又溫良的小姐們。忽然冒出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雖是家中嫡女,卻是最小的一個。

這……王妃猶豫了。

王妃在問清楚陳皎兒有關林若芬的情況後猶豫了,常在鮮一看,斷然道「要娶就娶她,不然我誰也不娶。」

陳皎兒怕他賭氣「你可是想清楚了,若是你……」

「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常在鮮道。反正他不想娶妻,若是一定要娶,不如娶個有意思的。那個丫頭看起來就蠻有意思,特別是氣鼓鼓瞪著自己的時候,特別有意思。

「我會修書一封回去問你爹娘的意見。」王妃決定將這塊燙手的山芋直接甩給他爹娘,誰讓你們生出這樣一個活寶兒子呢,王妃心想。

三人一同離開王妃的院子,陳皎兒對常在鮮道「你與她怎麼認識的,又為什麼非要選她不可。」

「她是你朋友,難道你覺得她不夠好。」常在鮮奇怪問道。

「我是覺得你不夠好,若是耍著玩的,又或是賭氣,你會毀了別人的一生,懂嗎。」陳皎兒生怕他拿定親當兒戲,糊弄過了父母又玩別的什麼把戲,要是退婚什麼的,林若芬的一生就全毀了。

常在鮮跳起來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嗎。」

見陳皎兒默不作聲,周明遠看著他同情的搖著頭,常在鮮模模臉「難道,我真是這種人?」

「不是說帶火兒一起來的,他人呢。」陳皎兒一天都沒看到陸火兒,問道。

「我帶他來了,他自己走開的,我看他與人家姑娘聊得開心,就沒去打擾。」

「真的。」陳皎兒開心叫道。

「真是同人不同命,他有心上人,你就這麼開心。對我就各種……嘖嘖。」常在鮮在二門處與他們道別。

「放心吧,在鮮雖然做事極不靠譜,但他還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更沒禍害過姑娘家。」周明遠見陳皎兒擔心不已,勸慰她道。

陸火兒回來後,負責偵查的分部也回歸到戚洛書的管理下。雖然他們接受的是陸火兒的直接領導,但一點簡單的事只要不與陸火兒吩咐的事情起沖突,戚洛書也是可以調動一二的。

接了陳皎兒的來信,戚洛書將事情吩咐下去,很快有了回音。

今天是周明遠沐休的日子,一大早就將陳皎兒拖起來「我們去騎馬。」

「我沒有馬裝。」陳皎兒揉著腰,嬌嗔的看向他。

「早讓婉茜給你準備好了。」婉茜適時捧出馬裝,伺候陳皎兒更衣。

陳皎兒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只偶爾跟王妃出門坐客。現在呼吸著郊外的空氣,覺得格外清爽。

想到王妃听周明遠說要出門時蹙眉的樣子,擔心道「娘好象不太高興。」

「她不是不高興我帶你出去玩,是不高興現在還沒抱上孫子。」陳皎兒听了,細數一下,她是春天嫁進王府,現在已經是夏天,過了三四個月還沒有動靜。王妃沒有當面對她說些什麼,已經夠寬容了。

「這些都是急不來的,我們這麼年青,有的是機會。不過,心情不好據說是大忌,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我才能幫你。你要知道我是你相公,我們之間沒什麼是不能說的。」周明遠在身後,摟著她的腰,把頭擱在她肩膀上,輕聲說道。

他才不會告訴娘子,自己偷偷去問過太醫,在沒有診脈的情況下,太醫給了他一堆模能兩可的建議,其中就有一條,要保持心情舒暢。

陳皎兒感激的看著自己的相公,把頭靠在他懷里「我只是擔心你們會用什麼法子對付賢郡王父子,不殺他我跟火兒都咽不下這口氣,殺了他又談何容易。」

一顆毒藥就能致他于死地,但他不是普通人,位高權重。若是死因有一點疑點,都會被人鬧上朝堂,很難含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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